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知道老太太為何會這麽問她,老太太說:“小韓他是個好孩子,就是父親死得早,我一個女人也不會教育,給政府添麻煩了。”


    “不是,大娘,我跟他是……”


    “是我師父,我師父!”小韓反應快立刻插嘴說。


    我立刻點點頭跟他說:“沒錯大娘,我是他師父。”


    老太太看樣子一點也不相信,對小韓說:“你這孩子啊,還騙我。”


    我知道老太太誤會了,幹脆從兜裏摸出來證件說:“大娘,我是刑警,一般小偷小摸的我也不抓。”


    沒想到說了這句話,老太太更加誤會了,驚呀的嘴巴都閉不上了,著急看著小韓說:“兒啊,你殺人了?你怎麽敢殺人啊?哎呦,老頭子,你讓我可怎麽活啊!”


    我連忙換了個說法道:“大娘,您別誤會,小韓一點事都沒有,就是遇上點麻煩,現在解決了,我帶他迴家看看您。”


    老太太根本聽不進去,拉著我的手說:“小同誌啊,您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政府對我們好,唉,小韓他爹走得早,不然這孩子也不會這樣啊!”


    我歎了口氣,勸了半天大娘還是哭哭啼啼的,隻好把自己胸前的本子拿出來勸她說:“大娘,您看看,我是不是警察?”


    大娘點了點頭說:“是!”


    “那您相不相信警察?相不相信國徽?”


    大娘又點了點頭,我才說:“我拿著國徽跟您說,小韓真的沒殺人,啥事也沒有,就是來看看您!”


    老太太這才好了一些,但是還是抽抽嗒嗒的,問道:“真的啥事也沒有?”


    “真的!”我說。


    “那你們來這裏就是為了看看我?”老太太狐疑的說。


    沒想到四爺突然跑出來問道:“不是,還要問問你閨女,到底是怎麽瘋的!”


    85


    四爺一句話,老太太當時就呆住了,也不見她說話,就捂著臉哭,小韓疑惑的看著四爺問道:“前輩,您這是怎麽話說的?我姐姐是怎麽迴事啊?”


    四爺沒有說話,就這麽等著老太太哭,等了半天,四爺才說:“有人托夢告訴我的,這事你不該瞞我!”


    老太太聽了哭的聲音更大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擦了擦眼淚說:“這件事本來我就打算這麽一輩子瞞過去,既然今天你當著伢子提起來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吧!”


    三年前的時候,小韓的姐姐是跟姐夫一起出去打工的,當時的確是欠了工人的工資,但並不是包工頭的本意。因為別人也欠著包工頭的錢。


    這些出來打工的,都是一個村裏的人,小韓的姐夫還算機靈,到了快過年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包工頭,讓他們一起去拿錢。當時工人都要一起去,但是人多了反而誤事,隻有小韓的姐夫和姐姐兩個人當時都沒說話。


    包工頭覺得兩個人還算是老實,就帶他們一起去要錢,如果拿不到錢,他們也算是有個見證,如果拿到錢了,現場就給他們分了,起碼還能管一頓飯。


    就這樣,包工頭兩個人帶著他們一起去。


    事情倒也順利,人家那邊早就把錢準備好了,因為快要過年了,所以當時給的是現錢。包工頭按了手印,拿了錢,臨走的時候,給錢的人開了一句玩笑說:“拿了這麽多的錢,要是遇到見錢起意的,可就追不迴來了。”


    包工頭知道他是開玩笑,也沒放在心上說:“哪能呢,除非把我的頭割下來,埋在糞坑裏,不然我就是做鬼也要把錢個他要迴來!”


    萬沒想到!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小韓的姐夫聽了他說的這句話,立刻動了心了。當時包工頭手上可有十多萬,隻要拿了這筆錢,迴去跟那些工人說包工頭拿著錢跑了,這件事情就人不知鬼不覺。


    他越像這件事越覺得可能,走在半路的時候,說自己肚子疼,把包工頭支了一邊去,偷偷地跟自己的媳婦說了這事,本來小韓的姐姐就膽小,一聽她說這話,當時就勸他,可是小韓的姐夫當時就好像入魔了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聽他的勸說。


    到最後,姐夫跟小韓的姐姐說:“這事你不用管了,在一邊看著就行!”


    當時包工頭還在路上等著,小韓的姐夫就悄悄的從他的身後摸過過去,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來,朝著包工頭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當時包工頭就昏迷了過去。


    出了這麽大的事,小韓的姐姐立刻慌了神,小韓的姐夫安慰她說沒事,讓她先迴娘家躲幾天,過幾天再來找他。迴去的時候,小韓的姐姐就把這件事情跟小韓的娘說了。


    得知這件事情,老太太也沒有了主意,告訴她一定要迴去看看,而且一定要快迴去,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其實當時已經晚了,當小韓的姐姐跑迴去的時候,那個包工頭還沒死。


    之前包工頭一句戲言,曾說:誰要是敢拿著他的錢跑了,除非把自己的頭割下來。


    小韓的姐夫就記住了這句話了,眼看著包工頭醒了過來,連忙拿起平時幹活用的改錐,朝著包工頭的胸口狠狠地刺了好幾下,然後用一把菜刀,將包工頭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但是所有的工人都住在了宿舍裏麵,包工頭迴去的時候是昏迷的,小韓的姐夫一開始騙他們說是喝多了,錢第二天才能給,所以大家都會去睡覺了。


    這個時候,小韓的姐姐闖了進來,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自己的姐夫拿起刀來剁下來那個包工頭的腦袋。小韓的姐姐那裏見過這樣的情景,當時嚇得怪叫一聲昏迷了過去。


    這一聲也驚動了當時周圍的那些工友,小韓的姐夫害怕事情敗漏,就把小韓姐姐的衣服脫了,跟死人放在一起,說是自己的跟媳婦睡著了,沒事。


    工地裏帶著媳婦的人沒有幾個,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所以一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往心裏去。


    本來小韓的姐姐還隻是嚇得昏迷了過去,到了半夜的時候,醒了過來,然而她剛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麵前擺著一個人頭,而且這個人麵目猙獰,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兩番驚嚇,小韓的姐姐被嚇得昏迷不醒了。


    因為害怕事情敗露,小韓的姐夫第二天就先說包工頭跑了,說要帶著自己的媳婦去追迴來,大家一開始還挺相信的,可是等了半天還是不見人迴來。


    等他們在去找的時候,卻發現小韓的姐姐攤在馬路邊上,神誌不清,在她的旁邊還躺著一個人的屍體,這個人穿著小韓姐夫的衣服,腦袋沒有了。


    這個屍體其實是包工頭的,可是因為穿著包工頭的衣服,小韓的姐姐當時已經神誌不清了,人家問他包工頭去哪裏了,她姐姐就記得姐夫定下的殺人計謀,所以一遍遍的念叨:“殺人,拿錢,跑了。殺人,拿錢,跑了。”


    如果有精通心理學的人在場,一定能夠聽出來其中的問題,因為她說的這幾句話還是有邏輯的,是先殺了人,拿錢才跑了,而並不是先拿著錢,然後殺人跑了。


    更何況當時是從一個癡癡呆呆的傻女人的嘴裏說話來的話,所以大家聽完了之後,都以為,死掉的那個人是小韓的姐夫,包工頭走了,她姐姐也就被嚇傻了。


    當小韓的姐姐被送迴來的時候,小韓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情的緣由,但是害怕自己的閨女因為知情不報被人抓起來,而且又變得癡癡呆呆的,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麽隱藏了下來。


    這麽多年來,連小韓都沒提起過,隻告訴小韓,當時她的姐姐是因為死了男人,所以才瘋了。


    不過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老太太也不敢確定,隻是隱約有些猜測,當四爺說出來這個事情的時候,老太太的手突然哆嗦了一下,又哭了起來。


    小韓錯愕的看著自己的姐姐,也哭了起來,姐姐因為害怕,也就跟著抽抽嗒嗒的,一時間,一家三口摟著頭哭在了一起,淒慘無比。


    我看著四爺,問道:“四爺,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托夢給你的?”


    四爺擺了擺手示意我先不要出聲。


    哭了一會兒,四爺才開口說:“這件事情傷天害理,你這閨女本來應該先一步出來提醒那個包工頭,可是她卻無意間成了幫兇,遭了天譴,才有此一難,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受夠了罪,老頭子我就是來救她的。”


    一句話,老太太立刻停止了哭泣,看著四爺問道:“您真能治好我閨女?”


    四爺點點頭,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來一個小小的葫蘆造型的白瓷瓶子,晃了晃說:“不錯,我今天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得,你讓她過來,把這個放在她的鼻子底下讓她聞一聞。”


    小韓謹慎的用雙手接了過去,然後大開蓋子,一股異香頓時飄了出來,四爺說:“快,要不一會兒藥勁兒就沒了。”


    小韓不敢遲疑,立刻把這個瓶子放在她姐姐的鼻子底下。之間她姐姐問了之後,咳嗽了一下,一翻白眼,頓時暈了過去。四爺接過來瓶子遞給我,我好奇的聞了一下,卻險些被薰的昏迷。


    這個東西老遠聞著挺香,可是趴在上麵聞起來卻無比的嗆人,又辣又嗆。我皺著眉頭問道:“四爺這是什麽東西啊?”


    四爺說:“這是樟腦配著龍涎香,熬得辣椒。”


    我趕緊把瓶子收了起來。四爺蹲在小韓姐姐的麵前,雙目微閉,一雙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揉來揉去,然後不斷地念叨著什麽。突然間,他姐姐睜開了眼睛,一副痛苦的樣子,兩隻手在地上拚命地亂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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