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長陽城東區,人流如織。百姓們奔走相告,朝庭比武招兵,不論出身,武藝好的還有機會錄取成為武職官員。

    天楚國並沒有三年一次或一年一次的武舉考試,隻有不定期的比武招兵,有時一年就可能一次,遇上太平年間,可能就要十年一次。因此,家境不好,有點武藝的無不卯足了勁,期待能混個出身。

    除長陽外,天楚國還有二十二州。招兵的布告一個月以前就快馬送達各州,各州的武生也陸續趕到了長陽。

    東區校場內,主考官平西將軍洛修竹洛大人穿著他的二品官服,看著下麵黑壓壓的武生,分列在二十三麵大旗之下,感慨良多,對兩位副主考官說,“皇上鴻福齊天,天下萬眾歸心。武生們都想著報效朝庭,我們的擔子不輕啊,既要讓有才的武生不被埋沒,也要為皇上多選些有用的人才。”

    “那是,那是。”副主考官韓鬆和閔仲威趕緊應是。

    “時辰差不多了,比武開始吧。”抬手招過旁邊的旗牌官,讓他宣布比武開始以及規則。

    比試一共有三輪,一輪是射箭,第二輪是比武,第三輪才是行兵布陣之法。

    第一輪,射箭,能射中百米外的箭靶,方可進入第二輪。

    第二輪,比武,比武又分為兩種,初試和複試。初試是為想入軍營的武生們準備的比武,複試是為想成為武官的武生準備的比武。當然,要想參加複試,首先得通過初試。

    初試兩人一組,能打敗對手就可以進入軍營,成為禦用常備軍的一員。禦用常備兵與各州的征召的兵不同,一是奉祿較高,最普通的兵一個月也有兩個小銀,這幾乎是一個普通三口之家半年的用度。二是他們是常備軍,軍隊不像各州征招的兵一樣,打過仗就解散。即使沒有仗打,他們照樣拿奉祿。

    初試通過的武生還可以自由報名參加複試。考官們會把複試報名者分成八人一組,先兩人對打,勝出四人再兩人一組比武,勝者再單挑,最後隻留一人通過複試。每年複試通過的名額沒有限定的,而是根據報名的人數決定。隻要通過複試,就可以參加第三輪比賽。

    第三輪考的是行兵布陣之法,由主考官或兩位副主考官親自出題,並當場表決通過或不通過。

    隻有通過三輪考試,才有機會成為武職官員,當然最後的決定權還在於皇上和吏部。

    李恪和夏雪早早地就來了校場,正站在寫了長陽的大旗下的方陣中。

    李恪穿了一套淡藍色士子服,他本就身材欣長,俊秀非凡,再加上與生俱來的皇族氣質,即使是站在武生當中,也是如此搶眼。

    夏雪今天特意換了身男裝,一身藍色的士子服,頭發也挽了個髻,倒也像個俊俏的公子哥。也不知道她從哪摸來一把扇子,自以為很瀟灑的扇著,站在都拿著兵器的武生中,顯得格格不入。

    “哥,我打賭你一定能考上武官,如果我贏了,你是不是答應我幫我把我電腦裏的‘本草綱目’抄下來。”前幾天,夏雪忽然記起她的電腦裏有不少有用的資料,如果拿出來那都是非常有用的。可是她的毛筆字太爛,而除了李恪,又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的電腦,沒準被別人當怪物看。隻能找李恪幫忙羅,可李恪卻死活不答應。

    這丫頭,李恪笑了笑,“我也賭我可以考上武官,如果我贏了,妹妹是不是要把咱們宅子的房契輸給我啊?”

    “那也好啊,你考上了武官,我就把宅子的房契輸給你,你幫我抄‘本草綱目’。”錢財是身外之外,夏雪倒是很想得通,反正宅子給了李恪,李恪還是會養她。

    李恪暗唿好險,“不行,打賭怎麽可能雙贏,這個賭我不打了。”

    見李恪不上當,夏雪撓了撓頭,繼續想其它方法對付李恪了。校場內,已經架起了二十三個靶,第一輪射箭開始了。

    箭是由考場提供的,弓也是公共的,這樣就避免了因弓箭的差異造成比試不公。

    “第一隊射箭,長陽考生畢海峰,西琴考生古巡……”

    真個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第一輪射箭的二十三位武生中,就有八位被刷下來,刷下來的哎聲歎氣,通過的則歡天喜地。百米射箭李恪是手到擒來,他不擔心,倒是擔心旁邊的夏雪。看她盯著自己傻笑,臉上閃著異彩,不知道這小丫頭又在想什麽法子暗算他了。

    太陽從東邊爬到了正中,考場上的人也漸漸少了。有些考生確定自己排到明天才能射箭,已經迴客棧了,有些則是已經射過箭的:沒通過的人迴客棧準備收拾包袱迴家,通過的人也迴客棧養精畜銳,準備後天的比武。

    等待是可怕的,看著被刷下的同伴,等待的武生不知道前麵等待自己的是什麽?部分人選擇用大聲說話來驅走心中的恐慌,部分人則選擇沉默。

    “第五十九隊輪射箭,長陽考生李恪,西琴考生張慶……”終於聽到自己的名字,李恪和夏雪都精神一震。李恪站到指定的地方,張弓,拉箭,沒有一絲的猶豫,箭射了出去,正中紅心。

    “哥哥真棒!”突兀的女生壓倒了一切,眾人都循聲忘過來,等夏雪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隻好掩耳盜鈴地用扇子擋住自己的臉。

    “這是誰啊。”

    “好像是個女的吧。”霎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李恪無耐地搖搖頭,走下台拉上夏雪就往外走,暗自慶幸夏雪是在他射了箭之後“爆發”,要不他真不知道是先射箭還是先帶夏雪避難了。

    “哈哈哈!事情就是這樣。”倚欄居內,罪魁禍首夏雪正誇大的描寫著當時李恪射箭的瀟灑英姿,以及她爆發後的當機立斷。東方醇則向李恪投了個同情的眼神,幸好他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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