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步入終結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想要拯救所有人，可以這麽說，就算你成為了內宇宙聖人，也辦不到。”
楚軒瞥了鄭吒一眼，後者當然是有些莫名其妙。
接著，傅展鵬像是還保持著跟楚軒一起合作時的默契一般，接過楚軒的話茬，說道：“多元宇宙的終結是必然的，這不是逆熵，又或者是其餘的什麽力量可以阻止得了的。這方多元的毀滅，是從最基礎的組成這個多元宇宙的根基開始，首先是大千世界因果律網絡逐步瓦解，蓋亞源力不受控製的開始聚集，並且從外圍鏡像晶壁係開始崩潰……因為■■的預設，高次元時空將會分解，並且向dna螺旋一樣從新分解為低次元空間，也就是說宇宙一開始就會麵臨無數的時空裂縫和黑洞，然後是時空逆流，以及時空崩塌和晶壁係混亂……那將會令得宇宙間時間錯亂，也許白堊紀的恐龍會和二十一世紀的汽車並存在一個城市，接著就是電影，漫畫小說中的那些異晶壁係的存在也會出現在現實世界中。因此，從外圍的小千世界開始，無窮宇宙位麵會進入末日時期……不管科技文明，修真文明或者是魔法文明都無法逃出升天，恆星毀滅，星球爆炸，宇宙間到處充滿的超新星爆發的毀滅射線，即使是光這一條，也足以令得多數文明滅絕了……然後隨著因果律網絡的崩塌和源力消失，整個宇宙會返迴大爆炸之前的奇點狀態，變成連神都不可能生存的死之世界……”
“因為什麽？”曙光鄭吒問。
傅展鵬搖頭，卻是什麽都沒有再說。
楚軒倒是說道：“是因為■■的預設吧，這就是他所計劃的大千世界迴歸曲嗎？讓整個多元迴歸奇點，重新開辟出新的天地，開辟出新的紀元。”
傅展鵬點點頭，“但這……也就是人皇所把握的最後的機會，不是嗎？現在■■已經入局，已經失去了成為■■時的全能，他已經沒有機會再阻止人皇了。”
楚軒冷笑道：“所以……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不是嗎？爭奪人皇權柄，下一步，便是聚集齊所有的碎片，讓東天二皇複活吧，這樣就能夠達成你的最後的心願了，不是嗎？”
“爭奪權柄，複活東天二皇……等等！難道……”
在一邊旁聽的蕭宏律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恍然大悟，但是，他在聽到楚軒說出傅展鵬的打算是爭奪人皇權柄，並且複活東天二皇的時候，他頓時驚道：“傅展鵬，他難道是……”
冷寒月也是一驚，然後麵色一變……
“這……應該不會吧？”冷寒月都呆住了，難道說，傅展鵬真的是那個人？好吧，雖然說已經知道了站在那邊的那三個肌肉大猩猩是開天的那個人的轉世，那邊的三無眼鏡男是某個傳說中的修真者老祖宗的轉世……但是，冷寒月還沒想過自己隊伍裏，居然也藏著一個大能轉世？？
不，應該說，也不完全沒有，因為昔日中洲隊的小哈其實也是一個大能的轉世……隻不過，至今封傑還沒有能夠尋迴小哈。
可是，為什麽，傅展鵬會是……
而除了這些智者以外，包括封傑在內，所有人都是一頭的霧水，封傑眉頭緊皺，剛才傅展鵬和楚軒的對話中，有個詞連他都沒有辦法聽清楚，完全就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麽。
鄭吒性子直，直接就問了：“先等會兒！先等會兒啊！楚軒。”
楚軒把目光瞥向了鄭吒，嗯，瞥向了三個鄭吒，他的眼神中似乎還有著一抹無奈……在找迴了自己的感情之後，楚軒現在感情流露的跡象真是越來越多了。
未來鄭吒問道：“楚軒，你和傅展鵬剛才說的那個啥，到底是什麽？”
“你是說■■嗎？”楚軒道。
未來鄭吒茫然的問：“啊？你說啥？”
楚軒皺眉，扭頭看向了傅展鵬，道：“我們繼續吧。”
“等一等啊！不要無視我啊！楚軒！”未來鄭吒急了，他叫道：“你不跟我說清楚我會很難受的啊！你好歹也要照顧一下我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雖然我每一個字都能夠聽懂，但是連在一起之後我就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了啊！”
曙光鄭吒和世界鄭吒全都讚同的連連點頭……都快點出殘影了。
傅展鵬這時候說道：“不用為難楚軒了，他的名字我們根本無法說出口，這是他寫入這個多元宇宙本源的‘設定’，若是強行知道的話，隻會招來橫禍。除非……他不再隱藏，真正的現身於人前，又或者……這個多元宇宙的因果律網絡已經徹底崩壞，整個多元宇宙抵達毀滅的邊緣。”
“所以啊！他到底是誰啊？！”曙光鄭吒、未來鄭吒還有世界鄭吒惱火的抓著頭大叫道。
楚軒淡淡的道：“你們為什麽不想一想，我們來的目的呢？”
三個鄭吒頓時一愣，來的目的？他們的目的？
世界鄭吒反應最快，他馬上就雙眼噴火的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家夥嗎？！”
未來鄭吒也是意識到楚軒和傅展鵬說的到底是誰了……是占據了張傑身體的那個混蛋嗎？！
楚軒將手指放在了眼鏡架上，淡淡的說道：“現在，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傅展鵬淡淡的迴道：“我的目的，或者說，那最後也是最大的機緣到手後，究竟想要做什麽，對嗎？”
楚軒沒有迴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傅展鵬，手也沒有動，但是蕭宏律、鄭吒等熟悉楚軒的人卻都已經意識到……這是楚軒，準備發動信念之力的前兆啊，用那副改造了不知多少次的眼鏡將自我催眠，以此來最大程度的利用信念之力。
換句話說……楚軒，這是打算在這裏，就在現在，和傅展鵬開戰嗎？！
鄭吒的臉色都是變得嚴肅起來了，之前他們插科打諢，其實就是希望楚軒不要在這裏翻臉。不管怎麽說，哪怕封傑選擇了和他們對立的道路，但是……鄭吒也絕不希望現在，就在這裏，和封傑他們開戰。
這不是打不打得贏的問題，鄭吒從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
不想和封傑戰鬥的原因，其實隻有一個……他不想和朋友，和自己認可的夥伴，開戰。
但是，若是楚軒真的打算在這裏開戰的話，他們……能夠製止得了嗎？他們，又要憑什麽理由去製止呢？
不客氣地說，在場的人當中，楚軒、傅展鵬、還有封傑，他們三個都是已經做好了覺悟。鄭吒更是相信，以封傑的個性，他一旦下定了決心，就絕對不會改變。
鄭吒相信，封傑現在沒有動手，隻不過是和他一樣，還念著舊情，不想現在就開戰罷了。
一時間，鄭吒都想要勸楚軒，就這樣算了吧……就這樣……算了吧。大不了，大家就此分道揚鑣，算了吧……
“楚……”
三個鄭吒同時開口，想要勸一下楚軒。
但是，他們連楚軒的名字都還沒來得及喊完，楚軒就冷冷的說道：“鄭吒，你如果現在阻止我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鄭吒一時之間，還真的不敢再說什麽了。楚軒的威脅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而且這一次，楚軒是有著絕對正當的理由，鄭吒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指責楚軒什麽。
一隻手，拍了拍未來鄭吒的肩膀，封傑的臉色很是平靜，他的眼中，有著看破一切的平淡，他也是環視了四周圍，他的夥伴們一圈。
而大家夥……也都報以平靜的目光，全部都一言不發的看著封傑。
常年以來並肩作戰的經驗，讓封傑不用去一一詢問，他完全能夠明白，能夠理解……夥伴們，他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不管封傑要做什麽決定，他們都不會反對。
此生，能夠相遇，已是得天之幸。
隻願這一世，能夠一起並肩……一直到死！
傅展鵬淡然道：“是你選擇在這裏攤牌的，不是嗎？”
楚軒冷冷的迴道：“我隻是不希望我們隊伍裏的某些人形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你們忽然消失後，我還要反複的跟他解釋這一切是為什麽。”
傅展鵬點點頭，“好，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我，隻是希望封傑去做他的決定……不管他最後選擇什麽，我都不會幹涉。”
“……你在撒謊。”楚軒道。
傅展鵬麵無表情，隻是語氣加重了幾分：“你應該明白的，你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撒謊的必要。正體的我利用過複製體的你一次，了結了我的心魔。我對你，隻需以本心麵對即可。更何況……我不管是否說謊，我們對立的結局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既然如此，那我撒謊又有什麽意義？你難道隻是為了讓我多說一些廢話嗎？”
在傅展鵬說完的這一刻，楚軒一推眼鏡，刹那間，一道絢麗的七彩光芒就此綻放！
“楚軒！先別動手！”
三個鄭吒一齊怒吼起來，更是毫不猶豫的撲向了楚軒和傅展鵬。
但是，楚軒的動作著實夠快，在一推眼鏡的時候，手中的高斯手槍就已經開槍射向了傅展鵬。
攜帶著恐怖信念之力的子彈，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七彩的螺旋光帶，要命中近在咫尺的傅展鵬，根本連個眨眼的時間都用不著。
不過，傅展鵬也並非是好惹的，他以仇風授予的人工聖位成聖，雖然受其限製，隻有初級聖人的水準，但是他的實力其實一般的初級聖人可比？他真正擅長的，真正強大的地方……是在於他的煉金術能力，更是讓他走向了另類的修真之路。類似於白膚係修真者，也即是正統魔法師（奧術師）的道路，同樣是解析萬物，然後以符文化溝通外界能量，甚至是時間、空間、物質等其他四大元素的層次。隻不過其應用不到自身，無法使得自身身體也發生質變，比之正統修真者來，是要差了些的。
但……聖位這種東西，已經徹底改變了傅展鵬，使其生命本質發生了質變，成為了高維生命，這就已經算是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其自身不如正統修真者的地方。加上傅展鵬本身那逆天的計算力和解析力……正統修真者？傅展鵬還真不一定怕他什麽。
一瞬間，傅展鵬的手頭浮現出血紅色的閃電，空間在血紅色的閃電之中被無限拉長。這一招，僅僅隻是拖延了楚軒的子彈一丁點兒的時間，不過這也夠了……
“幻想煉成，黃金領域……天地玄黃玲瓏塔·擬！”
一道金黃色的寶塔虛影從傅展鵬的頭頂猛地浮現，一道玄黃之氣落下，瞬間將那七彩螺旋式的子彈給湮滅掉了。
這一瞬間之後，那金黃色的寶塔虛影也就消失不見。但是，還有著另外幾顆子彈從幾個異常刁鑽的角度射向了傅展鵬。
楚軒的槍鬥術！他從一開始就不隻是射出了一發子彈這麽簡單。
然而，傅展鵬的黃金領域也沒有關閉，在模擬出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瞬間，他也是立刻模擬出了後續的攻擊手段……
“捆仙繩·擬！”
一道金色的繩索猛地從楚軒頭頂落下，瞬間就將楚軒給纏住，楚軒這一瞬間，甚至都沒有反抗的餘地，就直接被捆住，連信念之力都用不起來了。
不過，楚軒之前射出的幾枚子彈，也是要落下了……
“全都夠了！！”
鄭吒的拳頭終於來到了，他未想到楚軒的殺意如此堅決，也未想到這兩個三無眼鏡男居然真的說翻臉就翻臉。這使他慢了一拍，不過還好趕上了。
曙光鄭吒、未來鄭吒、世界鄭吒一人一拳，將子彈全部打的灰飛煙滅。
而楚軒那邊，封傑也是劍氣一挑，將楚軒身上被模擬出來的捆仙繩給直接挑斷了。
封傑深深的看了楚軒一眼，然後越過了他，越過了鄭吒，走到了傅展鵬的身邊。
“封傑……”未來鄭吒神色複雜的說道。
聞言，封傑也停住了，但……並未迴頭。
“……抱歉。”未來鄭吒想了許久，卻隻能說出這句話來。
“哈。”
一聲輕笑，封傑擺擺手，道：“就此……別過吧。”
楚軒瞥了鄭吒一眼，後者當然是有些莫名其妙。
接著，傅展鵬像是還保持著跟楚軒一起合作時的默契一般，接過楚軒的話茬，說道：“多元宇宙的終結是必然的，這不是逆熵，又或者是其餘的什麽力量可以阻止得了的。這方多元的毀滅，是從最基礎的組成這個多元宇宙的根基開始，首先是大千世界因果律網絡逐步瓦解，蓋亞源力不受控製的開始聚集，並且從外圍鏡像晶壁係開始崩潰……因為■■的預設，高次元時空將會分解，並且向dna螺旋一樣從新分解為低次元空間，也就是說宇宙一開始就會麵臨無數的時空裂縫和黑洞，然後是時空逆流，以及時空崩塌和晶壁係混亂……那將會令得宇宙間時間錯亂，也許白堊紀的恐龍會和二十一世紀的汽車並存在一個城市，接著就是電影，漫畫小說中的那些異晶壁係的存在也會出現在現實世界中。因此，從外圍的小千世界開始，無窮宇宙位麵會進入末日時期……不管科技文明，修真文明或者是魔法文明都無法逃出升天，恆星毀滅，星球爆炸，宇宙間到處充滿的超新星爆發的毀滅射線，即使是光這一條，也足以令得多數文明滅絕了……然後隨著因果律網絡的崩塌和源力消失，整個宇宙會返迴大爆炸之前的奇點狀態，變成連神都不可能生存的死之世界……”
“因為什麽？”曙光鄭吒問。
傅展鵬搖頭，卻是什麽都沒有再說。
楚軒倒是說道：“是因為■■的預設吧，這就是他所計劃的大千世界迴歸曲嗎？讓整個多元迴歸奇點，重新開辟出新的天地，開辟出新的紀元。”
傅展鵬點點頭，“但這……也就是人皇所把握的最後的機會，不是嗎？現在■■已經入局，已經失去了成為■■時的全能，他已經沒有機會再阻止人皇了。”
楚軒冷笑道：“所以……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不是嗎？爭奪人皇權柄，下一步，便是聚集齊所有的碎片，讓東天二皇複活吧，這樣就能夠達成你的最後的心願了，不是嗎？”
“爭奪權柄，複活東天二皇……等等！難道……”
在一邊旁聽的蕭宏律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恍然大悟，但是，他在聽到楚軒說出傅展鵬的打算是爭奪人皇權柄，並且複活東天二皇的時候，他頓時驚道：“傅展鵬，他難道是……”
冷寒月也是一驚，然後麵色一變……
“這……應該不會吧？”冷寒月都呆住了，難道說，傅展鵬真的是那個人？好吧，雖然說已經知道了站在那邊的那三個肌肉大猩猩是開天的那個人的轉世，那邊的三無眼鏡男是某個傳說中的修真者老祖宗的轉世……但是，冷寒月還沒想過自己隊伍裏，居然也藏著一個大能轉世？？
不，應該說，也不完全沒有，因為昔日中洲隊的小哈其實也是一個大能的轉世……隻不過，至今封傑還沒有能夠尋迴小哈。
可是，為什麽，傅展鵬會是……
而除了這些智者以外，包括封傑在內，所有人都是一頭的霧水，封傑眉頭緊皺，剛才傅展鵬和楚軒的對話中，有個詞連他都沒有辦法聽清楚，完全就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麽。
鄭吒性子直，直接就問了：“先等會兒！先等會兒啊！楚軒。”
楚軒把目光瞥向了鄭吒，嗯，瞥向了三個鄭吒，他的眼神中似乎還有著一抹無奈……在找迴了自己的感情之後，楚軒現在感情流露的跡象真是越來越多了。
未來鄭吒問道：“楚軒，你和傅展鵬剛才說的那個啥，到底是什麽？”
“你是說■■嗎？”楚軒道。
未來鄭吒茫然的問：“啊？你說啥？”
楚軒皺眉，扭頭看向了傅展鵬，道：“我們繼續吧。”
“等一等啊！不要無視我啊！楚軒！”未來鄭吒急了，他叫道：“你不跟我說清楚我會很難受的啊！你好歹也要照顧一下我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雖然我每一個字都能夠聽懂，但是連在一起之後我就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了啊！”
曙光鄭吒和世界鄭吒全都讚同的連連點頭……都快點出殘影了。
傅展鵬這時候說道：“不用為難楚軒了，他的名字我們根本無法說出口，這是他寫入這個多元宇宙本源的‘設定’，若是強行知道的話，隻會招來橫禍。除非……他不再隱藏，真正的現身於人前，又或者……這個多元宇宙的因果律網絡已經徹底崩壞，整個多元宇宙抵達毀滅的邊緣。”
“所以啊！他到底是誰啊？！”曙光鄭吒、未來鄭吒還有世界鄭吒惱火的抓著頭大叫道。
楚軒淡淡的道：“你們為什麽不想一想，我們來的目的呢？”
三個鄭吒頓時一愣，來的目的？他們的目的？
世界鄭吒反應最快，他馬上就雙眼噴火的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家夥嗎？！”
未來鄭吒也是意識到楚軒和傅展鵬說的到底是誰了……是占據了張傑身體的那個混蛋嗎？！
楚軒將手指放在了眼鏡架上，淡淡的說道：“現在，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傅展鵬淡淡的迴道：“我的目的，或者說，那最後也是最大的機緣到手後，究竟想要做什麽，對嗎？”
楚軒沒有迴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傅展鵬，手也沒有動，但是蕭宏律、鄭吒等熟悉楚軒的人卻都已經意識到……這是楚軒，準備發動信念之力的前兆啊，用那副改造了不知多少次的眼鏡將自我催眠，以此來最大程度的利用信念之力。
換句話說……楚軒，這是打算在這裏，就在現在，和傅展鵬開戰嗎？！
鄭吒的臉色都是變得嚴肅起來了，之前他們插科打諢，其實就是希望楚軒不要在這裏翻臉。不管怎麽說，哪怕封傑選擇了和他們對立的道路，但是……鄭吒也絕不希望現在，就在這裏，和封傑他們開戰。
這不是打不打得贏的問題，鄭吒從沒有考慮過這種事情。
不想和封傑戰鬥的原因，其實隻有一個……他不想和朋友，和自己認可的夥伴，開戰。
但是，若是楚軒真的打算在這裏開戰的話，他們……能夠製止得了嗎？他們，又要憑什麽理由去製止呢？
不客氣地說，在場的人當中，楚軒、傅展鵬、還有封傑，他們三個都是已經做好了覺悟。鄭吒更是相信，以封傑的個性，他一旦下定了決心，就絕對不會改變。
鄭吒相信，封傑現在沒有動手，隻不過是和他一樣，還念著舊情，不想現在就開戰罷了。
一時間，鄭吒都想要勸楚軒，就這樣算了吧……就這樣……算了吧。大不了，大家就此分道揚鑣，算了吧……
“楚……”
三個鄭吒同時開口，想要勸一下楚軒。
但是，他們連楚軒的名字都還沒來得及喊完，楚軒就冷冷的說道：“鄭吒，你如果現在阻止我的話，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鄭吒一時之間，還真的不敢再說什麽了。楚軒的威脅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而且這一次，楚軒是有著絕對正當的理由，鄭吒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指責楚軒什麽。
一隻手，拍了拍未來鄭吒的肩膀，封傑的臉色很是平靜，他的眼中，有著看破一切的平淡，他也是環視了四周圍，他的夥伴們一圈。
而大家夥……也都報以平靜的目光，全部都一言不發的看著封傑。
常年以來並肩作戰的經驗，讓封傑不用去一一詢問，他完全能夠明白，能夠理解……夥伴們，他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不管封傑要做什麽決定，他們都不會反對。
此生，能夠相遇，已是得天之幸。
隻願這一世，能夠一起並肩……一直到死！
傅展鵬淡然道：“是你選擇在這裏攤牌的，不是嗎？”
楚軒冷冷的迴道：“我隻是不希望我們隊伍裏的某些人形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你們忽然消失後，我還要反複的跟他解釋這一切是為什麽。”
傅展鵬點點頭，“好，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我，隻是希望封傑去做他的決定……不管他最後選擇什麽，我都不會幹涉。”
“……你在撒謊。”楚軒道。
傅展鵬麵無表情，隻是語氣加重了幾分：“你應該明白的，你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撒謊的必要。正體的我利用過複製體的你一次，了結了我的心魔。我對你，隻需以本心麵對即可。更何況……我不管是否說謊，我們對立的結局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既然如此，那我撒謊又有什麽意義？你難道隻是為了讓我多說一些廢話嗎？”
在傅展鵬說完的這一刻，楚軒一推眼鏡，刹那間，一道絢麗的七彩光芒就此綻放！
“楚軒！先別動手！”
三個鄭吒一齊怒吼起來，更是毫不猶豫的撲向了楚軒和傅展鵬。
但是，楚軒的動作著實夠快，在一推眼鏡的時候，手中的高斯手槍就已經開槍射向了傅展鵬。
攜帶著恐怖信念之力的子彈，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七彩的螺旋光帶，要命中近在咫尺的傅展鵬，根本連個眨眼的時間都用不著。
不過，傅展鵬也並非是好惹的，他以仇風授予的人工聖位成聖，雖然受其限製，隻有初級聖人的水準，但是他的實力其實一般的初級聖人可比？他真正擅長的，真正強大的地方……是在於他的煉金術能力，更是讓他走向了另類的修真之路。類似於白膚係修真者，也即是正統魔法師（奧術師）的道路，同樣是解析萬物，然後以符文化溝通外界能量，甚至是時間、空間、物質等其他四大元素的層次。隻不過其應用不到自身，無法使得自身身體也發生質變，比之正統修真者來，是要差了些的。
但……聖位這種東西，已經徹底改變了傅展鵬，使其生命本質發生了質變，成為了高維生命，這就已經算是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其自身不如正統修真者的地方。加上傅展鵬本身那逆天的計算力和解析力……正統修真者？傅展鵬還真不一定怕他什麽。
一瞬間，傅展鵬的手頭浮現出血紅色的閃電，空間在血紅色的閃電之中被無限拉長。這一招，僅僅隻是拖延了楚軒的子彈一丁點兒的時間，不過這也夠了……
“幻想煉成，黃金領域……天地玄黃玲瓏塔·擬！”
一道金黃色的寶塔虛影從傅展鵬的頭頂猛地浮現，一道玄黃之氣落下，瞬間將那七彩螺旋式的子彈給湮滅掉了。
這一瞬間之後，那金黃色的寶塔虛影也就消失不見。但是，還有著另外幾顆子彈從幾個異常刁鑽的角度射向了傅展鵬。
楚軒的槍鬥術！他從一開始就不隻是射出了一發子彈這麽簡單。
然而，傅展鵬的黃金領域也沒有關閉，在模擬出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瞬間，他也是立刻模擬出了後續的攻擊手段……
“捆仙繩·擬！”
一道金色的繩索猛地從楚軒頭頂落下，瞬間就將楚軒給纏住，楚軒這一瞬間，甚至都沒有反抗的餘地，就直接被捆住，連信念之力都用不起來了。
不過，楚軒之前射出的幾枚子彈，也是要落下了……
“全都夠了！！”
鄭吒的拳頭終於來到了，他未想到楚軒的殺意如此堅決，也未想到這兩個三無眼鏡男居然真的說翻臉就翻臉。這使他慢了一拍，不過還好趕上了。
曙光鄭吒、未來鄭吒、世界鄭吒一人一拳，將子彈全部打的灰飛煙滅。
而楚軒那邊，封傑也是劍氣一挑，將楚軒身上被模擬出來的捆仙繩給直接挑斷了。
封傑深深的看了楚軒一眼，然後越過了他，越過了鄭吒，走到了傅展鵬的身邊。
“封傑……”未來鄭吒神色複雜的說道。
聞言，封傑也停住了，但……並未迴頭。
“……抱歉。”未來鄭吒想了許久，卻隻能說出這句話來。
“哈。”
一聲輕笑，封傑擺擺手，道：“就此……別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