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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聲之中,劉辟雲突然悠悠歎了一聲,“笑吧,盡量笑個夠!對了,除了放聲大笑之外,你還順便把自己未了的心願說說吧,可別給自己留下什麽遺憾,等進了地府可就晚了……”


    雖然劉辟雲的聲音說的很輕,但就這輕輕的一聲卻立刻讓唐倩麗笑聲嘎然,她臉色陡變,抓著王悅的手也緊了,指骨因發力而有些泛白,“你、你說什麽?”


    “我說,你抓緊時間留個遺言吧!”劉辟雲臉上淡淡一笑:“要是平時,我可以給你一個多兩個小時折騰,慢慢來,可今天事情太多,我也不得不催催你了——快點吧,有什麽說什麽,要是沒話說呢,你想怎麽著也可以給我說說,要是由著我來可就未必遂你心意了!”


    唐倩麗直勾勾的盯著老劉,本以為會說點什麽,再不然這家夥就是繼續抓著王悅當擋箭牌,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家夥愣了片刻,驟然把王悅朝我們這邊一推,轉身就朝著安全通道衝去……


    臥槽!這招我怎麽沒想到啊,這家夥居然跑了!


    小豬嗷嗷叫著就追了上去,狗拿兔子似的殺撒丫子直攆,踩得樓梯咚咚響,我緊跟著也著急忙慌的想要追上去,才一挪腳就被劉辟雲攔住了,“追什麽啊追?這事兒不急!”


    “跑了哪兒追去啊!”我急道:“光小豬一個人不成……”


    老劉嘿嘿嘿笑了幾聲,伸手從懷裏摸出個東西在我眼前一晃:“你看看,有這東西在我手上,她還跑的了嗎?”


    這小子手上抓著的不是別的,居然是縷頭發絲,我立刻反應過來了——這頭發估計不是唐倩麗的就是任小雪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弄手上的,反正這意思是有這東西在手就跑不了還是怎麽地啊!


    “你這是…”我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朝他手一指:“這就行了?”


    “你以為我們諸葛家是吃幹飯的,這點小手腕都沒有?”老劉哈哈一笑,“去給我弄盆水來,我讓你看看怎麽讓她自己給我迴來!”


    我很快去弄了盆水放他麵前,劉辟雲也不廢話,從我包裏取了張黃表,用我的文武筆和朱砂墨在紙上唰唰唰幾筆,寫出個奇奇怪怪的符籙,頭發絲用這黃表符籙一裹,伸手空中稍稍晃幾下立刻燃火,燒成了一團飛灰。


    劉辟雲伸手把灰灑在盆中攪動幾下,說也奇怪,平常的紙灰在水中全都成黑湯了,可這不是,黃表紙的灰燼隻是散成手指甲蓋大小的碎片,並沒有徹底溶化於水,而且隨著他的攪動居然慢慢聚攏在了一起!


    他左手從盆中取出,按在盆邊緣上,而右手則取了三支線香,同樣在空中晃動幾下點燃,然後把線香朝著盆裏插下——奇跡發生了,這線香居然直愣愣的被插在了水中,就和插在泥土米碗中一樣,絲毫沒有半點歪斜或者倒落。


    施法的時候,小豬哭喪著臉悻悻的摸迴來了,“師父,那女的速度太快了,以前攆貓都沒見這麽快的…我順樓梯一層層朝下跑,人是直接翻欄杆就朝下一層層跳,這誰追得到啊!?”


    “那是,我也追不上,除非師父我從窗戶跳,”我點點頭:“等著吧,看你…呃,劉叔,對,看你劉叔的高招!”


    小豬一瞥,哇的就叫了起來,直接就想朝盆兒湊近,我連忙把他小子拉住警告:“少給我湊跟前去,你劉叔做正事兒呢!”


    小豬燦燦的退開,劉辟雲這時候也已經收手了,他對此倒是不怎麽介意,拍拍手上的灰:“沒事,看看沒關係,隻是別碰盆就行了……”“光看能看出怎麽個意思來啊?”我補上句:“老劉你要真有心就教教我這徒弟,說實話,你來兩手這可比我厲害多了!”


    劉辟雲樂嗬嗬的擺手:“別的好說,這事兒不行,我們師門規矩可多,我就算是出師了,能不能收徒弟還得老爺子開口,光我自己個兒不行——行了,說實話你們九字真言隻要用好了也挺厲害,但你們技分三卷不能貫通,所以未能達到大成,別說你把上中下三卷全部聚齊,就算你隻找兩卷學會學熟,那本事也能數倍增長,對付這些東西絕不在話下!”


    我也笑:“這事兒說起容易做起來難,上卷收楚家手裏跟寶貝似的藏著掖著,別說學,估計瞅一眼都是個事兒,那中卷直接就沒蹤跡了,就算我想找都沒個頭……”


    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就聽那盆裏發出哢嚓聲響,線香居然自己就在盆裏轉了起來,像是什麽人拿著正在攪那水盆,老劉過去也不說話,伸手把香一抽,直接就把臉埋進了水裏。


    從側麵看去,老劉在水裏瞪大了眼睛,而那些指甲蓋大小的灰片子則是在盆地迅速的動起來,不斷變化,他盯著這些東西就像是在看什麽——片刻,他猛然把頭從水盆裏抬起來,伸手在臉上一抹:


    “行了,這家夥躲哪兒我已經看見了。走,我們去看看。”


    王悅受驚不小,所以我們並沒有讓她跟著,隻讓她留在醫院裏接替了小豬的位置守著。


    我們從醫院大樓出來,直接順街就朝外追了出去,也不知老劉在盆裏看見了什麽,左拐右拐穿巷過街的,很快來到了醫院後麵個酒樓旁邊。這是棟已經被撬掉了窗戶門框的舊樓,斑駁的牆上大紅圈套著個‘拆’字兒,裏麵別說人,就連鬼影子都看不見半個。


    樓棟裏陰森森的,你要說唐倩麗躲在這兒,那倒是有點妖魔鬼怪的意思了。


    路上我順便問了老劉一嘴,他告訴我說這次用的法術很簡單,就是借著這縷頭發追尋殘留的氣息,然後借著那符籙看她究竟何去何從,而且他還估計唐倩麗不敢跑太遠——果不其然,這女人估計也是被老劉給嚇著了,所以出醫院並沒有遠走高飛,而是找了個陰森的地兒躲起來,看架勢是準備晚上才出溜。


    順著破樓上去,到三樓的時候老劉停了,他朝著走廊盡頭個小房間徑直就走了過去,腳踩在碎石垃圾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在寂靜中聽著滲人,讓人心中有種莫名的驚悚恐懼感……


    不過這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老劉還距那門大概幾米的時候,旁邊的角落裏突然人影一閃,唐倩麗從屋頂上出現,居高臨下猛撲了過去!


    這家夥居然還會這手呢,都這時候了還給我們故布迷陣來了個偷襲!


    我心中當時一緊,失聲叫了起來:“當心!……”


    小豬的反應更快,幾乎同時已經掄著桃木棍衝了上去,嗷嗷叫著想要去幫忙。


    隻是我倆顯然都看錯了,劉辟雲這家夥雖然摳門小氣又挺不要臉的,但手上的功夫確實還行,她隻是稍稍朝旁邊一側身,隨手一拉一帶,立刻把唐倩麗給仍在了地上,噗通摔得跟擱大馬猴似的。


    唐倩麗的動作也很快,剛剛落地隨即翻身又起,動作敏捷得哪像個女人,隻不過她的身子才剛剛離地,劉辟雲伸手一把已經捏在了她的頭上,口中怒喝一聲,手朝著外麵一拖,就像是從那身體裏抓出了什麽東西!


    任小雪的身體直愣愣倒在了地上,閉著眼動點動靜沒有,就像是睡著了,或者說得更嚴重點那就是具屍體,點兒生人氣兒都沒了。


    老劉把東西抓出來之後,跟著就從懷裏取出枚銅錢,兩指一夾,右手把那我看不見但是他看得見的東西朝裏麵一塞,口中喝到:“敕令!收!”


    雖然看不見,但是我卻能感覺到空氣中有擱什麽東西被那銅錢收了進去,刹那間那銅錢甚至耀出了淡淡的光華,就如同電影裏的法寶法器發威時候一樣,瞬間出現又消失,隻若曇花!


    老劉摸出一縷紅線,在這銅錢上左三右四的纏了幾道,然後黃表紙包起收好,然後這才和我一起檢查了任小雪的軀體——不錯,這隻是具軀體,就像醫院裏那些腦死亡的病人一樣,失去了活力,換句話來說,她的魂魄已經不在了!


    “有救嗎?”我有些猶豫的問道:“說實話啊老劉,我反正沒轍…”


    老劉翻翻她的眼皮,又檢查了她的瞳孔和心跳,搖了搖頭,“這姑娘的魂魄不在,我也沒招,就算是下地府去也未必能找得到……這樣吧,安然你找個人連夜把銅錢給我送迴蜀都給老爺子,請他看看有沒有辦法從唐倩麗身上找出任小雪魂魄的下落,如果是被趕去了地府,那我們還可以想想轍,可是如果是被他給吃了,那這事兒就真沒法了。”


    “盡人事聽天命吧!”


    我們把任小雪的軀體帶迴到醫院,正好設備器材都是現成了,所以就當成病人給弄醫院住上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儀器接了一堆,而我則是找了個出租車司機,花錢讓他開車給我跑了趟蜀都把東西送迴去。


    這時候,孫教授和胖子徐迴來了,同時還帶迴了兩個消息,一好一壞。


    大部分的病人已經找到了,家人也同意我們再次診療,同時病人已經被帶到了醫院集中,這是好消息;


    壞消息就是,那三名打賭李俊傑治療的病人從專科醫院出來卻並沒有迴到醫院,反而已經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李俊傑本人,這件事看起來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他到底走了條死路,還是選擇了條活路,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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