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兇。


    她冷冰冰的瞪著我,好像我說錯了話。


    “小妹子,話不要亂說,我是請大夫來‘治病’的。”


    刀總悄聲跟我說道:“我姐姐位高權重,這事情不能走漏風聲,否則對她的仕途不利,我們對外就是說求醫問藥……”


    嗤,我撇了撇嘴。


    盧姐見我明白了,就繼續說道:“被掩埋的工人屍體挖出來後,一個個都是蜷曲狀態,按理說,被掩埋了幾天後屍僵已經緩解了,但是我看照片上屍體僵硬得像幹屍,這個狀態很不正常。”


    “……這個礦坑在邊境,周圍荒無人煙,有人每天越境來打工,下礦的人都是因為戰火而失去家園的流民,這些人死了也沒有苦主,隻求吃飽,所以膽子大……我也不知道他們在礦下發現了什麽,這個礦之前沒有出過安全事故,平時也很注意安全條例。”


    盧姐繼續解釋道:“我懷疑是這部分流民在礦下違規操作,而且他們發現了什麽東西想獨吞,擅自用機械開鑿,才引起了塌方……可現在一切都被埋住了,當時在場的人都死了,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我爹摸了摸胡子,問道:“那之後,是怎麽發現你家大人有不妥的?”


    盧姐愣了愣,估計聽不懂我爹這老古董的說法。


    家大人,這原本是帶著尊敬的一種稱唿,指一家之主。


    不過現在這社會,一家之主往往是女人,家大人就略帶上調侃意味。


    “就是問你老公怎麽會情況不對的。”我解釋了一句。


    盧姐點了點頭,手指交叉放在桌麵,一副大領導開會的模樣,她很淡定的說道:“自從這些屍體挖出來的當晚,就有人開始感染奇怪的疫病,當地衛生條件差,我老公隻能給錢解散了施工團隊,暫時封存了這個礦坑。”


    “可是迴來之後,他一開始說自己老做噩夢,後來有一天他好像夢遊般從樓梯滾下去,摔傷了腿,臥床休養,誰知一臥床情況更嚴重了,白天也開始說胡話……”


    “說什麽胡話?”我好奇的問。


    “聽不懂,完全不知道說什麽,鳥語一樣。”盧姐深深皺眉,露出一絲嫌惡的眼神:“而且緊跟著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除了基本生存的吃喝還懂得,連意識也逐漸喪失了,除了怕我以外,對所有人都具有攻擊性。”


    怕你?莫非盧姐在家絕對強勢?


    我爹摸著胡子道:“你身上有殺伐之氣、府衙官煞,尋常魑魅邪祟都比較忌諱,不會主動招惹你。”


    盧姐看起來確實挺兇,她比普通女性強壯些,麵容表情又肅殺,他老公在家肯定很沒地位。


    “這會不會是玉礦的亡魂纏上了?你老公是不是做過什麽對不起那些亡魂的事啊?”我裝作沒看到盧姐兇我的眼神。


    本來就是陰陽之事,她自欺欺人有什麽意思?


    “如果你不相信陰陽之事,就不要來找圈內人求助,心不誠,不如不信,心懷疑慮、半信半疑就是一種褻瀆,我們業內規矩就有一條:不信者,不醫。”我朝她聳聳肩膀,繼續說道——


    “別說你給了多少委托費用,百萬千萬又如何,我家也不愁吃穿,犯不著為了金錢損了德行修為,而且你們半信半疑,治不好還砸了我家照片,多虧啊~~如果你這麽忌諱陰陽之事,那不如送去醫院唄,你們家也不缺錢,包下整個樓層和醫生來治療嘛,治得好也沒我們的事了。”


    盧姐盯著我的臉色不大好看,刀總在一旁圓場道:“姐,這位殷二小姐說得也對,現在關起門來說話,不用忌諱那麽多……而且我們若是說不信不信,也有些折了人家的麵子……殷家的家主大人可是很難請的,剛從香港迴來,我就趕緊上門去拜訪了。”


    我挑挑眉道:“要不是刀總誠心誠意、頗有禮數的拜訪,估計我家就派個弟子來處理,現在我爹親自上門來看診,你們還一副忌諱不信的樣子,那我們著急什麽?我們迴去算了。”


    如果是平時,我爹聽到我懟客戶,一定會表麵上訓斥我兩句。


    可今天他沒訓我,還點頭應和道:“說得也是,道玄醫家,不信不醫,這是祖師爺留下的訓誡……我們還是迴去吧——別耽誤你成親的大事。”


    噗……我差點噴了一口茶。


    老爹你這麽正兒八經的,沐挽辰給了你什麽好處?


    盧姐聽到我們這麽說,心裏也有些慌,這間別墅的樓梯口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她估計也不敢上去。


    “好吧……是我顧慮太多……畢竟這種難以理解的事,我實在不能走漏風聲,現在家裏的人都以為是重病,隻有我和我弟知道具體情況。”盧姐的語氣放軟了一些。


    “那麽,三位跟我上去看看?”刀總接話道。


    我爹點了點頭:“早點對症下藥,我們也好早些迴去。”


    本來我爹不想讓我上去,但把我丟在下麵他也不放心,我跟在九師兄的身後,自覺說道:“我就門邊看看行了吧,我不進去。”


    其實一上三樓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守在樓梯口的兩個保鏢帶著墨鏡,這些人的過去一般都殺氣重,不怎麽懼怕這種氣氛,何況他們也看不見什麽異常。


    鬼也怕惡人。


    這世上受欺負的往往是好人,尤其像我這種!


    臥室那扇豪華的木門一打開,一股黑氣就直接越過我爸,朝我撲過來——我可是待在最後麵的!


    這麽挑人欺負的嗎?


    亮小哥的紙人在我身上呢,他低聲喊道:“快躲開——”


    我抱著頭往旁邊一躲,那團黑霧一撲不中立刻縮了迴去,門後仿佛一個洞穴深淵,黑蒙蒙的一絲亮光也沒有。


    盧姐又驚又怒,低聲吼道:“我就出去開會兩天,誰把房間弄得這麽黑?!遮光窗簾全拉上了嗎?!”


    她一邊說一邊跨了進去,我們借著走廊上的光線,看到她走到了窗邊,正準備伸手拉窗簾,窗簾後麵突然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企鵝群:一群435602338二群625956673,新*浪圍脖:見字如麵_麵


    渡劫中,渡劫中,渡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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