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鵝卵石”被我按下去的一瞬間,整個墓室又是一陣的劇烈抖動,劇烈程度絲毫不小於之前的幾次,就在我以為又是因為我的錯誤判斷造成了這次可以避免的地震時,震動又悄然停歇了下來,整個墓室又一次恢複平靜。


    而就在剛剛地震的過程中,棋盤的邊緣正對著大疙瘩的地方,有三塊方格已經分裂開來,由潔淨的灰色地磚變成了深不見底的黑洞,低頭看去,黑咕隆咚,看不清楚下麵到底有什麽,又不敢輕易冒進的下去,畢竟裏麵有什麽,不清楚。


    我摸了摸兜,所幸剛剛沒有把剩下的蠟燭丟在原地,把蠟燭點燃扔進黑洞裏,迴應了我一聲不太明顯的聲響,但是發出聲響的同時,蠟燭就因為碰撞而熄滅了,壓根兒就沒有看見下麵到底有什麽,不過這樣一來,也讓我十分確定,這個洞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深,隻要看得清下麵情況,直接跳下去應該不成問題。


    我叫麻子把已經不太亮的手電往洞裏照一照,光線雖然不太亮了,不過勉強還是能看得清下麵的,借著光線,依稀可以看見下麵應該是一口巨木棺槨,和之前了解的蒙古古墓葬中的棺槨形式一樣,不過這圓木棺槨十分巨大,看樣子直徑最少也得一米五,這樣的巨木在草原上十分難得,想必這墓主生前也是非富即貴,否則也用不起這麽罕見的巨木。


    既然用得起這麽貴重的巨木棺槨,那麽這裏頭的“餡兒”應該也不會太差了,隻可惜這麽寬大的巨木,沒有個大型的起重設備很難把它吊起來,更何況現在隻有我們三個精疲力盡的人,也就隻能站在洞邊望洋興歎了。


    這樣的情況在我和麻子身上發生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古洞中看見孤棺卻遇到了一個“窮鬼”,在苗疆古寨找到祭司墓什麽也沒得到,反倒中了詛咒險些送命,剛剛看見棋盤以為發現了寶藏,卻又先後引出了巨蜥和巨蟒,現在又好不容易找到了按鈕和棺槨,卻隻能瞪著眼幹看著,什麽事兒也幹不了,實在可氣。


    遭遇了這麽多事情,內心再強大的人也會奔潰了,哈爾巴拉照比我和麻子經曆的少,感情變化不是很大,麻子可是一心一意就奔著金銀財寶來的,現在煮熟的鴨子眼看著又要飛了,內心終於是支撐不住,長歎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剛剛的大疙瘩上。


    他本身就有二百多斤,又沒腦子的往下一坐,我想坐下去的衝擊力怎麽也得二三百斤吧,也不知是眼瞎還是怎的,那麽多空地方不坐,就坐到大疙瘩了,他這一坐,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屁股猛的吃硬,疼的他“媽呀”一聲,硬是從眼睛裏擠出來幾滴眼淚。


    原先這大疙瘩沒有被我完全按進去,還留出來了一個尖,現在被他這般一坐,整個的全都陷進了地裏,一分一毫都沒有再能露出來了!


    看他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著實好笑,可又不忍心去笑話他,隻能強忍著笑臉伸手去拉他起來,可別再把屁股摔壞了,離開這裏可就更難了。


    還好這家夥屁股上肉多,剛摔下去時候很是吃硬,所以疼痛難忍,不過脂肪削弱了大量的衝擊力,並未傷其筋骨,皮外傷,沒對他造成多大影響。


    剛剛把他拉起來,已經習以為常的地震再一次發生了,不過這次地震隻持續了幾秒,威力也沒有之前任何一次大,所以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兒,就已經沒有事兒了。


    緊接著地震的是一陣機器的轟鳴聲,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仔細想想,和剛才被箭雨所困時候所聽見的聲音沒什麽區別,不會又是觸動了什麽機關吧?我想不好,趁著還未發現危險,趕緊大叫一聲“臥倒”,便先一步撲倒在了地上。


    進入古墓以後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每一個人的思維都緊繃著,即便是現在已經精疲力盡,可是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他們倆也不清楚是怎麽迴事兒,聽見我說“臥倒”,便也知道可能情況不妙,直接跟隨著我倒下去了。


    幾個人趴在地上,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天,都等著危險的降臨,可是就是等不到,急得麻子趴不住了,也管不了那麽許多,爬了起來。


    我剛要罵他不知天高地厚,趕緊他娘的趴迴來,就聽見麻子又是一聲“媽呀”傳了過來,我心說不妙,莫不是我這兄弟已經被那暗箭所傷?剛要扭頭看他情況如何,就發現一個肥大的身影從我頭上掠過,若不是我頭位置低些,恐怕早被這黑影撞掉了。


    黑影過去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是他娘的麻子,本以為這小子被機關所傷,現在應該躺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沒想到居然是活靈活現的,看起來還更精神了些,不清楚到底什麽東西有這麽大吸引力。


    既然他都沒事了,說明剛才的擔心憂傷多餘的了,叫上哈爾巴拉趕緊起來,別老在地上趴著,怪涼的誰也受不了,哈爾巴拉站起來摸了摸胸口,念叨一句“感謝騰格裏真神”,便和我一起去看看麻子究竟發現什麽了,竟比娶了媳婦還要興奮。


    隔著麻子寬厚的脊背,我好像看見了前麵多出來一塊東西,推開麻子一看,竟然是剛剛那口深陷地下都圓木棺槨!剛剛還是沉睡與地下,這一會兒功夫竟然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看來剛剛所發生的地震不是觸發了什麽弓弩之類的機關,竟是把這棺槨下麵的機關給觸發了!


    棺槨上捆著三根小拇指粗細的鐵鏈子,應該是地下什麽的機關牽引著鐵鏈,從而把棺槨帶上來了!隻可惜這鐵鏈太粗,捆著這棺槨嚴嚴實實,很難打開,不過既然已經把棺槨弄出來了,其他的問題也應該不算什麽問題了。


    我拍了拍麻子寬厚的脊背笑道:“可以啊,張建國同誌,這麽困難的棺槨都讓你弄上來了,實在不簡單!”


    麻子不經誇,嗬嗬笑道:“淡定,革命事業終究是後繼有人的,我張建國不才,願做這一個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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