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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牧劈裏啪啦一陣亂射,彈匣打空了才住手,要是個人不知都死幾十次了,可這大洋馬畢竟不是人,槍聲才剛剛停下,她已經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幾個飛竄爬上個高聳的土堆,弓身伏低,朝著唐牧呲著牙嗤嗤嘶吼。


    我顧不上管唐牧那邊的情況,連滾帶爬的衝迴坑裏,緊張的用火苗去燒瀟君身上的太歲觸須——既然確定林子戲是f組織的間諜,那她就肯定不是了,自己人我怎麽也得救她一命才行啊。


    唐牧手槍奏效估計腦子也轉過彎來了,既然這樣,何必還死氣白咧和這玩意兒拚肉搏啊,那不自己給自己找事嗎?所以他嘩啦聲拔出彈匣,兜裏一摸,取出個新彈匣就朝槍上塞。


    大洋馬非常狡猾,看他把彈匣拔出,突然就衝土堆上衝了下來,猛然把唐牧撲倒在地,唐牧反應不及,頓時被那女人壓在了身下,一時間腿不來,混亂中硬生生的一巴掌扇在了臉上,頓時劃拉出五道深深的血痕,鮮血立刻就噴出來了。


    唐牧雖然是警察,可也是個男人,還是個不難看的男人,平時抓賊鬥毆那麽多年都沒傷過臉,沒想這次不但傷了,還正正端端的從上到下拉出五道那麽長的口子,這家夥的眼睛立刻紅了,狂吼一聲,雙手抓住大洋馬的肩頭和手臂,臂膀發力,朝著左右拚命一拉,就聽個撕布皮的聲音響過,大洋馬腦袋連著右邊肩膀和大半個身子,被他硬生生給扯了下來!


    從唐牧被抓傷臉到他發飆手撕鬼子,這幾乎隻在端端的三秒鍾之內發生,俗稱秒殺,我正好迴頭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隻覺得周身一痛,好像自己都受了影響,涼氣絲絲倒抽,這一招太嚇人了,我都替那大洋馬覺得不值。


    這念頭在我腦中出現的時間不到半秒,但下一個半秒鍾,唐牧那氣吞山河睥睨天下形象忽然就變了——大洋馬被撕開兩半,跟著,她體內無數的蟲子跟雨點似的砸到了唐牧的頭上身上,那家夥哪兒見過這種景象,頓時一驚,怒火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跟困在案板上待宰的豬似的叫喚了起來,邊叫還邊朝著旁邊亂滾,手劈裏啪啦在身上亂拍起來!


    當時我已經把瀟君給救出來了,剛剛拖開,見此情景心中陡然一動,伸手就把自己的衣服給拔了下來,火苗一燎頓時點燃,唿唿舞著就衝了上去。


    那些蟲子雖多,但我這帶火的衣服一拍也熬不住,立刻引燃無數,唐牧也不知道厲害,隻是用手捂住了臉,任由我用衣服在他身上亂拍,同時跳著把身上的蟲子朝下麵甩…


    我幫他三兩下把多數蟲子弄掉,根本不停,過去抓住大洋馬的人皮就朝火上燒,一股焦臭味兒竄起,那人皮上頓時竄起了老高一截火苗,連同衣服嘶嘶嘶全部燃了起來。


    大洋馬體內的蟲子開槍打死了些,後來又燒死了些,但從數量上看大概還剩了一半左右,順著地麵就朝四周散逃,我一走動就踩死了好幾隻,不過這時候唐牧甩幹淨身上的衝子竄了過來,抓起大洋馬那些著火的衣服就朝地上的蟲子撲打過去,邊打還邊喊:“安然,幫我把那邊堵上!麻痹的,老子今天把這些狗東西全部燒光,看丫還能不能再活過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唐牧丫肯定隻是泄憤,但聽我耳朵裏就不一樣了,我急忙竄上去抓起那著火的人皮,跟著唐牧追殺另一側落單的蟲子——兩人一通撲打,百分之七八十的蟲子都被我們給燒死燒焦,還有些被直接踩死,搞得滿地都是漿水和蟲子殘留的硬殼碎片。


    殺蟲的過程持續了十來分鍾,也不知怎麽迴事,蟲子在這裏並不朝著土裏地下鑽,隻在地麵上奔跑,給我們提供了足夠有利的條件,我倆累得力竭,終於把目及範圍的都蟲子全部撲滅,看著大洋馬的衣服人皮也已經燒完,我罵了幾聲,累得躺在地上就不動了。


    瀟君的呻吟從坑裏傳了出來,我不想動但卻又不能不理,於是就招唿還在尋找零散蟲子追殺的唐牧去把她扶上來,這家夥倒是沒二話,下去就把瀟君給抱過來放在了我旁邊。我細細一看,這姑娘雙目緊閉,嘴角泛著淡淡的血絲,臉色白得和張紙差不多,心裏頓時急了,連忙掰開她眼睛用手電照瞳孔,所幸還有反應,又試試鼻息覺得平穩有力,這才漸漸放心,點頭對唐牧說道:“沒事,估計失血過多有點虛,等會兒說不定就醒了。”


    唐牧嗯了聲,先是從地上把槍撿迴來,換上新彈匣打開保險,保證隨時能夠抽出來啪啪啪的,收好,這才從懷裏摸出個煙盒,裏麵掏吧掏吧摸出兩支沒沾水的煙,扔給我支,然後從我這裏要過去打火機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斜著頭問我:


    “安然,你說咱倆把這女的弄死沒有?”


    “徹底弄死不可能,”我接過火機,給自己也點上:“但你要說她還能立馬爬起來興風作浪,我是點都不信了——這些蟲就是丫的本體,我們既然弄死得差不多,她再怎麽也得費點時間吧?麻痹的,就算是擼啊擼也要幾十秒,更何況這兒了?”


    “你說是就是,不過這家夥要是沒死,你可千萬給我找出來,老子這仇還沒報瓷實呢!”他手指夾著煙,用無名指和小指頭朝臉上摸去,結果一下子正好戳血痕裏麵,頓時又是陣呲牙咧嘴,火瞬間又上頭了,眼一睖就開始大罵:“王八蛋!老子的相這下徹底破了,麻痹的!”


    我心想這倒是真話,你說臉上從眉毛開始五道血痕劃到下嘴皮,怎麽看怎麽礙眼,雖然不說安怡會有意見,但是大爸、也就是安怡的老爹,以前就對唐牧不怎麽待見,破相以後估計更會刁難了,難道說迴去後還得給丫湊錢去韓國整個容才行?這下虧大了,那費用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起的……


    唐牧橫眉怒目,我愁眉苦臉,倆都想到了這事兒上,不由得頓時雙雙歎了口氣,可是這口氣才剛歎完,旁邊傳來了瀟郡的聲音:“呃,我…我怎麽了?”


    我扭頭看她醒了,立刻過去幫忙她起身,同時撿重要的給她說了遍,聽得她不斷點頭——就在我說道唐牧臉上被抓了爪在臉上的時候,她忽然臉色一變,急急問道:“安然,你那個帶圓圈的瓶子呢?趕快拿出來讓他擦傷口,說不定還能救迴來!”


    “什麽瓶子?”


    我也是今天事兒經曆太多了,一時間根本沒想這點上,隨口問了句之後才想起是那從大洋馬身上搶過來的瓶子,立刻伸手在兜裏一摸——口袋裏別的東西還在,可是這瓶子卻不知道哪兒去了。


    瀟君說有希望的時候,唐牧這眼暗淡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瞅我那眼神就跟狼差不多,可憐巴巴兼著滿懷希望,可當他看見我伸手出來嘛都沒有,臉色頓時大變,根本不聽我說話就嚷嚷了起來:“瓶子呢?臥槽,安然你別給我說弄丟了!”


    “嘿,你說對了,這瓶子還真不在我身上了,具體去哪兒了我都不知道…”我本來還想緩和下氣氛,讓唐牧丫別那麽急風火燎的著急,可下一秒我從他眼神中就明白了這完全行不動,跟著立馬改口:“別急,讓我想想掉哪兒了!”


    唐牧把朝我撲過來一半的身子收迴去,忿忿道:“趕緊想,別給我扯淡!”


    看丫是真急得厲害,我也不敢再磨蹭,立刻絞盡腦汁迴憶起來:這瓶子一直帶我身上,進來的時候在,就連看見楚湘楠的時候都在,滾下山坡…穿過沼澤…來到土堆…被人敲暈……大洋馬趕迴來…


    我瞬間腦子一動,失聲叫道:“不好!這瓶子肯定是被大洋馬拿了!”


    唐牧瀟君臉色齊齊一變,我跟著立刻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在苗家祠堂的時候,大洋馬受傷就是準備喝這東西,但是被我給搶了,說明瓶子裏的東西對修複他們那種特殊的身體有用,後來我在這裏又傷了海因裏希,大洋馬砸暈我沒留著,海因裏希的人皮或者殘骸也沒留下,那就很可能是她拿走了我身上這個瓶子,然後把海因裏希帶到了個隱蔽的地方,用這瓶子裏的東西去修複海因裏希了……


    至於說這地方在哪兒,我和唐牧立刻把目光轉到了瀟郡身上!


    她頓時明白了我們的意思,環顧左右辨明方向,立刻朝著某處一指道:“應該是那邊!我就是在哪裏被這女人打傷的,估計東西也都留在了哪裏,我的刀、行李符籙和卷在包裹裏的人皮——她如果真的是把海因裏希的殘骸帶過去修複,不用猜,肯定就在哪裏了!”


    話音未落,唐牧已經蹭就衝了出去,順便把槍給抽了出來,我心想外麵那木子戲怎麽底細都不知道,你這槍有屁用沒屁用誰說的清,別好不容易從大洋馬手裏逃出來,結果又落那孫子手裏變人質了,於是立刻就像跟著上去,可沒想到的是,我還沒動瀟君卻搶先步追著唐牧跳進了沼澤坑中,同時還叮囑我:


    “安然,我去取自己的東西,順便幫你看著唐牧——這裏麻煩你守著,等我們迴來一起看看,究竟藏了什麽秘密…”


    話語聲中,她已經撲騰撲騰衝出去老長一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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