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裏觀察一番,沒想到這整間屋子裏竟堆放此類的籮筐七八隻,也紛紛扣著蓋子,我隨意的揭開兩隻蓋子,沒有錯,裏麵依舊是和第一隻籮筐裏麵一樣,裝滿了血肉模糊的人的殘肢。


    “媽呀,咱們不會是進了賊窩了吧?那於教授看著是個教授,其實就是一個匪首啊!要不怎麽他來了這麽多次,還沒進筐裏呢?”楊三驚道。


    我看著一隻隻裝滿了殘肢的籮筐也是越來越心驚了,殺人放火就是天理不容的,殺一個人都足以判個死刑了,這麽多屍體放在一起,死十迴八迴也是死不足惜了,可是如果說隻是山賊強盜的話,沒道理還要把人大卸八塊,再裝進籮筐裏,這未免也太過殘忍,而且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也沒必要辦吧?


    “要不還是跟於教授說說吧?大不了挨頓罵唄,我尋思著也不能把咱們怎麽樣?”楊三繼續說道。


    我想著這事情肯定另有隱情,而於教授是來過這裏最多的人了,如果想知道這裏麵的詳情,也就真的得找他才能問個明白了。“行吧!先迴去好好休息,等明天醒了再問!”總不能人家還睡著覺呢,就把人家叫起來了,即便本來對我們打開這間屋子的門沒什麽憤怒,可好好的睡著覺讓別人叫醒了,心情難免不好,還是等著明天早上都睡足了,心情不錯的時候再慢慢和於教授商量著說吧!


    我和楊三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那間屋子,然後把手電筒關上,輕輕的把房門也帶上了,似乎剛剛的一切,好像除了那泡尿以外,什麽也沒有發生。


    楊三也正如我說的這樣,剛才看見殘肢的時候還大驚失色,一泡尿尿完之後也是神清氣爽,迴來躺在草垛上翻了兩個身,沒多大一會兒,他那獨具特色的唿嚕聲便響起來了。


    他是睡的安穩,我可是一閉眼睛就滿腦子的殘肢了,血肉模糊的,讓人實在沒有睡意……


    “同學們!都起床了!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啊!抓緊時間就是珍惜生命啊!”迷迷糊糊的就被教授的一番動員給叫醒了,看著他們幾個都各自收拾著東西,隻有教授還歇在一旁,怕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難免引起恐慌,我也就借此機會悄聲問道:“教授啊?這邊有沒有什麽風俗是把死人大卸八塊,裝進籮筐裏的?”我沒敢直接告訴他我和楊三昨天晚上發現的事情,現在這樣問一下,想來他也不會懷疑,而且還能解決我的疑惑。


    於教授聽完我這麽一問,趕忙疑惑問道:“你咋突然打聽這事情了?”


    我看他一臉嚴肅,哪裏敢說我之前沒聽他的勸告,進了那不讓進的屋子,而且還打開了裏麵的籮筐,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那豈不找罵,隻得應道:“沒沒沒,隻是以前偶然聽說,到現在才想起來,想問問你而已!”


    “喔,是這樣啊!”於教授嚴肅的臉變得和顏悅色起來。“既然想知道,我就給你講講吧!來來來,大家都先別收拾了,我看天色還早,再給你們講上一課——趕屍旅店!”果真,於教授隻要講起了課,就忽略了時間的概念,一高興,又把大家召喚過來了。


    幾個人聽見於教授要講課,也不敢怠慢,趕忙放下手頭的活計,都趕過來了,準備接受教授新一輪的“趕屍旅店”的“教育”。


    “早些年聽說,那些趕屍人都是要走很遠的山路的,而且一走就是很多天,沿途就必須找地方休息,這便有了所謂的趕屍旅店了。聽人家說,趕屍旅店的大門常年打開,趕屍人在裏麵休息,就把屍體停放在大門口兩邊,可是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趕屍其實是背屍,那些人們看見的會走的屍體不過是活人而已,而他們身上穿著的肥大的袍子,也是為了掩飾他們背上所背的屍體,因為整個的屍體不容易攜帶,隻能先分割開來,然後放在籮筐裏再進行搬運,剛才正好小許同誌問道了我這件事情,我才算想起來的,就給你們說道說道!行了,繼續收拾東西吧!”教授擺了擺手,把眾人解散了。


    這次教授講的十分簡潔,不過我也聽的明白,想來那些籮筐裏的殘肢就是教授所謂的需要被“趕”的屍體了,至於為什麽放在這裏,我還不太確定,可能是屍體太多了,也可能是趕屍人臨時有事兒,便把屍體暫時的都寄放在這裏了,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間草屋就是所謂的趕屍旅店了,隻不過教授來了幾次,都不知道隔壁存放著屍體,所以也才敢繼續住下去吧!


    “教授果然是博古通今啊!”楊三把包背了起來,看著我哈哈大笑道。當然,我完全可以認為這也是在誇我有辦法,無形間就把心中的疑慮解決掉了。


    時不我待,出了草屋我們拿著昨天的木棍便抓緊趕路了,因為一夜大雨的緣故,現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隻是也是因為大雨的緣故,地麵更加變得泥濘不堪了,想必按照原先的計劃,到達沼澤地的時間要推遲一些了。


    “都小心著點啊!前麵就要到沼澤地了,那沼澤地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不小心陷進去可就危險了!”於教授一邊走著一邊警告著我們。


    我沒來過沼澤地,但是對沼澤地的危險也是略有耳聞,沼澤地這種土地,看似普通,一旦陷進去就很難出來了,而且越掙紮陷的越快,而且即便有人往上拉你,沼澤地強大的吸力也完全可能把你拉成兩段!總之,沼澤地危險重重倒也不是聳人聽聞。


    “記得了!”馮萍萍和小胡很是聽話,異口同聲的應和道。


    我和楊三還有李哏哏雖然沒吱聲,但是心裏也都清楚這裏頭的關係利害,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因為我們人手一根木棍,之前是為了充當拐杖,現在也完全可以用作是探路的工具了,每走一步,便先用木棍先探一探路,雖然慢了一些,不過倒是安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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