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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一般早上10-11點,下午3點半-4點,隻要點娘不抽,那就肯定按時發布)


    四樓是所謂的主臥樓層,無論別墅平層麵積再大,這層也隻會有單獨的臥室,王悅家同樣如此——主臥在上樓梯後的走廊左側,正對走廊的是陽光房和個帶熱帶魚缸的露台;右手是主人的書房和朝向相反的另一個露台,隔著鏤空的玻璃裝飾,能清楚看見露台上的陽傘和茶幾、搖椅。


    主臥內有衣帽間和衛生間,麵積雖然不小,但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而且位置也並非如意,所以我首先把目光投向了李明喻房間正上方的書房,皺眉詢道:“書房是王小姐你在用嗎?”


    “不,這…我沒用,”王悅驚魂未定,搖頭也顯得頗為匆忙:“這是我先生以前用的,他過世以後我就不怎麽進了,都是王媽在打掃…”她勉強擠出個笑容:“與其徒增傷悲,還不如不看的好。”


    緊接著,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覺得那怪物逃進去了?”


    “不好說,”我伸手把真言棍橫在胸前:“你倆跟著我,前往別冒失。”


    不等她倆迴答,我已經迅速推開了房門,開燈與四顧環視一氣嗬成——果然不出所料,房中並沒有那影子的蹤跡,看樣子已經逃走了。


    但就在這時候,我嗅到了股淡淡的臭氣,有點腥又有點膩味,就像是烤灼腐肉發出的氣息,聞之幾欲作嘔。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我進入王家大宅第一次發現的異常,心中不由欣喜起來:找了這麽久,終於發現點不對勁兒的地方了!我的天,居然是在這裏設下的陣咒法物,怪不得下麵找不到呢!


    王悅和保姆也同時聞到了這股怪味,不等我問,保姆首先辯白起來:“真不怪我啊,小姐!我每天都打掃了衛生的,這味道早就聞到了,就是找不見哪兒來的,我還以為是外麵給澆花的肥料味兒呢!”


    “和你無關,要你真找著那東西,恐怕你都出事了!”我點點頭一筆帶過:“大姐,你能記得這氣味出現多久了嗎?”


    “怕是好幾天了啊!”保姆皺著眉迴響:“不是五六天就是七八天…我想想…原來沒有,後來是…哎呀,我想起來了!安先生,小姐,這味道好像是…好像是原來先生那棵鐵樹死了沒兩天就有了哦!”


    “鐵樹?”我倆齊刷刷把目光落到了露台門口那棵枯死的鐵樹上。


    王家這書房很大,有點像是電視裏那種富貴辦公室,麵積和李明喻所住的房間差不多,正中是個碩大的老板桌,身後書櫃、文件櫃和保險箱;靠裏有茶幾沙發,鑲在牆上的列櫃,擺放著各式名酒名茶;靠窗的一麵開了個通往露台的玻璃門,門口擺著兩盆鐵樹,其中一盆已經枯萎幹涸,看起來死掉的時間已不短了。


    王悅指著枯樹解釋道:“這兩棵鐵樹是我先生生前買的,雖然死了,可我還是吩咐留著沒扔——安先生,難道你要找的東西在這裏麵嗎?”


    “是不是的,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伸手把背在後麵的挎包轉到胸前,伸手取個紅布包裹出來,解開,抓出裏麵碾磨成粉的朱砂,沙沙在書房中灑出個七八平方的圈子,連盆把枯死的鐵樹搬了進去,抓樹根一拉,頓時看那蓬鬆的浮土紛紛揚起,臭味也立刻變得濃重了起來!


    跟著,一塊拳頭大小的黑東西隨著樹根被帶了出來,悶響著落在了圈中。


    這塊東西並不太大,無棱無角,整個看起來密實緊湊,上麵有著嚴絲合縫的紋路,看著既像冰庫取出的凍貨,又像被擠壓後的垃圾,因為某種力量才把原本不算很大的東西捏合成了整塊,表麵油跡斑斑,即使從土中挑出,不過表麵卻依舊沒沾上任何沙土。


    我的瞳孔陡然收縮,因為我已經認出了這個東西!


    這是…曼巴九寶!


    要說古曼九寶,恐怕就得從古曼童開始說起了。


    古曼童又名金童子,分派‘正’、‘邪’,所謂‘正’就是供奉病死的童子屍體,等待願意成為古曼童的靈魂進入,然後使之擁有神奇法力及幫助供奉人,使家人安居樂業,心想事成;邪派則俗稱養小鬼,利用法師催咒燒符的方式迫使孩童死亡,拘禁靈魂追隨自己,其意至陰至邪,不可同日而語。


    簡單來說,古曼童的靈魂是自己自願來當古曼童的,是以慈悲心為出發點與他共修的;養小鬼則是用法術禁錮、屈服孩童的靈魂任意指使,無論出發點、手段、過程還是最終達成的目的都不一樣。


    當然,這些南洋法術我不太明白,他們所謂的正邪也無從評價,隻是覺得和我們中土大道不同,我們隻需要供奉靈牌即刻,而他們卻要供奉屍骸骨靈,而曼巴九寶則是則其中的一項產物,無論古曼童或者養小鬼都必不可少的。


    九寶,就是製成古曼童時候所抽出孩童屍體的內髒,心、肝、脾、肺、腎五髒器再加上腦、腸、胃、精巢(女童則是卵巢)四神腑,用屍油浸泡之後晾幹,壓製成塊,用一陶罐,內盛九樣七節土曬幹的粉末混合,之後把古曼九寶藏在其中。


    (九樣七節土,是七處墳場土、七處蟻穴土、七處蟹洞土、七處良田土、七處碼頭土、七處旺地土、七處廟宇土、七處山洞土和七處情緣土,共計六十三節。)


    正派的古曼童會把九寶與金身一起供奉,不是特殊的情況不會動九寶;而養小鬼的人家則會把九寶收起來,當做某種製衡、驅使小鬼的手段…具體情況我不太明白,也就不妄加言語了。


    這塊黑乎乎的東西,正是養小鬼人家所使用的九寶,它的出現立刻給我隻出了條明路——整個事情源自養小鬼,所以,我們也可以循著這條道來尋解法,破除邪術。


    “這是什麽東西啊!”王悅驚唿起來:“看著好惡心…它就是害我仔仔的元兇嗎?”


    “應該是,它隻是個物件而已,算不得數,”我手中不停,從書房中找個幹淨茶碗,盛水把朱砂和黃表在裏麵化開,放在圈中,一麵給她解釋道:“剛才我們看見的黑影,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引來的——花盆的位置很好,端端在李明喻房間的窗戶上麵,合適合用;其次,鐵樹下麵這東西影響了它的生長,所以枯萎,看來它的力量不小啊…”


    我隨口幾句說完,跟著就把這九寶用真言棍挑進了碗中,隨著水波蕩漾,那九寶漸漸充盈鼓脹,跟著像是凍肉化冰般慢慢溶解開來…


    我正靜觀其變,忽然心頭有種莫名的悚然感生出,陡然迴頭,發現關著的露台玻璃門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道黑影,像張貼紙般粘在上麵!


    那不是倒影,不是陰影,而是個實實在在的影子,漆黑如墨猶若實質——不錯!這正是我們開始遇到過的東西!


    它是…沒有離開,還是逃走又因為我動這九寶迴來了呢?


    “還給我…我的…還給我…我的…”


    詭異的童聲陡然虛無縹緲的在書房中出現,忽遠忽飄忽不定,王悅和保姆的臉瞬間嚇得慘白,不自覺的就朝門外退去,我擺擺手讓她倆離開,跟著把真言棍橫在胸前,伸手就捏了個露鋒之咒的起手金剛法訣,低喝道:


    “你想要什麽?誰在供奉你?他又想要什麽…告訴我,我或者會讓你解脫的…”


    “解脫…不解脫…”黑影在玻璃上漂浮搖擺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尖細縹緲:“…活過來…我的身子…身子給我…我要…”


    “恐怕不行,”我哼了聲道:“人鬼有道,殊途難融,生死定數,不可逆轉——我能讓你解脫枷鎖進入輪迴,但給你個身子…這我做不到!”


    黑影開始在玻璃門和窗戶上遊走,聲音也變得更加的隱約和淒遠,依依呀呀似歌似泣,又像是某種哀告和誦讀——我正想試圖解讀他的話語,可就在瞬間,那影子猛然如泄般從玻璃門上滑落到地,跟著順著門縫就淌進了屋裏!


    這是?


    不等我反應過來,那黑影倏然立起,翻滾卷動,從黑影中赫然出現個可怖之極的鬼臉,伴著一聲尖嘯朝我猛撲過來!


    那鬼臉的速度好快,可我也絕非等閑,手中的真言棍像是彈簧似的瞬間揮落,正正打在了那張鬼臉之上!


    真言棍對付鬼魂的時候,手感像是用滾燙的刀子在切入塊果凍或者乳酪,雖然順滑卻也有一絲的阻滯,能讓我感覺到對鬼物的傷害,可今天棍子卻像是砸的是煙瘴或者霧氣,居然一點阻礙的柑橘都沒有。


    因為估計的失誤,就在瞬間,那張鬼臉已經貼近了我的麵前!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我腰腿陡然發力,身子不顧一切的朝後仰落,架勢和《黑客帝國》裏基洛裏維斯躲子彈的動作差不多——頓時隻覺臉上一涼,那道鬼臉帶起的黑煙擦著我的額頭就掠了過去,蹭的飛過了對麵。


    啪嗒!


    與之同時,我也仰麵朝天的倒在地上。


    小鬼和所有的陰魂一樣,所能使用的攻擊手段無非就那麽幾種,恐嚇或者現身恐嚇是最常見的,其次是幻覺,也就是鬼打牆或者鬼迷眼,最厲害是挪動物件器皿的物理攻擊…至於說上身的要求就比較特殊了,除了這鬼魂的能量必須很大之外,還得那上身的皮囊自身有隙,或者說陽火不旺、命數四柱陰屬等等才行。


    鬼臉的恐嚇無果立刻變得更加清晰,明白能看出化作了個五六歲孩子的模樣,滿身滿臉的鮮血,眼珠凸出,眶中蛆蟲蠕動不已,半麵臉皮耷拉,露出下麵腐爛的筋脈血肉,伸出的半截舌頭在嘴裏不斷攪動,不時塊塊腐肉隨著蛆蟲掉落到地…


    隻是這張臉卻依舊在笑,笑得詭異神秘,恐怖異常!


    (推薦本妹子的書《陰陽櫃員》,寫得不錯,新人,請多支持!


    一紙契約,我就此墮入輪迴不止的鬼界,徹查假幣連環案。


    一眼迴眸,我竟百年來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雙深邃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


    想要就此罷手?


    非也非也,家人臨終時都說,冠上楊瀅兒這個名字,我的一生都將一無所有。


    那我到底該何去何從,該如何麵對呢?


    鬼界銀行,錢體方圓,可照吉兇,它究竟寓意為何?


    我就是楊瀅兒,帶大家在靈異的世界裏用櫃員的身份更直觀的看鬼界與現界的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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