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姐一向不關注家裏的經濟狀況,怎麽突然問起錢來了?


    莫非她也覺得我這段時間花錢太厲害了?


    “啊?還、還有啊……怎麽了?”我有點兒心虛,管這麽多人的吃喝那是多大的開銷啊?多少錢都填不滿。


    “哦,還有就行……龍小哥主動說,如果需要錢可以找他,太多他也拿不出來,如果隻是幾千萬小一億什麽的,他還是可以拿出來幫忙的。”


    我的天,龍小哥這麽有錢的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這裏有錢,沐挽辰把家當都給我了,稍微處理一下就是一筆巨額款項,足夠支付各種費用了。”


    五師姐偏頭看了看我,壞笑道:“怎麽?怕欠人情還不起啊?我看龍小哥說得挺真誠,他不會沒事跟你說客氣話,大概是覺得你也捉襟見肘吧,畢竟這麽多物資一波波的送到法門裏……”


    “真的沒事,我已經在周轉了,再等幾天應該就有消息了……”我現在就等著盧總給我迴話呢,那種大小的鑽石裸石,在沐挽辰法門裏的秘密天地中多的是!


    跟河邊撿鵝卵石差不多,隻要真的能賣出去,那要多少也不成問題啊,隻要能熬過這次劫難就好。


    我等了盧總幾天的消息,他終於在手機上給我迴了信息。


    那顆小鵪鶉蛋裸石已經打磨設計完畢,他先在南非的拍賣場上試試水。


    境外很多交易比較“自由”,不太受到國家的監管,說白了就是不夠廉政,有很多東西可以人為操作。


    盧總是行家,他安排人當托兒,輕輕鬆鬆的哄抬了一波,而且又編故事,說什麽這是中國明朝時期三寶太監從非洲東海岸帶迴去、皇帝賜給受寵公主的“晶石”,如今從文物私藏家手中高價收得……雲雲。


    最後拍了人民幣大概八百萬,這麽一顆不算頂級的小石頭賣了八百萬,雖然我嘴上吐槽盧總奸商,但心裏還是有一絲絲佩服他的專業能力。


    生意場或許就是爾虞我詐、你來我往,講良心也得講野心,有誠信也得編故事。


    “不是我吹,殷二小姐,玩石頭我是行家!”


    “是是是,可是下次那巴掌大的鑽石,你打算怎麽編故事?”


    “這還不簡單,全世界王子公主、公爵貴婦多得是,隨便瞎編就行了,而且我這都是有理有據的編……說到底,這些珠寶就是有錢人的玩具,隻要好看、有價值、能炫耀,那故事的真假不重要,隻是為了滿足有錢人虛妄的幻想和現實的財富積累,這就夠了。”


    “……盧總,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以前還以為你是個富二代,現在覺得……”


    “覺得我是個叱吒風雲的商人?”


    “覺得你是個陰險的富二代。”


    “哈哈哈……殷二小姐不用害怕,我還比較害怕你們這個圈子的人呢,我姐現在還有後遺症、疑心病很重,你看——”


    “內服外敷早就沒事了好吧?不過已經受到的影響隻能慢慢養著,這個我也沒法子,誰叫你姐飛揚跋扈慣了呢,居然掏槍,哼……”


    “好好好,這事情先不說了、不說了,殷二小姐需要處理的裸石,讓你七師兄一次交給我吧,我陸陸續續賣掉就給你打款。”


    我看著手機上七師兄給我的轉款,心裏有些複雜,這可是法門內的家當呀,雖然是為了救助法門內的子民,可是這麽賣掉始終有點兒不舒服。


    沐挽辰給我帶來了連瓏配的藥粉,他讓我將這個藥粉做成香囊送給我姐,讓她懸掛在房裏,減輕蝴蝶鱗粉對她的影響。


    “那些鱗粉的毒性是什麽樣的?很傷身體嗎?”我擔心的問。


    沐挽辰搖搖頭:“那主要是致幻的一種鱗粉,大劑量的吸入會讓生物狂暴,並且燒心蝕骨,會很痛苦,讓生物有很強的攻擊性……所以我限製了這種蝴蝶的活動範圍,它們隻在深澗的沙洲上繁衍生息,需要使用它們鱗粉的時候,我迴去召喚它們……少劑量的鱗粉,應該隻會迷惑心智、產生幻覺吧。”


    “大師姐為什麽要對我姐用這個……而且這鱗粉是從密江法門出來的,莫非是薛女士弄出來的?”我皺眉道。


    “也許是你母親想要控製她……”沐挽辰微微蹙眉:“你母親的野心不小,她似乎不全是為了解決家族的詛咒,我感覺她在打陵墓的主意。”


    “她又不缺錢,幹嘛要控製我姐啊?雖然說目前看來我姐就是我們家的繼承人……但我君師兄還在呢,怎麽可能讓我家被人控製……”


    沐挽辰摸了摸我的腦袋:“小珞兒,那不是別人,是你母親、你君師兄的師娘。”


    哼,那也不行,我家的產業,我隻默認三個人能控製,我爹或我姐、還有君師兄。


    其他人我一概不認賬,哪怕是我親娘,如果要動我家產業,我也不答應。


    “陵墓的璽印呢?”沐挽辰問我。


    我忙從床底下的暗格裏拿出來,這種老床就是方便藏東西。


    他看了看那小小的印璽,點頭道:“你收好吧,除了我沒人知道在你這兒,也沒幾個人知道這個璽印能用來幹什麽,不懂咒語,拿著璽印也沒用。”


    我摸了摸這一方小玉石,陵寢那扇大門後麵的秘密,或許有一天我會親眼看到。


    》》》


    “這香囊給我?”我姐納悶的看著我手中的荷包。


    我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君師兄,他與我一同來到我姐的房間裏。


    “你就收下吧,你什麽時候見過小師妹送東西了?這很難得的。”君師兄淡淡的說道,一邊目光打量房裏的擺設。


    我姐笑著點頭,我立刻將香囊掛在她的床上。


    “這香囊能安神定誌、辟邪祛祟,姐你不要摘下來啊,就掛在這裏。”我叮囑道。


    “啊……好的。”


    “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我拴好了香囊,趕緊逃出房間,不當電燈泡。


    我和沐挽辰收拾打扮了一下,開車去醫院看慕夫人,剛才收到消息說,她已經開始規律宮縮了,應該快生了。


    小師娘也急匆匆的往醫院趕來,我已經讓師兄開車去機場等候,她也快到了。


    “挽辰,以後我要是生孩子,你會陪著我麽?”我一邊開車一邊跟他聊天。


    他笑了笑:“會,就怕你不好意思,要趕我走開。”


    “哼,我才不會不好意思……誒,那是誰?”


    我突然看到一輛車以漂移的速度衝了進來,然後兩個男人迅速從後車座上抬下來一位病人,還有兩個女子從駕駛座、副駕駛跑出來,大唿小叫的往醫院急診大樓衝過去。


    這堆人看起來很眼熟啊!


    沐挽辰眯著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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