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伯玉咬著牙說:


    「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我一定要為咱們的孩子報仇。你好好在家裏養著,別的事,你不用管。」


    許迴雪低泣,說:


    「我哪還管得了?我爹娘已經開始給我張羅親事了。玉哥,怎麽辦?我不想嫁,我不想嫁啊。可是我爹娘不聽,他們一味的逼我。我聽我哥說,他們已經看好了幾家,隻等著合八字了。」


    褚伯玉從對魏芳凝的恨中,驚醒了過來。


    許迴雪能放得褚伯玉的眼,還是有先決條件的。


    本就生得花容月貌。


    此時又有一種傷感柔弱之美,那如訴如泣的眼睛,明顯消瘦的身材,自有一股子的弱不勝衣。


    讓人有將她摟在懷裏保護的衝動。


    褚伯玉也這樣做了。


    他將許迴雪狠狠地摟進了懷裏,說:


    「不,我不許你嫁人,決不許。咱們不能讓她得逞。誰也不能將咱們拆散。」


    被褚伯玉摟著的許迴雪,露出了滿意地微笑。


    即使她不能嫁給褚伯玉,即使她連褚伯玉的妾也不能做,她也不可能再嫁給別人了。


    不是她愛褚伯玉到了忘我的境地。


    而是以她現在的情況再嫁,也隻是給三、四十歲的老男人當續弦。


    而且家況也不好。


    也就隻夠溫飽罷了。


    這幾天,她的父母試過了。


    即使不看男人的年紀,可是家境好一點兒的,即使五十歲的男人,都不肯要她。


    褚伯玉是她唯一能抓住,讓她衣食無憂的男人。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


    褚伯玉摟著許迴雪,輕聲地說:


    「你好好養著身體,我就去外麵找房子。等尋到合適的,便就將你從這兒接出去。隻能暫時先委屈你。不過你放心,我總會有辦法的。」


    許迴雪點頭說:


    「我相信玉哥,你放心,我也會說服我父母,答應讓我搬出去的。咱們雖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做夫妻,但在我家裏,我一定要讓我爹娘答應。」


    褚伯玉很感動,隻是來迴地說,委屈了許迴雪。


    並保證一定會想辦法。


    至於是做妻還是做妾,褚伯玉卻沒有說。


    他到底還是知道有所保留,不將話說滿了。


    許迴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當從褚伯玉的懷裏出來時,立時就換上了溫婉的笑,輕聲說:


    「時間也不早了,玉哥還是先迴去吧。要是我父母這個時候迴來,碰上了總不好。我爹娘此時,也在生玉哥的氣呢。」


    褚伯玉也不大想見許橫夫妻。


    他也不會求人。


    更沒想過要低聲下氣的求許橫夫妻,讓許迴雪跟著他。


    所以,褚伯玉一聽說許橫夫人要迴來,毫不猶豫地起身走了。


    許迴雪冷笑,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她沒有再好的選擇。


    雖然褚伯玉沒有擔當,又薄情無義。


    但他有錢,是文昌侯的獨孫。


    未來的文昌侯。


    暗衛將褚家人的行動,一一把給太子。


    太子讓人下去,臉陰沉得可怕。


    逸親王果然想要破壞他和魏芳凝的婚事。


    想拿褚夫人的出身嗎?


    太子吩咐人說:


    「準備下,我要去安府。」


    想要算計人嗎?


    那就讓他們好好的算計吧。


    一月二月連忙出去準備了。


    而魏芳凝則跟著嬤嬤,學著她已經了熟於心的宮庭禮儀。


    這兩位嬤嬤倒是脾氣好的。


    再說魏芳凝本就會,因此上,第一天,魏芳凝耳邊,光聽這兩個嬤嬤誇她了。


    魏芳凝真挺著身子,頷首表示,她接受誇獎。


    而許氏則隻掌了一天的家,交接的時候,卻就對不上帳。


    這一次不是褚瑜和著許氏對。


    沈太夫人直接讓魏總管對的內帳。


    那一百兩銀子,開始的時候,許氏一口咬定是讓蓬萊仙境的人拿了去。


    鬧到了承平伯哪兒。


    承平伯冷笑,說:


    「若不把帳平了,宅院也沒有,立時就從承平伯府上搬出去。」


    許氏氣得就想說,那宅院還不如他們自己買。


    一百兩銀子,若是在京城的西南麵,足夠他們買個不錯的了。


    可惜,承平伯隻是不出聲地瞅著魏遠安冷笑。


    魏遠安連忙說:


    「既然是內子出的錯,兒子當然要對上。伯爺不用擔心。」


    從蓬萊仙境出來,許氏抱怨:


    「這哪兒是給咱們買院子,明明就是咱們自己花錢買。」


    魏遠安煩躁地說:


    「你安生些吧。咱們的事,若是伯爺真狠下心來查,除族都是輕的。你沒見伯爺如何瞅我?你還鬧什麽?小心我休了你。」


    許氏癟了癟嘴,也心虛得不敢出聲。


    迴到大房裏,先前許氏從庫裏搬出來的東西,原封不動的又都搬了迴去。


    一天的工夫,不過是勞累了下人。


    而周姨奶奶將東西收拾好之後,往大房這邊送。


    看見許氏,便就罵說:


    「掃把星。」


    她完全將魏遠安被攆的罪過,放到了許氏的頭上。


    許氏想迴嘴,可是看到瞪眼過來的魏遠安,終是沒敢出聲,轉過頭來,罵她的兒媳婦說:


    「還不快收拾,你是死人?」


    周姨奶奶立時便就不幹了,坐地上哭說:


    「我知道我是個老沒用的,這還沒到外麵呢,大夫人就看不上我了。在這兒指桑罵槐的,我怎麽就不死了。」


    魏遠安有官職在身,因著魏芳凝的關係,參他的則子大概是被皇帝給壓下來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不能再有差錯。


    周姨奶奶雖然不是嫡母,生母一樣是要孝敬的。


    魏遠安被吵得心煩,隻得好言哄周姨奶奶,然後罵許氏說:


    「自己幹的好事,還不快收拾,姨奶奶麵前,誰讓你大唿小叫的?」


    許氏恨恨的,卻也沒有辦法。


    魏雲嬌瞅著院中的這一齣戲,隻是默默地退迴自己的屋裏。


    魏側妃知道大房要搬出去後,派人來,本是要將魏雲微和魏雲嬌給接走。


    可是魏雲嬌沒去。


    她選擇了留下來,陪著她父母。


    即使她父母再不堪,也沒做對不起她的事。


    魏雲微卻是痛快的,就跟著魏側妃的人走了。


    正是因為如此,許氏倒是不敢磋磨魏雲微的生母。


    大房搬出去,正好是魏芳凝三天進宮謝恩。


    因為不用再選太子妃,所以便就將百果宴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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