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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的票票很猛啊,感謝諸位!太多了就不一一列舉了,最近大家的支持力度很大,流雲也感受到了大家的熱情,特別是嘯月狼在群裏的留言,我深受觸動……我是不會放棄碼字的,本來說下本書換類型,但是感謝主編一索大大和我深夜的溝通和傳授,醍醐灌頂,讓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很多事情暫時不定,請大家靜候佳音,我有消息會群裏麵說的。)


    這裏酒店的套間顯然是按照家裏一套二的結構設計的,公共客廳,兩個單獨分開的臥室,其中一間大點的明顯是主臥,魏建忠才把我帶到門口,一陣低沉的聲響已經從裏麵傳了出來,如同野獸的壓抑的嘶吼,**裸表示了仇恨和敵視。


    魏建忠和他老婆緊緊皺起了眉,但是沒有顯得驚訝,明顯這種情況並非第一次了,我也不多說,立刻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裏光線很暗,牆角位置的椅子上結結實實綁著個人,旁邊沙發上還坐在兩個人守著,但就當時的情況來說我說都沒管,眼神落魏朱祥身上就凝住了——或者換句話說,我是被嚇到了!


    我從事這行的時間不短,見過很多撞邪啊鬼上身啊之類的靈異事件,但這次,卻是我見到最慘烈的一次,或者說,是最悲慘的一次!


    他隻穿了條最簡單的四角短褲,身上密密麻麻無數都是傷疤,有些已經結疤,有些還才剛止住流血,有些則是血痂被掀翻,裏麵淌著淡淡的黃色體液——除此之外就是烏青、淤腫和充血,遍布了他周身上下,就像是被一萬個人用一萬種方法折磨過一樣。


    他一隻眼睛已經腫了起來,另外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喉嚨中發出謔謔的聲音,眼角、嘴角都在朝外淌著血水;左邊的耳朵包著紗布,血水透過紗布滲出,不知道是割傷了還是割掉了;他半個腦袋的頭發都很稀疏,露出了血跡斑斑的頭皮,像是被人硬生生扯掉;鼻子是歪的,眉毛一片血跡點點,如果沒猜錯也是被直接拔掉的…


    頭上如此,身上也差不多,用遍體鱗傷來說毫不過分,絕對沒有超過手掌大的皮膚是好的,從傷痕看來難得花樣這麽多:譬如,他小腹上一道道的都是刀傷,刀口外翻灌膿,刀子說不定是生鏽了得;肩膀上的血點是某種東西戳的,竹簽、牙簽或者幹脆就是大號縫衣針;肋骨上釘著幾顆螺絲釘,不知道是不是固定在肋骨上;小臂被割開個大口子,一條自行車鏈子穿了過去,繞過肌肉捆手臂上,鑰匙肯定是沒有了……


    魏朱祥被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頸子、雙手、雙腳、身體,腰部…用寬皮帶至少捆了十來處,目的就是把他固定解釋,點都不能動彈,甚至嘴裏都勒了根毛巾,把他上下顎分開無法合攏——好吧,他嘴裏的牙我看見了,不知道怎麽也少了許多!


    我重重的吸了口氣,退出來關上門,肅然問道:“魏老板,這種情況估計你也猜到了,你兒子這事兒肯定是撞邪了,這東西非常厲害,所以,我希望知道整件事的起因和經過…呃,你是怎麽發現兒子不對勁的?”


    魏建忠的說法和當初黃疤臉的不一樣,因為他老婆死的早,後來重新娶了現在的老婆,魏朱祥一直住在外麵,平時做什麽玩什麽都不告訴他們。就在某天晚上,魏朱祥的現任女朋友打來了電話,說他正在家裏瘋狂的自殘,所以他倆才立刻趕了過去。


    到了地方一看,魏朱祥已經弄得滿身都是傷了,看起來事件並不短,而且當時還在用把梅花改錐在自己大腿上戳眼兒,嘴裏嘟囔著數字——魏建忠立刻把他製服,跟著送到了精神病醫院去治療。


    天知道怎麽迴事,到了醫院之後,魏朱祥忽然又正常了,非常配合治療,魏建忠以為是自己兒子服用某些迷幻類藥物尋刺激造成的,也不敢多做檢查,跟著就把他帶迴了家。


    迴家之後,魏建忠這才發現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魏朱祥隻要有機會就把自己關在屋裏自殘,逮什麽用什麽,能怎麽弄怎麽弄,實在沒東西了,就用自己的手把身上的毛一把把的扯下來,頭發、眉毛、體毛甚至下麵的毛都扯得七零八落;不僅如此,他還用手把自己周身抓撓,抓得遍體傷痕,兩隻手的手指甲也全都掀掉了……


    正常的醫學解釋不了,魏建忠立刻托人找到了當地有名的神婆或者算命先生,都是道上多少有點名氣的,大多數人不敢接手,唯一接手的兩個人還沒等開始,就被不知哪裏飛來的東西砸得頭破血流,連滾帶爬的跑了。


    於是便有人告訴他了,魏朱祥招惹的惡鬼非常厲害,必須找到高人才能對付——魏建忠雖然二婚,不過就這一個獨子,自然心急如焚,忙不迭的四處托人打聽,附近幾個省份都問遍了,這才找到了我的路子,隻不過沒想到發來的短訊被我直接就給拒絕了,於是,他隻能曲線救國,找半天找到了孫教授的頭上。


    魏建忠並沒有提及他兒子去驢遊的事情,我故意問了問發病之前的情況,他這才輕描淡寫的提了提,很簡單就帶過了,顯然是知道點什麽,出於不想他知道黃明貴這邊事情的目的,我也沒說,隻提醒他說希望知道當時出去旅行的經過,還有就是魏朱祥以前有沒有做什麽傷陰德的事情——不想這孫子都到這關頭了,居然還一口咬定沒有,把事情推得幹幹淨淨。


    在聽過黃明貴的敘述之後,其實整件事我大致清楚了,隻有大地震時期魏朱祥和陳晨去旅行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不甚詳細,他既然不願意說實話,從我的角度來說,這魏朱祥已經算是個死人了,隻是怎麽死的我還不清楚——但是,就算我不管魏朱祥,單說救黃明貴,我也得知道事情的經過才行,所以想了想之後,我直接告訴魏建忠道:


    “魏老板,這件事我也不瞞你了,明說吧,你兒子肯定是招惹了什麽厲害的東西。百鬼出一冤,百冤出一厲,百厲出一煞,這東西肯定是鬼煞,也就是最難對付的惡鬼——真心要救你兒子,我希望你多想想或者聯係他的朋友問問,找出他所欠的陰債,這才有希望,如若不然,我想肯定是救不了的!”


    魏建忠的演技確實很牛,在聽完我的勸告之後,忽然周震一震,雙眼瞪得老大,似乎這些都是前所未聞的話語,跟著他深思狀想了想,滿臉肅然,誠懇無比的對我解釋道:“安先生,我兒子確實調皮點,有時候也會跟著朋友在外麵喝喝酒、玩玩車,以前甚至還嗑過藥…但我很清楚,他隻是貪玩而已,絕對沒有別的壞心思,更不要說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不如這樣,我再給您加上五十萬,希望你一定盡力救救我兒子,千萬不要讓他有事啊…”


    說得情深,眼角不由淌落了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老臉一路滑落下來。


    嘿,這家夥還真是!你說你兒子要是沒做虧心事,那會有這種惡鬼找上門來?即便是撞邪也不過鬧騰鬧騰就算了,肯定不會有這種自虐自殘的情況,情況都這樣了,他還不願意說實話!


    從這些反應來說,他兒子做的那些事肯定有他一份在裏麵,要麽是想法遮掩,要麽是收買威逼,反正是把事情壓下去了,所以才不肯說出來,否則,到時候即便救了兒子,估計也丟官入獄,這恐怕才是他最不能失去的東西吧!


    臥槽!這個位置就有這麽重要,重要的比自己兒子的命還寶貝嗎?


    他都說到這地步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總不能**裸的說他撒謊騙我吧?本來還想替他看看能不能解這因果,把那五十萬賺到手,可惜現在這情況我就不敢妄動了,隻有走一步再看,同時因為情況出乎我的預料之外,為了安全,我必須準備再完善些才去正麵這厲煞兇鬼!


    退而求其次,看能不能把黃明貴救了吧!


    我想了想之後,聳聳肩點頭,“好吧,你既然都這樣說了,我暫時也就不問了。你兒子的情況非常複雜。這樣,我開個方子出來,你明天盡量把東西找全,明天晚上我十一點過來,然後我們開始。”說完,我寫出一串東西給他,讓他明天備齊,魏建忠立刻把這東西交給了手下人,也不等明天,今天晚上就開始到處去找,盡早備到這裏來。


    我把卡留在桌上不顯眼的地方,暫時沒動,然後和他們告辭,大概是因為我已經答應了的關西,魏建忠並沒有阻攔,反而把我千恩萬謝的送了出門,路上自然又多提了這幾次一百萬的事情,到底是當官的人,央求我都是種**裸談條件的感覺,畫了很多虛無縹緲的餅掛我麵前,引誘我為他兒子去送死,我不答應也不拒絕,隻是胡亂應了下來,跟著離開。


    法陣繼續留著,看明天用不用得上吧。


    從酒店出來已經晚上九點過了,上車之後,我給馮隊打了個電話過去,想問問現在的情況怎麽樣,誰知道電話居然不在服務區,跟著又撥了田隊和最開始那聯係我的小李,情況都一樣,根本打不通,一時間搞得我倒不知道該去做什麽了……


    電話沒人接我就不知道該幹嘛了,開始順著街邊慢慢晃悠,不知道是該直接趕過去呢,還是說迴酒店等消息——穿過一條街,又穿過一條街,我仍然沒有想好。


    拐個彎後,我忽然感覺有些口渴,跟著就把車停在個個路邊開著門的飲料煙酒鋪子麵前,讓老板給拿兩瓶水,正當老板轉身開冰櫃的時候,就在玻璃門的倒影中,我看見一輛淺色的牧馬人唿嘯而過,就在那車的頂上,趴著無數的灰白色人影,倒著身子朝車窗內望去!


    就像是一隻長滿了藤壺和寄生蟲的鬼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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