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燈光下的陰影
要遭，周末要上推薦了……我前一本書還沒寫完啊，這本書一天就隻有一更……看來這次寶貴的推薦機會就這樣被我浪費掉了。
正文↓↓
還沒有到第三天的時候，特裏安就搖搖晃晃從天邊飛了迴來，停在窗台上發出一陣“嘎嘎嘎”的難聽叫聲。
這隻笨鸚鵡到家的時候，蕾安正坐在床上看著書，看到它站在窗台上，便下床打開窗子把它放了進來，她取下特裏安腿上的小圓筒，打開來看了看，裏麵有著一個小紙卷。
“嗯……”她把紙卷打開看了看，然後就露出一個微笑，接著就把這張紙丟進壁爐裏麵燒掉了。
然後，她抓起特裏安，把它塞迴了鳥籠裏，穿著拖鞋跑出了房間。
一旁的凱亞斯看著她這動靜，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迴事，但還是能夠猜出些什麽，於是也跟著蕾安跑了出去，隻留下伽迪絲趴在壁爐旁睡著覺。
蕾安跑到一樓，這時候莉希爾正在和艾妮說著什麽，看到她下樓後，艾妮就朝她招了招手：“還沒到午飯的時間呢，你不是說到時候叫你下來麽？”
她無視了艾妮，而是來到莉希爾麵前，笑著說道：“行了，事情已經解決了……至少從今天開始不會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現，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慢慢收集證據。”
“證據？”莉希爾愣了一下，“你是說……格魯沃爾家族？你真的確定就是他們做的嗎？”
這時艾妮插嘴進來說道：“事實上，在弗洛斯隊長被調走，同時治安隊被勒令停職調查之前，我們倒還真的不確定作案人是誰……但自從弗洛斯隊長離開後，隻要是在埃米爾城呆了一段時間，對這個城市比較了解的人，就都知道這事後麵是誰在搞鬼了。”
蕾安點了點頭：“沒錯，能夠讓城主說出‘牽扯國家機密’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在王都那邊有關係……如果不考慮作案動機，僅僅考慮符合這個能力標準的，那麽就隻剩下格魯沃爾家族了，畢竟，我們這裏雖然隻是個小城市，但得益於冒險者那巨大的人流量，單論財力的話，格魯沃爾家族要把王都裏的三線小家族比下去還是沒問題的。”
“那、那個……”莉希爾苦惱地揉著腦袋，“你們說的格魯沃爾家族……到底是什麽啊？為什麽我這麽多天的調查，結果完全沒聽說過什麽……格魯沃爾？呃。”
艾妮無奈地和蕾安對視了一眼，說道：“因為沒有哪個家夥敢隨便把這個告訴外人……其實就是這個城市實際上的掌控者，埃米爾城的城主是魯米納斯子爵，但是事實上，他雖然是這個城市名義上的主人，卻沒有多大的實權……城內的官員大多都是倒向格魯沃爾一方，甚至就連兵營裏大部分軍官也都是格魯沃爾那邊的人，真要說城主大人擁有的力量——大概也就隻有駐城騎士團了，騎士們雖然腦筋比較死，但不得不說非常忠誠……”
“至於這麽誇張嗎？”莉希爾聽得整個人都愣了，她似乎還不相信這個家族能夠壓倒城主，“這聽上去就像是那些隻為了賣錢而寫的小說情節一樣。”
艾妮拍了拍她的肩膀：“沒辦法啊，這就是事實——知道為什麽研究所裏麵的研究經費永遠隻有一半嗎？事實上，從王都那邊派發到這裏的時候，都還剩了八成，也就是說從國庫出來一路到埃米爾城，那些貪官們層層克扣下來都還有八成的研究經費……而到了埃米爾城，然後到研究所的時候，就隻剩一半了……你猜猜城主拿了多少？”
莉希爾試著伸出手指比了個數字：“一、一成？”
“不。”艾妮搖搖頭，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魯米納斯大人他一分錢都沒有拿，剩下三成全被格魯沃爾家族的人扣走了。”
“這是犯法的啊！！”莉希爾禁不住叫出了聲，“你們被這種家夥欺壓著，難道就沒想過向王都報告嗎？要知道你們可是王立研究所！就算隻是個分部，那也是王立研究所的分部啊，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偏遠城市的小家族這麽整你們了！？”
艾妮苦笑著，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說道：“你知道十年前有一個忍無可忍的研究員把報告發上去之後發生了什麽嗎？他的房子年久失修，半夜突然塌了，不隻是他，就連他的老婆孩子也一起被活埋掉了哦，剛建了不到四年的房子還能年久失修，我想來想去好像也覺得問題隻能出在風水上。”
“……”
蕾安小聲接過話頭：“真要說的話，格魯沃爾家族現在如果想要造反，就能在三天的時間裏迅速且徹底地控製住這個城市，實在受不了的話我們可以搬走，但是因為太麻煩，而且格魯沃爾的人多少還是要點臉皮，所以有些事還是不能做得太過分——當然，我說的太過分是指沒有鬧出大規模的人命。”
“照你們這麽說，大規模的人命不是已經被鬧出來了嘛！？”莉希爾大聲說道，“包括我妹妹在內……那些女孩子們！基本確定是那群家夥幹出來的了啊！為什麽不能懲罰他們！？”
艾妮搖了搖頭：“沒有證據啊……所謂的法治社會，就是指下層人被上層人用法律套著脖子走的社會啊。”
這時，莉希爾好像想到了什麽，她看著蕾安，說道：“之前你不是說我們已經不用害怕格魯沃爾家族的下一步行動了嗎？如果你認識的朋友能做到這種程度，那為什麽不幹脆把那個家族直接連根除掉？”
蕾安也搖著頭說道：“這會波及到整個埃米爾城……城市裏超過一半的產業都是被他們控製，如果控製者沒了的話，多少人會失去工作，你想過沒有？”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你們不離開這裏？”莉希爾捂著腦袋問道，“留在這裏隻會過著被壓迫的日子……為什麽不離開？”
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蕾安笑著伸手按了按莉希爾的腦袋：“這麽多天來，你哪裏看見我和艾妮被壓迫過？放心吧，我們隻是小人物，並不會被那些畜生注意到，不過……說實話，我倒是看到了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推翻格魯沃爾家族的機會。”
這時候的蕾安說起話來哪還有點花店老板娘的樣子？十足一個政治家。
她繼續說道：“這一次他們做得太過分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我們也隻是小人物，需要依靠某個大人物才能做到我們想做的事……艾妮，凱特利夫人具體什麽時候迴來？”
“哎？老師？她說最遲春天就會迴來了。”艾妮迴答道。
莉希爾一副搞不清楚情況的樣子問道：“你們說的……老師、凱特利夫人……到底是誰啊？”
艾妮露出一個自豪的表情，雙手叉腰迴答：“忒歐-凱特利，我的老師，王國內最傑出的研究員，同時也是大陸上能夠排進前一百名的學者！同時也是這個城市內，格魯沃爾家族最不希望站到對立麵的人！”
“可是剛才你不還在說被克扣研究經費麽……”莉希爾小聲說道。
“因為那並不包括老師她那一部分啊！扣掉的錢全是生物部那群倒黴蛋的……我們植物部從沒被扣過經費。”艾妮臉上帶著一個惡意的笑容，“沒錯，你沒聽錯……隻剩一半研究經費，而我們植物部的研究經費從沒被扣過……也就是說，生物部那群家夥已經很多年沒有拿到過經費了，基本處於一種快要廢掉的狀態。”
“……”就連一邊聽著的凱亞斯都在心裏替生物部那群家夥感到悲哀。
“等著吧，莉希爾。”艾妮拍了拍莉希爾的肩膀，“等我老師迴來……然後我們就可以做很多事了，包括……你的妹妹那件事。”
一旁的蕾安不發一言，而是轉身朝廚房走去：“你們想吃什麽？”
“都可以……啊，我來幫忙。”艾妮也追了過去。
一時間，客廳裏就隻剩下莉希爾和凱亞斯，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莉希爾也明白凱亞斯並不是什麽普通的貓，而是擁有語言概念的魔獸——雖然當了幾百年魔獸獵人的她從沒見過這種品種，但由於野獸變異出來的方向實在太多，就算是熊種的甲熊類都有包括碎岩熊和水晶熊在內的好幾種，所以像凱亞斯這種“智商極高的普通家貓外形的魔獸”也沒什麽值得驚訝的。
莉希爾蹲下身來輕輕撓著凱亞斯的腦袋，嘴裏自言自語著：“所以說……托利斯你覺得蕾安她以前到底是幹什麽的？”
“喵嗚——”凱亞斯叫了一聲。
他哪知道蕾安以前是幹什麽的？最開始還以為蕾安隻是個普通的花店老板娘，但既然有精靈血統，那麽隨便想想也不可能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裏一直開著花店……王都那邊的關係，大概是以前當冒險者的時候積累下來的吧？
蕾安說過……她隻是累了，才躲到這個城市裏休息一下……在不知道多久以前，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未完待續】
要遭，周末要上推薦了……我前一本書還沒寫完啊，這本書一天就隻有一更……看來這次寶貴的推薦機會就這樣被我浪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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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到第三天的時候，特裏安就搖搖晃晃從天邊飛了迴來，停在窗台上發出一陣“嘎嘎嘎”的難聽叫聲。
這隻笨鸚鵡到家的時候，蕾安正坐在床上看著書，看到它站在窗台上，便下床打開窗子把它放了進來，她取下特裏安腿上的小圓筒，打開來看了看，裏麵有著一個小紙卷。
“嗯……”她把紙卷打開看了看，然後就露出一個微笑，接著就把這張紙丟進壁爐裏麵燒掉了。
然後，她抓起特裏安，把它塞迴了鳥籠裏，穿著拖鞋跑出了房間。
一旁的凱亞斯看著她這動靜，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迴事，但還是能夠猜出些什麽，於是也跟著蕾安跑了出去，隻留下伽迪絲趴在壁爐旁睡著覺。
蕾安跑到一樓，這時候莉希爾正在和艾妮說著什麽，看到她下樓後，艾妮就朝她招了招手：“還沒到午飯的時間呢，你不是說到時候叫你下來麽？”
她無視了艾妮，而是來到莉希爾麵前，笑著說道：“行了，事情已經解決了……至少從今天開始不會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現，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慢慢收集證據。”
“證據？”莉希爾愣了一下，“你是說……格魯沃爾家族？你真的確定就是他們做的嗎？”
這時艾妮插嘴進來說道：“事實上，在弗洛斯隊長被調走，同時治安隊被勒令停職調查之前，我們倒還真的不確定作案人是誰……但自從弗洛斯隊長離開後，隻要是在埃米爾城呆了一段時間，對這個城市比較了解的人，就都知道這事後麵是誰在搞鬼了。”
蕾安點了點頭：“沒錯，能夠讓城主說出‘牽扯國家機密’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在王都那邊有關係……如果不考慮作案動機，僅僅考慮符合這個能力標準的，那麽就隻剩下格魯沃爾家族了，畢竟，我們這裏雖然隻是個小城市，但得益於冒險者那巨大的人流量，單論財力的話，格魯沃爾家族要把王都裏的三線小家族比下去還是沒問題的。”
“那、那個……”莉希爾苦惱地揉著腦袋，“你們說的格魯沃爾家族……到底是什麽啊？為什麽我這麽多天的調查，結果完全沒聽說過什麽……格魯沃爾？呃。”
艾妮無奈地和蕾安對視了一眼，說道：“因為沒有哪個家夥敢隨便把這個告訴外人……其實就是這個城市實際上的掌控者，埃米爾城的城主是魯米納斯子爵，但是事實上，他雖然是這個城市名義上的主人，卻沒有多大的實權……城內的官員大多都是倒向格魯沃爾一方，甚至就連兵營裏大部分軍官也都是格魯沃爾那邊的人，真要說城主大人擁有的力量——大概也就隻有駐城騎士團了，騎士們雖然腦筋比較死，但不得不說非常忠誠……”
“至於這麽誇張嗎？”莉希爾聽得整個人都愣了，她似乎還不相信這個家族能夠壓倒城主，“這聽上去就像是那些隻為了賣錢而寫的小說情節一樣。”
艾妮拍了拍她的肩膀：“沒辦法啊，這就是事實——知道為什麽研究所裏麵的研究經費永遠隻有一半嗎？事實上，從王都那邊派發到這裏的時候，都還剩了八成，也就是說從國庫出來一路到埃米爾城，那些貪官們層層克扣下來都還有八成的研究經費……而到了埃米爾城，然後到研究所的時候，就隻剩一半了……你猜猜城主拿了多少？”
莉希爾試著伸出手指比了個數字：“一、一成？”
“不。”艾妮搖搖頭，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魯米納斯大人他一分錢都沒有拿，剩下三成全被格魯沃爾家族的人扣走了。”
“這是犯法的啊！！”莉希爾禁不住叫出了聲，“你們被這種家夥欺壓著，難道就沒想過向王都報告嗎？要知道你們可是王立研究所！就算隻是個分部，那也是王立研究所的分部啊，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偏遠城市的小家族這麽整你們了！？”
艾妮苦笑著，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說道：“你知道十年前有一個忍無可忍的研究員把報告發上去之後發生了什麽嗎？他的房子年久失修，半夜突然塌了，不隻是他，就連他的老婆孩子也一起被活埋掉了哦，剛建了不到四年的房子還能年久失修，我想來想去好像也覺得問題隻能出在風水上。”
“……”
蕾安小聲接過話頭：“真要說的話，格魯沃爾家族現在如果想要造反，就能在三天的時間裏迅速且徹底地控製住這個城市，實在受不了的話我們可以搬走，但是因為太麻煩，而且格魯沃爾的人多少還是要點臉皮，所以有些事還是不能做得太過分——當然，我說的太過分是指沒有鬧出大規模的人命。”
“照你們這麽說，大規模的人命不是已經被鬧出來了嘛！？”莉希爾大聲說道，“包括我妹妹在內……那些女孩子們！基本確定是那群家夥幹出來的了啊！為什麽不能懲罰他們！？”
艾妮搖了搖頭：“沒有證據啊……所謂的法治社會，就是指下層人被上層人用法律套著脖子走的社會啊。”
這時，莉希爾好像想到了什麽，她看著蕾安，說道：“之前你不是說我們已經不用害怕格魯沃爾家族的下一步行動了嗎？如果你認識的朋友能做到這種程度，那為什麽不幹脆把那個家族直接連根除掉？”
蕾安也搖著頭說道：“這會波及到整個埃米爾城……城市裏超過一半的產業都是被他們控製，如果控製者沒了的話，多少人會失去工作，你想過沒有？”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你們不離開這裏？”莉希爾捂著腦袋問道，“留在這裏隻會過著被壓迫的日子……為什麽不離開？”
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蕾安笑著伸手按了按莉希爾的腦袋：“這麽多天來，你哪裏看見我和艾妮被壓迫過？放心吧，我們隻是小人物，並不會被那些畜生注意到，不過……說實話，我倒是看到了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推翻格魯沃爾家族的機會。”
這時候的蕾安說起話來哪還有點花店老板娘的樣子？十足一個政治家。
她繼續說道：“這一次他們做得太過分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我們也隻是小人物，需要依靠某個大人物才能做到我們想做的事……艾妮，凱特利夫人具體什麽時候迴來？”
“哎？老師？她說最遲春天就會迴來了。”艾妮迴答道。
莉希爾一副搞不清楚情況的樣子問道：“你們說的……老師、凱特利夫人……到底是誰啊？”
艾妮露出一個自豪的表情，雙手叉腰迴答：“忒歐-凱特利，我的老師，王國內最傑出的研究員，同時也是大陸上能夠排進前一百名的學者！同時也是這個城市內，格魯沃爾家族最不希望站到對立麵的人！”
“可是剛才你不還在說被克扣研究經費麽……”莉希爾小聲說道。
“因為那並不包括老師她那一部分啊！扣掉的錢全是生物部那群倒黴蛋的……我們植物部從沒被扣過經費。”艾妮臉上帶著一個惡意的笑容，“沒錯，你沒聽錯……隻剩一半研究經費，而我們植物部的研究經費從沒被扣過……也就是說，生物部那群家夥已經很多年沒有拿到過經費了，基本處於一種快要廢掉的狀態。”
“……”就連一邊聽著的凱亞斯都在心裏替生物部那群家夥感到悲哀。
“等著吧，莉希爾。”艾妮拍了拍莉希爾的肩膀，“等我老師迴來……然後我們就可以做很多事了，包括……你的妹妹那件事。”
一旁的蕾安不發一言，而是轉身朝廚房走去：“你們想吃什麽？”
“都可以……啊，我來幫忙。”艾妮也追了過去。
一時間，客廳裏就隻剩下莉希爾和凱亞斯，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莉希爾也明白凱亞斯並不是什麽普通的貓，而是擁有語言概念的魔獸——雖然當了幾百年魔獸獵人的她從沒見過這種品種，但由於野獸變異出來的方向實在太多，就算是熊種的甲熊類都有包括碎岩熊和水晶熊在內的好幾種，所以像凱亞斯這種“智商極高的普通家貓外形的魔獸”也沒什麽值得驚訝的。
莉希爾蹲下身來輕輕撓著凱亞斯的腦袋，嘴裏自言自語著：“所以說……托利斯你覺得蕾安她以前到底是幹什麽的？”
“喵嗚——”凱亞斯叫了一聲。
他哪知道蕾安以前是幹什麽的？最開始還以為蕾安隻是個普通的花店老板娘，但既然有精靈血統，那麽隨便想想也不可能在這幾百年的時間裏一直開著花店……王都那邊的關係，大概是以前當冒險者的時候積累下來的吧？
蕾安說過……她隻是累了，才躲到這個城市裏休息一下……在不知道多久以前，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