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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張世華他們攻來,那些仆從哪裏敢反抗,一個個隻是抱頭蹲在牆角大氣也不敢出,而劉華這個師爺膽子也不大,在張世華攻進後院之後,第一時間也就投降了。


    隻剩馮富樂一個縣老爺,自然翻不出什麽花樣來,也就是片刻,便被巡檢司的弓手們給生擒了。


    弓手們將馮富樂擒住之後,便將他帶到了前衙大堂,也就是張世華的麵前。見到張世華時,弓手們本想讓馮富樂跪下,但馮富樂又怎麽肯從,見此弓手們本想用強,但卻聽到堂上的張世華開口道:“把馮先生鬆開。”


    弓手們聽到這話,抱拳道了一聲“遵命”便鬆開了馮富樂。馮富樂被弓手們鬆開之後,整理了一下衣著,而後抬頭看向張世華,冷笑了一聲罵道:“倒是本官瞎了眼,沒看出你這狗賊的狼子野心。”


    堂下兵士聽到馮富樂此言,皆怒目圓睜手握兵刃喝罵道:“狗官!放肆!狗官想找死乎……”一時之間,威脅怒罵之聲不絕。但馮富樂就好像沒聽到這些聲音一般,隻是帶著一種鄙夷的冷笑,抬頭看著對麵的張世華。


    而張世華也仿佛沒有聽到馮富樂的辱罵聲一般,從頭到尾表情一絲未變。而後隻見張世華壓了壓手,平息了堂上兵士們的憤怒與喝罵,而後對馮富樂開口道:“今日,我隻有一個問題想問先生您,就不知先生您能不能如實迴答。”


    馮富樂聽到張世華這話,轉頭冷哼了一聲,看都不看張世華一眼,仿佛是不屑與之交談一般。而張世華對馮富樂的舉動也沒有絲毫的在意,而是朗聲對著馮富樂問道:“幾日之前,縣尉劉錢出兵鎮壓暴民,卻在半路遇匪大敗而歸,然而犯下如此大過,他卻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難道先生您真的相信了劉錢的話,認為是徐城鎮百姓聯合了劫匪,伏擊了劉錢他們嗎?”


    馮富樂聽到張世華的問話,再也不能保持平靜,而是猛的轉頭看向張世華,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表情,但仍一言未發。


    而張世華也沒有在意馮富樂,而是繼續自顧自的朗聲說道:“你馮縣尹,好歹也是從天下萬千讀書人中,脫穎而出的進士,劉錢這番話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即使相信了也會仔仔細細調查一番,反倒是你這位聰明過人的馮縣尹,連查都沒查,就相信了他劉錢的鬼話。難道你就這麽信任劉錢?”


    “恐怕不會吧,誰都知道你看劉錢不順眼,可這次你為什麽這麽信任他,其中的原因又是什麽的。啊!馮富樂你能為我解釋一下嗎?”說這話時,張世華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馮富樂,連說話的語氣,和稱唿也都改變了。


    而馮富樂依然別過了頭,不與張世華直視,不過這一次誰都看得出,馮富樂這次是因為心虛,而不是不屑。


    見馮富樂不說話,張世華冷笑了一聲,而後開口說道:“既然先生不想解釋,那我就為先生解釋一下吧。‘馮大人’自然明白劉錢說的是假話,但是,偏偏劉錢他們,又是在馮大人您的命令下,帶領官兵出的縣城。劉錢他們被一群劫匪打的打敗,固然罪不可赦,但身為縣中主官和命令下達者的馮大人,自然也少不了被朝廷懲罰。”


    “要知道馮大人可是寒窗苦讀十幾載,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又怎麽可能為了一群你眼中的泥腿子,而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所以為了自己的前程考慮,就隻能讓那群泥腿子去死了。‘馮大人’您覺得我這個解釋對嗎?”


    堂下的馮富樂,聽到張世華這樣的一番話,滿臉通紅身體更是有些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其他。而後隻見馮富樂,用顫抖的手指著張世華,怒聲吼道;“狗賊,閉嘴!本官此乃為大局計!”


    “放你niang的狗屁!”張世華聽到馮富樂的解釋,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滿臉憤怒的對馮富樂喝罵道。“為大局計,你他niang的想過徐城鎮的百姓們嗎!為大局計,你他niang的就能親手送徐城鎮數千無辜百姓去死!”


    堂下的馮富樂,被張世華一番喝罵,再也沒有了那股身為“朝廷命官”的高傲,隻見他滿臉通紅手顫頭的指著張世華,卻再也說不去一個字。


    而後,隻見他終於指著張世華罵道:“你這造反的狗賊,要殺便殺,又何必以言語侮辱本官。”


    “造反,賊!”隻見張世華冷哼一聲,然後對著馮富樂喝罵道:“元蒙皇帝,狄夷之君,禽獸之父。率獸食人,竊我中華社稷;倒行逆施,害我華夏之民。不守天道,橫征暴斂,天下之民苦其苛政久已。今吾等起義軍、除狄君、逐禽獸,行湯武革命之事。此乃‘上順天意,下和民心’之舉。爾!認賊作父、以獸為君、助紂為虐、殘害生民,此等種種。汝!方乃國之大賊也!”


    馮富樂聽到張世華這樣一番話,臉上漲紅更甚,手指著張世華,卻說不說一個字,而後更是捂著胸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堂下的眾弓手見此,看向張世華的眼神,滿滿的盡是崇拜。而且在聽完張世華和馮富樂這樣的一番對話後,也極大的加深了弓手們,對於日後起兵的信心很認同感。說實話,雖然弓手們都義無反顧的跟著張世華造反了,但造反畢竟是造反,這種感覺就和讓弓手們做強盜一樣,他們總會下意識的感覺自己的身份不合法。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現在代表的是上天和百姓的意誌,是革暴君之命,是真正的義軍,是無比正確,無比合法的。而既然如此,這群弓手們也才會堅信,最終的勝利一定會屬於自己,這便是精神上的力量。


    而張世華堂上的張世華,自然也能感受的到弓手們的變化。而這種變化的出現,也讓張世華很高興,畢竟革命這種事,光有物質的支撐那是遠遠不夠的。而現在弓手們終於開始有了精神上的認同,這一點出現,對於張世華來講,比這座縣城都更加的重要。


    至於堂下站著的馮富樂,張世華現在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而是徑直對下麵朗聲道:“來人!”


    “在”那兩名生擒住馮富樂的弓手列陣而出,朗聲迴答道。


    “將此賊,拖下斬首,以儆效尤。”“遵命”那兩名漢子迴答道。而後便將堂下站著的馮富樂拖了下去。


    而馮富樂在被拖下去的時候,也高聲對著張世華詛咒道:“狗賊,你擅殺朝廷命官,待王師一到,你必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片刻後,罵聲戛然而止,卻是馮富樂已然伏誅。


    而馮富樂死後,張世華又命堂下的弓手們,將堂外被嚇癱的師爺劉華帶了上來。因為劉華在大堂外目睹了馮富樂被殺,所以當弓手們將劉華帶上來時,為了保命,劉華簡直是磕頭如搗蒜。


    見此,堂上的眾弓手臉上,皆是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鄙夷之色。但張世華卻沒有在意這些,畢竟螻蟻尚且偷生,一個人貪生怕死那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劉華現在還是有些用的。


    張世華看著劉華,對他朗聲問道:“劉先生,我可以給你一條戴罪立功的活命機會,就看先生知不知道珍惜了。”


    劉華聽到張世華這話,立馬抬起了磕腫的頭,看著張世華道:“大人隻要能放過小人,小人一定為大人當牛做馬,來報答大人的恩情。”


    張世華聽到劉華這話,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而後他看著劉華道:“劉先生想必也知道馮富樂為保全自己前程,栽贓誣陷徐城鎮百姓的事情吧。本官希望劉先生能將馮富樂的罪行寫在告示上,然後在將馮富樂的罪行告之全縣百姓。”


    劉華聽到張世華這話,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而後張世華便揮手讓他退下了。當然在退下前,張世華還派了了兩名弓手,給他做“親衛”。


    而劉華等人退下後,張世華也押著監縣蘇日拉昆到了縣衙。


    不是所有的元蒙官員,都有馮富樂那樣的勇氣,這位元蒙監縣自然也沒有那樣的勇氣,雖然在幾十年前元蒙鐵騎曾縱橫亞歐,但常年的享受,早就使這名蒙古勇士的子孫,腐化到了骨子裏。現在他隻是個貪生怕死的官老爺罷了,又哪裏敢喝罵掌握他生命的張世華。


    當張世輝將這名腰大十圍的監縣大人,押到張世華麵前時,還不等張世輝有所行動,這位蒙古監縣就一把跪倒在張世華的身前,哭著喊著希望張世華可以饒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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