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你想以一州之力，席卷天下？”
“慕陽兄覺得事不可為嗎？”
李更雲繼續吃著早飯，說話似乎並不經意。
“這......”
慕陽聽到李更雲的話，也是陷入了沉思當中，襄州有天險可守，守土有餘，擴張不足。襄州軍軍力不弱，州內土地豐沃，糧草方麵足以支撐防守，但是如果想要對外擴張，最好的方向便是從襄陽向北，奪下隸州，並入西州和北疆。隸州乃是中原地區的糧草大州，而西州和北疆盛產镔鐵，可以用來打造兵器和防具，這些都可以增強軍事力量，糧草方麵也不用擔心。不過西州和北疆地域雖然廣闊，但是人口不多，而隸州方麵，西麵以山林為主，東部平原地帶的百姓被北元士兵所屠戮，大部分百姓已經逃入了山區之中，所以可以說隸州也已經處於地廣人稀的狀態，襄州的百姓數量短時間內不會有所變化，如此一來，四州合並之後，雖然在疆域上有所擴張，但是人數方麵卻還是處於劣勢。
而對於北元來說，原本北元的策略以屠戮為主，所以在進攻隸州和東州的時候，北元人大肆屠殺大宋百姓，導致兩州地區十室九空，百姓逃難，或躲入山林或逃往其他州。大多數百姓都是向司州和朝州逃難。進攻司州和朝州的北元勢力是由百裏奚所率領，百裏奚的政策以懷柔為主，對於司州和朝州的百姓還算客氣，所以北元統一中原之後，司州和朝州的百姓數量不減反增。所以在人數上來說，以隸州和東州為分界，呈現了一種遞增的狀態。
大江以南，百姓最多的原本是江州，但是自從白蓮教崛起之後，在江州造成大範圍的恐慌，許多百姓舉家向著南州和南楚逃亡，這也就造成了江州人口急劇下降，而南州人口上升，更多的人選擇逃去南楚，那是因為不少官員為了能夠有他們發展的機會，不僅舉家搬遷，還帶著所轄地區的百姓也一起搬去了南楚，這也就讓南楚朝廷方麵形成了有許多宋臣的局麵。不過南楚的朝中大權還是掌握在南楚王室熊氏一脈和熊氏外戚赤虎一家人手上。
“守土有餘，擴張不足，不知李先生如何打算？”
慕陽心中有所思量，他知道襄州的優勢和劣勢，當時李更雲的有些行動，他不清楚，所以才向李更雲求教。
“我這不就是在行動嗎？”
李更雲將米粥一口氣喝完了，隨後擦了擦嘴巴，對著慕陽笑著說道：“想必慕陽兄也已經知道了最近從襄陽城發往各城的政策，以兵役代替賦稅，減少賦稅，同時發展商貿，襄州錦緞天下第一，各州大家世族皆對襄州錦緞青睞有加，適逢戰亂，各路通道受阻眼中，所以襄州錦緞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以軍隊護送商貿隊伍，鼓勵發展商貿，從其他州取得更多的財富。選能招賢，匯聚襄州乃至天下英才，大宋重文輕武，而我們的政策則是文武並重，讓軍中有良將，朝中有賢臣。”
“要想對外用兵，內部必須安定，要想內部安定，必須有良將賢臣在朝中，百姓富足襄州才能強盛，此乃民富國強之道。”
“民富國強！”
慕陽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也是驚詫不已。無論是聖賢大家還是賢君良主，都是倡導的國富民強，都是認為隻有國家富裕了，百姓才會強大，軍隊才會強大。但李更雲提出來的確實民富國強，隻有人民富裕了，所交的賦稅也會增加，這才會讓國家的財政收入增加，人民富裕國家也會富裕，可以用更多的資金來支撐軍隊的發展，擴大軍事力量，兵精糧足，不僅可以守土，也可以對外擴張。
僅僅是將兩個字調換了順序，卻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方針，也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朝堂之上的陰謀權鬥，不知李先生可曾領教？李先生的想法很好，那是因為李先生大公無私，隻為朝廷，可是朝中其他人呢？他們所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關注是否能夠抱住他們的烏紗帽，是否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是否能夠讓他們的家族在朝中擴大影響力。”慕陽說的確實是事實，無論是大宋還是先朝，朝堂之中的爭鬥從來未曾休止，曆朝曆代，無數的賢臣良將都成為了朝堂權謀爭鬥的犧牲品。
“所以說，慕陽兄當初的貪墨是真的，並非他人誣告。明哲保身，慕陽兄為了跳出朝廷的陰謀權鬥而甘願將自己一生的清白獻出，自導自演了這一出貪墨的戲，用最小的代價，換來了這一份自由，這份勇氣在下佩服。”
李更雲語出驚人，慕白和柳絮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驚詫的看著慕陽。
“父親，這是真的嗎？”
“夫君，你為何......”
兩人都對慕陽當初貪墨的事情耿耿於懷，因為他們都相信慕陽是被誣告的，因為慕陽的才華和他的正直，引來了朝中其他官員的不滿，所以才會有人估計設計陷害他。
可他們都沒有想到，如果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慕陽，難道會僅僅是一個貪墨的罪名這麽簡單，難道是僅僅會讓他被遣迴鄉終身不得錄用這麽簡單？朝堂上的權利鬥爭，向來都是殺人於無形，如果慕陽已經被徹底卷入了朝堂的爭鬥，他想要脫身還要活著離開皇城，那恐怕隻會是天方夜譚。
“當初朝廷，以丞相趙玫為首的文黨與以大將軍胡昭為首的武黨鬥爭十分厲害，慕陽當時隻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皇城知府，兩方勢力都想拉攏在下，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我加入他們其中一方，就代表著江州柳家將會支持他們其中之一。嶽父乃是前朝丞相，對於其中利弊早已看透，我借著省親的名義去了一趟江州之後，便是與嶽父商量對策。柳家已經脫離官場，我也不想卷入這場爭鬥之中，所以才有了我貪墨被遣迴鄉的事情，而柳家與我撇清關係，也是我與嶽父商量好的。隻不過嶽父過世之後，我那娘舅並不知曉內情，所以每年迴去祭拜嶽父，他們都會將我們趕出來。“
“慕陽兄之忠孝，在下佩服！”
這才是實情，得知真相的慕白和柳絮也是無比的驚訝，特別是柳絮，竟是淚流滿麵，哽咽著對慕陽說道：“夫君，你，你為何不告訴我們！”
“慕陽兄覺得事不可為嗎？”
李更雲繼續吃著早飯，說話似乎並不經意。
“這......”
慕陽聽到李更雲的話，也是陷入了沉思當中，襄州有天險可守，守土有餘，擴張不足。襄州軍軍力不弱，州內土地豐沃，糧草方麵足以支撐防守，但是如果想要對外擴張，最好的方向便是從襄陽向北，奪下隸州，並入西州和北疆。隸州乃是中原地區的糧草大州，而西州和北疆盛產镔鐵，可以用來打造兵器和防具，這些都可以增強軍事力量，糧草方麵也不用擔心。不過西州和北疆地域雖然廣闊，但是人口不多，而隸州方麵，西麵以山林為主，東部平原地帶的百姓被北元士兵所屠戮，大部分百姓已經逃入了山區之中，所以可以說隸州也已經處於地廣人稀的狀態，襄州的百姓數量短時間內不會有所變化，如此一來，四州合並之後，雖然在疆域上有所擴張，但是人數方麵卻還是處於劣勢。
而對於北元來說，原本北元的策略以屠戮為主，所以在進攻隸州和東州的時候，北元人大肆屠殺大宋百姓，導致兩州地區十室九空，百姓逃難，或躲入山林或逃往其他州。大多數百姓都是向司州和朝州逃難。進攻司州和朝州的北元勢力是由百裏奚所率領，百裏奚的政策以懷柔為主，對於司州和朝州的百姓還算客氣，所以北元統一中原之後，司州和朝州的百姓數量不減反增。所以在人數上來說，以隸州和東州為分界，呈現了一種遞增的狀態。
大江以南，百姓最多的原本是江州，但是自從白蓮教崛起之後，在江州造成大範圍的恐慌，許多百姓舉家向著南州和南楚逃亡，這也就造成了江州人口急劇下降，而南州人口上升，更多的人選擇逃去南楚，那是因為不少官員為了能夠有他們發展的機會，不僅舉家搬遷，還帶著所轄地區的百姓也一起搬去了南楚，這也就讓南楚朝廷方麵形成了有許多宋臣的局麵。不過南楚的朝中大權還是掌握在南楚王室熊氏一脈和熊氏外戚赤虎一家人手上。
“守土有餘，擴張不足，不知李先生如何打算？”
慕陽心中有所思量，他知道襄州的優勢和劣勢，當時李更雲的有些行動，他不清楚，所以才向李更雲求教。
“我這不就是在行動嗎？”
李更雲將米粥一口氣喝完了，隨後擦了擦嘴巴，對著慕陽笑著說道：“想必慕陽兄也已經知道了最近從襄陽城發往各城的政策，以兵役代替賦稅，減少賦稅，同時發展商貿，襄州錦緞天下第一，各州大家世族皆對襄州錦緞青睞有加，適逢戰亂，各路通道受阻眼中，所以襄州錦緞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以軍隊護送商貿隊伍，鼓勵發展商貿，從其他州取得更多的財富。選能招賢，匯聚襄州乃至天下英才，大宋重文輕武，而我們的政策則是文武並重，讓軍中有良將，朝中有賢臣。”
“要想對外用兵，內部必須安定，要想內部安定，必須有良將賢臣在朝中，百姓富足襄州才能強盛，此乃民富國強之道。”
“民富國強！”
慕陽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也是驚詫不已。無論是聖賢大家還是賢君良主，都是倡導的國富民強，都是認為隻有國家富裕了，百姓才會強大，軍隊才會強大。但李更雲提出來的確實民富國強，隻有人民富裕了，所交的賦稅也會增加，這才會讓國家的財政收入增加，人民富裕國家也會富裕，可以用更多的資金來支撐軍隊的發展，擴大軍事力量，兵精糧足，不僅可以守土，也可以對外擴張。
僅僅是將兩個字調換了順序，卻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方針，也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朝堂之上的陰謀權鬥，不知李先生可曾領教？李先生的想法很好，那是因為李先生大公無私，隻為朝廷，可是朝中其他人呢？他們所關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關注是否能夠抱住他們的烏紗帽，是否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是否能夠讓他們的家族在朝中擴大影響力。”慕陽說的確實是事實，無論是大宋還是先朝，朝堂之中的爭鬥從來未曾休止，曆朝曆代，無數的賢臣良將都成為了朝堂權謀爭鬥的犧牲品。
“所以說，慕陽兄當初的貪墨是真的，並非他人誣告。明哲保身，慕陽兄為了跳出朝廷的陰謀權鬥而甘願將自己一生的清白獻出，自導自演了這一出貪墨的戲，用最小的代價，換來了這一份自由，這份勇氣在下佩服。”
李更雲語出驚人，慕白和柳絮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驚詫的看著慕陽。
“父親，這是真的嗎？”
“夫君，你為何......”
兩人都對慕陽當初貪墨的事情耿耿於懷，因為他們都相信慕陽是被誣告的，因為慕陽的才華和他的正直，引來了朝中其他官員的不滿，所以才會有人估計設計陷害他。
可他們都沒有想到，如果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慕陽，難道會僅僅是一個貪墨的罪名這麽簡單，難道是僅僅會讓他被遣迴鄉終身不得錄用這麽簡單？朝堂上的權利鬥爭，向來都是殺人於無形，如果慕陽已經被徹底卷入了朝堂的爭鬥，他想要脫身還要活著離開皇城，那恐怕隻會是天方夜譚。
“當初朝廷，以丞相趙玫為首的文黨與以大將軍胡昭為首的武黨鬥爭十分厲害，慕陽當時隻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皇城知府，兩方勢力都想拉攏在下，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我加入他們其中一方，就代表著江州柳家將會支持他們其中之一。嶽父乃是前朝丞相，對於其中利弊早已看透，我借著省親的名義去了一趟江州之後，便是與嶽父商量對策。柳家已經脫離官場，我也不想卷入這場爭鬥之中，所以才有了我貪墨被遣迴鄉的事情，而柳家與我撇清關係，也是我與嶽父商量好的。隻不過嶽父過世之後，我那娘舅並不知曉內情，所以每年迴去祭拜嶽父，他們都會將我們趕出來。“
“慕陽兄之忠孝，在下佩服！”
這才是實情，得知真相的慕白和柳絮也是無比的驚訝，特別是柳絮，竟是淚流滿麵，哽咽著對慕陽說道：“夫君，你，你為何不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