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著雪,空氣中沒有一絲溫暖,讓人不禁聯想起賣火柴的小女孩凍死的故事。

    教室裏,同學們像一尊尊雕塑,誰也不想亂動消耗自己的熱能。朱老師包得像隻皮球一樣,隻留下了眼睛,鼻孔和嘴巴露在外麵,其它部位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盡管如此的寒冷,可陽光裏和彭振興幾個還在拚命講小話。這麽冷,還忘記不了開小差。

    陽光裏對彭振興說:“哎,老彭,這幾天有沒有什麽新聞啊?”

    “沒有啥,除了大雪封山,沒有什麽別的新聞了。”彭振興哈欠連連。

    陽光裏歎道:“是啊,真無聊。”

    匡惠賊眉鼠眼的對著文桌說:“你看,有朱老師這樣當老師的嗎,上課穿成這樣,像個搶匪。”

    “哈哈,有這麽胖的搶匪嗎?她能夠搶到什麽?小學生手上的一個肉包子嗎?”文桌嬉皮笑臉。

    “哎!哎!你們幾個,這是在上課,再說話有你們好看的。”朱老師發現了他們講小話。

    匡惠根本不理會朱老師的警告,繼續和文桌說話。當然啦,文桌膽小怕事,必須得選個她感興趣的話題,要不,她是不會開口的:“哎!文桌,聽說校門口小賣部在賣一種軟糖,裏麵的夾心是巧克力,好吃極了,你吃過嗎?”

    “是嗎?哇,我中午就去買來嚐嚐,嘖嘖。”文桌口水橫流。

    朱老師看見他們還在說話,發起脾氣來:“匡惠,文桌,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匡惠和文桌被逐出教室,,兩個人傻站在冰冷的走廊上。

    “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這麽冷,把我們趕出來。”匡惠氣急敗壞。

    “嗨,真倒黴,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文桌埋怨著。

    陽光裏對著彭振興笑:“看!她們兩個這下可爽了,我想出去還沒有門呢。”

    彭振興斜了他一眼:“還說話,待會兒阿朱看見了,也把你趕出去,你就夢想成真了。”

    朱老師拍了下講桌,慢條斯理的說:“嘿呀,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想出去,還在講話。”

    “老師,我們沒有講話。”彭振興解釋。

    朱老師:“強詞奪理,你以為我沒有聽到嗎,啊!”

    “老師,你聽錯了吧,我們真的沒有講話。”陽光裏也裝傻。

    “你們!你們這兩個家夥,欺負到我頭上來了,要是把你們頂撞我的話用錄音機錄起來,我就交到校長那裏,讓他聽聽。”朱老師耍起潑來。

    “那怎麽不把你自己的話錄起來,這樣兇的教學態度。”彭振興丟了一句話。頓時,全班笑成一片,匡惠和文桌也在走廊上拍手叫好。陽光裏和彭振興也被趕了出來。

    陽光裏嘴裏嘟嚕著:“這個朱老師可真不講理,她憑什麽把我們趕出來。”

    “你剛才不是想出來嗎?這下你如願以償了。”彭振興奚落著陽光裏。

    匡惠高興的對陽光裏做了個鬼臉:“嘿!您老人家也出來啦,哈哈。”

    “去去去,討厭鬼。”陽光裏不耐煩的說。

    文桌對著彭振興說:“老彭,剛才表現不錯嘛。”

    於是,四個人在走廊上聊起天來。這才剛聊了一會兒,就冷得不行了。幾個人跺腳哈氣,搖起走廊上的鐵欄杆來。突然,天空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劃過長空,劈在鐵欄杆上,幾個人消失在深山學堂。

    閃電過後,他們幾個人都暈倒在走廊上。匡惠首先清醒過來,爬起來對文桌說:“哎喲!文桌,我們可真倒黴,搖搖欄杆居然碰上閃電,而且這該死的電還打到欄杆上來啦。”

    陽光裏趴在走廊上暈忽忽的說:“哎呀,疼死我啦!又痛又麻,哎喲!”

    文桌哭泣著:“呀!媽媽,好疼啊。”

    “天啊!我還活著啊。”彭振興嚇傻了。

    匡惠看看周圍,突然發覺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尖叫起來:“媽呀,我們這是在哪裏啊。”

    “咦,對呀。怎麽這裏我沒有來過啊,這不是學校吧,有鬼呀!”彭振興摸不著頭腦。

    文桌叫喊著:“啊!哪裏有鬼?我不,……嗚嗚嗚!”

    陽光裏也從走廊地麵上爬起來:“喂!別吵啦!我們這是在哪裏啊?發生什麽事情了,這裏的建築怎麽這樣古老,看!那邊還有人穿古裝呢,不會是在拍戲吧。”

    “我們也不應該來到這裏吧,剛剛還在學校啊,我們不會是在做夢吧。”文桌驚訝道。

    匡惠對文桌說:“就算是做夢,也不會一起做同一個夢吧。來!掐我一下。……啊,疼死啦!我隻讓你掐一下,沒有要你掐這麽重啊,你想我死啊!”

    陽光裏高興的嚷嚷:“看來我們不是在做夢,那邊穿古裝的人好多,我想真的是在拍戲耶。”

    文桌也興奮起來:“對!對!管他那麽多,我們先過去看看,說不定能看見明星,我們還可以和他合影呢。”

    幾個人來到人群裏,看著這些人和物,啞口無言,目瞪口呆。

    “妖怪啊!”隻聽那些演員突然驚慌失措的唿喊。

    “啊!妖怪,哪裏有妖怪!”他們幾個也跟著他們四下亂竄。可是當他們發現大家是在躲著他們的時候,才意識到所謂的‘妖怪’恰恰就是指的自己。

    彭振興隨即在人群中扯住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問到:“美女,請問這裏是哪兒呀?”

    誰知道那個女孩看見彭振興,居然當場暈倒在地。

    “喂!太誇張了吧,我有那麽恐怖嗎?居然暈倒了。”彭振興鬱悶的說。

    陽光裏一頭霧水:“真奇怪,他們說我們是妖怪,我看他們才像是妖怪呢,穿得這麽古怪,像是在拍電影。老土,神經!”

    匡惠激動的扯著陽光裏的衣服驚唿:“哎!你快看那邊,貼著一塊布告,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落款寫著什麽同治年。天啊!我們來到清朝了。”

    文桌和彭振興覺得不可思議:“啊!天啦!”

    四人頓時傻眼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這時,來了一隊電影裏曾經見到的官兵,把四人帶到衙門。堂上坐的知府一拍驚堂木:“下麵是何方妖怪,從實招來。”

    “我拜托您好嗎,你才是妖怪呢。我們是人,請您老人家眼睛睜大點,看清楚了。”彭振興說道。

    知府看了他一眼,繼續問話:“本官四十有二,從未見過人長綠頭發,如果不是妖怪,就是僵屍。”

    陽光裏幾個大聲笑起來。

    彭振興生氣了:“我求求你啦,我是在美容美發裏做的頭發,誰都可以有這樣的頭發。”

    知府更加疑惑不解:“何謂美容美發?有這種把人變成妖的地方嗎?”

    “什麽人啊妖啊的,你不會對人妖感興趣吧?”彭振興不耐煩的說。

    “何謂人妖?”知府看來很愛提問。

    陽光裏他們幾個忍不住笑出聲來:“人妖就是不男不女的人。”

    “那你們幹脆說是太監,我不就知道了。”知府覺得很無聊。

    匡惠急忙解釋:“那可不一樣,人妖雖然不男不女,但是至少還有小弟弟,而且‘胸肌’比較發達。太監是沒有小弟弟的,而且也不可能擁有那麽發達的‘胸肌’。”

    文桌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哦!!!匡惠,我好崇拜你哦,想不到你對這方麵這麽有研究,才發現。”

    “死丫頭,你給我閉嘴。”匡惠滿臉通紅瞪了文桌一眼。

    知府死纏著繼續追問:“請問姑娘,人妖和太監的不同,與他們的弟弟有什麽關係?又為什麽不能夠與妹妹或者父母有關係呢?”

    “哎呀!大叔,您都一把年紀啦,人家才十八歲,還是大閨女。你問我這個問題,叫我怎麽迴答你嘛。呀,真是羞死人了。”匡惠感覺無地自容。

    知府納悶了:“你們既然不是妖怪,為何大白天,身著奇裝異服招搖於鬧市,驚嚇百姓。”

    “看來,我們真的是穿越時空,來到清朝啦。”陽光裏對著其他幾個夥伴驚歎。

    “跟你說也說不明白。我們呢,是幾百年以後的人,可能由於某種原因,使我們穿越時空,來到了你們所處的這個時代,你明白嗎?”彭振興向知府解釋。

    “這個嘛,不太明白,應該不可能吧。”知府捋著胡子疑惑的看著他們。

    “大叔,這樣吧。我們不如找一間飯店,哦!應該說是客棧,坐下來邊吃邊聊吧,我餓了耶!”文桌摸著饑餓的肚子,滿臉堆笑的衝知府提議。

    “哦,對對對。現在也不早了。來人,快去香滿樓訂一桌酒席,我們隨後就到。”知府向屬下下令。

    “太好啦!”文桌的口水差點溢出嘴巴。

    匡惠嘟嚕了一句話:“文桌好吃了這麽多年,今天這句話說得最是時候。”

    四人與知府享用著夜宴,經過一番問答,知府大致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個勁的搖頭說不可思議。匡惠和文桌兇猛的掃蕩著桌上的佳肴,毫無少女應有的矜持。

    知府兩眼一亮,似乎有了什麽突發奇想的事情要說:“既然各位是來自未來世界的人,那可否告之本官未來的運程。”

    “我們確實不能夠迴答您這個問題,我們平常對這些曆史不太感興趣,更何況你不是名人,越發無從了解。問點別的大事件我們興許知道一點。”陽光裏迴應著。

    “那倒也是,唉!”知府有點失望。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讓你改變命運。”彭振興突然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哦?此話怎講。”知府兩眼又打起了燈籠,閃閃發光。

    “你想啊,我們是來自未來的人,很多你們沒有見過的東西,不知道的事情,我們都懂。假如,我們能夠進到皇宮,見到慈禧老佛爺,她一定會很高興,到時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會怎麽樣吧。”彭振興得意的出謀劃策。

    文桌從坐椅上高興的跳起來:“好耶!好耶!說不定還有機會吃到滿漢全席呢!”

    “文桌,不是我說你,麻煩你做個有深度,有內涵的知性一點的女孩子好不好。成天一個‘吃’字不離口,餓鬼投胎啊,你。”匡惠就這個吃的問題已經和文桌吵過幾次嘴了。

    陽光裏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簡單:“這可不一定,太危險啦,到時弄巧成拙,被她給宰了,就over啦,你們說是不是。”

    知府沉默了片刻:“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本官明天就上書朝廷,把情況如實稟明。各位真要是見到老佛爺,讓老佛爺開心咯,可別忘記在老佛爺麵前替下官美言幾句。來,喝一杯,哈哈……”

    夜晚,我們在知府的後院裏閑聊。

    彭振興:“記得小時候,我有過想穿越時空的夢想,想不到現在成為了現實。”

    匡惠:“哈哈,我們居然可以有機會接近慈禧。要是讓其他姐妹知道啦,我想她們該羨慕死我。”

    “是呀!我要能夠和她照個合影的話,那我拿迴去以後,就成大名人了。新聞媒體爭先恐後的采訪我,到時候還需要提前和我預約。而且,我還可以在慈禧那裏弄些金銀珠寶什麽的,帶迴去,我就成大富婆啦,我這一輩子可就…啊哈哈哈……”想到這裏,文桌忍不住抱著肚子狂笑起來,下巴眼看都跌落到地上了。

    “你省省吧,迴不迴得去還是個問題呢。”陽光裏冷靜的說。

    “哎,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來到這裏,或許是借助了強大的閃電,又可能加上了天時地利等各種因素才穿越了時空。要在一個什麽機緣巧合下,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我們要迴去的話,哪裏會有這麽容易啊。”彭振興憂慮的說。

    “我覺得留在這裏也挺好的呀!一切都那麽的新鮮,而且,我們明白這個時代的人不明白的許多東西,很有優越感嘛。”匡惠安慰的說著。

    “才不呢,我還是想迴去的,充其量隻想來這裏旅遊一次而已。這裏好老土,沒有音樂,沒有電視,沒有漂亮衣服,沒有化妝用品,沒有車,沒有書,連電都沒有,什麽都沒有,叫我怎麽活嘛!更可怕的是,今天我去上廁所,發現他們的廁所是用兩根樹幹架起來的。衛生就先不講了,最主要的是,如果一不留神載到裏頭,該有多恐怖。”文桌一臉愁雲。

    “咦,你惡心不惡心啊。幸好你沒有在我們吃東西的時候講,要不我會把一天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彭振興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陽光裏手撐著下巴,望著夜空的繁星感歎:“以前,我還以為過去的人很舒服呢,現在,真接觸到了他們的社會,才知道有這麽乏味。我們要是沒有錢用怎麽辦,沒有地方住怎麽辦,生病了怎麽辦,真是想都不敢想下去呀。”

    “唉,是啊,痛苦。”彭振興低頭歎氣。

    文桌突然大聲說到:“呀!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長得這麽漂亮,要是知府他看上了我,那我不就慘啦,到時候強行把我收做妾室…”

    “文桌,你不會吧!”匡惠驚訝道。

    “哦??是嗎?親愛的文桌小姐。”陽光裏忍俊不禁。

    文桌繼續說:“那可不是嗎,即便是他沒有看上我,要是我在外麵遇到了壞人,他們垂涎我的美色,把我迷暈,然後來個先奸後殺。或者,把我軟禁起來;又或者把我賣到青樓妓院,強迫我接客;又或者…那我如花的一生不就毀了,完蛋了。”

    “不要有那麽多或者了,放心吧!以你的資質,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危險。”陽光裏說。

    三人一齊朝正在杞人憂天的文桌笑。

    彭振興站起來說:“不早了,快去睡覺吧,現在也隻能夠順其自然,一切聽天由命啦!”

    “現在,也隻能夠這樣了。”三人也跟著歎氣。

    過了幾天,京城下來一道聖旨。我們幾個真的要被傳召進宮了。

    我們坐上宮裏派來的馬車,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終於到了京城。進了宮門後,我們徒步穿行在皇宮之內。雄偉氣派的古典建築在我們的眼中,猶如一副實景圖畫。

    陽光裏驚訝萬分:“天啊,這就是皇宮嗎?比我想象中的樣子要漂亮多啦!”

    “對啊,這得修建多少年,才能夠建得這樣華麗啊。”匡惠感歎不已。

    文桌漫不經心的說:“我對這些房子可不感興趣,我隻期望慈禧能夠批準我去禦膳房。”

    “暈,我想他們在沒有任何現代化工具的情況下,能夠建設出這樣的建築,真不容易。”彭振興道。

    不一會,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宮殿中,後來才知道是慈禧的寢宮。

    慈禧已經年過半百,一副安詳的神態,坐在一把看起來雕刻得很精美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老佛爺,怪人已經帶到了,請老佛爺過目。”太監小聲在慈禧耳邊嘀咕。

    我們心裏此刻同時心想著:哦…這就是太監啊,真討厭,你才是怪人呢!

    “恩!你們就是那幾個來自幾百年以後的人嗎?”慈禧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

    “對啊!”彭振興迴答慈禧的問話。

    “我看你長得和我們也差不多嘛,除了穿著上有點不同,長了一頭綠毛之外。其他的那三個就更沒有什麽不同啦。對了,你們怎麽沒有留辮子?”慈禧對著彭振興說了幾句話,然後端起一隻茶碗,悠閑的品起茶來。

    彭振興最討厭別人議論他染的綠頭發了,而且這次還是被傳說中的慈禧擊中死穴。看到其他三個夥伴忍俊不禁的樣子,有點不樂意啦。於是,使眼色讓陽光裏去迴答慈禧的問話。

    陽光裏想了想,然後迴答慈禧:“我們的確來自幾百年以後的未來世界。”

    “哦?那怎麽才能夠證明呢?”慈禧一臉的疑惑,看來她的確很精明,要不也不會差點就成了曆史上第二個真正名義上的女皇帝。

    匡惠此時與文桌在後麵悄悄的小聲交流。她們目不轉睛的望著慈禧,嘴皮卻在微微上下碰撞。

    “哎,我覺得慈禧還是挺富態的,你看她那一身金銀珠寶,要是送給我的話,嘿嘿。”匡惠垂涎著。

    文桌也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我看她是每天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隻可惜,就是長得不好。”

    “你怎麽胡亂瞎扯啊,這就是你不懂了。人老啦,你怎麽就能夠斷定她年輕的時候飄不漂亮呢?況且,好吃的東西吃膩了,不一定就吃得下;每天發生那麽多事情要她處理,她也不一定能夠睡得安穩。”匡惠斜了文桌一眼。

    文桌不服氣了:“喲!你什麽都懂,好象你自己就是慈禧一樣。”

    “懶得和你吵,浪費我的口水。真是的,最討厭你這種無知的女人。”匡惠煩躁的說。

    言歸正傳,我們此時被慈禧給問住了。對呀,怎麽才能夠證明自己來自未來世界呢?像身上戴的手表這些東西,沒準慈禧也見過,不會覺得太奇怪。你說把手機拿出來吧,這裏根本不可能有信號,無法使慈禧信服。來得這麽意外,可沒有時間準備什麽東西呀。這下可完啦,如果慈禧覺得我們是在欺騙她的話,一生氣把我們幾個給拖出午門斬首,那就…

    正在這十分危機的時刻,陽光裏突然想起了他的隨身聽,於是,急忙把它從褲兜裏掏了出來,裝上了一節新電池,然後高興的對慈禧說:“老佛爺,我這裏有一個小玩意,它是未來世界的東西,它可以讓您聽到美妙的聲音,不信的話,您試試。”

    匡惠他們幾個長噓了一口氣,這下子可好了,隨身聽雖然小,但是足夠能證明一切。

    太監接過陽光裏手裏的隨時聽,小心翼翼的遞給了慈禧,慈禧把隨身聽整個放到耳朵邊努力的去聽:“怎麽迴事,哀家聽了半天,什麽聲音都沒有啊。”

    陽光裏比慈禧更著急:“有的,隻是還沒有打開呢!我可以過來幫您開開嗎?”

    “好吧,你過來吧!”慈禧準許陽光裏上前幫她打開隨身聽。

    陽光裏走到慈禧身邊,接過隨時聽,將按紐打開,調節好音量,播放了一首比較抒情的音樂。因為他知道,如果放出的是重金屬音樂,沒準會把慈禧給嚇到。

    慈禧會意的把耳塞塞進了耳朵,開始還真嚇了一跳,但馬上就陶醉在音樂聲中:“恩,好聽!果然奇妙,居然沒有人演奏,也能夠發出這麽動聽的樂曲聲,真是一個神奇的小東西,太奇妙啦!”

    慈禧身邊的太監被慈禧的讚歎弄糊塗了:“老佛爺!奴才怎麽什麽也沒有聽到啊?”

    “傻奴才,要把這個小扣子塞進耳朵裏才能夠聽到。”慈禧聽到太監的話,取下了左邊的一隻耳塞,然後教育起太監來。

    太監想必也被調動了胃口,一時來了興趣:“老佛爺,把那東西給奴才聽一聽吧!”

    “混帳!你個狗奴才,哀家的東西你也敢打主意,掌嘴!”慈禧怒斥太監,看來她挺喜歡隨時聽。

    彭振興早就看著太監不順眼了,趁機對慈禧說:“這個奴才真不懂事,居然敢和老佛爺您爭東西。請老佛爺準許我替您來管教一下這個該死的奴才。”

    慈禧這個時候隻想專心聽音樂,別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去理會,揮了揮手示意彭振興隨便他怎麽處置。就又戴上了耳塞,閉目欣賞起音樂來。這個太監,自從我們進來起到現在,就一直陰陽怪氣的朝我們橫眉瞪眼,還說我們是怪人來著。這下可好,我們有機會報複他啦。彭振興原想隨便給太監幾個耳光,就算了。誰知匡惠也走過來扇他耳光,一邊打還一邊罵:“死太監!誰叫你說我們是怪人,哼!你真惡心,什麽不好做,來做太監!”

    文桌湊過來一副好奇的神態,對著倒在地上捂著臉正在挨打的太監問:“哎!我問你啊,你們太監平常尿尿的時候,是站著的,還是蹲著的啊?我一直弄不懂耶!告訴我呀!”

    太監被打得一個勁的哇哇叫,哪裏有空接受采訪:“哎呀!哦!啊哈!饒了奴才吧!……老佛爺……奴才錯啦!……讓他們不要再打奴才啦!……恩恩恩……”

    閉目休閑的慈禧睜開眼大聲說:“死奴才,你吵什麽!給我閉嘴,打你幾下又不是砍你的頭!”

    匡惠和彭振興見慈禧發彪,停止了對太監的毆打。畏縮的看著慈禧,心想是不是打得太猛烈,驚擾了慈禧的心情。

    慈禧看著我們都盯著她發愣,於是說:“我是讓他不要出聲,沒有說你們。你們繼續打你們的,不用給哀家麵子。”

    我們本來打太監打累了,就快停手啦,即然慈禧還要我們打,那我們就勉強多打他一會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迴頭看看太監,被慈禧下令不準發出聲音後,就拚命捂緊自己的嘴,努力壓抑著自己的痛苦呻吟,真搞笑。

    文桌注意到了一旁茶幾上的水果拚盤,高興得低聲唿喊:“哎!哎!哎!你們還打什麽啊,多累啊!快看那邊,有水果吃耶。我們不如先休息一會兒,去吃點水果,大不了,呆會再接著打也不遲啊。”

    我們幾個吃起茶幾上的水果來,慈禧在聽隨身聽,不知道是不是聽著聽著睡著啦。太監則獨自跪在地上輕聲哭泣,一邊可憐的用衣袖抹著眼淚。

    匡惠指著太監兇道:“你哭死啊你,我們又沒有打多重,有那麽痛苦嗎?不許哭,給我笑,快笑!要不然我們又過來打你!”

    “嘿!嘿嘿!”太監一聽說又要挨打,強迫自己裝起高興的樣子來。

    “哈哈!真好玩。匡惠,你現在的神態可真像一個黑道女流氓呀!”文桌誇獎著匡惠。

    匡惠對著文桌瞪了一眼:“呸!你才是女流氓,你難道就不會用俠女這個詞來讚美我嗎?”

    “你們倆少吵兩句行不行啊,從早到晚,你們的嘴巴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吵架,就不能夠休息一會兒嗎,拜托!”陽光裏被她們弄得很煩悶。

    天色暗了下來,宮女過來通知用膳,慈禧邀請我們幾個一起和她同桌用餐,我們飽飽的美餐了一頓。之後幾天的時間裏,我們每天與慈禧聊著過去和未來,把她哄得開開心心的。

    這天,我們被慈禧批準去皇家後花園遊玩。

    匡惠驚唿:“哇!這花園裏好多花我都從來沒有見過耶!”

    “那倒是…不過,我覺得,要是在這裏麵再種點水果的話,就更加豐富了。”文桌死性難改。

    陽光裏邊走邊說:“這種生活真是無憂無慮,隻是我覺得太沒有安全感啦!”

    “哦?為什麽沒有安全感呢!”彭振興接過話題。

    陽光裏歎了口氣說:“封建社會的人權是沒有保障的,別看現在慈禧喜歡我們,我們日子現在很好過。時間長了,她要是厭煩了我們,哪天我們不小心惹毛了她,那…”

    “那該怎麽辦呀?”文桌很擔心,她可不想遭遇不測,她還想留著自己這隻猴子多玩幾年。

    彭振興焦慮的說:“我們現在又迴不去,很有可能在這個過去的世界裏度過一生,真慘!”

    “不如……我們想個辦法迴去吧,怎麽樣!”匡惠開心的提議。

    “你太天真啦,你以為這是開化裝舞會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文桌一反常態的說了句有道理的話。

    陽光裏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抬頭望了望蔚藍的天空,若有所失:“哎!不管怎麽樣,呆在慈禧身邊也不是長久之計,確實得想個辦法離開這裏了…”

    “別東張西望啦,你們倆個,過來一起想想辦法,商量一下吧!”彭振興對著文桌和匡惠喊。

    文桌走過來悶悶不樂的癟著嘴說:“你問我什麽好吃我還知道,要我想辦法,我可想不出來!”

    “你終於自己承認了吧,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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