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箏想讓魏芳凝倒黴,但卻不想參與到裏麵。


    她怕萬一事不情不妥,會連累到她。


    因此上,一聽魏雲馨說,麵上就顯出為難來。


    魏雲馨知道施箏的想法,心下雖然鄙視施箏,隻想得好處不想付出。


    但此時魏雲馨想要成事,還要用著施箏,隻得先穩住施箏,說:


    「表妹不用擔心,也不用表妹做什麽,省得讓人懷疑到表妹身上。到時候表妹隻要去和四妹妹說聲就好,我們來時,就已經商量好的。」


    即使是這點小事,施箏也不想沾。


    想了想,施箏笑說:


    「二表姐放心去,到時候若二表姐真來了消息,妹妹自會讓丫頭去提醒四表姐的。」


    魏雲馨顯得很是感激似的,說:


    「那我就在這兒先謝郡主殿下了。」


    或許是郡主殿下讓施箏開心,施箏難得地笑著叮囑了魏雲馨幾句。


    魏雲馨這邊才從逸親王府出來,那邊魏芳凝便就收到信了。


    趁著柳如珍和著萬寶公主說話的空,輕風上前小聲地報說:


    「奴婢看著二姑娘從後門上,帶著她的丫頭出去了。」


    魏芳凝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輕風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隻是魏芳凝這邊收到了信,太子和沈四、沈五那邊,卻也同樣收到了信。


    彼時太子和著沈四、沈五正剝著花生喝酒。


    這都是太子在沈家時,看著沈建賓,學來的。


    小孩子模仿力強。


    沈家雖然貴傾滿朝,除去梁家,無與匹敵。


    但沈建賓也是邊關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哪有什麽講究?


    一碟花生,一壺酒。


    便就覺得小日子美上了天。


    太子他們小,喝不得酒,便就有樣學樣,一碟花生一壺茶,或白開水。


    後來太子進了宮,倒是規矩起來。


    隻是越發懷念沈家的生活,有意的便就要沒事剝花生,喝點兒淡酒。


    烈酒不敢喝,他也怕誤事。


    施璋雖然主陪著太子等人,但也要時不時的去應酬下別人。


    此時並沒在邊上。


    太子人長得美,喝了點兒酒,雙頰微紅。


    聽了他的人報說,魏雲馨從後門上走了之後,鳳眼斜挑,有一種說不出的邪魅來。


    沈四沈五兩個倒是冷笑了聲,將剝好的花生,往嘴裏一送。


    沈四就說:


    「天作死尤可恕,人作死攔不住。」


    逸親王府上,前門幹幹淨淨,一切迎來送往,都是由著前門出入。


    而實際上,逸親王府的後門,才更為熱鬧。


    畢竟主人家統共就那麽幾個。


    而逸親王府上一大家子,上百口子人。


    吃喝拉撒,一切消耗,那柴米之類,總不能成車從前門上進。


    僕人進出,也是從後角門上過。


    因此上,正對著逸親王府的後門上,隔街便就是一個菜市。


    魏雲馨主僕覷著沒人,從逸親王的後角門上出去之後,便就急急的閃進菜市裏。


    便就見魏雲馨身邊一個二等丫頭初空,手裏拿了個冪籬,遞給魏雲馨。


    魏雲馨帶上之後,進了一家酒館,直上了二樓一個單間裏。


    裏麵她的奶娘蕭媽,正在裏麵等著她呢。


    蕭媽是許氏的陪嫁丫頭,與許家也是勾勾搭搭的。


    平日裏,可沒少拿許氏大嫂趙氏的好處。


    許蹤在承平伯府上吃苦,趙氏救不出兒子,流水似的往承平伯府上的下人手裏塞銀子。


    隻求平日裏,能幫上兒子一把。


    因此上,蕭媽倒是發了一筆小財。


    此時便就格外的盡心。


    魏雲馨進來,都等不得坐下,便就問:


    「事情準備得怎麽樣了?」


    蕭媽連忙迴說:


    「許公子早上時,求了馬棚的人,放他跟著糞車出來了。」


    這是蕭媽從承平伯府上出來時,打聽著的。


    整個承平伯府,他們能伸手的地方有限。


    因此上,也隻得在府外動手。


    這主僕兩個才說到這兒,就聽外麵小丫頭敲門。


    初空進來說,隔壁來人子。


    魏雲馨自不會過去。


    事情成與不成,她也不會讓人抓到實在的把柄。


    將來抖出來,她便就全數推到下人和許家人身上。


    魏雲馨打發了蕭媽過去。


    裏麵早已經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一條猙獰的刀傷,斜橫過整張臉,看起來兇惡得很。


    刀疤臉見蕭媽進來,十分的淡定。


    桌上一碟花生,一壺酒。


    刀疤臉剝著花生,喝著小酒,看起來分外悠閑。


    蕭媽見了,就不高興了。


    她是花錢找他做事,又不是花錢請他吃酒的。


    事情還不知道怎麽樣,她們心裏正焦灼著呢。


    他倒好,竟喝上酒了。


    外麵小丫頭守著門。


    蕭媽坐到了刀疤臉對麵。


    刀疤臉倒也痛快,不等蕭媽說話,便就先說:


    「你放心,我雖然在這兒吃酒,但人手早就已經準備好,也都在王府後門上等著了。隻等著你說的那位姑娘出來,行動就是了。」


    蕭媽問:


    「許公子呢?」


    刀疤臉似是想到了什麽生氣的事,哼說: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你原與我說,那幾個不過是你們府上打雜的,費不得什麽工夫。我卻不知道,貴府上打雜的,拳腳竟這般的厲害?我幾個兄弟都受了傷。不行,要加錢。」


    這個蕭媽如何肯?


    在刀疤臉這兒省下的錢,可都落到她的腰包裏。


    蕭媽自不會同意,咬牙說:


    「說好了的,你這是言而無信,怎麽能臨時加價?」


    刀疤臉冷哼:


    「你知不知道那幾個打雜的有多厲害?我幾個兄弟可都受了重傷,這養傷不要錢?」


    蕭媽:


    「你……」


    刀疤臉剝了粒花生,又抿了口小酒,說:


    「你說若是我轉而帶著那位許小公子,到你們府上的大姑娘哪告狀的話,你們大姑娘能給我多少賞?」


    蕭媽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麽叫言麵無信,什麽叫厚顏無恥了。


    最終隻得咬著牙問:


    「你要加多少?」


    刀疤臉食指豎起。


    蕭媽不敢相信,刀疤臉獅子大開口,遲疑著問:


    「你……你不會是想要一百兩吧?」


    對於魏雲馨來說,那可就是一筆巨款了。


    更何況尋他們,也已經給了不少的錢。


    再讓魏雲馨拿一百兩,不是沒有,卻是等同於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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