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鬧市區後,寰明隨意轉了幾圈,便找了一家拉麵館坐下來吃飯。在這裏,他看到了很多罕見和稀奇古怪的東西和旁邊攤位上博人眼球的技藝表演。那個時代,最讓人心動的東西之一就是自行車了。關於這個東西他隻聽過在外麵呆過的人說起過,說隻要有了它隻要雙腳一登,想去哪裏都可以,為此,他的眼睛沒少盯著偶爾經過的自行車。


    很快,店裏跑堂的把麵給端上來了,看著寰明這麽聚精會神地看著外麵的東西,就問他:“小夥子,你是從外地來的吧?”


    “啊?什麽?”寰明被店裏夥計的問話給驚醒了,連忙說道:“對不起,剛剛有點走神了。”


    那個夥計笑了笑,說道:“沒什麽,鄉下人嘛,剛到城裏都這樣。”


    “對了,我想問一下這是哪兒啊?”經過他這麽一說,寰明才想起來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


    “青山集啊,怎麽?你不知道嗎?”夥計好奇的問道。


    “哦,沒什麽,就是問一下自己有沒有走錯地方。”寰明一臉尷尬的笑了笑。


    話剛落音,就聽到外麵有一個婦女喊道:“來人啊,抓小偷啊!”寰明出去一瞧,隻見一個人拿著一個包袱在前麵跑著,一個婦女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叫喊著。他見情況危急,可街上卻並沒有人出手相助,就趕忙衝了出去。後麵的夥計剛想拽住他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由於這條街上的人流量很多,前麵的那個小偷跑的並不是很快,在東鑽西竄下,寰明總算一把抓住了小偷的衣肘。那個小偷見有人追了上來,迴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個毛小子,當下也不驚慌,反手就給了他一拳。寰明頓時感到一陣劇烈地疼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一拳打了上來,當時寰明便覺得天旋地轉,鼻血便止不住的噴了出來,可他卻仍然緊緊地攥住那個小偷的肘部不肯放鬆。


    小偷的舉動引來了一些人的圍觀,當他想再次動手的時候,看到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便隻能收手了。這時,隻見那個小偷喊道:“你這個小娃子是咋迴事啊?拉著我的手不放,莫不是訛上我了不成。”


    寰明此時被打得疼痛難忍,當下也說不出話來,就隻是一直抓著他的手不放。等到那個婦女趕到時,也不替寰明說話,就隻是一味的向周圍的人哭著說自己的東西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小偷搶走了。沒過多久,當地的警察便趕到了現場。其中的一個警察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有人搶我的東西,你們說我一個老婆子,身上就這麽一點東西還要被人搶,你們說這還有天理嗎?”那個老婦人哭哭啼啼的說道。


    “那到底是誰搶你的東西呢?”那個警察問道。


    “就是他!”那個婦女指著寰明說道。


    “大嬸,你確定是我?”寰明感到又驚又惱。


    “對,就是你,我親眼看到你從我手上把我的包給搶走的。”那個婦女說道。


    “是他就對了嘛,哈哈哈!”那個小偷大笑起來,把包丟給了寰明。


    “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那個警察對寰明說道。


    “我沒有,明明就是他搶的包,憑什麽要抓我。”寰明剛想掙脫,就被兩個警察給死死的架住了,在一片漠然的眼神的注視中被強行帶走了。


    到了警察局後,提審他的警官問他是哪個地方的人,搶劫的動機又是什麽等等一些讓他感到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在一直遭到寰明反駁後,那兩個警官似乎是失去了耐心,便命人將他拖到另一間審訊室裏麵吊起來進行一頓毒打。幾個警察輪換著拿著皮鞭抽他,期間他好幾次被打得昏了過去,結果又被一盆涼水給潑醒了。這時,已經過了立冬,被扒了衣服的寰明本就被凍的直打哆嗦,這時一盆涼水下去,更讓他感到是一陣鑽心的的疼痛。寰明在堅持一個多小時,其意誌力終於支撐不住,瞬間奔潰下來。於是,在審判他的那幾名警官的擺布下,在一張紙上按下了手印。


    幾個小時後,寰明被帶到了一個牢房裏,這裏有好幾個人和他一樣,臉上看不出任何痕跡,身上卻被打得滿是傷痕。“看來這些人當中也有不少人是被逼供的”,他這樣想著。再看看周圍的人也都穿著自己的衣服,而沒有穿囚衣,所以他猜想這裏應該也是一個臨時關押所。


    “得,這下又多了一個了。”這時,其中的一個人開口說道。


    寰明隻是頹然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麽,此時的寰明,心裏已經深陷絕望之中。


    “喂,你是怎麽進來的?”看著寰明不搭理他,那個人有不知趣的問了一句,結果,寰明仍然是默不作聲。


    “看你這尖嘴猴腮的樣子,應該是偷了別人的東西吧?”那個人說道。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寰明,他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憤憤的說道:“我沒有偷,是那幫沒有良心的家夥誣陷我的,我好不容易幫她逮到小偷,可她卻平白無故的誣陷是我偷了他東西。”他越說情緒越激動,幾乎要吼了起來。


    這時,一名獄警走了過來,拿著一根警棍狠狠地敲了幾下鐵門,吼道:“臭小子,亂叫什麽,想找死嗎?”


    獄警走後,那個人問道:“你是不是在青雲集被抓的?”


    寰明大驚,問道:“你怎麽知道?”


    這時,旁邊的幾個人也都無奈的笑了起來。那個人接著問道:“你是不是幫一個老女人抓小偷,結果到頭來她卻說是你偷的?”


    寰明拚命的點頭,說:“是的是的,這些你都知道?”


    那個人順手指了指他旁邊的一個人,說道:“他和你一樣,是個外地人,好心辦了壞事。”


    那個和寰明有同樣遭遇的人對他尷尬地笑了笑,就又縮迴去了。


    “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寰明問道。


    那個人說:“誰知道呢?聽那個地方的人說她似乎有精神病,一開始被人搶的時候還有人幫她,不過被冤枉的人越來越多,後來不管發生什麽事,再也沒人幫她了。”


    聽完他說的話後,寰明感到又氣又笑,沒想到還有這種人,看來自己隻能自認倒黴了。


    “對了,像我這種事多長時間可以出去?”寰明問道。


    “等著吧”那個人說道:“給他們送過禮的,幾天就能出去,沒有的話那最起碼要關上一個多月。”


    寰明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自從那天左弦失手打死人後,就一直在外麵像從前那樣居無定所,隨處遊蕩。此時,左弦的心裏又悔又惱,心想如果自己能再多一秒的考慮時間,恐怕就不會有後來的發生的事。不過世上沒有賣後悔藥,既然後果已經造成,就隻有自認倒黴,看來,自己天生就是這種賤命。


    這天,左弦閑逛到一個破舊的工廠旁邊,準備就在這裏將就一晚。可剛往前走沒兩步,就從裏麵走出來一群人。左弦頓感大事不妙,扭頭就跑。那些人見她年紀雖小,可長相卻是一流的美人,便一窩蜂的圍了上去。被抓後,左弦大喊救命,可是這荒郊野外,又哪裏有人會來救她。就這樣,在她的哭喊與掙紮中被那幫人給強行拖進那個廢棄的廠裏了。


    “這小女娃長得可真美,我陶子什麽時候要是能有這麽漂亮的女人就好了,虎哥,這個女孩就先讓給我吧。”說著,那個自稱陶子的人磨了磨手掌,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讓!讓!讓你個頭啊,敢搶我的女人,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著,那個被稱作虎哥的打了陶子幾巴掌後,就開始脫褲子準備**左弦。


    於是,虎哥粗暴把她給拽過來想強行扒掉她身上的衣服,左弦又驚又怕,拚命的反抗。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阿虎,連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是不是也太無恥了?”


    虎哥一驚,連忙把褲子穿好,然後迴頭笑嘻嘻的說道:“芝姐,您怎麽又迴來了?”


    那個被稱作芝姐的人穿著和氣質明顯和這裏的其他人不同,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樣子。芝姐看了看左弦,然後示意身邊的人把她帶過來,說道:“怎麽說你也是我墨門四大分會的二哥,難道就這點出息?”


    “芝姐說笑了,隻是一時糊塗,這才…………”說到這裏,他尷尬的笑了笑。


    “行了”,芝姐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孩子還小,不適合當你的女人,就留在我身邊當我的小妹吧。”


    “那是當然,隻要是芝姐看中的人,我虎子自當奉上。”虎哥滿臉堆笑的說道。


    “如此,那便多謝了。”說完後,便在讓人將已經嚇癱的左弦給架上了車。身後,虎哥那滿臉笑容的表情慢慢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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