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韋太夫人便就一陣的幸災樂禍。


    韋太夫人與沈太夫人、梁太後年歲差不多。


    想當年韋太夫人還待字閨中的時候,京上最出風頭的閨秀,便就是沈太夫人了。


    梁太後因著家族,十二歲便就嫁給景元帝為後。


    所以根本就沒有出風頭的機會。


    韋太夫人打年青那兒,就對沈太夫人各種的羨慕嫉妒恨。


    但她無論是出身,還是各方麵,都不如沈太夫人。


    無論如何羨慕嫉妒恨,沈太夫人壓根就不知道,有韋太夫人這個人存在。


    人生最傷心的不是比不過敵人。


    而是你視為強敵的人,根本就不認得你。


    沈太夫人的爹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軍,是景元帝的爹留給景元帝的肱骨之臣。


    若說梁家在京城這樣興盛,權傾一時,卻沒敢造反。


    便就是怕沈家那鎮守著的十多萬大軍。


    梁家雖然幹權,但隻要不造反,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沈將軍迴京述職啥的,與梁家,也要聯繫下感情。


    不管內情如何,朝中的兩位重臣,總要表現出和睦才是。


    可是一但梁家敢有什麽動作的話。


    那就是授人以柄了。


    清君側的藉口,揮軍十萬,直殺入京城,沈家落不落得亂臣不說,梁家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沈家既然能牽製住梁家。


    那麽在京的沈家人,景元帝是不介意給足體麵。


    更何況沈太夫人當年,恣意京城。


    與微服出行的皇上相遇,演繹一出遊龍戲鳳的戲碼出來。


    稍加潤色,就是一出大戲。


    所以,幾十年前的沈太夫人,在京上那是所有閨中之女羨慕嫉妒恨的目標。


    隻是韋太夫人也不知道為何,沈太夫人卻最終嫁給了承平伯。


    女人嘛,未婚靠娘家,出嫁靠夫家。


    等到韋太夫人自己成了侯夫人,而沈太夫人成了伯夫人。


    韋太夫人暗自不知爽了多少迴。


    出風頭又怎麽樣?


    以後見了她,不也得照樣行禮?


    隻是韋太夫人還沒爽完呢,那頭景元帝的各種恩賜便就下來了。


    韋太夫人不知道暗罵了承平伯多少迴窩囊廢,沒出息。


    可也改變不了,韋太夫人繼續風光。


    結果沈太夫人以伯夫人,見到韋太夫人不但不行禮。


    隻要沈太夫人頭上一帶,景元帝禦賜的那個鳳頭釵。


    韋太夫人反要跪下,給沈太夫人磕頭。


    韋太夫人氣了個倒仰。


    卻也無可奈何。


    現在,一想到沈太夫人寵著的孫女兒,被個孤魂野鬼給奪舍了。


    心下沒由來的,便就一陣解氣。


    寵吧寵吧,寵來寵去,卻寵著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孤魂野鬼。


    報應,這是報應!


    可高興沒一會,便就再高興不起來了。


    她突然想到,這個孤魂野鬼,卻是個手段毒辣的。


    外祖母都敢下手。


    她若是將魏芳凝惹急了,殺她也決不會手軟。


    韋太夫人現在也顧不得孫子了。


    決不能讓張姨奶奶出事。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說明莊上是不能呆了。


    誰能保證下次,仍有替死鬼?


    張姨奶奶一死,那她拿什麽來要挾褚瑜?


    雖然說現在見不著褚瑜。


    但捏著總比死了強。


    文昌侯是褚瑜的娘家,既然去承平伯府,見不著褚瑜。


    但若是她、或文昌侯病了。


    外嫁女就是不迴家侍疾,也要迴娘家看看來。


    現在首要的事,就是快將張姨奶奶從莊上接迴來。


    可是接迴來,住在文昌侯府,韋太夫人又不大放心。


    她倒不是怕勾起文昌侯的舊情。


    文昌侯根本就沒有舊情。


    對著一個快六十,又長年住在莊子上的女人,就更提不起興趣了。


    就是多年未見過張姨奶奶,韋太夫人幾乎可以想得出來,張姨奶奶現在的模樣。


    畢竟莊子上,尤其是文昌侯的莊子上,可不養人。


    韋太夫人擔心,侯府上也被魏芳凝下了人,不安全。


    思來想去,韋太夫人讓人在京上租了個小院。


    獨門獨院的,派了自己的幾個親信婆子,並幾個小丫頭過去。


    讓張姨奶奶住在那裏,好吃好喝的供養著。


    這樣的話,褚瑜見了也能放心。


    也可防著魏芳凝下手。


    光辦這一件還不成。


    隻一想到魏芳凝有可能是孤魂野鬼,韋太夫人的心思就又開始活泛起來。


    道士符籙,才是對付孤魂野鬼的最好辦法。


    隻要惜,前朝就是因為佛道才亡的國。


    大周皇上對於佛道,都是敬而遠之。


    尤其是像文昌侯這種有爵位在身的,更是不能隨便地往家裏招引這些。


    相麵算命,更是犯了大忌的。


    若是有什麽要算的,不還有老黃曆?


    再有的話,便就可以去欽天監。


    什麽貴不可言之類的話,成了可以拿出標榜一下,自己的天生貴命。


    但在現行皇帝眼裏,那就是妖言惑眾,蠱惑人心。


    隨著史書的發展,皇帝們做的經驗總結,都十分的到位。


    所以,皇親勛貴之家,若是誰吃飽飯撐的,敢往家招道士、術士。


    那好日子可就真的到頭了。


    意圖不軌是跑不了了。


    若是扣個謀逆的帽子,才真是要命。


    韋太夫人又開始犯愁,絞盡腦汁,想著怎麽除去魏芳凝這個妖孽。


    魏芳凝並不知道,韋太夫人正琢磨著,怎麽將她給收了。


    對於厲叔此次辦事的成果,非常的滿意。


    當太子妃當得久了,心也跟著變狠了。


    那兩個人,平日裏欺負張姨奶奶,讓她倆個這樣死了,也算是死得值了。


    魏芳凝是不覺得她有什麽錯的。


    至於韋太夫人想到的,如何見到褚瑜。


    魏芳凝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


    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文昌侯或是韋太夫人裝病,難道沈太夫人就不會裝病?


    婆婆與父母一同有疾,總是要以婆家為重的。


    娘家又不是沒兒子媳婦。


    派個得臉兒的婆子過去,帶上些補品,探望一下,表示一下關切之情也就行了。


    魏芳凝非常惡意的想,要是那倆個老東西裝病,那她就親自過去。


    她不介意將那兩個老東西氣得真病了。


    韋太夫人固然不好。


    但魏芳凝也不會天真的認為,文昌侯是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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