自墨門占據了平灘之後,三方經此大亂,都相繼穩定了下來,因為三者都明白,以各自的實力想要在短時間內摧垮對方是不大現實的事,因此都開始一邊休養生息,一邊大力招收社會上的閑散人員以壯大自己的實力。


    當然,雖然平灘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南風的心裏卻久久不能釋懷,直到兩個月過後,三方度過了這段非常敏感期之後,南風授意鐵麵可以對墨門采取行動了。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擾亂他們的陣腳卻又不易讓他們發現的方法無疑是先打亂他們的心神,而寰明則恰恰是這個方案的最佳人選。


    這天吃完早飯後,鐵麵將寰明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他對寰明的偏見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見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便熱情的一邊招唿他坐下一邊給他端茶倒水。鐵麵說道:“寰明啊,自從那次千手行動結束之後你我好像就沒見過麵吧,都是一家人,想見你人我還得要提前預約!”說著,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劉哥,您可真會說笑。”寰明說道:“您要是想見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倒是您每天要打理幫內的大小事務,我又怎麽能隨意的打擾您呢?”鐵麵本名姓劉,自他年輕時跟隨南風闖蕩社會時才給自己取了個鐵麵這個江湖綽號。


    “哈哈哈!”鐵麵大笑起來,說道:“你和其他想躲我的人一樣,都是這個借口。”


    此時寰明的表情有點尷尬,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好了,不說這個了。”鐵麵擺了擺手,說道:“這次找你來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劉哥請說,隻要我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在所不辭。”寰明說道。


    “嗯!”鐵麵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都知道你會點兒奇門異術,所以我就是希望你能略施小計放點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到平灘那裏去。”


    “啊?為什麽?”寰明驚詫道。


    “我們的很多兄弟都喪命在他們的手中,我們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可就顯得我們太無能了。”鐵麵說道。


    “這……有點不大合適吧?”寰明顯得有些遲疑。


    “我說寰明啊,你的心就是太善良了。”鐵麵苦口婆心的勸道:“你想想,當初他們對我們下手的時候可是一點兒都不手軟,我們原先駐守在平灘的弟兄們就隻有三個人迴來,剩下的是死的死,傷的傷,那些被俘虜則活生生的被他們製成了木乃伊,其手段的毒辣讓人不寒而栗,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對他們心慈手軟的話,那麽最後遭殃的一定就是我們自己。”


    “就是之前他們散布的照片當中的樣子嗎?”寰明的神情有些恍惚。


    “沒錯兒。”鐵麵說道:“我想你不希望我們都是那種結局吧?”


    猶豫了一會兒,想想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幾張照片,再看看鐵麵的臉,他考慮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當天晚上,一切收拾穩妥後,鐵麵便派人將他送出了大本營直奔平灘而去。站在平灘的邊界上,寰明雙手在胸前結出靈搖咒印,口中不停的催動著通冥真言咒,咒曰:“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我神通;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急急如律令。”咒畢,寰明用手在地上畫了一個符咒,隻見他時而雙目緊閉,時而口誦道經,突然,他雙手合一,喝道:“起!”


    這時,隻見一道清幽色的光芒直指蒼穹。很快,一重重白影便相繼自平地而起,不斷的向平灘湧去。接送寰明的那個汽車司機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場麵,心裏不由得一陣陣發顫。


    見司機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說道:“叔叔無須擔心,此類非魂非魄,亦非鬼非魔,它們徘徊於五行之外,遊走於三界之中,道教中人稱之為鬼魅,我會送他們至指定的地方,如若與它相碰,你越怕則此物越兇,反之則越弱。”


    “嗯!”那名司機顫顫巍巍的說道:“似乎………我……有點明白了。”


    “我們迴去吧,剩下的東西就不用再管了。”寰明說道。


    “好好好。”司機連忙點頭道:“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了。”


    入夜,一輪彎月已漸漸東斜,平灘如同往常一般平靜,由於現在已經過了非常時期,所以現在夜裏的哨兵比以往要少許多。此時,萬籟俱靜,人們早已經進入熟睡的夢鄉。臨時搭建的木房子之中不時傳來酣睡的聲音。突然,這些木房子的外麵傳來了幾個女子的嬉戲聲,有些人睡覺比較的輕的人迷迷糊糊聽到它們的聲音時遠時近,時大時小,也就迷迷糊糊的囈語了幾句,翻個身就又睡去了。過了一會兒,那些嬉戲聲消失之後,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那些剛睡著就又被吵醒的人顯得極為煩躁,隨口罵了一句:“媽的,大半夜不睡覺,啥折騰啥呢?”


    “外麵有點冷,我想進來待一會兒。”窗外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他們轉念一想,這裏哪來的女人呢?於是便睜開眼向窗外瞧了瞧,在月色的映照之下,隻見一個披著長長的頭發的人影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剛準備起來開門想把那個人影拉進來好好的享受一番,就突然想起來這裏的人員進出都是經過墨門的嚴格把控,所有的人都是輪番駐守,等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調離這裏,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一個女人隨意的進出這裏。於是為了保險起見也沒有管她就又躺了下來。


    見屋裏的人沒有任何反應,窗外的人影又開始不斷的敲門,並傳來一陣陣的抽泣聲。那些被吵醒了的人索性就把頭蒙在被子裏。等到他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向自己同夥說起了昨晚的事情,讓他們吃驚的是其他半夜被驚醒的人也無一例外遇到了類似的事情,可最後誰都沒有開門。


    “會不會是哪個無聊的家夥在搞什麽惡作劇啊?”其中一個人說道。


    “誰會閑的無聊搞這玩意兒啊?”另一個中年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說老何,昨晚你值班,這事兒你應該知道啊。”一個頭發已經泛白的中年人問道。


    “誰會在營地裏麵值班啊?”那個被稱為老何的人打著哈欠,他剛值完班迴來正準備迴去睡覺,說道:“我昨晚在塔樓上盯了一宿,也沒見有女人過來啊。”


    “我說都打住了,別沒事找事,都該幹嘛幹嘛,別一天到晚腦子裏隻想這女人,迴頭這巡監她看到我們聚在一起又該罵我們了啊。”一個顯得有些蒼老的男子說道。


    “她要來就好了,以她那臉蛋,那身材,可比昨晚那女人要強上百倍。”說完,眾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由於討論了半天都沒有什麽結果,這個事情很快便被他們給忘在了腦後,駐地裏的人又開始了日複一日的枯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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