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讓魏雲馨從承平伯府上出門。


    大紅花轎,風風光光的出去。


    瞅著魏芳凝,許氏的信心突然就迴來了。


    別的事,或許她心下沒底。


    但隻這件事,她卻是已經安排得萬無一失了。


    既然魏芳凝不懂得見好就收,那她就讓魏芳凝知道,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許氏不怕魏芳凝查,她還怕魏芳凝不查了。


    許氏對著沈太夫人說:


    「太夫人,芳凝這樣不給媳婦臉麵,媳婦日後如何在伯府上自處?」


    沈太夫人直接說:


    「若是呆不了,可以直接分家。伯爺五子二女,就是出去一個,不是還有四個兒子承歡膝下。」


    所有的媳婦都覺得許氏是瘋掉了。


    太夫人是什麽脾氣,在承平伯府上這麽些年說一不二,難道真當太夫人是紙老虎?


    許氏顯然也沒想到,沈太夫人會這麽說。


    麵上的表情僵了下,許氏說:


    「太夫人……」


    沈太夫人哼說:


    「怎麽,對於我偏心不滿意?不滿意也沒有辦法,我就是偏心了。不滿意就分出去。」


    許氏氣得臉都紅了,卻又拿沈太夫人沒什麽辦法。


    忍了又忍,許氏直接提意見說:


    「太夫人,若是芳凝查證,媳婦並沒有撒謊,那媳婦希望太夫人能答應,放許蹤迴去,然後讓雲馨從咱們伯府正門出嫁。」


    魏芳凝冷笑,突然說:


    「條件總要等同,才公平。若非大伯母所願,那大伯母又打算怎麽辦?」


    許氏咬著牙說:


    「不可能,那就是事實。」


    魏芳凝淡淡地說:


    「事實不事實,總要查了才知道。」


    許氏眼裏噴著火說:


    「若真讓你證明大伯母說謊,到時候,大伯母任你發落。」


    魏芳凝瞅著許氏,說:


    「大伯母又給芳凝扣帽子了,明明是大伯母咄咄逼人,怎麽又說是芳凝要處置大伯母了?芳凝哪兒來的權力,來處置大伯母?」


    沈太夫人暗自點頭。


    而另幾位夫人,則暗暗地心驚。


    對於魏芳凝,簡直是刮目相看。


    雖然這幾天,魏芳凝的表現,已經給她們不少的驚訝。


    但此時,她們仍像是剛認識魏芳凝一般。


    許氏幾乎低吼著說:


    「那你說想怎麽樣?」


    魏芳凝笑說:


    「芳凝可不敢說,若不然,可不就成了晚輩欺負長輩了?這個罪名,芳凝可擔不起。」


    許氏幾乎被魏芳凝重又逼到了絕境上。


    雖然魏芳凝什麽還未做。


    許氏被氣得幾乎失去了理智,惡狠狠地說:


    「若是芳凝能查出來,大伯母是騙人的,那麽大房就此分家,搬出承平伯府。」


    說完,許氏就後悔了。


    魏芳凝像是就等著許氏這話一般,正色說:


    「人而無信,不可以立天地。希望大伯母別食言。」


    許氏沒有再出聲。


    剛說出那句話,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魏芳凝轉過頭來,對著沈太夫人說:


    「十二殿的人,祖母借芳凝用一用吧。」


    沈太夫人慈愛地說:


    「跟祖母還客氣什麽,隨便用就是了。」


    魏芳凝開始吩咐寧媽等人。


    等到許氏聽完魏芳凝的話,差不多就麵如死灰了。


    魏芳凝並沒有讓人喊了木婆子,問她話。


    而是讓寧媽幾個,帶了人,將大房許氏屋裏、院中的人,全數的分開看管了起來。


    然後挨個的問她們,上午的時候,都在哪兒,幹了些什麽。


    再問看到別人都在幹什麽。


    相互印證的結果,木婆子說她上午去了後門上,明顯就是個不攻自破了謊言。


    程二夫人等人,則是更加的心驚。


    對著魏芳凝如此能幹,沈太夫人老懷寬慰,對待兒媳婦們,自然便就和顏悅色起來,說:


    「這麽查下去,要得一會兒才行,你們都坐吧。也站了這麽半天,怪累的。」


    程二夫人幾個,乖乖就座。


    而全程侍立在一邊的魏雲微,看向魏芳凝的眸光裏,也滿是心驚。


    她與許氏一樣,以為魏芳凝會將木婆子喊來,問她上午幹了什麽。


    實在不說實話,拉出去一頓板子。


    這一招,可真是……


    魏雲微瞅許氏,就見許氏幾乎不會走路。


    其她夫人都坐下了,許氏的雙腿卻在打顫。


    沈太夫人瞅了眼許氏,問:


    「老大媳婦這是怎麽了?坐啊,站著幹什麽?」


    許氏像是被驚醒了似的,一個激靈。


    不,她不能讓那種事發生。


    許氏心下如滾油一般,怎麽也想不出辦法來。


    然後,她兩眼一閉,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她帶過來的婆子、丫頭全被拘走。


    並沒有人扶她。


    她就生生地摔到了地上。


    緊閉著雙眼。


    二夫人程氏、四夫人趙氏,五夫人徐氏連忙上前,扶了許氏,又是掐人中,又是唿喚。


    許氏隻緊緊閉著眼睛。


    沈太夫人並不著急,淡淡地說:


    「將她扶到窗下榻上,請郎中來。再去將老大喊來。她暈了,不是還有老大呢。今兒的事,既然鬧成這樣,沒個結果不算完。」


    十二殿裏有條不紊,並沒因為許氏暈倒而亂上一分。


    裝暈的許氏,聽了沈太夫人的話,心下更恨了。


    沒一會兒的工夫,魏遠安先到了。


    喊他的人,隻說許氏暈過去了,因為什麽,卻是隻字未提。


    魏遠安心下也頗有些忐忑。


    許氏向魏芳凝發難,他事先知道。


    也支持許氏。


    不管是為了魏雲馨,還是為了他自己,他都想在沈太夫人跟前,撈些好處。


    進到十二殿,魏遠安瞅了眼窗下榻上的許氏,跪到沈太夫人跟前說:


    「兒子參見太夫人,太夫人大安。許氏她也是一片慈母的心腸,有個在太夫人麵前對或不對的,太夫人又何苦……」


    沈太夫人一聽,樂了,說:


    「我這老太婆還不知道,好個夫妻情深啊,還真讓我這老太婆子羨慕。」


    魏遠安低頭說了聲:


    「兒子沒有怪太夫人的意思。」


    沈太夫人瞅著魏遠安,也不讓他起來,也不說話。


    直到外麵人報說:


    「太夫人,郎中請來了。」


    沈太夫人冷笑,說:


    「起來吧,先讓郎中給你媳婦看病吧。」


    郎中進來,一見滿室女眷,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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