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桃源山莊的格局是依山而建,後麵是個緩坡,不過鏟了部分,弄成了個落差四五米的陡坡,邊緣用水泥抹了層防止滑坡,竹林自然也是為此而種植的。順著水泥梯上去就是一馬斜斜朝上的坡,順著望去都是果園,如果說這裏麵藏著什麽烏七八糟的東西,那肯定是不容易找到的。


    刑偵隊的小夥們槍上膛,刀出鞘,兩人一組朝著山上搜索,田隊和馮隊則是陪著我,我麽仨在搜索的同時,也順便注意周圍隊員的動向——果然,沒多久就有人叫了起來,說是發現了點東西讓我們過去看看。


    我們急忙趕去,靠近才發現這是個天然生成的坑洞,洞口雖然不大,但裏麵黑漆漆的用手電照不到底,看起來倒有點深。洞口地麵有摩擦的痕跡,邊上的雜草亂石上還有凝固的血渣,看起來倒有點像是鑽了進人的模樣。


    我示意大家安靜,輕輕把耳朵靠了過去,聽了會工夫,立刻從裏麵聽到陣隱隱約約的唿唿聲,像是喘息或者呻吟。


    我立刻退開,臉色肅然道:“裏麵有東西!”


    聽我這麽說,一群人立刻圍了上來,齊刷刷舉槍瞄準了洞口,其中還有人開始嚷嚷:“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被你個頭啊!”馮隊轉身瞪了一眼:“都老實點,聽安然兄弟說怎麽弄。”


    我一聽,嘿,別說,這事兒雖然明麵上看著該他們刑偵隊出手,可裏麵那東西又不知道是不是人,要按理來說還真是不好說——馮隊你倒是不傻,事兒磕巴磕巴又扔我身上來了,但你這又叫我怎麽弄?


    現在裏麵是什麽不清楚,估計你們喊話說包圍了人也不搭理,更不會主動出來投降,那就隻有想法子進去,可看這洞口的大小,無論誰都隻能埋著頭蚯蚓似的蠕動進去,就算裏麵有空間大點,那也是拿自己腦袋送人麵前當菜,我要真鑽進去那不缺心眼嗎?


    這事鬧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現在一群人把我盯著,要說沒辦法也不是我的性格,我隻能圍著洞口繞圈找轍——轉到第三圈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上山攆兔子,無論兔子洞有幾個出口,隨便找個洞口燒堆野火,扇子把煙扇進去,一準兒能找到其他的洞口,然後用個網子套洞口就等著它自己鑽進來了。


    想到這我立刻有招了,讓小夥子去攏了堆柴火過來在洞口生個火堆。這種山林裏的木材本身就帶水氣,不用刻意弄都是挺大的煙,再加上我們專門把火堆壓著不讓燒太旺,十來分鍾之後,唿啦啦的黑煙就從火堆上冒了起來。


    我們找點竹竿木棍把火堆捅啊捅的塞在洞口,三四個人脫了衣服猛扇,那煙立刻變向朝著洞裏湧了進去,我還怕這勁兒不夠大,跟著就從口袋裏抓了把朱砂出來,嘩啦撒在了火堆上。


    朱砂撒上去,火苗立刻竄出了股紫紅,而且這黑煙也泛起了紅邊,隨著這朱砂煙被吹進洞裏,不多會功夫,洞裏已經滿滿都是黑煙,而且漸漸朝著深入湧了進去……


    奇怪的是,洞裏麵煙霧雖然漸漸充滿,不過卻是點動靜沒有,我還是按照套兔子的招數,找了塊石頭踩上去到處望,才看了幾眼,突然發現上麵不遠處的果樹林子裏有點煙霧迷瘴的感覺,立刻反應過來:


    “那裏就該是第二個出口了。”


    這片果林應該是種植的橙子一類的植物,現在正值開完花,枝丫上都密密麻麻結滿了果子,不過因為種植的間距問題,隻看得見外麵幾棵樹,裏麵根本看不清楚,而且陽光也透不進去。


    為了保險起見,我給田隊說說,讓他帶人拔槍在這裏守著,我則和馮隊帶了倆小夥子一起朝著果林趕去,想要看看哪裏有沒有什麽異常——我們才離開洞口走了不足30米,突然隻見,一道黑影速度飛快的從果林間穿了過去,嗖嗖嗖的朝著林子深處鑽,所有人在第一時間都看見了。


    我們二話不說就開始追,馮隊順便還喊了嗓子讓田隊帶人跟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使用善無畏之咒的後遺症,我今天上山就感覺整個人不怎麽得力,腿腳有些軟,這一朝著上山跑更是顯出了差距,我才到林子邊,人馮隊那種幾十歲的老頭子都鑽林子裏瞧不見人了,更別說那群小夥子,跑得簡直比兔子還快!


    後麵的田隊吭哧吭哧的把我追上,揮手讓小夥子先上,他則是跑來陪著我,聲音壓得很低:“昨天受傷了?怎麽看你跑不動啊咋地,前幾天都不是這樣!”


    “你以為昨天我容易嘛我?”我唿哧唿哧的喘氣:“幾輩子的氣力都使完了,就為了救你——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你們這邊事情了結了就該我那邊了。”


    “這個你放心,”田隊嘿嘿嘿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事兒你就請好吧…”


    他話還沒說完,林子裏砰砰砰傳來了槍聲,還有些人大聲的喊叫,亂糟糟像是和那家夥交上手了,我一聽,拚死拚活的朝著林子裏猛衝,嗖嗖嗖就鑽了進去。


    林子裏一通竄,不知道被多少枝條抽中臉,也不知道身上被刮出了多少口子,等我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果林中間,有個人非常詭異的趴在地上,而且是雜技演員那種趴法,仰麵朝天,雙手雙腳怪異的朝後彎過去杵著地,從他肚皮位置撕破衣服露出了個半身的小人,肚皮連在一起,就像是坐在了他的身上。


    整個人都是血糊糊的,無論這個人還是他身上的小人,全都血糊糊的沾滿了泥土和碎渣,而且身上還被打出了很多窟窿,裏麵一溜子的朝外淌膿水,黃黃綠綠的惡心無比!


    小人的眼睛睜著,張著嘴,露出滿口尖利的牙齒,喉嚨裏還發出絲絲的聲音,那本來身體的臉卻雙眼緊閉,臉上沾滿了泥土和汙垢,但即是這樣我也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操!這家夥居然是說失蹤了的黃明貴!


    刑偵隊員已經把這家夥圍在了當中,有些手裏拿著槍,有些機靈的還掰了些撐果樹的木棍在手中,團團包圍,無論那家夥朝那邊衝都是三四個人一起動手,開槍的開槍,棍子砸的棍子砸,三幾下就把這家夥給逼了迴去。


    躲閃中,這東西明顯怕陽光,所以不敢貿然發力,每每陽光射落在他裸露的皮膚上,立刻就看見一抹白煙升起,並且散發出烤肉的味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這家夥已經算是沒救了,所以當馮隊焦急無比的喊我,希望我拿主意的時候,我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揚起龍骨刃走了下去。


    那小人看見我手中的龍骨刃,明顯有些畏縮,立刻朝著遠處躲避開去,但隨著我不斷的逼近,這家夥最終被我夾在了幾名刑偵隊員和我中間,無處可逃!


    這種情況下,那東西終於發狠了!


    猛然之間,這怪物發出吱呀聲叫喊,猛然朝著我衝了過來,而我也同時迎麵而上,就在我倆即將相撞的瞬間,那怪物猛然騰空躍起,直朝我頭頂就掠了過去——這招數看著新鮮,其實我早有準備,記得在山洞裏對付大洋馬的時候她就玩了這招,所以當它躍起的時候,我也同時高高跳了起來,就和街霸97裏轟天炮似的一拳直直朝上麵砸去,手裏的刀頓時戳穿了黃明貴的後背,直直紮在了那小人的身上!


    還不等我把龍骨刃拔出,那東西已經直直栽了下來,就像隻被半空擊落的野鴨子。


    我急忙撒手躲開,跟著就看他摔到了地麵上,黃明貴的身體拚命扭動,那小東西更是發出尖利無比的嘯叫聲,旁邊的人都已經住了手,警惕的防備他的暴起,同時靜候著我下一步的動作。


    隨著那小東西的聲音越來越響,黃明貴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大聲的咳嗽著,嘴裏咕嚕咕嚕朝外湧出了血泡子,在看見我之後他眼裏出現了莫名的神采,奮力把手朝我伸過來:“安…安先生…我…我有話對你…說…”


    我慢慢走過去在他身旁蹲下,點點頭道:“說吧,希望你現在可以說點真話了——黃明貴,那女孩的死,是不是有你一份?”“你…你猜到…了?”黃明貴眼中很疑惑:“那…那你為什麽…為什麽要…要救我?”


    “我現在才猜到的,而且,我也沒有救你,”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如果你早點給我說實話,真的,說不定我能救你,但是現在…”我舔了舔嘴唇,慢慢的咽口唾沫:“你還有什麽心願嗎?如果需要我給你帶話給你哥,你說。”


    黃明貴搖了搖頭:“我對不起…對不起我哥,我其實…其實不是他想象的那種人…我和魏少爺一樣…也喜歡錢、喜歡女人、喜歡吃喝玩樂…你知道不知道,他拚命賺錢讓我讀書,想我出人頭地,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讀不進去…我覺得活得好累…”


    說到這裏,黃明貴又哇哇的吐出口血,我看了看他身上長出的那東西,已經慢慢枯萎、縮小,像一張皮似的在他小腹軟塌塌的趴著,而起他的精神卻越來越好,顯然是迴光返照,於是這才放心的繼續勸慰道:


    “但他畢竟是好心,是一種關愛,雖然方法不一定對,但心是好的…”


    “也許…也許是吧,但是我接受不了,”黃明貴咳咳幾聲,繼續道:“安先生,我現在…現在就把整件事告訴你,希望你能…能幫幫我…”


    我知道,他現在口中所說的幫幫他,並不是要我救他,而是某種救贖,某種贖罪,是要我為他的所作所為彌補什麽,所以我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在黃明貴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中,我終於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段被人隱藏的真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超品方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流雲飛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流雲飛渡並收藏超品方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