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承平伯和著大房的人,給堵了個正著。


    而且兩個人都等不到逃跑,就在車裏行那不軌之事,白花花的被承平伯和著一眾尋去的人,看了個正著。


    年近七十的承平伯,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這不算最勁爆的。


    還有更為勁爆的在後麵等著呢。


    眾人將承平伯弄了迴來,許氏心底下還偷偷慶幸,幸好不是她親女兒。


    自然許蹤重又綁了迴來。


    隻是這次與上次不同了。


    上次他沒能將魏芳凝如何,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心,被秋後算帳。


    而這次,這樣白花花的讓人看著。


    承平伯府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再怎麽說,他也算是個官宦子弟。


    娶承平伯一個庶女,也免強說得過去。


    魏雲微則隻是哭。


    在逸親王府的時候,施箏的丫頭過來傳話,說魏雲馨喊她出去時,她也是奇怪的。


    明明說好的,是傳話讓她想法子把魏芳凝給騙出去。


    不過那丫頭說是有急事。


    魏雲微雖然遲疑,可想著那是施箏的丫頭,也就信了。


    可是誰知道,她一出去,便就被兜頭套住,等放出來的時候,她便就被直接扔到了車上。


    正蒙著呢,便就被許蹤將衣服給扒了。


    然後承平伯府上的人,便就全來了。


    魏雲微哭,一是哭她自己。


    二則是哭魏雲馨。


    魏雲微此時漸漸明白過來,隻怕她們全都著了魏芳凝的道了。


    她被送到了許蹤這兒。


    做為主謀的魏雲馨,隻怕會更慘。


    魏遠安自不會知道這些,上去就給許氏一個嘴巴子,罵:


    「你的好侄子,好娘家。」


    許氏雖然也什麽都不知道,但也不敢吱聲?


    心裏卻也將這個娘家侄子罵了個臭夠。


    但卻也算盤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好歹將魏雲微嫁過去,勉強也能遮掩一二。


    本以為這就夠倒黴的了。


    結果他們迴到家裏,沈太夫人就讓人將他們全喊到了十二殿上。


    沈太夫人與承平伯雖然生活在一個府上,卻也是久不見麵的。


    冷不丁地見了,沈太夫人倒沒什麽。


    瞅著滿臉戾氣的沈太夫人,承平伯就有些像鵪鶉了。


    可不似在兒女麵前那般裝一家之主。


    尤其是見沈太夫人那雙恨不得吃人的眼睛,承平伯不由自主地就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問什麽事喊他們來。


    沈太夫人將那盤鳳金鐲,和著一方帶血的元帕,砸給了許氏,卻罵承平伯:


    「一個個黑了心的,芳凝正是要議親的時候,家裏竟然出這種事,你們說,是不是故意的?想要壞了芳凝的名聲?好讓她議不上親?」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卻是問也沒問魏雲微的事。


    許氏認識那鐲子。


    舉著那鐲子,許氏此時可就不是剛看到魏雲微,與自家侄子白花花滾車廂時的表情了。


    外麵的俏姨娘已經知道魏雲微的事,此時正抱著女兒哭呢。


    許氏也沒空理會,隻是舉著那鐲子問:


    「太夫人……這……這是怎麽迴事?」


    聲音都顫抖了。


    沈太夫人也是氣著了,拿眼睛掃了一下底下的人。


    此時魏家人倒也全。


    兒子媳婦站了一地。


    眾人見沈太夫人生氣,全都跪下了。


    隻褚瑜上前安慰:


    「有事慢慢說,娘何苦氣壞了身子?」


    沈太夫人指著底下跪著的人說:


    「肯定是故意的,早不鬧晚不鬧,現在給我鬧這一出,不就是想壞了芳凝的婚姻?她不好了,你們可是有什麽好處不成?」


    承平伯縮著脖子聽訓,也不敢問。


    沈太夫人指著許氏冷哼:


    「還有臉問我怎麽了?你養的好女兒。」


    「姚媽!」


    沈太夫人突然提高了聲音吩咐:


    「將人給我帶上來,就讓他們看一看,到底是怎麽了。」


    說完,轉頭卻就又罵承平伯:


    「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好孫女兒,好好看著。」


    姚媽出去,一會兒的工夫,就見帶上來一個禿頭瘸腿的小子,麵上破了相。


    身邊跟了一個長相還算俊秀的小子。


    魏雲馨是被綁著上來的。


    她此時兩眼無神,頭髮散亂,而身上的衣服,更是淩亂不堪。


    許氏一見自己的女兒,嘴裏喊著:


    「雲馨,雲馨,你這是怎麽了?」


    便就要往魏雲馨身上沖。


    寧媽幾個力氣大,拉許氏卻也用了些力氣。


    此時的許氏,可不似魏芳凝被沈太夫人帶迴來時,那副暗暗地幸災樂禍,明著安慰,實則對褚瑜說些擠兌的話了。


    許氏語氣急切地問:


    「你不是去逸親王府上做客去了?這是怎麽了?」


    沈太夫人冷冷地說:


    「我也很想知道,她和著雲微兩個去了逸親王府上,怎麽就會出來?要不要我去逸親王府上許個說法,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麽就會這樣了?」


    直到此時,許氏才慢慢琢磨過味來。


    魏芳凝的事,隻怕不是她看上去那樣簡單。


    而魏雲馨明顯是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絕望崩潰的邊緣上。


    對於許氏的話,好似充耳未聞。


    就那麽直愣愣地呆著。


    許氏見女兒這樣,又見那元帕上的血跡,還有什麽不懂的?


    瞅著兩個男子,許氏暗暗地想:


    就是她女兒與人如何,也應該是那個俊秀的吧?


    可她的心裏,卻不知怎麽的,就打了個突。


    姚媽對那個俊秀小郎說:


    「把剛你對太夫人說的話,再說一遍。」


    於是,那俊秀小郞說道:


    「小人的弟弟是個傻的,小時候出了事又破了相。」


    姚媽見沈太夫人不耐煩,厲聲說:


    「說重點,他什麽樣,難道我們還看不出來。」


    那俊秀小郎連忙說:


    「今兒小人去城外打柴,迴來時聽得柴房裏有動靜,結果就看著這位姑娘,拉著小人的弟弟做那苟且之事……」


    「你胡說……」


    許氏突然發瘋,再顧不得什麽臉麵,就要衝過去撓那小郎。


    小郎嚇得往邊上閃,口中卻吵嚷著:


    「我去報官了,我去報官了……」


    原來卻是京城令見那盤鳳金鐲,是宮中之物。


    便就猜魏雲馨非一般人家的姑娘。


    而魏雲馨明顯是被人下了藥之後,扔到了那個小傻子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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