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吟很驚訝,她因為怕打擾陸清漪,給她帶來麻煩,所以這段時間都沒有主動聯繫過她,關心過她。


    她想到鬱霆舟會保護好她,所以沒想到她會遭遇這樣的事情,所以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也覺得自己對朋友關心不夠。


    在這個城市,如果不是有陸清漪這個朋友,又怎麽會認識夜霄,又怎麽能得到他們這麽多的幫助,讓她走出困境。


    林雪吟很是自責:「漪漪是個善的人,是誰這麽狠毒想要害她?」


    「目前覺得楚文茜的嫌疑最大。」夜霄透露出人選的信息,「她便是重點的調查對象,可在她那裏卻又沒有查到太多的這方麵的信息,所以還沒有直接有力的證據證明是她。」


    「她雖然一直和漪漪不對盤,但她和漪漪是姐妹啊,流著相同的血,為什麽還在相互傷害。」林雪吟覺得楚文茜太過計較了。


    「他們雖然是姐妹,但身份與立場對立,自然不能和平相處。」夜霄道,「而且楚文茜這個人心術從來就不正,她會做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為過。」


    「這段時間我也是焦頭爛額的,所以也沒有關心過漪漪,不知道她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朋友的真的不盡責任。」林雪吟蛾眉都緊蹙著無法鬆開。


    「這和你沒有關係,不要太自責了。」夜霄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況且她也沒有吃什麽虧,而且老鬱不會讓她有事的。」


    「做為朋友,漪漪關心我,幫助我,而我卻什麽都不知道。」林雪吟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對陸清漪的關心不夠,「我真的很不合格。」


    「她不會怪你的,就是怕你擔心所以她才沒有說。而我是不想瞞著你,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夜霄不想她對自己的朋友一無所知,「我說出來也不是讓你責備自己的。你看有時間給她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就好了。亡羊補牢也並不晚。」


    「嗯。」林雪吟覺得夜霄說得對,「那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林雪吟心情這才有了一絲的舒展。


    她拿起手機找到了陸清漪的手機號碼,然後給她打了過去。


    她捏著手機,微抿著唇,而且手心裏微微潮濕出汗了。


    她有一絲的緊張地等等著電話那端接通。


    可是卻傳來了冰冷的機械女聲:「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接著便是一段英語……


    林雪吟本來渴望的眼神被失望給取代,她看向夜霄:「她的手機關機了。她是不是……不想理我的了?」


    「不會的,你們的友情會這麽脆弱?」夜霄反問她。


    林雪吟握緊手機,搖了搖頭,她確定陸清漪不是這樣小氣的人。


    「那就對了。」夜霄又說道,「我和老鬱這群朋友之間也是,從來都是無條件相信對方。所以你也要相信她不會這麽放棄你們的友誼。」


    林雪吟連聲說了幾個對。


    夜霄從沙發內站了起來:「好了,別多想了。我也要迴去了,你去醫院的話,順路送你過去。」


    「會不會太麻煩了。」林雪吟腦子裏轉一圈兒,沒想出來哪裏順路。


    「不會,走吧。」夜霄拿起皮夾克的外套穿上。


    林雪吟也去廚房拿了熬的湯,還有有包包便急急出門了。


    夜霄開車把林雪吟送到了醫院,林雪吟對他說了一聲謝謝後就要下車。


    夜霄卻叫住了她:「陸清漪隨老鬱今天早上最早的飛機去了歐洲,所以剛才你打電話是關機,別多想了。」


    林雪吟點頭,下車,沖他揮手:「你開車小心點。」


    林雪吟看著夜霄開車離開,這才轉身進了醫院。


    而在飛機的陸清漪這會兒有些犯困了。


    鬱霆舟要讓空姐取來了毛毯給她蓋上:「困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兒。」


    「嗯。」陸清漪點頭,眼皮越來越重了。


    她就依偎在鬱霆舟的懷裏,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更能輕鬆入睡。


    從上京市直飛到巴黎至少也要十二個小時,太漫長的飛行了,讓陸清漪的確有些承受不住地犯困。


    等到飛機落地時是下午的兩點左右。


    他們出了機場,有恆宇分公司的人來接機。


    對方是分公司的總經理親自來的,還替他們拿行禮:「鬱總好,鬱太太好。」


    鬱霆舟和陸清漪上了車,車上還有一名司機。


    他們入住的是巴黎半島酒店,位於特羅卡代羅廣場—帕西區地區。


    他們住的是花園套房,有一百多坪方,這個房間早在一個月前就替鬱霆舟訂好了,住一個晚上都接近差不多三萬,還要另付稅都是將近三千塊。


    天啊,也這太奢侈了吧。


    陸清漪進入套房時卻也被這樣舒適的地方給震驚了,配套設施很好,讓人有一種住在家裏的感覺。


    鬱霆舟讓陸清漪先去洗個澡,自己先整理一下。


    分公司的總經理放好行禮箱後:「鬱總,你看還需要什麽安排?還需要晚餐嗎?」


    「這個我們會自己安排,明天我要去開會,所以你安排一個司機帶我太太去巴黎轉轉,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一切都按她的要求辦。不要和我說no。還有人生安全最重要。」鬱霆舟現在最看重陸清漪的安全。


    他明天很忙,沒有時間去照顧陸清漪。為了避免她的無聊,所以給她安排一些項目,有人陪著自然最好。


    不過這裏是國外,他雖然不擔心想傷害陸清漪的把手伸得太長,但也不能吊以輕心。


    「是,我會安排。」那人道,「那你們鬱太太早些休息,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情請馬上通知我。」


    「嗯。」鬱霆舟點頭。


    那人走後帶上了門,鬱霆舟便脫下了黑色的長款大衣放下,開始整理行禮箱。


    那邊夜霄打來了電話,鬱霆舟騰出一隻手接起來:「事情查出來了?」


    「這件事情好像和楚文茜的確沒有關係,她最近的行蹤還有接觸過的人,打過的電話都排查了,沒有什麽異樣。」夜霄在那邊說道。


    「不是她那是誰?」鬱霆舟把襯衣掛好。


    「對方行事非常隱秘,那個號碼已經斷了線索,暫時還查不到是什麽人所為。」夜霄淡淡道。


    「夜霄,你的辦事能力退步了。」鬱霆舟撫著襯衣上輕微的褶子。


    「這隻是暫時的,結果不會讓你失望。」夜霄可不會承認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看你表現了。」鬱霆舟道。


    這時,陸清漪從浴室時出來,就看到鬱霆舟在掛衣服,而且還替她掛,讓她有些覺得失職了,畢竟她是妻子。他出差在外,她隨同而來,應該是她照顧他。


    「這些衣服我來掛就好了,你去洗澡吧。」陸清漪從他的手裏就要取過衣服。


    「我掛一樣的。」鬱霆舟沒有給她機會,「你去換件衣服,我帶你去吃東西。」


    飛機上的東西隻能填點肚子,但味道隻能將就了。


    陸清漪一路睡了許久,沒有吃多少東西,這會肯定是會餓的。


    「我……」陸清漪盯著他。


    「快去。」鬱霆舟催著她,但語氣卻是放柔的。


    陸清漪這才選了一套衣服去更換。


    而剛才鬱霆舟和陸清漪所說的話全傳到了夜霄的耳朵裏。


    「你在收拾行禮?」夜霄懷疑。


    「嗯。」鬱霆舟又拿起一件掛上,「有意見?」


    「不敢。」夜霄冷笑了一下,「傳聞中冷血無情的鬱總竟然會替女人掛衣服,說話還這麽溫柔,我都懷疑我的耳朵了。」


    「別人女人自然沒這個福氣,但這是我媳婦,我得寵著。」鬱霆舟仿佛是在炫耀一般,好像他有老婆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一樣,「有本事你也娶一個迴來寵著。」


    「……」夜霄無語,「我掛了,有消息再告訴你。」


    鬱霆舟這邊被夜霄給直接掐了電話,他把手機往衣櫃上一放,繼續快樂地掛衣服。


    他掛好衣服後便去浴室洗澡,十分鍾便好,換上了一套衣服,而陸清漪正好換了衣服化了一個淡妝。


    鬱霆舟穿上大衣,牽著她的手出了門,乘電梯往下到了酒店的餐廳區。


    他們坐了一個弧形的桌位,可以看到外麵的夜景,流光溢彩。


    服務員把菜譜拿來給他們二位點餐,鬱霆舟讓陸清漪點一些她喜歡吃的,然後他也點了一些。


    畢竟是晚上,陸清漪也沒點太多,她怕吃太多會長胖。


    女人還是要好好管理一下身材的,如果不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完了。


    「你這麽瘦,偶爾多吃一點也沒關係。」鬱霆舟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


    「我哪裏瘦了,該有的地方肉一點也不少。」陸清漪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挺滿意的。


    「的確,所以手感好。」鬱霆舟笑得那個邪魅。


    陸清漪知道他想到其他的地方去了,也硬撐著不讓自己有不好意思:「聯想可真豐富。」


    餐前甜點上來了,陸清漪就開始吃起來了。


    在這邊吃上正宗的法國美食,真的是別有一種味道,特別享受。


    鬱霆舟則倒上了紅酒,配著這些法國地道的美食,那是最佳組合。


    鬱霆舟也給陸清漪倒了一些,她盯著麵前的高腳杯,看著那柔潤的紅色酒液:「不是不讓我沾酒嗎?」


    「少喝點對皮膚好。」鬱霆舟舉起酒杯迎向她。


    陸清漪也舉杯和她輕撞了一下,然後飲下。


    他們兩人在這裏,安靜的餐廳裏,二人對視的眼眸裏情意綿綿,這樣浪費的夜晚真的可以成為彼此一生的迴憶。


    陸清漪酒量不好,沾酒自然就有些微醺了。


    鬱霆舟把她扶迴房間裏,陸清漪倒在床上時也連帶著把鬱霆舟給拉倒了。


    兩人女下男上,四目相對,陸清漪的眼眸裏像是有一層水一樣,溫柔蝕骨,格外勾人。


    她笑意盈盈地,雙手勾著鬱霆舟的勁頸子:「老公,怎麽有兩個你啊?」


    「你有兩個老公的話你能受得了?」鬱霆舟伸手去拉她的手。


    可是陸清漪卻拽住了他的衣領,把他給拉了下來,柔軟如果凍的唇瓣就吻上了他的薄唇,軟軟的,甜甜的,舌尖帶著紅酒的醇香。


    鬱霆舟也配合著她,深深的吻著她,把她的唇瓣吻疼,舌根吻得發麻。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她骨子裏的放縱,鬱霆舟與陸清漪吻得難捨難分,直到身體也糾纏在一起,燃燒起了熊熊烈火。而窗外,正飄著白雪,與外麵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清晨,陸清漪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有人吻了吻她的臉,說了一聲:「好好睡。」


    等她完全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鬱霆舟早已經離開了,去工作了。


    而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酸疼的厲害,可見昨天晚上真的是放縱過度了。


    她也迴想起自己的大膽,有些懊悔,但更是明白了昨天晚上鬱霆舟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把她給灌醉了好讓她拋下矜持,放下羞澀,主動出擊。


    鬱霆舟這個人真的太壞了,表麵上看上去清冷寡淡,一副高冷禁慾的模樣,其實在床上可完全不一樣,有多霸道兇猛就有多霸道兇猛。


    陸清漪感覺自己臉燙的厲害,趕緊起床去了浴室,捧起水龍頭的水就往臉上澆,想退去點熱度,這才舒服了點。


    她抬起頭來才看到鏡子上貼了一張便條,是鬱霆舟的字跡。


    上麵寫著她醒了之後出門會司機接待她,讓她一定要乖。


    陸清漪收拾了自己後,穿了白色的羽絨服,戴了一頂黑色的毛線帽便出門了。


    剛出門,門口有人向她鞠躬,差點嚇到了她:「鬱太太好,我是您的司機小張。鬱總吩咐了,一切都聽您的。」


    「哦。」陸清漪點頭,並道,「那今天就麻煩你了。」


    「鬱太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小張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鬱總訂了早餐,讓你出門前先吃早餐補充體力。」


    小張說這話很平常,可是陸清漪卻要想到鬱霆舟昨天晚上狠狠的壓榨了她,所以才讓她補充體力,讓她有些繃不住。


    她努力淡定,然後跟著小張去了餐廳。


    早餐很豐富,她一個人吃不完:「小張,你也吃點。」


    「鬱太太請慢用。」


    陸清漪隻好一個人吃著,吃飽了也剩了許多。


    然後小張帶她去了巴黎著名的的羅浮宮,艾菲爾鐵塔,塞納河……最後她去了香榭麗舍大街,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卻意外遇到了一個人,非常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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