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體重加起來三四百斤,再加上衝過來的慣性,怎麽也得六七百斤吧,竟一下子把那古屍撲倒了,古屍顯然也不會想到會這樣,當然也許他根本就沒有腦子,不會思考,總之是被撲倒了!


    “老許別愣子了,快動手,我們撐不住了!”可這古屍也絕非吃素,力量奇大,眼看著就要把他們倆給推開了,急得麻子抬頭高聲喊我。


    我哪裏敢怠慢,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差一分一秒都可能是兩種結果啊!我拿著黑驢蹄子瞅準了那古屍的嘴,猛的一下子就給塞進去了,怕塞的不牢,又用胳膊肘往裏使勁兒壓了幾下,這才算完。


    他們兩個也早已是沒了力氣,看我把黑驢蹄子塞進去了,都鬆了勁兒,從古屍身上滾了下來。還別說,這驢蹄子真有效果,古屍的嘴被塞得滿滿當當,眼睛瞪得球一樣圓,可就是動不了了!


    麻子爬起來累得唿哧唿哧的,卻也不忘發笑:“嘿嘿,老祖宗這留下的規矩和方法還真是靈啊!這一個黑驢蹄子就把這死東西製住了,可比咱們三個中用多了啊!”


    我看他說的愈發得意,趕緊又拿過一隻驢蹄子就比劃著往他嘴裏塞:“你還知道老祖宗的規矩啊?要不是你咱們能有這麽多事啊?”


    “別拿這驢蹄子衝著我啊,我又不是這大粽子!”麻子左躲右躲,把我手裏的驢蹄子打一邊去了。我不服氣,又把黑驢蹄子撿了迴來,虎子看我們倆有些沒完沒了,伸過手來製止:“我說你們倆就別鬧了,再把這黑驢蹄子從這死東西嘴裏麵碰掉了,再可就不好塞了!”


    我們倆一想也對,這打打鬧鬧的時候多了去了,可現在不行,還是趕緊離開要緊!


    我把驢蹄子收迴包裏,叫上虎子和麻子把這古屍抬迴棺材裏去,好歹也讓他從哪裏來迴哪裏去啊!可麻子卻死活不幹:“憑什麽啊!要幹你們倆幹,這東西剛才踢的你們倆不疼是咋的?我有這工夫,還是去找一找剛才那雙鞋吧!”


    既然麻子不願意抬,我和虎子兩個人累的夠嗆也不一定抬得動,再一想剛才讓這死東西打得半死,心也就狠下來了,就讓他在這地上躺著得了!


    我們取裝備這段時間,麻子也把剛才那打算給古屍穿的鞋找迴來了,又拿了根繩子係在了腰間,生怕不留神丟了去。惹得我不得不笑話他注定窮人命,一雙破鞋都當成寶貝。不過他願意帶就帶著,我之前看老孫頭那什麽都收,這雙古人的鞋怎麽也能賣個二三十的,湊夠我們倆來迴路費啊!


    這四周我檢查過了,跟個悶罐似的,除了我們進來時的那個山洞,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也隻能原路返迴,再麵對一次那發紅的大蜘蛛了。


    這古洞十分的昏暗,不開手電是根本看不清路的,我們剛才與那古屍搏鬥的時候還摔壞了一把手電,現在隻剩下了一把好的,一把倒也還好,隻是亮度可比兩把時候差的太多。


    古洞的牆壁還算平整,我們的影子在反在牆上變得高大了許多。


    麻子看了看牆上的影子對我說:“咱們要是真有影子這麽大,剛才也就不用怕剛才那死東西了,我一腳就他媽的給他腦袋踢掉!都沒有你們倆什麽事兒了!”說著還做了一個踢人的動作!


    可能由於身材的原因,他這個動作十分的滑稽,讓人看了不免有些想要發笑,可這時候我卻沒了笑的欲望,牆上什麽時候變成了四個影子?


    當下的情況應該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他們兩個的笑聲也隨著那第四個影子的出現戛然而止,空氣瞬間凝結了一般,我們本來想走的快一些,可腿卻已經不聽使喚,隻能站在了原地,而背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們不約而同的把脖子扭了過去,也正如我們所預料的,古屍根本就沒被黑驢蹄子所克製住,而現在正向我們大步的走過來,並直接把黑驢蹄子砸向了我們。


    速度極快的驢蹄子順著我和麻子中間的縫隙就飛了過去,砸在了附有我們影子的石壁上,落在地上,隻在牆上留下了一塊烏黑的印記。


    麻子早已有些不知所措:“這老頭騙我說黑驢蹄子好使啊,這驢蹄子都五六十年曆史了啊!”


    我也十分納悶兒,為什麽這驢蹄子就不靈了,趕忙說道:“備不住是那老頭騙了你,賣給咱假的黑驢蹄子了!”


    “媽的龜孫子,居然敢騙我,等我出去非砸了他的攤子不可!”氣的麻子把牙咬的嘎吱嘎吱的響,再用點力氣恐怕都能把牙磨碎了。突然麻子一拍腦門兒,嗬嗬的笑了,這一笑把我嚇得夠嗆,心說:媽的,這小子八成是讓這大粽子嚇傻了吧!我也不留情麵,伸手就掄過去一個大嘴巴,把麻子的口水都打出來了。


    “我操,你打我幹啥?”麻子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蒙了,揉了揉發紅的臉不再笑了。


    我一看原來這小子沒傻,趕緊解釋道:“看你笑那個賤樣兒,換成別人也不能忍,也得扇你兩個大嘴巴,我這算是客氣的了,才扇了你一下!”


    我這樣自圓其說顯然不能讓麻子信服:“別給我整沒有用的,這巴掌我記得了,以後有機會遲早還迴去!”


    “你……你們倆就別吵這大嘴巴的事情了,有……有本事扇他一個去!”虎子磕磕巴巴的指著前麵,這我們才想到,都他媽的要死了,還爭執嘴巴子的事情,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了。


    聽聞虎子這麽一說,我還哪裏有心情和麻子說話,當下腦袋裏飛快的想著有什麽辦法可以逃出去,可麻子卻神經病似的又笑起來了!


    麻子動作十分敏捷,看我又準備伸手,右手往上一揚,啪嘰一聲我就感覺我的臉火辣辣的疼痛,他倒是挺高興:“老子這叫先下手為強!”扇完我他也不瞅我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離我們不過三五米遠的古屍,嘴裏還嘟囔著:“老許,虎子,剛才光嚇得逃命了,都把咱們的秘密武器給忘了!”


    秘密武器?來的時候我檢查了好幾遍裝備,除了虎子的鳥槍好像沒什麽秘密武器了吧,莫非麻子身上還帶著手榴彈、炸藥什麽的?當然,並不是我想的那麽迴事,隻見麻子一個側身拉過我的裝備包,刷的一聲從裏麵掏出了他所謂的秘密武器,原來就是那個賣黑驢蹄子老頭送他的桃木劍。


    我心想這小子不是嚇傻了啊,是他媽的腦袋進水了啊,買的黑驢蹄子都不好使,這贈品說不定是什麽垃圾貨呢。


    可是麻子哪裏能想到這些,拔出木劍,左腳向前一滑,右腿往後一蹬,膝蓋往下一彎,左手伏地,右手把木劍斜著置於腰間,頗有一絲古代劍客的風範,如果不是背影那麽肥胖臃腫,乍一看我還真看不出來這就是麻子。


    那古屍可是古人啊,應該在他生前見過諸如此類的造型什麽的,竟然原地不動了!麻子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已經不動的古屍,悄聲說道:“老許,我說的吧,有效!”


    我對他這方法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事實就是那古屍不動了,我隻能也悄聲的說道:“那你再換幾個姿勢,看看能不能把他嚇迴去!”


    “好嘞!”麻子應我一句,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嘴裏頭“哇呀呀”的一頓鬼叫,便開始手舞足蹈的“舞劍”了,還別說,他的動作雖然不夠優美,卻也是有模有樣,看樣子跟他平時愛看京劇有關吧!


    那古屍應該是明代或者更早的啊,可這京劇才二百多年曆史,他顯然是沒見過啊,就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欣賞”著麻子的行為藝術,居然偶爾的也跟著動幾下胳膊!


    麻子看這法子有戲,更加賣力,手持木劍向前一個翻滾,就已經到了離古屍不到兩米的距離了,古屍顯然“嚇了一跳”,趕忙為眼前這位用生命在演出的“藝術家”讓位置。看見古屍退了,麻子趕緊抽出來一直手讓我們倆趕緊撤退,自己又是一陣“哇呀呀”的也跳了迴來。連滾帶爬的接著我們倆後麵朝著洞口跑去。


    這古屍也還算有些“腦子”,眼見剛才表演不見,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麽,齜牙咧嘴一陣鬼嚎的跟了出來,短短的山洞我們幾個在前麵跑,後麵十多米處古屍在追,我們可是血肉之軀,身上傷痕累累,跑不快的,而那古屍就跟機器似的,速度均勻,離我們也是越來越近。


    麻子轉身將木劍投擲身後,想要暫時妨礙一下古屍,企料古屍可比我們敏捷得多,木劍壓根兒就沒碰到他,直接讓他躲了去。


    “快跑,洞口就在前麵了!”跑著跑著我突然覺得前麵越來越紅、越來越亮,知道離出口不遠了,趕緊叫上他們倆再快跑幾步,而也正在這時,背後一個黑影也向我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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