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和我熟悉起來,聲音倒是變得很大,話也開始多了起來,他的故事很是離奇,但是從他匱乏的言辭中聽不出什麽趣味,又擔心周圍的人被他吵醒,我隻得先讓他停住,等著我親自去亂墟崗子體會一下為好。


    再一打聽,這老鄉叫趙大民,大躍進的時候在家那邊幫著大煉鋼鐵,不小心把腿給弄傷了,年紀輕輕的就落下了點殘疾,也就至今還打著光棍。


    原本他不願意讓我跟著他去他們村子,說他雖然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可是最近大半年村裏的奇怪事情太多了,誰都解釋不清楚,村裏的年輕人和一些有難耐的人大多都已經搬走了,現在剩下的就是像他這樣的光棍和一些老年人了。


    可經過我一再要求,他也還是鬆了口,同意我和馮萍萍去他們村子參觀參觀,說是參觀,其實我也對他所說的鬧鬼的事情很感興趣,我的膽子在以前可是小得不行,可自從下了幾個古墓以後,膽子倒也是越來越大,好奇心也是越來越強,聽見這樣的故事,難免不對其產生興趣。


    馮萍萍一直沒有醒,也應該不必再和她商量,她是學考古的,平常也應該做過很多的考古研究,膽子肯定也不會太小,況且沙漠中經曆了兩次黑沙暴的洗禮,生死這東西也應該不那麽在意了。


    趙大民不善言辭,故事講到一半還被我叫了停,再也沒一句多講的話了,隻是依舊瞪大眼睛看著我,倒是把我看得也更是睡不著了。


    這次的路程不算很遠,沒到清晨我們就已經到了終點,馮萍萍這一路上睡得舒服,怕她醒了著涼,衣服就繼續給她披著了。我告訴她我們要和趙大民去他們村裏,馮萍萍倒也很是願意,說從小就在城裏長大,上次在“白胡子”家沒待夠就去沙漠了,這次說什麽也得多在那亂墟崗子住幾天了。


    趙大民都腿上確實有傷,坐著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可是走起路來便能看得出一瘸一拐的樣子了,所幸他自己帶著根拐杖,不用我們去攙扶,慢慢悠悠的也能走,隻不過不是很快。


    聽趙大民說,火車站附近還有一個客運站,裏麵是有直達亂墟崗子的客車的,可是最近半年來亂墟崗子搬出來的人太多了,客車來來迴迴也載不了幾個人,便也取消掉了,現在想迴村裏,隻能一步一步的走了。


    這也沒有辦法,既然決定去亂墟崗子,走也就走了,隻是擔心馮萍萍一個姑娘走不了那麽遠,正巧趙大民腿腳也不太好,我們三個人便以極慢的速度一步一步朝亂墟崗子挪著步子。


    因為速度太過的慢,離開車站後天都已經慢慢亮了,走出來也就兩三公裏的距離,若是這個速度一直下去,看樣子也隻能中午才可以到亂墟崗子了。


    我見趙大民一瘸一拐的在前麵帶著路,不禁有些疑惑:“趙大哥,我看你這腿腳也不太好,怎麽一個人坐火車趕那麽遠的路啊?”


    趙大民停下來歇了口氣,嘿嘿笑道:“這不是你們那邊經濟發展更好一些嘛!我就琢磨著能不能到你們那邊去找找工作,攢攢錢嘛!可都嫌我這腿有殘疾,不願意用我,這找不到工作,隻好迴來了!”


    我這一想也對,他這樣的腿腳,若我是老板,也絕非不願意用的,便也笑道:“我看這附近風景不錯,經濟發展也不太差,幹脆就在你們村附近找一個工作不也挺好?”


    趙大民聽我這麽一說,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原本我這腿腳,在村附近的一個家具廠做木匠,不用怎麽走路,還挺好的,可是廠子裏大多數人都是來自我們村子的,現在突然出了鬧鬼這麽一樁子事兒,能幹得上活兒的勞動力都搬家走了,家具廠沒了勞動力,也隻好跟著搬走了,我這失了業,不才想著再找一份工作嘛!”


    如他這麽說來,這鬧鬼的事情還頗為嚴重,並非是小打小鬧,而是真有其事,可是沒什麽事情是可以阻擋我探求真相的決心的,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亂墟崗子怎麽著也得去上一遭了。


    “鬆哥?那……那什麽崗子真……真鬧鬼啊?”這一路涼風早已把馮萍萍吹得清醒,先前她隻是以為去村裏玩玩,現在聽聞有鬼,倒也是驚嚇得不行,拽著我的衣袖搖了搖道:“真……真鬧鬼的話咱們就去別的地方吧!我看這片都是農村,沒有這個崗子,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崗子呢!”


    雖然沒想到馮萍萍會如此忌憚鬼神之說,可是我去亂墟崗子的心意已決,非得去好好感受一番不可,便低頭說道:“咱們都是經曆過高等教育的人了,怎麽可能相信世界上有鬼呢?即便是有鬼,不是還有我嘛!”


    馮萍萍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嘻嘻,對啊,還有鬆哥保護我,然後還要鬆哥之前給我的摸金符!”說走從兜裏掏出來了我在新疆時給她的摸金符。


    可這摸金符已經確定了沒什麽效果,可現在我又不能告訴她這摸金符是假的,告訴她隻會增加她的恐慌。“那好好揣著啊,弄丟了我可沒有多餘的了!”


    “嗯,知道了!鬆哥給的東西,不會弄丟的!”馮萍萍笑嘻嘻的又把摸金符收了迴去。


    想到這裏,我也不禁想到了孫龍送給我的那隻摸金符,他給過我以後我就一直帶在了脖子上,沒有仔細看過,現在正巧沒什麽事兒,我便也把脖子上的摸金符取了下來,放在手心好好的看了看。


    下麵的利爪還很鋒利,上麵的金箍也很是亮眼,仔細一瞅,金箍上麵居然還刻著小字,上次隻顧得感謝孫龍,卻沒有認真看過,現在倒也還是第一次發現上麵的字跡了。


    天剛剛亮,上麵的字跡還看得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刻的什麽。馮萍萍見我手中有了新鮮玩意兒,一把搶了過去,放在眼前也仔細看了看,嘿嘿傻笑道:“鬆哥,你叫‘飛天鼠’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摸金詭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婷寶的許叔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婷寶的許叔叔並收藏摸金詭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