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經漸漸西斜,隨著一陣陣涼風吹過,整個監獄顯得更加寂靜。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裏,一個人影在不停地徘徊著。


    “監獄長,你來的可真早啊。”一道聲音響起。


    “小黃啊,你可終於來了。”監獄長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怎麽樣?那件事考慮的怎麽樣?”老黃問道。


    “想通了。”監獄長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你放心,你和我合作最後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老黃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想你恐怕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和你有任何瓜葛,更不可能會和你同流合汙。”監獄長斬釘截鐵的說道。


    老黃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可想清楚了,你女兒……”


    “我女兒早就進哈軍工了,還會怕你不成。”監獄長有些輕蔑的說道。


    “好好好,陳監獄長好算計啊,我們走著瞧。”老黃冷著臉說道,丟下一句狠話便走了。


    望著老黃漸漸遠去的背影,監獄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想:“差點在陰溝裏翻船啊。”


    老黃迴去後,看到監獄長對自己竟然是這種態度,心裏是越想越生氣。從小到大,那個人對自己不是畢恭畢敬的,唯獨就他敢和自己唱反調。“老爸也真是的,當初直接讓我當個監獄長不就行了,幹嘛這麽麻煩,現在倒好,還得要自己親自去找人擺平這件事。”老黃心裏埋怨道。


    第二天一早,老黃連招唿都不打便不辭而別了,當然,監獄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去搬救兵了,“隻要我女兒和老婆沒事,我才不管他爸是什麽人呢,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陳監獄長心想道。


    北京市的一所辦公大樓門口前,老黃在不停地來迴走動,突然,一個微胖的男子急匆匆的趕來,老黃看到來人後便興奮地喊了聲:“爸,你可來了。”然後激動地衝了過去。


    “兒子啊,想死你爸了,來讓我看看我這乖兒子瘦了沒有。”剛一見麵他便緊緊地抱住了老黃。


    “怎麽樣?在那邊過得還好吧?”他關切的問道。


    “爸,自從你把我調到那邊後,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每天過得跟狗一樣,天天看著人家的臉色過日子。”說著,老黃便掉下了眼淚。


    “你說什麽,快說,是哪個狗雜種敢這麽對我兒子,老子非要弄死他。”聽到兒子這麽說,氣的直跺腳,臉更是漲得通紅。


    看的自己的老爸這麽激動,老黃心裏在暗暗竊喜,心想:“老陳啊,老陳,我看你這個監獄長還能當多久,跟我作對,你還嫩了點。”


    老黃委屈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當年因為犯人待遇問題而大鬧北京大禮堂的那個陳赫。”


    “是他”,老黃的父親眉宇間閃過一絲的疑慮,問道:“他真的那麽對你了?”


    “爸,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我說的話你還不信。”見到老爸的話語間竟然有一絲的疑慮,心裏感到極其不甘心。


    “信信信,怎麽能不信呢!外麵涼,我們先迴家再說。”說著,便帶著兒子上了一輛解放牌轎車。


    一路上,老黃將犯人5083的事添油加醋的那麽一說,又隨意編了幾個罪名往監獄長的頭上一扣,老黃以為老陳下台已是板上定釘的事了。


    聽完老黃說完後,老黃的父親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心想,以陳赫的為人不應該會這麽對自己的兒子啊,這其中肯定會有什麽隱情,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如果貿然對他出手的話,恐怕也會想以前一樣對自己不利,得要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在心裏不停地盤算著。


    “你醒了?”望著左弦那睡意惺忪的樣子,易芝甜甜地說道。


    望著她那滿臉的笑容,左弦問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經過這十幾天的相處,她對麵前這個女人的警惕的心裏已經減少了很多。


    易芝用纖細白嫩的手抵著腮幫,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後,正色問道:“小弦,你知道你身上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嗎?”


    聽到她這麽問,左弦的雙眉微微皺了一下,心想:“你對我這麽好,還不是因為我的天眼。”


    看到左弦默不作聲,易芝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說道:“之前看你這麽落魄,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聽到她這麽說,左弦的淚此時想開閘的水壩一樣一下子忍不住的奔湧了出來。看到左弦如此失態,易芝的心裏既喜且悲,因為她既然找到了左弦的軟肋,那麽俘獲她的心也就不在話下,可是看到她哭得那麽傷心,心想她的往事一定不堪迴首,這時自己的一句話又揭開了她的傷疤自己又於心不忍。


    她給左弦擦了擦眼淚,安慰道:“我知道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但是你放心,在我這裏不管你有什麽不同,不管你以後變成什麽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永遠保護你,好嗎?”


    “嗯……”左弦哭著點點頭,可一想到拋棄自己的母親和那疼她愛她、與他相依為命的爺爺,愛與恨就像兩股相互碰撞的洪流一樣,在不停撞擊著她的心,這種複雜糾結的情緒讓她不由自主的再次大哭起來。


    易芝在一旁默默地為她擦著眼淚,她知道,這個時候左弦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情緒的宣泄,而不是一味的安慰她。等她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的時候,易芝關切的問道:“能把你之前的事和姐姐說一下嗎?有些事壓在心裏太久了人會承受不了的,說出來的你也許會好受一些,好嗎?”


    見她的言語之間沒有一點的嫌棄的意思,反而是更多了一份溫柔和關切,左弦的心像琴弦一樣被易芝的那番話輕輕地撥動了一下。她在心中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咬牙,一狠心將她之前的經曆全都說了出來。心想:“反正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所以也沒有死守那些秘密說完必要了。”


    聽完左弦的講述後,易芝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的看著她,盡管她早已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孩不同於其他人,可她從沒有想過她會有這段離奇的經曆,離奇到讓她感覺左弦是在說一個自己想象的故事一樣,而非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你可以施展一下你的法術嗎?”易芝小心翼翼的問了一下,她不大認為左弦能做出什麽驚人之舉。


    當然事實讓她失望了,這時隻見左弦一伸手,放在茶幾上的玻璃杯便憑空上浮了一小段距離之後,又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掉落在桌麵上。見狀,易芝又驚又喜,激動地上去緊緊地抱住了左弦,帶著哭腔說道:“你是天神的女兒啊,怎麽會受到這般對待啊!”說完,又輪到她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左弦被易芝緊緊地抱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她不明白麵前的這個姐姐為什麽會如此激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對於她而言一定非常重要。


    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易芝擦了擦眼淚,激動地說道:“聽姐姐的話,你待在這裏別動,我一定會幫你把胡半仙給找來,讓他來當你的老師,到那時你就是我們墨門的門主,我堅信,你一定會讓墨門走上巔峰的。”


    聽著這不明所以的話,左弦還沒來得及問,她便奪門而出。左弦明白,自己的命運又一次被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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