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凝關心的問:


    「娘怎麽了?身子不舒服?」


    褚瑜揉了揉頭,說:


    「沒有,就是覺得頭疼。可能剛出去風吹著了。」


    魏芳凝也知道她母親為什麽糾結,捋了捋要說的話,才說:


    「對於安家,娘就當成一個親戚走。左右娘也沒在安家呆過,而且外祖父、外祖母也都不在了,舅舅又在邊關上,安大人又不是真係的舅舅,娘不用糾結的。」


    褚瑜一聽這個,神情果然鬆了下來。


    魏芳凝笑說:


    「女兒的婚事,自有一定的禮數,娘也不用操心。安家那邊,依禮來就行。更何況安家比文昌侯家懂禮多了,等明兒娘習慣了,年節依著禮,比以前跟文昌侯家走動,會省下不少的心。」


    這也不能怪褚瑜。


    她從小在文昌侯,都是看著臉色行事。


    因此上,也就養成了沒什麽主見與個性的性子。


    見褚瑜臉上有了笑容,魏芳凝才與她娘說:


    「先前太子不是說了,要從宮裏派幾個繡娘過來,幫著女兒繡嫁衣?女兒想將她們安排在百花園的廂房裏,估摸著明天一準就到了。女兒已經讓人打掃了,母親著人將庫房開了,拿了東西出來,給她們準備吧。」


    褚瑜連忙拿出鑰匙來,交給身邊的婆子,讓帶著人去庫裏拿東西,收拾百花園的廂房。


    魏芳凝又陪著她母親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告辭離開。


    第二天,宮裏不單來了繡娘,還來跟來了太監,將皇後派來的嬤嬤給帶走了。


    然後太後派的嬤嬤也就跟著到了。


    魏芳凝隻是淺淺地笑了。


    梁太後派來的嬤嬤這一迴,倒沒想著怎麽難為魏芳凝。


    隻是教的宮中禮儀……


    魏芳凝跟著那嬤嬤認真的,每一下都不錯地學著。


    隻是嘴角那抹笑,卻是怎麽也化不開。


    她們教的,全是錯誤的宮禮。


    魏芳凝此時,比太子不想要快點兒舉行婚禮。


    真想看看到那天,梁太後等人,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她將自己才繡個開頭的嫁衣,拿到了百花園的花廳,幾個繡娘小心翼翼地接過來,開始配線接著繡。


    而魏芳凝幾乎再沒機會接近那嫁衣。


    因為太後派來的嬤嬤,雖然並不折磨她。


    但禮儀教得卻是繁瑣。


    魏芳凝笑說:


    「你們是太子殿下派過來的,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我這也沒空,就辛苦你們了。」


    那幾個繡娘自然是恭敬地答應著。


    由於那兩嬤嬤是梁太後派來的,沈太夫人不放心。


    親自到百花園來,看了半天。


    見她們教得盡心,倒也沒有故意難為魏芳凝,才放下心來。


    對於宮庭大禮,沈太夫人也不是十分的懂。


    畢竟她進宮,就沒守過禮。


    自然敢挑她禮的,也沒有活著的了。


    沈太夫人隻怕魏芳凝挨欺負,臨走時,叮囑魏芳凝說:


    「我讓人送過來兩根棍子,要是誰敢難為你,你就直接將她打出去。別怕,出了事有祖母給你兜著。再說,你現在不單是我的孫女兒,可還是安將軍府的外孫女兒,身份可不是一般人比得過的了。」


    說這話時,沈太夫人的眼睛,就像兩隻利箭一般,盯著那兩嬤嬤:


    「誰要是敢糟踐你,直接打死。沈家加上安家,應該也抵得上一個梁家了。」


    嚇得那兩嬤嬤連聲稱「不敢」。


    魏芳凝笑,對沈太夫人說:


    「祖母放心,在咱們自己有,還能作出什麽花樣來不成?」


    說完,還俏皮地衝著沈太夫人眨眼睛,然後撒嬌地說:


    「祖母還不信孫女兒的?」


    沈太夫人愛憐地摸了摸魏芳凝的額發,說:


    「乖,祖母知道你聰明。」


    將沈太夫人送走,魏芳凝就又開始跟著那倆嬤嬤學禮儀。


    不過那倆嬤嬤真的沒有半分為難魏芳凝。


    魏芳凝微笑。


    果然敵人都是看著她出招,他們才會再出招。


    她的策略變了,他們也就跟著調整的手段。


    隻有一點沒變。


    那就是敵人半分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下午的時候,魏芳凝隻學了一個多時辰,嬤嬤便就讓魏芳凝休息了。


    那倆個嬤嬤也不似上輩子時那樣,在百花園裏四處的轉。


    管東管西的。


    這一迴,教完魏芳凝,便就會迴自己屋裏,也不知道兩人幹什麽。


    反正是輕易不出來。


    魏芳凝也不用特別的關照。


    百花園裏的人,自然便就會死盯著這些個宮人的一舉一動。


    不過就目前看,非常的正常。


    正常的讓人害怕。


    魏芳凝的心情似乎一直很好,嘴角一翹就是一天。


    好像有什麽開心事似的。


    洗過澡,魏芳凝靠在床沿邊上。


    紅芍和紫菊兩個,幫著魏芳凝慢慢地絞幹頭髮。


    大房走了之後,承平伯府倒是安靜了不少。


    輕風進來,帶來了外麵的消息。說:


    「文昌侯因治家不嚴,寵妾滅妻,被皇上下令奪爵。韋家判和流邊。」


    逸親王等人,是決不可能饒了褚家的。


    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


    若不是梁太後賜死了韋老太太解了些氣,隻怕褚家也是流邊。


    魏芳凝問:


    「那褚燕卓呢?」


    輕風笑說:


    「褚老頭不能沒兒子,聖上下旨說法不過人情,既然養了這麽多年,又是獨子獨孫,所以隻要褚燕卓樂意的話,褚老頭也樂意的話,可以留在膝下承歡。」


    魏芳凝笑:


    「若是迴韋家的話,隻怕也是跟著流邊。我想那褚燕卓,定是樂意留下侍候褚老頭了。」


    稱原文昌侯為褚老頭,魏芳凝半分心裏壓力都沒有。


    輕風嘆說:


    「聖旨上,讓他們三日內搬出文昌侯府。東西不準帶出,一律充公。隻準帶私人物品。現在褚伯玉正雞飛狗跳的找房子呢。」


    說到這兒,輕風「噗嗤」一聲笑了,說:


    「太子讓京城令下了個判令,特準許褚許兩家婚姻。隻要許迴雪樂意,仍可以嫁褚伯玉。」


    魏芳凝幸好沒有喝水,要不然非一口水噴出去不可。


    這也太毒了點兒吧?


    魏芳凝森森地問:


    「你們說,那許迴雪會不會答應再嫁褚伯玉啊?不過就祭田,褚家應該不有點兒,不至於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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