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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事兒太多,鬧心,碼字也沒時間,都靠存稿撐著,快要撐不下去了!唉,可憐!感謝打賞的諸位,莎士比冷、月下的聆聽、辰艾米哈伯、嘯月欲貪狼,謝謝支持!另外請諸位投票,推薦票確實很少啊……)


    幹屍的線索並不太多,主要依據了幾個方麵:翻修燃氣總閥時期蜀都的失蹤女性,16-30歲,身高155-160之間,特別是失蹤的時候還帶著隻黑貓…照此迴去篩篩,很快把資料找出來了。


    女孩名叫路小佳,高二,當年她們家就住在市局刑偵大隊後麵,父母都是公交公司的職員,還有個癱瘓在床的奶奶,家裏經濟情況很差。路小佳學習成績不錯,又乖又懂事,不過就是身體稍稍差了些,當天下午,也正是因為生理周期反應劇烈,所以她才向老師請假迴去,在家自習。


    要是平時,路小佳的父母總會留個人在家裏晚上照顧奶奶,但因為她迴家了,所以當天兩人就都選擇了留公司加班。晚飯之後,奶奶忽然覺得心頭不是很舒服,手一抖,把平時常吃的速效救心丸掉進了床邊的痰盂,於是路小佳隻能出門去藥店給奶奶再買一盒。


    因為修燃氣總閥是件比較危險的事情,所以,當時刑偵大隊幹脆讓人把整棟樓翻修,檢查線路,全隊人都暫時在不遠的市經偵大隊借了一層樓開展工作,樓裏沒人。路小佳當天因為事情有點急,所以選擇了直接從工地穿過去,誰知就遇到了趕夜工的幾個家夥,也不知怎麽迴事,這些家夥獸性大發之下,當場就對路小佳施暴,行了那禽獸行徑。


    根據唐牧的推測,這幾個家夥反應過來後又驚又怕,於是合謀把她封死在了牆後的夾層裏——這裏麵有個梗是唐牧才發現的:就在他們牆砌一半的時候,路小佳醒了,沒想到這些家夥一不做二不休,拿磚從牆頭上朝路小佳猛砸,有一塊正好砸在了她的頭上,直接砸得暈死過去。


    他們還不罷休,接著又砸了好些磚頭過去,看路小佳都沒動靜,這才認為她是死透了,所以把牆砌好,跟著連夜把燃氣閥剩下的工作完成,鎖上整個地下室開始了上麵的檢修工作。


    路小佳在夾層裏苟延殘喘幾天,拚命哭喊求救,但可惜地下室隔音效果實在太好,最終也沒人能夠發現…


    不過,悲劇還沒有結束。


    路小佳的奶奶,在她離家一個小時之後,因為心髒停頓離世,她的父母迴到家中傷心不已,就在打電話給醫院的時候才發現路小佳也失蹤了,這家人的天頓時就塌了。


    當年,華夏的失蹤人口製度還規定的是,失蹤24小時以上才能立案,警方隻能登記,暫時不做處理,所以這父母倆一個人忙著照料奶奶的後事,一個人在外麵奔走尋找路小佳,徹夜不歸,第二天一早才有人發現淹死在河裏了,原因應該是疲勞下失足落水,溺水身亡。


    當天中午,路小佳的母親就在辨認完丈夫屍體之後,迴家用包毒鼠強把自己也了結了,一個好端端的家就此破滅,蕩然無存。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說得真一點兒沒錯,當年施暴的這幾個男人,其中就有黃老頭,餘下的幾個人則是方曉麗的父親、吳雪綾的哥哥、焦老大,都是從當年裝修公司找到的資料,不過時間太久,文檔上最後看不太清楚,隻是根據推測,唐牧認為最後一個應該是林大壯的父親。


    黃家最後個活人黃老頭跳樓,至於他兒子的車禍,不好說和路小佳有沒有關係;方曉麗的父親幾年前已經死了,方曉麗死在了出租屋的櫃子裏,置於她母親這邊的情況不好說,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想生苗也是有本事的人,說不定能逃過一劫;吳雪綾家母親早已亡故,就在吳雪綾在醫院自殺後,她父親也跟著心髒病發,估計這是路小佳幹的;焦老大不用說了,自己兒子下手把兩口子掐死;至於說林大壯還沒調查,時間太急,有事沒事都有可能。


    至此,這幾家人也都各自死絕,算是應了因果命數。


    這裏我注意到了,路小佳死後的能力遠超一般厲鬼,可能正是和她在來月信被侵有關,這種屈辱的感覺遠超常人,所以死後冤魂不散,再加上她家裏其他人死後大量產生的暴戾、仇恨、不甘、狠毒之氣匯聚到一個魂魄身上,最終生出了這種極為兇殘的惡鬼厲煞。


    這些事沒有很確鑿的證據,有些是靠的推測,有些是靠的憑空臆想,不過非常靠譜,我覺得和真實情況也差不了多少,整件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沒什麽後續的問題了。


    大家聽得連連搖頭,歎氣不斷,別說安怡她們破口大罵,就連那些進刑偵隊時間不長的小夥子也嘖嘖歎氣,說這事兒確實太損陰德了——唐牧借著這個機會,立刻把刑偵隊的重要性又重申了一遍,提高小夥們的認識,也算是見縫插針上了趟思想品德教育課。


    刑偵隊畢竟是政府的機關單位,雖然可以掛著出來辦案的名頭探病,但呆久了總是不好,謝大隊問了問唐牧這邊的情況,說是下午派人來把陳廷禹手頭的案子接過去,安心養病,跟著一群人就告辭說迴去上班,晚上再帶著家屬過來探病雲雲,搞得白綏綏和陳廷禹不斷表示感謝…


    看他們要走,我也不打算再呆著了,好歹得迴去洗澡換衣服,如果可以的話我這頭發也該修修了,立刻就哎哎問謝大隊他們能不能送我一程——人還沒搭話,孟恬恬這邊先開口了,說她可以送我迴去,那幫孫子立刻嗷嗷的起哄,說我裝,有美女送還故意顯擺要搭他們的車,呸呸呸全部表示鄙視。


    我心裏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趁這個時候和孟恬恬說清楚,那邊唐牧又開口了,說他也準備迴局裏,讓白綏綏照顧好老陳,安怡跟著就說要走,我趕忙讓安怡跟我先走一趟,說是物管公司打電話通知,說我這邊的燃氣費欠很久了再不交就停氣,讓她趕快迴家去給我把氣費卡找到——安怡還沒怎麽聽明白,我已經把這話說死,拉著她們一溜子下了樓。


    我家東西都你收拾的,你不去我哪兒找得到啊?嘿嘿,這理由挺充分。


    孟恬恬的車是跑車,倆人…估計你是坐不下了吧?


    果不其然,孟恬恬開的兩座跑車,到了外麵隻能抱歉說是坐不下,於是我大大方方鑽進了唐牧的車子,說那就幹脆算了,唐牧跑一趟把我和安怡都給帶過去,不用她再費事…孟恬恬咬了咬嘴唇,點點頭,和我們揮揮手告辭,等我們車子動了這才鑽進了自己的跑車。


    路上,安怡的態度非常惡劣,沒出醫院大門就開始嚷嚷,問我是不是看上那個叫楚湘楠了,並且給我定性,這種情況叫做朝三暮四喜新厭舊,現代陳世美西門慶魏忠賢…


    唐牧哎哎哎打斷她,說怎麽扯上西門慶魏忠賢了,那倆一個是偷人的,一個是太監,你看我們安然那點像是太監,而且偷人也說不上啊,別說偷人了,就算擱麵前都不要對吧,這說法有問題——安怡瞪眼說你懂個屁,西門慶為了追求偉大的愛情,手段雖然不值得表揚但精神可嘉,哪像安然這種家夥,見一個愛一個的,也不知道學學,還有那魏忠賢……


    我一聽,臥槽,西門慶在我麵前都成奮鬥目標偉大榜樣了,那魏忠賢說出來估計也沒什麽好話,連忙接茬解釋,說我早就給你說過了,我對孟恬恬真沒什麽意思,是她死活要撲上來的,我冤啊,你說你安怡這麽冰雪聰明蕙質蘭心的,怎麽就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呢?


    安怡轉過身可勁兒掐我,非說我是貧嘴,還邊唱邊罵,喲,你是不是還要給我說姐這是永恆燃燒的太陽,不懂你這月亮的盈缺是吧,人家姑娘都你家床上睡了,夜也過了,你就算要分也給我折騰一年半年的,最後說她喜歡吃麵條你喜歡吃炒飯,差別太大性格不合分手啊,那有過夜才幾天就分的,這不故意找不自在嘛!


    我這才明白,搞半天孟恬恬這招是使在安怡身上了,怪不得她倆感情突然變好了,親熱無間穿一條褲子,趕緊解釋說哪天的事兒是怎麽怎麽迴事,妖怪啊,鬼啊,你又不是沒看見對吧,這點可千萬千萬得相信我一次,真什麽都沒做。


    安怡冷笑,說哼哼,就算你什麽事兒都往鬼啊妖怪啊身上扯,我沒招,但你別以為這樣姐就沒抓沒撓的了,我問你,那姑娘沒穿衣服的樣子你看沒看,看了你就得負責……


    唐牧在旁邊及時救場了,說安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啊,看個姑娘沒穿衣服的樣子怎麽了?又不是故意的,人安然都解釋是妖魔鬼怪造成的了,那是救人對不對,總不能因噎廢食吧,要不然以後誰還敢做學雷鋒做好事啊,別的不說,就算是娶老婆也娶不過來啊!還有,婚姻講究的是自由戀愛,安然不喜歡就算了,幹嘛呢你這是?


    這話聽著挺有道理,沒想到安怡瞬間炸毛,火頓時衝唐牧開始了,說喲,你這話我怎麽聽著像是有內幕啊,不像是幫安然說話倒像是替自己開解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安怡把目標瞅準唐牧,我立刻鬆了口氣,老老實實坐後座不說話了——愛誰死誰死,反正和我沒關係…隻不過,就安怡現在的精神狀態,幫我去給孟恬恬坦白簡直門都沒有,我也別湊她麵前找不自在了。


    但是,這事兒我找誰幫忙呢?


    我愁啊!又想一把一把往下捋頭發了!


    (第一卷現龍卸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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