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上次誤闖的祭司墓,這次也才是我第三迴入古墓而已,前兩次雖然也是驚心動魄,不過經曆的事情倒也不多,也沒見過現在這般情況啊,看著地上不斷出現的粉末及大量從粉末中湧出來的怪蟲,讓我不覺有些頭皮發麻。


    麻子也沒想到自己這一腳能惹出這麽大的禍,卻還不忘給自己開脫:“媽的,早知道應該進那個生門好了,這死門真他娘的要把咱整死啊!”


    我現在哪裏聽得進去他在旁邊嘮叨,眼睛裏隻能注視著地上一點點數量擴大的怪蟲,這怪蟲大的有瓶蓋子大小,小的卻也隻有黃豆粒一般,若是隻有三五隻,一腳踩上去也就沒什麽了,可現在放眼一看,怎麽的也得上百隻,而且隻多不少!


    哈爾巴拉看著這地上的怪蟲,表情有些猙獰的驚唿道:“不好,莫不是遇到草原潮蟲了!”


    草原潮蟲?我是從來沒聽說過,也不了解究竟有什麽厲害之處,隻是看哈爾巴拉這表情,明顯這地上的怪蟲是來者不善。我忙問道:“你說啥?啥是草原潮蟲?”


    此時哈爾巴拉已經嚇得有些發愣,我叫了他幾聲才迴過了神,不過卻沒有迴答我的話,而是拉著我的胳膊就往會跑,嘴裏喊著:“快跑,慢了來不及了!”


    短短幾分鍾就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我這腦子裏也一陣發懵,感覺到了哈爾巴拉拽我胳膊,也才算緩過了神兒,急忙跟著他往洞口跑。


    麻子的心理素質很高,雖然也有些嚇得發懵,不過沒有像我和哈爾巴拉一樣已經有些呆傻,聽見我們說跑,也跟在我後麵逃了命。


    我們本進這死門很遠,而且其中窄口奇多,行動嚴重受阻,沒跑幾步就聽後麵麻子大叫:“老許,快跑幾步,這蟲子他媽的都爬我腿上了!”


    麻子話音未落,眼前嘩啦一聲出現了一道“珠簾”,定睛一看,哪裏是他娘的珠簾,竟是一堆草原潮蟲從頭頂上落了下來!與此同時也把我們的退路牢牢封死了。


    剛才掉下來的一大堆潮蟲數量大的驚人,比背後追趕我們的要多出幾倍,眼看著後有追兵前有阻截,我們三個一下子被困在了不足兩平米的空間裏。


    相較於前麵突如其來的潮蟲,後麵的潮蟲還算是少的,往前跑可能困難了些,我們三人心照不宣的後隊變前隊,又往死門深處跑去。


    洞裏還有不斷的潮蟲群往外湧著,我們便逆著它們前進方向的反方向逃著命,幸好我們所穿戴的老鼠衣嚴絲合縫,袖口也都在進墓前用皮筋兒封上了,任憑幾隻“身手矯健”的潮蟲爬到我們身上,卻也觸碰不了我們的肌膚,奈何不了我們的。


    我們每往前跑一步,就能聽見腳下傳來的滋滋聲,也不曉得這幾步跑下來,腳下能踩死幾隻潮蟲。可這潮蟲的數量如分裂一般的不斷增長,究竟是從哪裏跑出來這麽多怪家夥我也不得而知,隻是每聽見那滋滋的聲音,便覺得心裏有無數爬蟲在撕咬一般。


    潮蟲的數量並沒有因為我們的踩踏而有著絲毫的減少,大如瓶蓋小如豆粒的蟲子已經布滿了整個通道,現在已經不是哪邊蟲子多,哪邊蟲子少的問題了,由於數目的劇增已經看不出數量這個問題了,當即隻有不斷的奔逃才是擺脫它們的唯一途徑。


    潮蟲背上的甲殼較為堅硬,上麵似乎還有一層自帶的防護膜,腳踩上去有著滑膩之感,麻子本就笨重,跑起來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滑稽異常,他體重太大,踩死潮蟲的聲音更加清脆且清晰。


    可無奈地上的蟲子太多,再往前跑,麻子一腳不留神踩到了上百隻潮蟲身上,正所謂一根筷子容易折斷,而十根筷子可就沒那麽容易了,更何況現在腳下是上百隻的潮蟲,這次潮蟲沒有被麻子一腳踩扁,而是反過來將麻子滑倒了。


    我眼疾手快,沒有再踩到麻子的身上,隻是碩大的身軀在那裏一躺,任憑誰也過不去了,我和哈爾巴拉也顧不上繼續奔命,趕緊彎下腰拉麻子起來。


    麻子倒下去不到十幾秒,就已經有幾十隻潮蟲爬上了他的胳膊、大腿還有後背上,因為下麵就是麻子,我也不能拿鐵鏟去拍打,隻能從老鼠衣兜裏掏出來一捆麻繩,朝著麻子的身上胡亂的拍打,希望以此把他身上的蟲子都拍打下去,但就是這樣,隨著我麻繩的抽打,還是把麻子抽的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可我這雙拳難敵四手,抽打下去的潮蟲還不及後爬上來的一半多,眼看著越抽打越多,我幹脆把麻繩收了起來,直接講麻子拽了起來,讓麻子自己靠抖動把身上的蟲子抖下來。


    幸好麻子沒有摔壞,起來拚了命的抖著自己肥碩的軀體,上百隻潮蟲受不了這般抖動,如豆雨一般劈裏啪啦的從他身上掉落下來,有的直接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到了他的腳麵上,又被他踢開,短短的不到一分鍾時間,身上的潮蟲竟都被抖下來了,當然了,在我看來應該是都抖下來了。


    看見麻子沒什麽事兒了,我實在高興,不想自己的好兄弟就這麽被蟲子咬死啊!可高興之餘我卻忘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也就在剛剛那一分鍾時間裏,成千上萬隻草原潮蟲已經再一次將我們團團包圍。


    現在看樣子跑出去已經有些困難,我卻又不想坐以待斃,剛才哈爾巴拉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草原潮蟲,相比他也應該知道如何應對他們,於是趕緊喊道:“哈爾巴拉兄弟,你看看有什麽辦法勸退這些家夥啊!”


    哈爾巴拉也十分緊張,激動的大喊大叫道:“我哪裏有什麽辦法,如果是在地麵上遇到了,可以打打農藥,把它們毒死,可現在除了繩子就是鏟子,哪裏能對付得了這麽多潮蟲啊!”


    麻子喊道:“幹脆他娘的來一個魚死網破吧!”


    我問道:“啥是魚死網破啊?”


    麻子迴應道:“反正都是一死,咱們身上不是還帶了些汽油嘛!剛才灑過去,燒死這幫狗娘養的!”


    哈爾巴拉聽見麻子的建議,也大叫道:“不行啊!這裏太狹窄了,火燒起來誰他娘的也跑不了了!”


    可是他說的已經有點晚了,這時麻子已經把汽油灑了過去,火柴也劃著扔了過去,汽油遇到了火種瞬間燃燒,把地上的潮蟲燒的劈啪直響。


    這畜生都害怕火,潮蟲也不例外,熊熊大火瞬間著了起來,將我們周圍的潮蟲全部逼退,可我們也陷入了火海之中,麻子叫道:“寧可他娘的被自己放的火燒死,也不能讓這群畜生咬死,這就叫魚死網破!”剛才太忙活了,現在這句話算是迴應我剛才的問題了。


    我見火勢沒有想象之中那麽大,拉著麻子和哈爾巴拉道:“先別他娘的給我解釋,趁著這火還沒全燒起來,趕緊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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