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丫頭們都沒有被遣散,逸親王已經就在椅子上,將魏雲微的衣服給剝了。


    魏雲微悲憤地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完了。


    雖然說她不介意給人當妾。


    甚至還想著,如果真要阻止不了魏芳凝嫁給太子,她就通過姨妹的關係,而勾引著太子。


    即使勾引不上太子,她仗著她姑姑,也可以給逸親王的兩個嫡子做妾。


    再差,逸親王的庶子也不少。


    任著她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逸親王給占了。


    逸親王看著那張魏芳凝的臉,卻是冷冷地笑了。


    他不管眼前這個人是真是假,隻要頂著這張難,他將她收用了,那麽看魏芳凝還如何嫁給太子。


    本來,逸親王是打算著讓施璋來的。


    可施璋被沈太夫人抓走。


    逸親王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上。


    然而,隨著逸親王的動作,那張酷似魏芳凝的臉,因為疼痛和情潮而汗下如雨,最終將臉上的偽裝剝落,顯現出來的,竟然是魏雲微。


    逸親王大驚,不死心地用手抹了抹魏雲微的臉。


    結果,魏雲微的臉更加的清楚了。


    逸親王突然發現,他好像中了一個圈套。


    承平伯府被他的人緊盯著,想要飛出隻蒼蠅都難逃他的眼線。


    他派出去的人,竟沒一個劫住魏芳凝的。


    那麽……


    逸親王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那就是魏芳凝根本就沒從承平伯府出來。


    而沈太夫人隻怕此時,已經上宮裏鬧去了。


    逸親王丟下魏雲微,看也不看一眼因為他鬆手,而倒到地上的魏雲微中,連忙將褲子提起,繫上。


    沈太夫人這是要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逸親王隻丟下一句:


    「看好她,別讓她死了。」


    急急忙忙地讓備了馬車,往京城裏去了。


    而魏雲微就像一塊破布一般,被著屋裏一直觀戰的太監抱到別間裏。


    浴桶裏水氣氤氳。


    太監將她放進水裏之後,有丫頭上來,給她搓洗。


    嫻熟的手法,看來是常幹這個。


    而且,逸親王對她,也全不在意。


    太監也仍是男人啊。


    魏雲微有些悲涼。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錯了。


    忙活了半天,最終卻落得這般下場。


    她會迴來,她會對魏芳凝下手,這一次,是她的姑姑唆使的。


    魏雲微知道,她姑姑是想在逸親王麵前邀功。


    而她,是想以後繼續住在逸親王府裏。


    結果卻是這般的可笑。


    而逸親王進到宮裏的時候,沈太夫人果然帶著人手,提著她那十二根棍子,直接打到了金鑾殿上。


    就是幹武帝的心肝都是顫抖著的。


    今天正好是上朝日。


    沈太夫人這陣仗,是絕不會給幹武帝行禮的了。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幹武帝從他的龍座上下來,跑到沈太夫人麵前行家禮,賠笑:


    「不知道太夫人來,可是有什麽事?」


    說著話,幹武帝伸手去攙扶沈太夫人,並對太監說:


    「快搬個軟椅來。」


    沈建賓多年沒見過沈太夫人,這時候見著,連忙上來給沈太夫人請安,說:


    「姑姑怎麽這麽有空過來?可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然後不管有沒有親舊的官員,也紛紛上前,跟沈太夫人打招唿。


    瞅著殿外那十二個娘子軍,一人手提一根大棍子。


    眾官員由衷地感嘆,沈太夫人看來,英姿果然不減當年啊!


    沈太夫人卻是誰也不理,沉著臉說:


    「我老婆子可當不起聖上這般對待,若是聖上念著半分舊情,就將我那孫女兒給我老婆子還迴來。」


    幹武帝不解地問:


    「太夫人說的可是芳凝那丫頭?太夫人放心,她隻是對皇廟幾日,頭成親前,定然是要迴承平伯府的。」


    沈太夫人冷笑,說:


    「前提是我那孫女兒有那命到皇廟。」


    幹武帝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問:


    「太夫人此話怎講?」


    沈太夫人冷笑,說:


    「我孫女兒的馬車出了京城,就遇到伏擊,芳凝和雲微兩個全都被劫走了。護衛芳凝出城的,可不光是承平伯府的侍衛,還有太子府衛、北衙、南衙的人。聖上大可以去查。」


    魏芳凝是準太子妃,出行皇廟,正車一隊,肯定有這些個官衙的人護衛著。


    梁祖、梁禮兩個連忙告罪:


    「臣等在宮裏,並未上衙,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請聖上恕罪,臣等這就傳人去查。」


    冷眼掃過梁祖、梁禮,沈太夫人對著外麵說:


    「把人給我帶進來。」


    就見幾個粗壯的婦人,扭著五花大綁的施璋進到殿裏。


    施璋跪地上哭:


    「皇伯父救侄子。」


    幹武帝瞅了眼沈太夫人,頗有些為難。


    沈太夫人冷聲說:


    「我老婆子派個丫頭出城去辦些事,竟然勞得逸親王的五公子,親自帶人來劫。聖上覺得,逸親王是不是要給我老婆子一個交待。」


    一共就兩隊馬車從承平伯府出來,一隊魏芳凝的,結果人被劫走了。


    另一隊卻抓著了施璋。


    誰幹的,簡直就昭然若揭了。


    別說幹武帝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就是梁祖、梁禮還有沈建賓的臉色,也都不怎麽好看。


    當然,梁祖梁禮此時,是感覺到自己好像是掉坑裏了。


    而沈建賓卻是怒說:


    「是不是我們沈家讓逸王爺不高興了,才拿姑姑出氣?」


    安雲響卻說:


    「也或許是安家吧,畢竟芳凝是安家外孫女兒。」


    梁家人的臉更黑了。


    急忙向幹武帝靠罪,出去著人去查去了。


    其實是找逸親王問,到底是怎麽迴事,得手了沒有。


    若真得手了,沈太夫人不可能鬧到宮裏來。


    隱隱的,梁祖、梁禮覺得,他們好像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太監搬了軟椅來。


    幹武帝扶著沈太夫人笑說:


    「這事一時半會兒查不明白,太夫人還是先坐下吧。」


    沈太夫人哼了聲,倒也沒說什麽,任著幹武帝扶著,坐到了軟椅上。


    看了眼重迴來的梁祖、梁禮,沈太夫人請氣平淡地說:


    「京郊治安按理說,應該是歸南衙管。兩位梁大人此時,不應該審一審逸親王的五公子,他為了什麽,帶著人去劫我老婆子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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