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沈五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若是他倆個的母親,大概是問姑娘喜歡哪一個吧。但逸梁王妃,隻怕會一杯毒酒,解決了這個禍水。


    太子自然也想到了,不緊不慢地說:「咱們隻要派人跟著逸梁王妃,尋機會下手就是了。」


    逸梁王妃不是傻子,並不是說施璋隨便尋個女人來,逸王世子就會認的。


    沉吟了會兒,沈四說:「劫人的事,讓歐陽詢帶隊就行,但逸梁王妃哪兒,得想個法子,無故這樣巴巴地捅到她哪兒,想來她也不會信。」


    太子笑得像隻偷著雞吃的狐狸,手摸著光潔地下巴,說:「讓那哥倆個在逸王府上打起來,其實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逸王世子也是個嫉賢妒能的主,自己並沒什麽特別出眾的才能,所以對施璋一直防著。


    想起逸王世子,太子嘴角露出嘲諷地笑來。


    一個看不清現實情況,分不出哪輕哪重的主,還想著將來?


    大唐的李世民,在李淵沒登位之前,與李建成、李元吉也是兄弟抱成一團。


    爹要先登上大位,他們才會有機會。


    現在逸親王去了邊關,不說想法子將逸親王弄迴來,哥倆個還在哪兒相互拆台。更何況逸親王的庶子們,可也不是白給的。


    逸親王府上,逸親王世子自昨天,讓人將施璋找迴來之後,便就下令,不準施璋出去。


    別人怕這位世子哥哥,施璋是誰?那也是逸梁王妃嫡出的兒子,更何況施璋眼裏,逸王世子不過是會投生,比他早出生而已,根本就是草包一個。


    若是礙著長兄如父,他根本就不會理會逸王世子。


    逸王世子很直接,讓他將清竹交出來。


    施璋如何肯?


    所以這哥倆個就在這兒僵持著。


    一直跟在施璋身邊侍候著的心腹太監,一早上就收著施璋手下謀臣傳來的話,讓他勸施璋將人交給逸王世子。


    因此上,當聽說門禁,在自己屋裏大發雷霆的施璋,砸了桌上的茶具之後,那太監勸說:


    「五爺何必生氣?幾位師爺讓傳話說,兄弟鬩牆家宅不興,現在王爺不在京上,府上幾位庶出的爺也不安分,外麵強敵環伺,太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五爺正應該跟世子爺一條心才對。」


    施璋一巴掌將那太監拍到一邊,瞪著眼睛說:「你收了世子多少好處?竟敢為他說話?爺我勞心勞力,那個阿鬥除了會給爺擺出長兄的嘴臉來,他幹過什麽?便宜他?爺還不若便宜太子算了。」


    想到皇上到現在,也不下賜婚聖旨,施璋就更加一肚子火。


    再一提到太子,便就想到他本來是想娶魏芳凝。然後不由得就會想到,魏芳凝那張長相平凡的臉蛋,當充滿自信的時候,就像是閃耀著光芒,讓人移不開眼。


    再想到許染衣,五官不可謂不絕美,可是卻又是那樣的麵目可憎。


    施璋的心就越發的憤憤不平,也就想起當初他也曾策劃過,怎麽樣能娶到魏芳凝。


    然後他不以為自己能力不行,卻就又犯起了疑心病。


    覺得是不是逸王世子,他的好兄長從後偷偷的給他扯腿?


    若不然,他覺得自己的設計十分周詳,怎麽會失敗?


    可是娶到魏芳凝,他現在又何苦退而求其次,去求娶許染衣?可就是這個其次,竟然還敢死也不想嫁他。


    施璋不用出去打聽,也知道自己此時是如何的灰頭土臉。


    也就能想到,施璋是多麽的在意這一次,他不光是為梁太後分憂,也是想挽迴在梁太後跟前的地位跟麵子。


    畢竟施璋還是明白,感情上,或許梁太後偏向了他這邊,但對於他設計許染衣的事,梁太後還是頗為不滿意的。


    而這一點,逸王世子就不知道?


    逸王府的庶子,逸王世子並不放在眼裏。其實他最在意,也最想打壓的,正是他這個同母的嫡親弟弟。


    施璋太有野心,也太過於鋒芒畢露。


    逸王世子不可能等到他羽翼豐滿,成了氣候就更難收拾。


    既然失愛於祖母,逸王世子不介意讓施璋一直這樣,最好永不翻身才好。


    跟著施璋的太監其實也知道勸不了,施璋的那些個手下謀臣,許多時候提出的建議,就是他這個下人,也覺得頗有道理。


    可惜的是,施璋就是不肯聽。


    那太監有時候都感覺奇怪,既然不聽,還拿著錢去養什麽謀臣?


    那些個人,可都是要錢的。


    施璋其實並沒有多少進項,吃穿花用若許不愁,但再多的錢,他卻沒有多少。


    逸王府給他的月錢,比那此庶子多,但也不至於讓他隨便用。


    更何況自逸親王出京之後,逸世子最直接的,便就是接管了府上的帳房。


    雖然說帳房並沒有做得特別絕,但也不似以前那樣,任著施璋賒欠支取,十迴才能給一兩迴。


    說出來可能丟人,施璋現在差不多都要捉襟見肘了。


    雖然說他也有些個商鋪,背地裏偷偷做些生意,也不過是免強收支,掙的也都是小錢,達不到日進鬥金,也供不上施璋使用。


    而施璋最來錢的,居然是收錢為人消災。


    雖然施璋也想賣官鬻爵,也知道那個來錢最快,可惜他還沒那個權力。


    倒是逸王世子,背著後的幹了幾迴這種事。


    逸親王在京上時,其實也一直這麽掙錢。


    那太監顫顫巍巍地又勸說:「奴婢也都是為了五爺著想,哪敢收誰的錢?五爺想想袁紹、袁術,還有袁譚、袁尚,奴婢還請五爺三思。」


    施璋冷笑,雖然太監說得句句在理,可惜他是一句都未聽進心裏。


    一心想著的,就是怎麽跟自己的兄長鬥。


    然後又沾沾自喜,他能從太子手裏將清竹弄出來,就說明比太子要強多了。


    太子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別說一個逸王世子。施璋就不信,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


    隻要人在他手上,他不交出去,想來逸王世子,也隻有幹瞪眼的份。


    從昨天迴來,逸王世子不斷的身他施壓,還能將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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