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傳說中的武林大會也不過如此,就像是全國每四年必開的人大一樣,大家坐在一起討論一下什麽今後的發展情況啊,吃啊喝呀什麽的。

    現在已經是到了晚膳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圍坐在桌邊享用著美食,早上發生的那件事情仿佛不曾存在過一般,一幅其樂融融的樣子。當然,經過早上的那件事情之後呢,我就不必再帶著麵紗了,真是憋氣得很。也不用腦子想想,帶著那東西叫我怎麽吃飯。

    黎清痕自然不會讓小貓離開的自己的視線,將她安排在自己的身邊,這無疑是告訴眾人她對他的重要性。即是一種宣誓,也算是一種警告。雖然知道小貓的真實姓名,但他還是偏向於叫她小貓,這會給他一種她是他所獨有的感覺。不過瞎貓的吃相真是有待考究,一點也不像她的長相那麽淑女。可是這樣卻給人自然而不做作的感覺,不知不覺之中看像她的眼神中有帶入了絲絲柔情。

    淩芝韻作為淩霄宮的二小姐自然也是同他們一桌,她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一個空有美貌卻沒有一點內涵的女人會受到黎清痕的青睞。無論是從吃相上,還是舉止上都顯得那麽隨便。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看著她竟然可以輕佻的和各種男人搭話聊天,對她映像就越是不好。可是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喜歡她,都願意為在他身邊?

    淩瑞祺默默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溫和的眼中時常流露出精光。即使他不斷地在觀察周圍的人,可是他的眼睛仍時不時會停留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確,她是他見過女人中最美的,給人的氣質也是最特別的。在她的身上有著別的女人都沒有的獨特氣質,不斷的吸引著周遭的人群向她靠近。一笑一顰都動人心弦,毫不做作的開懷大笑和暢所欲言都是那麽清新自然,使人再也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

    “聽說,黎莊主新認了位義弟,怎麽不見他今日出來現身呢?”不知道是什麽人開了這個話題,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了我們這一桌。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黎清痕,雖然說是我騙你才造成了這種局麵,但是你也有責任的。我早就說過不要認我做義弟了,是你自己非要這麽做的。我用我的眼神明確的告訴他:這個事情由你來擺平。

    黎清痕當然讀得懂小貓眼睛中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其實這隻是個誤會,是傾城對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大家不必當真,就當時娛樂娛樂便是。”

    “既然這位傾城姑娘和莊主那麽熟,肯定在武工造詣上也一定絕非等閑之輩。不知讓我和他過兩招如何?”淩芝韻到現在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失戀的事實,此舉僅僅隻是想要挽迴白天失去的麵子。

    “這個舞刀弄槍我是一點也不會,詩詞歌賦倒是可以任你挑,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比試,不是應該調我最拿手的和我比嗎?這樣才能顯出你的厲害之處嘛?”看他這樣也是不太愛讀書的,古代女人上過學的就更少。我現在就是賭她知難而退,將這個麻煩丟給她。

    “你,”她顯然也沒有料到我機會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都不知道接下來該說啥了。

    他哥哥一把將她妹妹拉迴凳子,道:“妹妹,你就認輸吧。平時叫你多看點書你不肯,現在才知道丟人了吧。傾姑娘確實沒有說謊,從她走路的步伐你就應該可以看出。他的步子沒有一點武林中人的強勁、穩健,一看就知道她絕非習武之人。你就不要再為難她了,都時候你自己又受不了這個委屈。”

    帥哥就是帥哥,觀察力都不一樣,說的話也是條條是道,條理清楚。我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幾眼。

    “淩兄說得不錯,傾城確實是一點武功都不會。這又有什麽關係,隻要有我在她身邊一天,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黎清痕認真地說道。

    我沒想到莊主美人會這麽說,心裏麵一陣感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大廳響起。“誰說他要留在你身邊了,她不需要你的保護。”

    眾人皆向門口望去,隻見阮承修站在大廳門口。他緩緩的掃了眾人一眼,一個閃身來到我的麵前。執起我的手,說:“我來遲了,現在就帶你走。”

    “等等,你不能就這樣帶她走。”黎清痕伸手攔在我倆的麵前。

    “如果我想走,你覺得你能攔得住嗎?”阮承修驕傲的看了他一眼,“在這個世上沒有地方能留得住我,任何人也別想阻止我今天把她帶走。”

    “的確,論輕功在場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你,可是你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公然搶人,想走也非易事,更何況還是帶著一個人。任你輕功再好,隻怕也難以脫身。”黎清痕分析道。

    “我走我們的,與你何幹?”阮承修不悅的說。

    黎清痕慢慢地說:“的確和我沒什麽關係,但是你又問過她嗎?她也是當事人,你這樣一意孤行想要帶她走,你覺得她也願意和你一起嗎?而且,傾城是我的客人,我有義務報複她的安全。”

    “她的安全自由我來負責,用不著你來。”阮承修有些氣節,自己日夜兼程把事情辦好之後就跑來接她,誰知道已經被這家夥知道是女兒身。看他看寶貝的眼神,這麽熟悉的眼神他自己不可能還感覺不出有什麽。其實他在早上就趕到了,剛好看到了那一幕,心裏麵就醋意難平。他們的親密舉動更是讓他發狂,本來想等到晚上就把她帶走。可是剛才他實在看不下去,他不允許自己的寶貝上麵打上別人的記號。

    “我覺得更該尊重下榻本人的意願。”黎清痕心中也是震驚。看起來這個阮承修對小貓不是一般的感情,眼中的獨占和深情不是假的。而且他還喚她寶貝,心中不由得就生出一絲嫉妒和難過。

    看著莊主美人有些受傷的眼神,我的心中也有些不忍。讚同的點點頭,對阮承修說:“咱們先呆幾天再說,這個武林大會也還沒有結束,我在玩會好嗎?”

    “寶貝,我說過,把事情辦好了就帶你走的。”阮承修一對上自己的寶貝,語氣就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可是我也答應他要留下來的,不能言而無信。你不是也沒說什麽時候走嗎?我們過幾天走也是一樣的。”我勸道。

    “我怕你是玩著玩著又把誰看上了,又或者是誰又看上你了,到時候我怎麽辦?”他直視著黎清痕,好像這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一樣。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就沒有在外麵招蜂引蝶。這一路上我不知道都拍死了多少隻想釘你這隻有縫臭雞蛋的蒼蠅,我容易嗎?”我氣鼓鼓的說。

    所有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一幕,這個女子不是應該是黎清痕的紅顏知己,什麽時候又加上了阮承修。由於在那一場正邪之戰之後,老一輩的高手們幾乎都死傷殆盡,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活著的也都隱居山林。現在這一代江湖中算得上決定高手的也就那麽幾人,恰巧這兩個人就是其中之一,無論是家世,外貌,人品皆是人中龍鳳。更是無數女子心目中成龍快婿的人選,怎麽全部都和這個神秘的女子牽扯上了關係。而且看起來阮承修認識這個女子在先,關係也非同一般,這黎清痕不就成了第三者了?

    淩瑞祺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三人,他沒想到原來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麽大的魅力,可以讓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之心動。果然真是“紅顏禍水”。

    淩芝韻心中原本就不平的情感再次被勾了起來,為什麽這一個個男人都要為她這般。他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個女人和阮承修有關係嗎?怎麽還要這般維護她?含著滿腔的憤怒對著黎清痕道:“這種女人你還要她做什麽,你沒看到他們兩個人關係非同尋常嗎?憑著一張好看點的臉蛋就在外麵勾三搭四、水性楊花,她既是對你有意為什麽還要招惹其他男人。你這個女人既是要和清痕一起就應該斷了和別的男人的關係,你這樣又是至他於何地?”

    麵對著淩芝韻的質問,我的心中雖有愧疚但並不為我做的事情後悔。我看了看我左右的兩個男人,無疑他們都是優秀的。無論是才智武功,還是家世背景,我相信都是不輸對方。如果真要給他們比個高下,看誰在我心裏麵的分量更重,我自己也分不出來,定要從中選出一個簡直比登天還難。

    兩人感受到我審視的目光,表情都變的嚴肅起來,眼裏麵均是擔心,緊張和不安。周圍的人也靜靜的看著我們,氣氛陡然變的沉重。

    我對上淩芝韻的眼睛,說:“實話說,我無法放棄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對我而言他們的地位都是一樣重要。在我看來他們都是我的男人,他們兩個我都喜歡。”說完我還不知死活在他們的臉上得意的親了一下。

    “你這分明就是不知羞恥,一女豈能配二夫?”淩芝韻怒視著我,我知她是替黎清痕不平,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在場的人都因為我的話震驚不已,自古就是天地君親,以夫為天,夫貴妻賤,他們何曾聽過像我這樣的言論。尤其我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話聽在他們耳中隻覺得我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議論聲紛紛想起。

    “真是胡說八道。”

    “丟人現眼。”

    “妖女,妖女。”

    ……

    我看著周圍的人,大聲的說出來:“我有說錯嗎?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憑什麽就要孤獨終老,從一而終。我們也是這個世界的半邊天,天生就是平等的,我有權力去追尋我自己的幸福。我喜歡他們,不偷不搶,這也有錯嗎?我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也沒有必要受到任何人的譴責。”盡管我不知道我的這番話對他們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是我終於把心裏麵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不管阮承修和黎清痕的決定是什麽,至少我不後悔。

    “哈哈哈,這個女娃有意思。”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就這麽突然就出現在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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