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男人,身材高大,修長健壯,卸下麵具眉目如畫。


    而且他還是族人心目中的神王。


    這種條件下,愛慕他的人不會少呀,我是不介意,但是不要來害我啊!


    我這麽一朵嬌花對不對?法術我拚不過對方啊!


    要是被坑了,或者被嚇瘋了……


    “……你怎麽賠啊?!”我瞪著他。


    “一朵嬌花?”沐挽辰聽到我的說法,忍不住露出一絲鄙視,“你這嬌蠻任性、外強中幹的性子,還好意思說自己一朵嬌花?”


    “這是自黑、懂不懂?自黑!我當然不是什麽嬌花,嬌花是你的這些愛慕者們!你看看人家吃點醋就要弄死對方,這才是真正的嬌蠻任性!我算什麽?我就是嘴巴上說說而已,我害誰了嗎?”我氣唿唿的說道。


    沐挽辰微微蹙眉:“你若早點出嫁,也能讓這些紛擾早點結束,巫族沒有王妃、神王沒有妻子,不光是個人,很多部族都盯著這個位置,我又怎麽能掌控別人的心思?”


    “我……這……還是我的問題哦?”我瞪大了眼睛。


    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女子十五及笄,可是在你生活的環境中不是這樣,你不出嫁,總有些人心懷僥幸的想要坐上這個位置。”


    “稀罕……”我忍不住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沐挽辰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不稀罕,所以不逼迫你,你心生怨恨對雌蠱不好,我都依著你罷了。”


    我……好像說錯話了。


    “我不太在意這個位置,我隻是——”


    隻是想黏著你罷了。


    這頭銜對我來說沒什麽吸引力。


    沐挽辰的態度很淡然,他沒有因為我說錯話而發怒。


    “早點休息吧。”他這語氣似乎要離開了。


    他若是轉身離開,我去哪兒找他,我又沒有法門通道。


    “你就在這裏住嘛!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我皺著眉頭,有些不爽的說道。


    “那就快睡。”他的語氣不容置喙,伸手抱著我的肋下,直接把我抱到床上坐著。


    “天亮了我再繼續查查周圍的蛛絲馬跡,能把一個宅子都迷障了,肯定還有些其他法門在,我順便把你家宅子都保護起來。”他低聲說道。


    “哦……天亮、天亮後還有一堆學校的人來我家呢,拍什麽宣傳片……”我鑽到被子裏,抓著他的胳膊不放。


    沐挽辰躺在月洞床的外麵,好像一道屏障,把我禁錮在最裏麵,西麵都被包圍起來,我從未體驗過這種安全感。


    以前在家裏哪會害怕?別說在家了,就算出門在外,我也不會害怕遇到壞人啊、什麽人會要我的命啊……


    可是現在疑神疑鬼,連自己房間都覺得很不安全。


    “都是因為你!你才是罪魁禍首!”我一邊磨牙,一邊雙手抱緊他的胳膊。


    沐挽辰好笑的看著我,其實盯著他的臉,我……我有點沒脾氣。


    人家都說美人撒嬌無往不利,眼前這個人的顏值,嗯……大概他說什麽我都信。


    這是典型的被迷得暈頭轉向吧?


    師兄他們經常教育我看男人要看內涵,問題是,對方光是容貌就長得這麽犯規了,我怎麽淡定的看內涵啊?


    “那你要如何,一邊怨我一邊拉著我不放手。”他帶著一絲淺笑,低頭看我糾纏著他的胳膊。


    “是雌蠱想黏著它老公,我不想肚子疼而已!”


    幸好雌蠱不會說話,這鍋背得好好的。


    沐挽辰側過身體,一隻手疊在自己頭下,一隻手攬過我的腰,讓我貼近些。


    胸腹相貼,唿吸相聞,我的頭頂著他的下頜,眼前就是凸出的喉結和隱隱露出來的鎖骨。


    “……那個白色的紙人,為什麽長得這麽醜?還拖著一條血紅色的舌頭,惡心死了。”我低聲問道。


    他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寺廟道觀裏的鬼神不就是這模樣,紮紙人肯定是按照普通凡人的臆想來描繪鬼神的形象,總不可能真的把冥部鬼差陰吏、大小神祇的真實容貌表露出來。”


    “那這個紙人是模仿白無常的形象?”


    “嗯。”


    “醜死了,我才不信真正的鬼神是這種醜樣……什麽審美水平……”我心想著沐挽辰的師父,那位帝君大人不就是冥部的尊神嗎?


    看看平時的圖畫壁畫、還有神像,都把冥部尊神想象成人間的帝王那般造型,一個個還怒目威嚴、帶著一大幫隨從侍女。


    這是凡人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看看人家師尊大人,幽暗冷風、漫天雨絲中撐著一把傘,孤影縹緲、淡然自若——雖然是小師娘不放心徒弟,他才勉為其難的過來看看,但也是十足的仙氣逼人、讓人望而生畏。


    這才是尊神的模樣,哪有那種惡俗的帝王帽子、佩劍啊、大腹便便啊?


    剛才那個紙人也是,沐挽辰一說,我才想起寺廟道觀裏白無常和其他鬼差陰吏的形象都是又醜又兇惡的款式。


    “那位初靈……我都不太記得她的模樣了,隻記得聽潑辣的,亮小哥被她揪下車去揍呢,她怎麽會跑來害我啊……”我皺了皺眉頭。


    “要說害,也算不上,她估計是心有不忿,想要嚇唬你,她的膽子……應該還沒這麽大。”沐挽辰的語氣也很不爽。


    嚇唬我?


    “刀都快割著我了,還嚇唬我?差點就抹到脖子上了!而且還誘哄我,說什麽讓我用自己換……誒這該不會也是咒語吧?”我猛地抬頭。


    腦門直直的撞在他下巴上,惹得他微微皺眉,低聲道:“你有一個優點……特別的識時務……也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


    “言語有靈,如果你答應了一些話,冥冥之中就是一種契約,會影響一個人接下來的氣運。”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將我的頭發撩起別到耳後。


    “……這裏的頭發怎麽了?”他的手勾起鬢邊的一縷頭發。


    那裏被白色紮紙人的刀鋒割斷了一小束,現在洋洋灑灑的垂在臉頰邊。


    如果沒仔細看,也看不出這裏有什麽異樣。


    但是這麽近的距離,他抬手一拂,那裏的碎發就垂下來了。


    “哦!差點忘了說,我被紙人拿到了幾根頭發!”一想到這事我又緊張起來。


    巫術的媒介之中,身體發膚,頭發是最容易取得的媒介。


    沐挽辰歎了口氣:“先睡,明天我會去找她。”


    ——》企鵝群:一群435602338、二群625956673


    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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