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長公主與許駙馬沒來,但是許飛和著妻子於氏卻來了。


    還有沈四、沈五兩個。


    送走了梁太後、安太妃還有帝後等人。


    逸親王雖然走了,但施璋留了下來。


    褚家人自然是全部留下。


    官員、夫人等人都走了。


    但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閨秀們可是一個也沒有走。


    園子裏此時站著的,可全是皇家子女。


    太子、施璋、許染衣等,無論是哪一個,都足以吸引這些人駐足。


    既然沒人驅趕,他們自然便就不走。


    再說,圍觀破案,就是在宮外,也不多見。


    尤其是那些個未出閣的閨秀。


    南北衙和著刑部連的人,此時全都到了。


    雖然說是四司會審,但這麽多尊大神呆在這兒,誰都是毛毛的。


    再說了,京上誰不知道,南北二衙自來不和?


    北衙禁軍統掌在皇帝的手裏。


    而南衙則是梁家控製著。


    估計北衙和著內監局是一夥的,而南衙自己就能頂這兩。


    刑部尚書覺得,他會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很難過。


    那邊四司會審,首先是從張姨奶奶的身份上著手。


    因此上,審的卻是文昌侯一家。


    褚伯玉的傷在身上,而且也好個差不多,今天也跟著來了。


    而此時的褚伯玉看向魏芳凝的眼神,除了憤恨與不服之外,似乎還有些別的情緒。


    說不清,道不明。


    總之十分的複雜,纏繞在他的心頭上。


    一個他從小就討厭,並極力甩開的人,現在已經那樣高高在上。


    就在剛剛,就連個太監,瞅都不瞅他一眼。


    可魏芳凝,卻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施璋上前,當著太子的麵,對魏芳凝大獻殷勤,說:


    「不管如何,魏大姑娘此時穿這身衣服,終歸不大合適。正好舍妹有衣服,不若魏大姑娘換上?再讓嬤嬤給魏大姑娘重新梳下頭髮。」


    太子也不行魏芳凝迴話,將魏芳凝往自己懷裏拉了拉,皮笑肉不笑地說:


    「不勞五哥費神,她是弟弟的未婚妻,弟弟自會安排。」


    沒一會兒,就見東宮那邊的婆子、丫頭來了一堆。


    有幾個美嬌娥的手裏,便就舉著托盤。


    雖然今天進宮的走了大半,但園子裏仍是有不少的人。


    太子也不避會,給魏芳凝理了理額發,柔聲說:


    「乖,去跟著她們將衣服換了,完咱們一起等結果。」


    東宮裏的嬤嬤宮女上前,衝著魏芳凝行禮:


    「魏大姑娘萬福。」


    這陣仗,簡直是讓一堆園子外麵,不肯走留下來觀看的人眼紅。


    而許染衣更是氣得指甲都要摳進肉裏。


    她的太子哥哥,何時這樣對過一個女人?


    從來都是女人追著他跑。


    許染衣瞅向魏芳凝的眼睛,幾乎能殺人。


    而許染衣之所以沒動,則就是篤定了,魏芳凝這準太子妃,是當不常。


    許染衣緊攥著拳頭想:


    「我看你魏芳凝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對於眼前的陣仗,魏芳凝雖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卻也沒有膽怯。


    魏芳凝隻是客氣地說:


    「那勞嬤嬤帶路吧。」


    然後,魏芳凝隨著嬤嬤宮女們,施施然地去了園內的偏角房廂房裏。


    紫菊和著紅芍兩個,也跟了進去。


    魏芳凝坐在那裏,任著這些個人侍候著。


    似乎是一種天然的習慣。


    而眼看著魏芳凝隨著眾人走了,施璋也氣得雙手握拳,青筋暴起。


    此時的施璋,再難保持那表麵上與太子的和平,嘲諷說:


    「太子如此對魏大姑娘上心,就不知道這其中,真心幾何了?」


    瞅著滿腦子齷蹉思想的施璋,太子隻是報以一笑。然後說:


    「人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孤今天倒是領教了。」


    施璋大怒,咬著牙說:


    「你不用太得意,咱倆個誰能娶得到,還不一定呢。」


    太子眼睛眯了眯,語氣冰冷的說:


    「五哥慎言,俗話說得好,兄弟妻不可欺。人倫理禮,五哥還是守著些的好。」


    施璋似是被太子的話給激怒了,反而語氣卻變得越發的清冷。


    語也是低低的,狀似不經意的,施璋瞅著魏芳凝換衣服的廂房說:


    「如果我此時衝進去,太後娘娘會不會立時下懿旨,讓我……」


    沒等施璋將話說完,隨著眾人的抽氣聲,太子已經一拳打了過去。


    這要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太子也是自小在沈家長大的練家子。


    進了宮,也是隔一天去一次沈家,對於練武沒有停過。


    而且太子可是極能吃苦的。


    施璋雖然也跟著大內高手學過,但終歸不肯吃苦。


    不過學了些花拳繡腿,演示給人看還行。


    真要是動起手來,就中看不中用了。


    因此上,從一開始,施璋便就吃了虧。


    好在他倆個都有暗衛,及時出手,並沒有腦殘的去攻擊對方。


    而是將自己的主子給拉開了。


    才不至於鬧得太難看。


    施璋就比較難看了。


    因為太子剛剛下手,專往他臉上打。


    結果就是施璋那英俊的臉,青紫一片。


    施璋的手下,全都覺得,太子太陰險了。


    就連施璋臉上一陣的疼,幾乎是吼地喊:


    「施麟,你敢打我臉?」


    太子可是衣角未破,乜斜著施璋說:


    「既然打,就打臉。要是不疼,五哥應該都不知道自己有臉吧?」


    施璋捂著臉罵:


    「施麟,別以為你是太子,爺就怕你。」


    太子拍拍手,不以為意地說:


    「孤還不想死,自然不會這麽幼稚。」


    施璋氣個夠嗆。


    打打不過。


    罵又罵不過。


    這可真是……


    許染衣上前,站到了太子身邊,對著施璋說:


    「五表哥也是,幹嘛拿話刺激太子哥哥。我知道,你倆個都是衝著魏芳是沈太夫人的嫡孫女兒,才會爭得你死我活的。可你兩個……」


    太子怒吼:


    「染衣表妹切勿胡說,孤想娶魏大姑娘,是因為孤喜歡她。與她是誰的孫女兒沒有半分關係。如果若說起好處來,染衣表妹是太後娘娘的掌上珠,孤娶你,不是好處更多?」


    轉頭去看偏角廂房,眼裏滿是柔情。


    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魏芳凝已經換好了他精心為她準備的衣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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