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


    看到小飛男急匆匆的趕來,飛龍急切地問道。


    “人員都已經就位,隻要信號彈一響,我們就馬上給他來一個裏外合擊。”小飛男說道。


    “好。”飛龍說道:“今天晚上六點發信號彈,我們要先給他們從裏麵製造一場大麻煩,這樣就可以減輕外麵的壓力了。”


    “明白!”小飛男應道。


    “對了。”飛龍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寰明人呢?”


    “他迴寢室了。”小飛男迴答道。


    “哼!”飛龍冷哼了一聲,說道:“平日裏那幾個討厭的家夥本來也不用放在眼裏,可寰明跟他師傅學了那麽長時間的道術一直得不到施展的機會,明天抽空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們引出來,正好拿他們來練練手。”


    “好的,我知道了。”小飛男說道:“到時這件事就教給我吧。”


    “嗯。”飛龍點了點頭。


    當小飛男到宿舍的時候,寰明和他的師傅已經躺下了。小飛男把他們叫起來後,說道:“南風老大已經決定明天晚上六點我們就開始行動,所以,你們明天就不用再去訓練了。”


    “那飛龍大哥呢?”寰明問道。


    “他去分配任務了。”小飛男說道:“對了,我差點忘了,程師傅,明天吃完午飯後你和寰明跟我來一下。”


    “怎麽?有什麽事嗎?”寰明問道。


    “也沒什麽。”小飛男說道:“就是想讓你幫忙教訓一下那些不懂事的家夥,到時候記得下手要狠一點,可千萬不要手軟。”說完,便陰森的笑了起來。


    “可是,萬一…………”


    “無妨。”還沒等寰明說完,程老頭就打斷了他,說道:“就用你自己開發的‘焚刃訣’,這是你所掌握的所有的道術當中最簡單、攻擊力也最弱的一種道術,再加上你修為不高,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傷害的。”


    寰明想了想,心想也有幾分道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了。”鎖匠忍不住說道:“既然陰陽師都去了,那我也跟過去看看吧,再說了,我也好長時間沒和他說說話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別的事你少瞎操心,等我們出去之後你們有的時間說話。”小飛男不耐煩的說道。


    自己的話當場被小飛男給頂了迴去後,鎖匠的心裏有些不爽,他瞄了瞄寰明,在心裏麵盤算了一下後,最終還是將這口氣給強忍了下來。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後,寰明和程老頭一起跟著小飛男來到了廁所旁的一處隱秘之地。當他們到那裏的時候,看見一大群人站在那裏,飛龍也在其中。


    遠遠地看到寰明他們過來,飛龍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笑眯眯的說道:“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旁邊的幾位朋友,到時該怎麽做,想必小飛男已經和你說過了吧!”


    “啊……嗯……”寰明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說老禿驢,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高手啊!”看著飛龍領著一老一幼的兩個人過來,其中一個又高又瘦的黃發男子不屑一顧道。


    “沒錯,他們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武術高手,如果下一次再遇到那幫老b的話,就可以狠狠地教育他們一番了。”飛龍對那個黃發男子說道。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飛龍轉過頭來對寰明他們說道:“這位就是洪門同德堂的副堂主,斬刀大哥,因為無意間得罪b區的一名老大,最近總是被人家找上門來為難,所以特地讓我把你找來…………”


    “老禿驢,你他媽是什麽意思,想找死嗎?”說著,那個被稱為斬刀的黃發男子怒氣的衝衝的向飛龍走來,他本想一把將一旁寰明給揪到一邊去,卻被他給本能的躲開了。


    斬刀一看,冷冷的說道:“看來你的人都很傲啊!”


    “哈哈哈,斬刀大哥你錯怪老弟了,他這個人啊因為有些本事,所以性子也比較倔強,平時別說是我,就是咱南風大哥的話也是愛理不理的,所以您千萬別往心裏去啊!”飛龍故作委屈的說道。


    “你這麽說我可就不愛聽了,怎麽說我也是洪門老一輩了,什麽樣的武術奇才沒見過,可他們哪一個不是對大哥恭恭敬敬的。”斬刀上下打量了寰明一番,說道:“既然你們青龍幫沒有本事來管教他,那我就勉為其難代為管教了,你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不是,其實我…………”


    “哈哈哈,我飛龍感激還來不及,怎會有什麽意見。”寰明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被飛龍給打斷了。


    “哼哼哼!”斬刀陰陽怪氣的笑了幾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就不要怪大哥我不留情麵了。”


    說完,斬刀右手一揮,他身邊的幾十號人便一擁而上,一個個目露兇光,殺氣四起,仿佛要將寰明給活剝了一樣。當然,如果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寰明可能當場就嚇癱了。可是,由於程老頭這兩年來極為苛刻的訓練,再加上他也見慣了那些極為陰森恐怖的各種極陰之術,這使得他對於各種恐懼已經漸漸麻木了。


    說時遲,那時快,斬刀的手還沒有放下,十幾個拳頭便迎麵而來。當然,這種速度對於寰明而言就一個被放慢幾倍的鏡頭一樣緩慢,瞬間一個側身空翻就被輕鬆的給躲過去了。那些人一看他從容不迫,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一個個麵紅而赤,斬刀見狀更是怒火中燒。當下便暗中拿出打磨過的鐵勺,準備乘其不備一招將其斃命。就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斬刀的那些手下便相繼出手了將近百招,而寰明竟像表演節目一樣在花式的閃躲之下均被化解而去,卻沒有使出一招一式,這更加惹惱了斬刀那幫人。其中的一個人隨手抄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滿臉氣憤的向其後腦勺掄去。感覺到後麵一股勁風襲來,寰明一個空中三連翻,便穩穩地落在了飛龍和斬刀的旁邊。斬刀見時機已到,當下便迅速拿出袖中的鋼勺狠狠地向他的脖子刺去。寰明本想躲避,卻發現斬刀的那些手下也衝到了麵前。眼下腹背受敵,情急之下,他一個彈跳飛到了半空中,雙手快速的結了一些奇怪的印之後,隻見他剛剛起跳的地方突然從地底下鑽出一個身著血紅色衣服的少女,就在寰明落下的那一刻,那個紅衣少女伸出一隻右手便穩穩地接住了他。隨著他的手再度結了幾個奇怪的印,那個紅衣少女又再度鑽迴了地下。


    眾人見狀,神色皆是又驚又怕,慌忙退了迴去。這時,程老頭右手舉起一枚古樸的戒子,以前在寰明訓練的時候,每當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是示意他訓練開始。而這個時候他舉起這個戒子,應該就是讓他出招。於是,他右手上指,左手的食指和小拇指翹起,立於胸前,口中念道:“玄兵鬥法,陣列鋼常。萬法無極,心訣合一。九天之力,五行之長。兩儀互捕,八門互放。七星歸位,天煞異常。幽冥之位,七七之強。”念完,眾人隻見寰明的身體瞬間一分為三,其中兩個顯得有些虛化的身體分別一前一後的向斬刀和他的那幫手下飛馳而去。


    那些人被這一幕嚇得臉一陣黃一陣紫的,當下便四處逃竄,定力差一點的,雙腿一下就軟了下去。人影所至之處,均冒出暗藍色的火焰。那些人觸碰到人影之後,無一不在那種藍色火焰的焚燒慘叫不已。斬刀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由得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他預感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剛想轉身跑時,已經為時已晚。那個虛幻的人影迅速從他的身邊掠過,隻見藍色火焰像藤蔓一樣迅速爬滿了他的身體,遠看,宛如一盞迷幻的燈一樣吸引人的眼球。


    “這種術的特點就是依靠燃燒人的血肉來取人性命的,所以,每一個死在這種術下的人到最後都隻剩下一堆白骨。”程老頭說道。


    “哼!不知死活的家夥!”飛龍的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撂下一句話便走了。


    寰明呆呆的望著這一幕,嘴唇在不停地哆嗦著。他沒有想到他師傅嘴裏那個所謂的“簡單的道術”真正施展出來的時候,竟會造成這種後果。


    “快跑!獄警要來了。”小飛男拉起寰明的手就跑。


    很快,好幾輛巡邏車和大批的獄警帶手持警棍和盾牌往這邊趕過來。見到滿地白骨和還未燃盡的藍色火焰時,一個個都不禁露出驚駭之色。


    這時,一名佩戴著綴釘一枚四角星花肩章的警察察看了現場之後,冷冷地說道:“通知一區所有人員,今晚準備抓捕犯人5083”。


    “明白!”他身邊的一名獄警應聲道。


    一幢唐代風格的仿古別墅內,一位風姿翩然的少女端坐在一架古箏前,纖纖玉指在不停地撥弄著琴弦。悅耳的琴聲隨著琴弦的撥動縈繞在她的耳旁。突然,“錚”的一聲,一根琴弦應聲而斷。那名少女輕撫著古箏,說道:“紫白九星,時當五黃;日月同值,卯時斷弦;這是不詳之兆啊!”說完,輕輕的歎了口氣。此時,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從她的身體裏緩緩地浮現至半空。


    “你來了!”少女問道。


    “界有五行,世有陰陽,命有相生,物有所克;此為萬物共濟之道也。天行有道,汝乃常人之軀,卻強虜爾等身外之物,是故萬物對則立,反之則滅。爾等之心順之於世,故將生違逆正道之人耳。望汝三思!三思!”說完,那個白衣女子再度遁入那個少女的身體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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