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湊到了沈太夫人車外,等著請示。


    沈太夫人直接說:


    「將那人綁在馬車後麵,拖著走。繼續去長公主府。」


    魏芳凝與魏昭說:


    「其實最帥的是祖母。」


    魏昭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說:


    「我也這麽覺得。」


    沈太夫人笑,說:


    「你倆個還不給我坐好了,祖母也是你們胡說的?」


    姐弟兩個笑著重坐到了沈太夫人身邊。


    魏芳凝挺直了腰板,雙手交疊放到膝上,十分的標準大家閨秀的坐姿。


    外麵的婦人隻聽吩咐,應了聲是,便就綁到了沈太夫人的馬車後麵。


    好在車子行駛的不快,拖得也不是很慘。


    魏家那四位老爺,雖然覺得好像有些不妥,但也不敢跟沈太夫人吱聲,隻得聽之任之。


    等到了無上長公主府時,沈太夫人馬車後麵,已經拖了五個人了。


    承平伯爵位小,而沈太夫人又沒有什麽一品誥命。


    但此時等在長公主府外的馬車,見了那來勢洶洶的十幾個婦人,再看一左一右抱著漆紅木棍,然後再瞅著車後麵拖著的人。


    就是歲數小,沒見過,卻也是聽過沈太夫人的事跡。


    有眼色的,早就自動讓出道來。


    沈太夫人的馬車,暢通無阻地行到了長公主府的門口。


    門口站著個錦衣華服,五六十歲,微有些胖的男人,幹淨著麵皮,一根鬍鬚沒有。


    那是長公主府的大總管太監。


    他都親自到門外迎客,說明雖然說宴會倉儲,但無上長公主還是請了皇親國戚,這些顯貴來了。


    能做到大總管,都是極有眼色的。


    更何況以著他的年紀,可也是深知往年上京城舊事的。


    一見這陣仗,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


    連忙一麵著人去報與無上長公主和駙馬,一麵親自上前來,衝著馬車行禮說:


    「老奴見過沈太夫人,沈太夫人大安啊。」


    坐在車裏的沈太夫人哼了聲,說:


    「喊你們長公主、還有許駙馬過來,老身有話要問他們。」


    那總管瞅了眼車後麵拖著的那五個人,臉上堆滿了笑。


    雖然沈太夫人看不著。


    但仍是擋不住這位總管太監,將自己的臉做成了一朵菊花兒,以著比對皇親還要客氣的語氣,說:


    「老奴已經著人去請了,太夫人稍等。」


    魏芳凝和著魏昭兩個,偷偷掀了車窗簾子往外看,姐弟兩個都覺得,這位太監總管,十分喜感。


    沈太夫人可以拿大。


    但承平伯府上的其他人,可不敢在長公主府前拿大。


    紛紛下馬下車,湊到了沈太夫人車前。


    以魏遠安為首的四位承平伯的老爺,衝著馬車行禮,說:


    「兒子們請太夫人下車,有什麽事,還是進長公主府再說,怎麽能讓長公主殿下、駙馬爺過來呢。」


    跟來的四位夫人由著兒子、女兒扶著,也上前行禮,說著差不多的話。


    魏芳凝嵌開車窗簾,就見許氏頭髮都亂了。


    許氏坐的那車,一路上被重點針對。


    又沒人管。


    魏芳凝雖然坐在了沈太夫人的車也,也是看到了的。


    就是不知道,許氏有沒有磕得滿頭包。


    魏芳凝有些樂不可支的想。


    對於外麵請她出去,沈太夫人不動出山。


    吱都沒有吱一聲。


    這些人怕得罪了無上長公主還有駙馬爺,沈太夫人可不怕。


    可是魏遠誌、許氏等人是怕的。


    見車裏沒有動靜,許氏說了聲:


    「芳凝也不勸勸太夫人,怎麽能讓殿下、駙馬爺過來。」


    魏芳凝被許氏的話給氣樂了。


    長公主門口,客人迎門,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許氏就這麽肆無忌憚地喊她的閨名。


    還暗示著,將沈太夫人不下車,往她身上推。


    沈太夫人才要嗬斥許氏。


    魏芳凝伸手攔住,微衝著沈太夫人搖了搖頭。


    魏昭也是氣了個夠嗆。


    可他是晚輩,若是還嘴了,便就是大不敬。


    魏芳凝也示意魏昭,稍安勿躁。


    然後,魏芳凝以著不大不小,清亮地聲音說:


    「看來大伯母真的老了,也難怪一早上時,將二妹妹搬沒搬出去的事都給忘。要不然,怎麽能這樣的,喊出家裏姑娘的閨名呢。」


    這一句話的信息量,就足夠人們浮想聯翩的了。


    雖然說魏雲馨的事,魏家關起門來自己解決。


    但承平伯個的幾位姑娘,都未曾婚配,卻是大傢夥都知道的。


    而一個未婚姑娘,竟從家裏搬出去。


    無上長公主門口的人,幾乎全都立起了耳朵。


    魏遠安恨不得一巴掌,將許氏拍死。


    許氏麵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找不出話來。


    可是,魏芳凝卻不想放過許氏。還嫌不夠似的,又說:


    「再說自來兒不管母事,更別說孫女兒了。太夫人是長輩,頭上戴著的是先皇禦賜的鳳釵,怎麽就當不得長公主殿下、駙馬爺的迎接了?」


    冷笑了聲,魏芳凝又說:


    「大伯母這話說得,是瞧不起先皇禦賜之物呢,還是輕看了皇家威嚴呢?雲嬌妹妹說說,大伯父、大伯母這樣行為,可是因為了什麽?」


    魏芳凝這話說得,可就上綱上線了。


    而且還點了魏雲嬌的名字。


    許氏氣得還要說話,可其實她也說不出什麽正經話來了。


    魏芳凝不怕許氏耍潑。


    許氏若是敢在長公主府門口耍潑,那麽影響的,也是她女兒魏雲嬌的婚事。


    魏遠安狠瞪了許氏一眼。


    再加上邊上魏雲嬌死命地拉著許氏,讓她不要再說話了。


    坐在車裏的魏芳凝笑,然後和著魏昭兩個,卻往車下走。


    畢竟叔伯長輩,都在外麵站著。


    他們仍坐在車裏,雖然說是陪著沈太夫人,但也不合規矩。


    魏芳凝和著魏昭才下車,便就見著,逸親王府的車駕也過了來。


    那位總管太監連忙端著他那一臉菊花兒,去迎接。


    逸親王和著兩位嫡子騎馬。


    梁王妃帶著女兒則是坐馬車。


    既然碰到了,這邊的人,自然是要給逸親王見禮的。


    女眷則以許氏為首,去拜見梁王妃。


    逸親王也很聰明,一見承平伯全堵在門口,隻一輛極為寬闊的馬車,停在了長公主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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