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雜草叢生的,倒是哪裏都可以撒泡尿了,就指了指崖壁那邊的草叢道:“那你就去那裏上廁所吧!”馮萍萍見我手勢,喊了聲:“等著我啊!”就鑽進了草叢。


    “小白臉子!”大胡子突然又叫了一聲:“這小娘們兒是你媳婦兒啊?怎麽到哪兒都要跟著你呢?”


    麻子粗言粗語,我已經覺得沒有人比得上了,倒沒成想今天還能遇到這麽一個貨色,真可謂一山更比一山高了。“不是!”我說道。


    “那不是你媳婦兒她跟著你幹嘛啊!”大胡子一伸手,把自己最長的那根胡子拔下來了,捏在手裏一吹:“喔,老子懂了,你們倆是他奶奶的私奔!”


    聽他這一來一迴的言語,我倒是覺得他還蠻有趣的了,想不到一個如此粗糙的皮囊下還能有著一個如此想象力豐富的靈魂,也是實屬不易,也學著那大嬸子語氣,哈哈笑道:“小年輕的,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我以為我這麽說話會把他惹生氣了,非但沒有,他倒是也哈哈大笑,把嘴一圈的胡子的吹了起來道:“還他娘的頭一次有人誇我年輕,那既然你都誇我年輕了,我就不跟你瞎打聽了!你個小白臉子!”


    我覺得我也不白,不知道他從哪方麵的就叫我“小白臉子”了,這一言一語的交談,倒也算熟識上了,擺了擺手也擺起闊道:“別他娘的總是‘小白臉子、小白臉子’叫著,老……老子不習慣!”


    我到現在才算是看明白,他這個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我這裏一“老子老子”的叫上,他倒也客氣了些,露出還算白的牙道:“那你說說,不叫你小白臉子該叫你啥?”


    我一看這樣,迴頭又瞧了瞧後麵,馮萍萍還沒有過來,反正也打算和他吹吹牛逼,便打起哈哈道:“老……老子叫許克鬆,許多的許,這個‘克鬆’就是跟那個美國總統一個名字了!”又迴頭瞥了一眼,馮萍萍還是沒有出來,便就繼續道:“老子還是幹摸金校尉的!”


    大胡子一聽見摸金校尉,好像也是知道些什麽,悄聲說道:“爺們兒真的是幹摸金校尉的?”


    我見他好像有所懷疑,幹脆直接把孫龍送我的那件摸金符掏了出來,人可以撒謊,可這東西是撒不了謊的。


    摸金符在大胡子麵前晃了一晃,大胡子也算是相信了。“我操,摸金符,看樣子你這爺們兒果然是個摸金校尉啊!”


    我一天他還知道摸金符,想來也不是一點東西不知道的主,這女人幹什麽都慢,想來馮萍萍也還得再等一會兒才能出來,趕忙繼續吹起牛逼道:“那可不咋地,想當年三國時代,曹操曹孟德為湊軍餉,手底下便有了什麽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了,老子就算是這摸金校尉了!怎麽樣,牛逼吧?”


    “牛,大牛啊!”大胡子眼珠子瞪得老大,豎起來大拇指道:“沒想到你這小……許兄弟不禁知道摸金校尉,還曉得那發丘中郎將呢?”


    我見反正是吹牛逼,又不犯什麽法,既然他願意聽,再給他多吹幾句又有何妨。“哎,別說這什麽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了,就是那搬山道人和卸嶺力士,老子也都曉得啊!”


    “哎呀呀呀呀,不得了不得了!”這大胡子聽我吹了這半天,早已是心悅誠服:“許兄弟知道的還真多,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哎,先別就知道問我,你都知道我叫許克鬆了,我可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這牛逼也不能吹得太多,言多必失,還是適可而止的好,我轉念問道。


    大胡子一聽我開始問他了,也顯得一副恭敬的樣子:“我姓楊,家裏頭排行老三,你就叫我楊三好了!”


    我想這大胡子怎麽的也得大我個十來歲,雖然牛逼吹得挺好,不過這人還是要尊敬的,連忙笑道:“不敢不敢,還算叫您楊三爺吧!”


    我這一稱唿,倒也把他怔住了:“豈敢讓你一個摸金校尉叫我楊大爺,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我心說客客氣氣的叫你居然還不給我這麵子,我再叫一聲,若再不答應,就別他娘的說是楊三爺了,就是孫子我也懶得叫了。“這有什麽不敢的,楊三爺就是楊三爺!”說著我還給他作了個揖。


    他這次倒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竟也爽快的應下來了:“那你都叫我楊三爺了,我還哪裏敢叫你名字,那你就是許大爺了!”


    我笑道:“這還趕上拜把子兄弟了,還得排個順序!”


    楊三也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我楊三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遇到貴人,真是開心,那個姑娘若是不嫌棄,我也可以叫她大爺啊!”


    我一想,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管一個二十五歲的大姑娘叫“大爺”,顯然不太好聽,連忙就替馮萍萍否決掉:“還是別了,咱們倆這一唱一和的,別把人家姑娘嚇到了!”


    “聽你許大爺的,說不叫咱就不叫!”楊三笑道。


    楊三的笑聲未落,突然聽見草叢那邊馮萍萍一聲尖叫,我心說不好,莫非這荒郊野嶺的她又遇到了什麽野獸,趕緊就朝著那邊的草叢跑去。


    楊三見我跑過去,也跟著過來了,在後麵叫道:“許大爺,你慢著點,我這裏有槍,別打草驚蛇了!”


    我一聽也對,離開放緩了腳步,盡量少發出聲音,一步一步往前挪著,楊三也從背後娶下來一杆槍,上了膛線,端在了手裏,準備預防突發情況。


    馮萍萍進去的不算太遠,我們倆走進去十來米就遇到了她,可是並沒有如先前以為的那樣,她遇到了什麽野獸,四周空蕩蕩的,除了雜草就是亂石,沒其他的了。“怎麽的了?”我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我看見那邊有一個山洞,還以為裏麵有什麽猛獸呢!但是好像什麽都沒有!”馮萍萍指了指背後的崖壁說道。我撇頭一看,還果真有一個山洞,但是究竟是不是裏麵住著什麽野獸,倒是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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