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要是會的話,它們不得管你叫祖宗啊!還用現在扯這份閑淡?”麻子摳了摳鼻子,用力一甩,不知道把摳出來的鼻屎甩到哪裏去了:“哎呀,這鼻屎可算出來了,憋的我一上午沒喘上來氣!”


    麻子鼻子通氣了,這才算唿吸到林子裏的新鮮空氣:“不對啊?老許你是不昨天晚上掉糞坑裏了,身上怎麽一股怪味兒啊?”


    我瞪了他一眼:“別他娘的鼻子好了就瞎聞,你爺爺昨天晚上才掉糞坑子裏了呢!”


    麻子還不服氣,叫過來眼鏡:“來,眼鏡同誌,你過來聞聞老許身上這啥味兒,咋這麽刺鼻子呢?”


    眼鏡剛才被怪蛇嚇得夠嗆,現在早躲後麵去了,任憑麻子怎麽喊他,也不挪窩了,氣的麻子罵了句娘,直接過去把眼鏡就給拎過來了,一鬆手,眼鏡就跟那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我腳底下了,好不容易扶著我的腿,這是算又站起來了。


    “哎呀,小許同誌身上確實有股子怪味兒啊!我剛才沒注意,現在一聞,賊啦刺鼻子啊!”眼鏡站起來,挺著鼻子,像狗一樣圍著我前後轉了一圈,仔細的聞了又聞,也說我身上有怪味兒!


    不能啊,臨來的那天晚上,我還在鄭州那塊的招待所洗了個澡,怎麽才過了這幾天,就又臭了?聽他們這麽一說,我也用鼻子聞了聞我的胳膊,可也沒聞出點什麽味道來。莫不是麻子故意戲弄我?那眼鏡不會啊,我又仔細聞了聞,可還是沒聞出什麽名堂。


    “哎,小許同誌,怪味兒好像從你這包裏發出來的啊!小張同誌,你過來也聞聞!”眼鏡雖然眼神兒不好,可是嗅覺還很靈敏,指著我的包叫過來了麻子。


    麻子伸個腦袋,衝著我的包一頓亂聞:“我的天啊,老許你這包裏裝的是屎啊?咋這他娘的有勁兒,熏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一聽他這話不樂意了,喔,感情你們包裏都是好東西,我這包裏就他媽的裝的是屎啊?氣的我直接把包卸下,扔給了麻子:“你給我檢查檢查,要是屎的話,我全給吃了!”


    麻子一聽倒也樂了:“呦嗬,我長這麽大,看見的新鮮事兒也不少,可就還沒見過咱老許吃屎啊!”說著他也打開了背包的拉鏈。“謔,這一拉開味兒更帶勁兒啊!和我這腳有一拚了!”麻子拉鏈一打開,捏上了鼻子,把包丟給眼鏡檢查了,自己不幹了。


    眼鏡把包放在地上,伸手往裏一摸,摸出來一塊黃乎乎的東西,還沾了他一手,麻子伸過腦袋看了一眼,嘿嘿的笑了:“還他娘的說不是屎,你看看這又有怪味兒的,又是黃色的,還沾了眼鏡同誌一手,不是屎是什麽啊?幸虧我沒動手,要不都沒地方洗了!”


    我也納悶,我包裏怎麽會有這東西,背的時候我檢查過啊,包裏都是工具裝備啥的,沒見過這東西啊?我上前再仔細一看,這才看出來,感情這不是我之前背的那個包,可能是剛才看見怪蛇時候慌亂間背錯了,再仔細看看,這哪是什麽屎啊,分明是我從家裏那邊怕這邊蚊蟲太多,帶過來的雄黃粉,應該是剛才慌亂之中撒了出來,這氣味兒才散開的!


    看見雄黃粉我是又驚又喜,這蛇可是最怕雄黃的了,《白蛇傳》裏頭那白素貞不就是因為喝了許仙給的雄黃酒才現了原形的嘛,那千年蛇妖都怕的東西,我就不信這大蟒不怕,要不是麻子鼻子好使,我還真就忘了包裏頭還帶著這東西呢!興奮的我都想抱著麻子親上一口,可是看了看他那滿臉麻子,都沒個下嘴的地方,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時間已經是不等人了,眼看著那蛇嘴都要貼過來了,我當機立斷,也顧不顧得上花錢買的藥了,一股腦兒的把大半多的粉末撒到了大蟒的腦袋上,其餘的也都沒浪費的賞給了其他怪蛇,轉眼間我們便反客為主,蛇群受到刺激變得潰不成軍,紛紛退下,機不可失,怕過多逗留又出現什麽危險,我們幾個人趕緊帶上裝備逃離的這片蛇窩。


    經過剛才這一番驚嚇,不光是我,就連麻子都對這片神秘的林子產生了一絲恐懼,誰也不清楚再往前走會遇到什麽怪事,可是我也清楚,如果就此停住,之前的努力也都付之東流。


    一行六人就這麽走著,其實都累得不行,可是一想起剛才的怪蛇,又都不敢停下來休息,幾個人就這麽一直走到了天黑。


    我們現在所走的這片林子還不是老族長口中的那片可怕的屬於鬼怪樹林,如果真要去那片鬼怪的樹林,按現在的速度,不出意外的話也要走上三天,如果再出現什麽差錯,恐怕時間又得延長。


    我們所帶的食物可以支持最多一個星期,就是說最快也要四天之內去到鬼怪森林,如果到不了的話,也隻能原路返迴,否則就算是找到再多的寶貝,恐怕也沒法活著帶出這片林子。


    已經臨近十一月了,可這南方還行根本沒有冬天可言,夜幕下的樹林除了多了一絲詭異,一點涼快的感覺沒有,麻子長得最胖,我看了一眼他,已經是滿頭大汗,其他人走路也是晃晃悠悠的了,看樣子今天晚上隻能停留在這兒過夜了。


    按老胡大爺的說法,這片林子在二三十年前還是經常有人來的,人們會到這裏采摘野菜,尋些柴火什麽的,應該會有留下的草屋,或許草屋裏糊弄留下一些我們所需要的東西。


    要是從這麽大一片林子裏找到一間草房談何容易,以我們的經驗閱曆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老胡大爺說法是,隻要沿著河流一直尋找,肯定就能找到草屋的,因為那時候的人進這片林子是幹重活兒的,不可能背上重量極大且林子裏已有的水源的,可這沒有水又是萬萬不行的,所以他們肯定會在臨近水源的地方修建簡易的草屋用來臨時居住。


    我看了一眼我們這幾個人,一個個跟病了的小雞一樣,坐在地上耷拉個腦袋喘著粗氣,看樣子飯都吃不下去了,這樣一來隻能我和麻子去找草屋,讓其餘的人在這地方等我們了。


    為了預防意外,如果我們一夜未歸,肯定就是出事兒了,在這樣的林子裏出事兒,誰都知道意味著什麽,如果隊伍裏少了我們倆,我真不敢想象他們會發生什麽,於是和老胡大爺商量,萬一發生意外,明天早上一定得給他們帶出去。


    我和麻子有野外生存經驗,隻要有工具和食物水源,在這樣的林子裏生活十天半個月是沒問題的,不過現在是去找草屋,不是去野外生存,我們倆還是隨身輕便的好,身上也不用帶多少東西,有手電和鐵鏟足夠了。


    可能已經臨近草屋,附近的地上都是一些失去水分多年的被砍伐所留下的樹根、樹杈子,我提醒麻子走慢寫,別哪一腳不小心絆倒了,再摔成個瘸子,我可背不動他。


    經過白天怪蛇這件事以後,麻子也變得十分謹慎起來,更加聽我的話了,因為隻有一支手電,光線差了些,我們走的也就相應的謹慎且慢了,夜晚的樹林看起來那麽的深邃,所有的樹木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我們不敢亂走,一旦聽不見誰說就要立刻停下來,就這樣斷斷續續走走停停的走了不知多久,麻子在前麵突然停住了,由於我還在思考怪蛇的事情,沒注意到他,一頭就磕到了他的鏟柄上:“你這麽大個體格,別走走停停,再磕幾下非得給我這腦袋磕壞了不可!”我摸了摸腦袋,竟然磕出來一個包。


    麻子迴頭沒有道歉,給我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又用手電照了照前麵,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前麵二十多米遠的地方竟然真的有一處草房!薑還是老的辣,見到草房我也不得不發自內心的感慨到。


    “行了,我尋思你又看見什麽古董了呢,神神秘秘的,走吧,迴去叫他們過來!”我拉著麻子的胳膊說道。


    麻子重的要命,我一拉他沒走,我也就沒拉動他。“往哪走啊!你看看那草屋旁邊是什麽!”


    可能是之前當老師時候累的,我的眼睛也有些近視了,剛才隻看見了草屋,並沒有注意到草屋旁邊有什麽,麻子這麽一說才提醒了我,我搓了搓眼睛,把手電要了過來,仔細一看,不由的一驚!草屋外頭居然還躺著一個人!


    “奇怪,這荒山野嶺的怎麽除了咱們還有其他人啊?”我好奇的問道。


    麻子倒是沒怎麽吃驚,還笑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你老許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說咱們來幹什麽的?”


    “找古墓,尋寶貝啊!”我不假思索的迴答道。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麻子那句話的意思,莫非這人也是來找古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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