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梁皇後的言外之意,魏芳凝想了想,說:「雖然沈駙馬是媳婦的表兄,但媳婦對他並不了解。雖然如此,不過媳婦在家時,曾聽祖母說過,沈家家訓,男兒誌在四主,安家立命而全心為國。所以沈家男兒,少有納妾者。」


    梁皇後一聽,果然一掃麵上陰鬱之色,問:「真的?」


    魏芳凝汗顏,心想著,早知道皇後這些天來為這事煩惱,她早就說了。


    再說了,直接問不就行了。


    堂堂皇後,也迂迴得夠可以的。


    魏芳凝有力地點頭,說:「就現在的沈家,母後見誰納妾了?幾位在邊關上的表叔,帶著家眷,也無一納妾。別人不知,太子殿下可是極為清楚。嗯……」


    說到兒,魏芳凝的小臉微紅,又補充說:「就是通房丫頭,也沒有的,所以母後放心就是了,晉安妹妹性子活潑可愛,沈駙馬不似沈五弟那樣沉鬱,他倆個定然琴瑟和鳴。」


    梁皇後再沒有此刻這樣,對著魏芳凝和顏悅色的了。拉著魏芳凝的手,直誇她是乖孩子,好孩子。


    誇得魏芳凝直不好意思,也十分的羞愧。


    不過魏芳凝十分的理解梁皇後的想法,誰不想自己的夫君隻有自己一個人?


    皇後對她的態度冷淡,其實也不過是嫉妒罷了。


    不管怎麽說,太子到目前為止,並未有過一個妾,而對魏芳凝的寵愛,也是有目共睹的。


    別說太子不缺女人,東宮裏光梁太後送去的女人,可就一堆呢。


    但從以前,太子就從不隨便沾惹一個。


    就這一點,隻怕京上的許多女人,都會對魏芳凝紅眼睛吧。


    晉安公主婚禮之後,各臨國的使臣也都紛紛告辭迴國。


    幹武帝又在宮裏設宴,宴請這些個外加使臣,其實是想讓這些個使臣看一眼許染衣,希望許染衣的美貌能打動這些使臣,迴國後大肆宣揚,而有王子來京求娶。


    可惜無上長公主和許染衣,都猜著幹武帝的打算,直接抗旨。


    太子搖了搖頭,覺得幹武帝這事做得太過明顯。


    但太子聰明的沒有點明。


    其實要讓外使有興趣,不見得一定要見到人。


    有時候聽說而不得見,更能引起人的想像,而想像中隻會更加的美化聽到的美人。而效果比見到本人,來得更加的吸引人。


    不過太子並不打算將許染衣許配給,此次來參加晉安公主婚禮的,任何一個加家的王子。


    許染衣不過是任性了些,其實並沒什麽城府。


    如果孤身嫁入任何一國,隻怕結果都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太子想,離開吧,受些苦,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或許會長大吧。


    正因如此,太子才會想將許染衣送到北域去。


    邊關上是沈家軍,再加上清竹、沈永澤的照顧,不能說保許染衣會幸福,但最起碼隻要她不繼續作死,總能保條命。


    太子並沒有向幹武帝進策,但幹武帝卻也沒有死心。


    在招待那些使臣時,將話挑明,直接說本國有長公主之女,欲為聯姻,若是哪國有適婚王子,可來求娶。


    然後又將許染衣的容貌,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頗有老王賣瓜的意思,而聽者也並沒放在心上,可以說並不怎麽相信。


    將外使送走之後,幹武帝頗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許染衣的事一日不能解決,便就一日讓他不得安生,隻一想起來,便就覺得頭疼。


    覷著幹武帝,太子覺得時機算得上成熟,於是趁機進言道:「現在幹局不穩,不適合打仗,父皇有沒有想過與北域講和,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姻?」


    北域,沈家的勢力範圍。


    雖然晉安公主嫁入沈家,但幹武帝也不知道為何,心底對沈家卻是更加的不放心了。


    或許是他多心,幹武帝安慰自己,沈家一直想做的是忠臣。


    忠於國家,即使並不是絕對的忠於他這個皇帝,但也不會捲入奪位風波之中而偏向太子。


    可是,他或是真的那麽相信,就沒有晉安公主嫁入沈家了。


    幹武帝心下掙紮在對太子的懷疑,還有對沈家的不確信之中,卻又沒有什麽辦法擺脫此時的困境。


    斂下有些受傷的眼角,太子試著與幹武帝說明:


    「逸王叔這麽些年,與臨國交情匪淺,而幾個小國之所以一直未有動作,也不過是看著咱們朝政穩妥,出手未必能得到想要的好處。可是北域不同,國大又有實力,遊牧習性使得他們英勇善戰。」


    有些話,太子沒有說透,就看幹武帝自己的領悟了。


    與其讓逸親王或梁太後與北域聯合,哪有將許染衣嫁過去,並在送嫁途中,將許染衣的身世告訴她,讓她對他死心的同時,也心甘情願的忘了京上的所以,嫁到北域開始親的生活。


    而與北域建立好真正的姻親關係,邊境修好,得好處最大的就是幹武帝。


    其實對太子來說,朝局越不穩定,對他才會越有利。


    太子心下微嘆,希望幹武帝能相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防人不是這麽防的。


    太子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見幹武帝也是一副不欲再說什麽的意思,便就躬身行禮,退出來後,迴東宮去了。


    不管許梁衣的結局如何,他這做兄長的,也算是為她爭取過了。


    如果幹武帝堅決的,要將許染衣嫁給其他臨國,太子想了想,卻也沒再打算為了許染衣,而引起幹武帝的警覺。


    有些事必須做,而有些事,則不一定要做。


    就像許染衣嫁誰的問題,就與太子的大事,其實沒有幫助。


    清竹的順利出關,才是讓太子大鬆一口氣的時候。


    而且太子不過是先與幹武帝提個醒,至於北域那邊,如果有心的話,主動派人來求和提親,估計幹武帝也會答應吧。


    太子想了想,覺定要利用下逸親王的兩位庶子,在那幾個外使跟前,壞一壞許染衣的名聲好了。


    施璋一心想要娶到許染衣,若是知道幹武帝的打算,應該會有所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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