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麽始料未及,而又好像這一切都像是那黑狐“設計”好的一樣,不論怎樣,現在我們幾個是已經掉進了這道深溝裏,很難爬出去了。


    這道深溝就好像是地麵是裂開的一道口子,三米多深,四五米長,一米多寬,若是事先知道情況的話,蹦過去倒也非常容易,可現在已經身處溝底,抬頭看那隻有一米寬的天空,以及還有那隻引我們掉下來的黑狐了。


    “他奶奶的,居然讓這畜生給我們帶溝裏來了,這要是傳出去,非得讓同行笑掉大牙不可!”楊三揉著腰站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那黑狐,罵罵咧咧道:“去你媽的,我爪不到你也得一槍崩了你!”可迴身一摸,卻才想到,剛剛抓狐狸之前已經把獵槍丟到草地上了,這一會兒自己身上哪還有槍?


    “許大爺,馮二爺,把你們手裏的槍給我使使,我非得收拾收拾這畜生不可!”楊三借著縫隙上傳下來的亮光,隻是問了一句,還沒等我們倆答話,就已經伸手搶先一步從我背上把獵槍取了下來,隨即在手中轉了半圈,不過半秒,砰地一聲,一道火光從槍口一閃而過,再抬頭一看,那黑狐已經不見了蹤跡,肯定又沒打中就對了。


    看這溝雖說不深,可是沒有任何工具的情況下,就憑著兩把獵槍也改變爬不上去,楊三見自己一槍下去,並未造成任何結果,這也才好像有了清晰的認識,把槍往地上一扔,歎息道:“唉,也不用擔心傳出去讓同行笑話了,看樣子咱們都出不去了!”


    也確實,從這個位置出去的確困難,馮萍萍也道:“我……我可不想就這麽死在這裏麵啊!我大學還沒畢業呢!鬆哥,你可得想想辦法啊!”


    我心說我能有什麽辦法,要是我現在能變出來一把梯子也行,可這也是空想,但看他們倆已經現在這個狀態,我再抱怨幾句的話,沒等在這裏餓死、困死,就已經愁死了。


    “咱們以前在大沙漠那麽危險的環境下都能死裏逃生,這一道溝就能把你嚇住了不成?”跟馮萍萍說完,我趕忙又轉過頭問道楊三:“楊三爺,你不是說一直想探險,找點樂子嗎?現在這不就給你提供機會了嘛,怎麽還唉聲歎氣的了?”


    他們倆聽見我的話,倒也還算是有點效果,不再先前那般唉聲歎氣,可在這裏再怎麽鼓舞士氣,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我的信心也肯定會慢慢消磨掉,更保證不了他們倆了。


    因為經常外出,下的墓也不少了,所以我身上便一直帶著手電筒和一捆繩子,如果現在上麵有人的話,憑借繩子還能把我們拉上去,可就現在連山下的亂墟崗子都沒什麽人了,這荒郊野嶺的更不用奢求有什麽人可以路過了,這繩子倒也沒什麽用途了。


    隻有我們腳下這片空間因為上麵縫隙的緣故,還有一些光亮,除去這幾平米的區域,其他位置是一片漆黑,也不曉得是有什麽通路還是死胡同了。


    我用手電筒左右各照了一下,發現左右黑暗中倒還有路,並非是死胡同,不過手電筒光線也照不了那麽遠,也不能確定往前走的話,能不能被堵死,不過好在現在看來還是有路可尋,也就不必原地坐著等死。


    “這左右各有一條逃生通道,你們倆說說應該走哪一條?”我故意把“逃生”二字說的響亮,也算是激起了他們倆的鬥誌,楊三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許大爺,我這打獵還好,可這其他探險的事情是一竅不通,你說的算,你說走哪裏就走哪裏!”


    馮萍萍也道:“對的,鬆哥你有經驗,我們聽你的!”


    看樣子他們倆也拿不出主意來了,到頭來還是得我自己想辦法,反正左右都是一片漆黑,就目前手電筒能照射到的地方來說,右邊的縫隙好像較左邊而言略微寬上一些,我嗬嗬一笑:“那承蒙組織和同誌們的信任,我也定不負使命,肯定帶同誌們從黑暗走向光明的!”說著指了指右邊道:“咱們的光明就在這裏!”


    既然確定了方向,就沒什麽再多考慮的了,現在身上一沒幹糧二沒水,如果在這裏太久出不去的話,真也就餓死、渴死了。


    楊三拾起地上的槍,背到了自己身上道:“這次他娘的如果真的能逃出這個鬼地方,老子就金盆洗手,也算是積點德了!”


    馮萍萍也道:“要是能出去的話,我肯定要迴城裏把看中的那個手鐲買下來,要不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聽著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這麽說著,好像前麵百分之百有逃出去的通道似的,心中不免一想,他們倆一個金盆洗手,一個要買手鐲,可我出去竟不知要做些什麽,仔細一想,心裏麵竟都是東方盈盈的身影,若是能逃出去的話,去尋找東方盈盈,倒也還算是不錯的了。


    “鬆哥,你逃出去以後要幹什麽啊?”馮萍萍問道。


    “對啊,許大爺,這要是逃出去了,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你就沒想著幹點什麽?”楊三也跟著附和道。


    我想著是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東方盈盈,可這樣的事情又實在不便說出口,連忙笑道:“我……我現在還隻想著怎麽能帶領你們倆逃出去,其他的事情還沒考慮過呢!”


    “哎呀呀,果然摸金校尉就是不一樣,做起事情也都是步步為營,不像我這樣,還沒譜兒的事情,就先考慮上了。”楊三說道:“馮二爺,你也是摸金校尉,這一點就不如許大爺了,不過也是奇怪,你還念書呢,咋就成摸金校尉了?”


    “啥摸金校尉?我不是摸金校尉啊。”馮萍萍聽到楊三的話很是驚異。


    楊三也是一愣道:“原來隻有許大爺一個人是摸金校尉啊,這更是失敬失敬了!”


    “鬆哥?你咋是摸金校尉呢?不是說摸金校尉都是盜墓的嗎?你真是嗎?”馮萍萍突然問我,把我問的也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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