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公社裏沒有所謂養殖場,雞、鴨、大鵝什麽的統統圈養在一起,那隻黃鼠狼跑進去的時候大家都覺得糟了,一旦被這個畜生跑掉了,這個雞窩少不了就要被它惦記了。


    公社主席雖然手裏有槍,可是看著那條打黃鼠狼子,他也不敢真的開槍,玩意黃鼠狼沒打死,打死了雞,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緊緊地攥著手裏小口徑,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果然,那條黃鼠狼子一頭紮進了雞窩之後,竟然朝著裏麵那些剛剛飼養了不久小母雞衝了過去,眼看這一窩小雞就要遭殃,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之間從雞窩的裏麵衝出來一隻大白鵝,狠狠地一口咬在了那個黃鼠狼的後腿上。那條黃鼠狼冷不防被咬了一口,靈活的迴過身去,發出嘶嘶的聲音朝著大白鵝發出嘶嘶的吼叫聲。那隻大白鵝臨危不懼,伸著翅膀一邊拍打一麵引吭高歌,此時還真有一種鵝立雞群感覺。


    那個黃鼠狼準備另找機會下手,卻沒想到被這大白鵝的翅膀給攔住了去路。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看出來這大白鵝竟然會是黃鼠狼的克星,那黃鼠狼反複衝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之後,這才沿著牆角準備退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公社書記手裏的槍突然響了起來,子彈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那條黃鼠狼的腦殼上,小口徑步槍的子彈穿透力雖然強,但是黃鼠狼的腦殼卻很硬,因此整個黃鼠狼的腦殼都被步槍給崩碎了,腦漿子流了一地。


    老醫生看著我們說:“當年的事情我親眼在場看見過,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結束了,可是沒過多久,那個書記就得了腦瘤,沒過多少天就死了。不過……”停頓了一下,他又說:“後來根據他的遺囑,我們把他的遺體捐獻給了一家醫學院,根據後來醫學院跟我們說的情況,那個書記根本就沒有的腦瘤,當時醫生隻是誤診。”


    “那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再也沒有人追問?”我問道。


    老醫生自嘲的笑了笑說:“追問?怎麽追問,當時沒有設備,沒有醫療機械,隻能夠憑借望聞問切去診斷,那個時候能夠懂個草頭方的赤腳醫生,都十分的急缺,怎麽去找?”他歎口氣說:“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我才決心要當一個醫生的。”


    對於老醫生的誌向,我們是深感佩服的,不過老醫生隨後又說:“也正是那件事情,給了我很大的觸動,一個人竟然會被一個並不存在的疾病折磨死,所以我這些年來到處給人看病,也問別人一些跟這樣事情有關的故事,後來我才發現,其實許多都是人的心理疾病,也就是所謂的虛證罷了。”


    林子明看著老醫生緊張的問道:“醫生,那您看我媳婦到底有沒有機會治好了?聽您的說法,我媳婦應該病的並不嚴重啊!”


    老醫生搖了搖頭說:“這樣的事,不好說,我不是心理醫生,隻能了解這個症狀,但是卻不能真的給他治病啊!”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因此忍不住問道:“醫生,您是說,隻要精通心理學的人就一定能夠治好她的病了?”


    老醫生點了點頭說:“不錯,最好是還會催眠術,因為她本來就中了這樣的一種催眠術,所以讓一個催眠大師幫忙,她一定會完全的好轉。”


    我點了點頭,對林子明說:“太好了,你媳婦有救了,我知道哪裏有這樣一個人!”


    我拉著林子明,他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媳婦,在路上一邊跟我跑一邊問:“唉,你等等,你這是去哪裏啊?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這個人現在在你家裏!”我笑道。這個人如果都救不了林子明的媳婦恐怕這個世界上很難再有第二個人能夠救她了。


    林子明跟在我的後麵,累的氣喘籲籲,一邊跑一邊問:“唉,你還沒跟我說完呢,到底是誰?莫非是前輩?”


    我將車子發動起來,對林子明說:“據說這個人還被你們救過一命,昨天跟我一起迴來的!”


    “你是說石先生?”林子明頓時明白過來我說的人是誰,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知道他會催眠術?”


    我笑了笑,白蓮教傳人學會了《生死秘錄》的人連一個教派的老百姓都能催眠,區區這麽一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麽?


    等迴到客棧的時候,我把之前老醫生跟我們說過的事情跟石濤說了一遍,石濤滿口答應道:“人家對我有救命大恩,今天能夠報答他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點了點頭,對石濤的了解卻多了一些。石濤告訴我們,如果想要就救林子明的媳婦,就首先需要進行二次催眠,這個時候需要有個他所熟悉的人在身邊跟他對話。


    林子明說:“沒關係,你說吧,我們兩個人青梅竹馬,從小到大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


    石濤點了點頭說:“那你做好準備吧。”


    林子明的媳婦悠悠的醒了過來,石濤從自己的手上拿出來那個奇怪的頭骨飾品,我早就知道這個東西是用來催眠的,隻見他嘴裏默默念叨了幾聲,在林子明的媳婦麵前輕輕地晃了幾下,又對林子明說:“快,跟她聊天!”


    “聊什麽?”林子明問道。


    “隨便什麽,你們兩個人印象最深刻的。”林子明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老婆竟然一句話說不出來。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但是這樣的事情我實在是愛莫能助啊,林子明問我說:“李兄,我沒有經驗啊!”


    我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說:“是不是你媳婦打你的是次數太多了,看著他你說不出來?”


    “不,才不是呢!”林子明說:“我跟我媳婦兩個人從小是青梅竹馬,我們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她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因為恨鐵不成鋼!”


    後來我們才知道,林子明之前並不是做這個客棧的老板的,而且以前他的脾氣性格也不是跟今天這樣文文弱弱的。當年林子明的脾氣非常暴躁,而且他早早的下學,初中還沒畢業的時候就混入了社會。


    那個時候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對什麽叫做錯,所作所為完全是憑借自己的主觀判斷。如果跟誰好,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要自己的人受到了欺負不分青紅皂白,先把欺負自己的人打一頓再說。在他們眼裏看來這樣的行為就叫做義氣。


    然而這樣的事情對少年而言根本就是難以拒絕的快意,慢慢的林子明迷戀上了這樣的感覺,還覺得自己是行俠仗義,能夠成為學校的老大,卻並不知道在別人的眼裏,他是學校周圍實實在在的地痞流氓。


    那個時候,林子明根本不學好,到處跟別人打架,他的父母住在農村,平時根本就是膽小怕事的人,就算是自己兒子在外麵犯了什麽錯誤,他們老兩口也根本無動於衷。對於他們而言,隻要能夠生下兒子,學上幾個字,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這樣愚昧的父母成為了林子明後來吃虧的直接原因。


    林子明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小打小鬧,可是慢慢地看見其他的一些跟自己差不多的小混混居然一個個的開始有錢了,他也學著別人去耍錢,玩遊戲。對於一個少年而言,外麵的花花世界永遠是他們戒不掉的誘惑。


    終於有一天,林子明跟人家賭博輸了錢。一開始的時候林子明還挺講義氣,可是後來林子明發現原來那幾個人是串通好了故意來騙自己的。一怒之下,林子明就去找那幾個人去理論。


    可是對方早就有了準備,而且林子明是一個人去的,對方有三四個人,林子明好漢架不住人多,沒幾下就被人家製伏了,而且對方為了耍酷,還拿著刀子在林子明的麵前不斷的晃悠。


    林子明當時還覺得自己是個大英雄,他認為這個時候不但不該低頭認錯,而是應該豁出性命去跟對方去拚上一把。


    然而這一下子卻惹惱了對方,被人家用刀子狠狠地捅在了肚子上。大概是那些人也沒想到林子明竟然不躲避,見了血之後,那些人嚇得一哄而散,而林子明也嚇傻了,他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錯了已經晚了。當時鮮血根本止不住,而且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刀子是不能把出來的,他竟然忍著疼,拔出了刀子,捂著肚子就朝著自己的家裏跑。


    然而跑不了多少步,林子明就因為失血過多開始昏迷了,就在這個時候,林子明的媳婦丁寧正好從學校迴來經過這裏。


    說來也巧,丁寧本來就是學的護理專業,當時正準備迴家練習一下,身上剛好帶著止血的器具,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了林子明。


    就這樣,原本差點死掉的林子明,就被丁寧無意之中救了下來。當林子明醒來之後,就纏著人家丁寧不走。


    當時丁寧其實是有男朋友的,林子明居然硬是靠著自己的一顆真心,把那個人給比了下去。


    從那天起,不管丁寧跟林子明說什麽話,林子明都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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