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霆舟和陸清漪到夜色雲霄的時候,隻要芮坤一個人到了。


    「隻要芮醫生一個人嗎?」陸清漪看著正搖晃著高腳杯的芮坤,環視了包廂一圈。


    「少辰在國外正忙著,說不定給我們帶個金髮美女迴來。」芮坤話裏盡是調侃。


    「喲,這話酸的。」包廂門被推開,慕祁風正好趕到,「阿坤,是你有這種想法吧?「夜霄這裏應該有金髮美女,讓他給你帶兩個上來。」


    「別別別……我可消受不了。」芮坤有些緊張在擺了擺手,不敢接受,便扯開了話題,「蕾蕾呢?沒有和你一起?」


    「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蕾蕾了,看來她和慕總正談得如膠似漆,所以都不找我了。」陸清漪也順勢打趣著。


    「漪漪,胡說什麽!」這邊,還在門外有夏心蕾隨即就走了進來,還輕瞪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陸清漪,「是你結婚後隻顧著和大哥恩愛了,哪還想得起我啊。」


    慕祁風則牽起了夏心蕾的手,她剛才還有一些不適應以慕祁風女朋友的身份來參加聚會,這下倒大方了。


    「我們和你大哥哪比得上你們處於熱戀之中。」陸清漪道。


    「我……可沒答應他什麽。」夏心蕾有些心虛地掙開了慕祁風的手,往陸清漪的身邊一坐,「哪是什麽熱戀。」


    慕祁風也不生氣:「隨你怎麽說都好,隻要別人都認為你是我慕祁風的女人就好了。」


    「誰是你女人,我們可還沒有——」夏心蕾一時急於反駁,所以有些口無遮攔,但也及時住口,但有些信息可也透露出來了。


    夏心蕾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說了這麽愚蠢的話。


    芮坤挑眉,笑得饒有興趣,故意這麽一問:「你們沒有什麽?」


    「沒……沒什麽。」夏心蕾搖頭,埋怨自己怎麽這麽嘴快。


    「阿坤你是醫生,怎麽有一顆這麽八卦的心?」慕祁風知道他是唯恐天下不亂。


    「不過就是想關心你們而已。這也是我做為醫生的職業反應,怎麽是八卦呢?」芮坤替自己辯白,「蕾蕾是想說和你沒有上\床吧?不會是祁風你身體有問題吧?不如到我們醫院好好地做一個全麵檢查。這樣大家都能幸福。」


    「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要瞎操心什麽。」慕祁風看向鬱霆舟,「老鬱,這事兒你不管管?」


    「成人的事情我管不了。」鬱霆舟可不是居委會大媽有一顆什麽都要管的熱心腸。


    「這種事讓老鬱去管……阿坤,你確定不是在坑老鬱?」一直沉默的夜霄終於開了口。


    「就是,老鬱管好自己的老婆,我和蕾蕾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慕祁風覺得夜霄說得對。


    鬱霆舟端起桌上的紅酒:「不是說吃飯嗎?餓了。」


    「就在旁邊新開的餐廳我定了一桌試試,走吧。」夜霄拿起外套起身,帶著大家一起離開。


    然後許久未見的夏心蕾和陸清漪則手挽手的在一起,兩閨蜜說著悄悄話。


    被冷落的是鬱霆舟和慕祁風。


    夜霄說的這家是新開的火鍋店,新開張正在打折,聽說是某些明星合開的,價格並不便宜,但菜品這些是真的挺好。


    而且大家一起吃火鍋氣氛會很熱鬧。


    「老鬱,你怎麽能讓梁子韻那麽蹦達,欺負我家漪漪。」夏心蕾剛和陸清漪講了這件事情,「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東西!」


    「已經讓程鋒處理了,會找到證據的。」鬱霆舟夾了精品牛肉到陸清漪的碗裏。


    「明明是她恨不得一口把你吞掉,卻反咬漪漪是小三,破壞別人的感情和婚姻都能都這麽理直氣壯。」夏心蕾替陸清漪打抱不平,她握著好友的手,「漪漪,咱不怕她!」


    「我幹嘛怕她?」陸清漪輕柔淺笑,說得很有霸氣,「我才是鬱太太不是嗎?」


    「就是。」夏心蕾點頭贊同,「咱要有正宮娘娘的氣勢,看她就像看跳樑小醜一樣。況且還有我這個替你們做證,絕對不能讓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得逞。」


    「下次若是讓我遇到了她了,我絕對不會讓她好看。」夏心蕾很講義氣,「欺負你就是欺負我夏心蕾。」


    「欺負你夏心蕾就是欺負我慕祁風。」慕祁風把話接了過去,語氣裏都透著寵溺。


    夏心蕾看他一眼,沒多說什麽,但心裏總有那麽一絲的感動。


    「狗糧又來了。」芮坤無奈嘆氣,端起了啤酒撞了一下桌麵,「來來來,喝酒。」


    眾人碰杯,喝了杯裏的酒。


    夜霄剛放下啤酒杯,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林雪吟。她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嗎?


    夜霄看了兩秒後便起身到外麵安靜的地方接起了電話,對方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夜先生,你……你在夜色雲霄嗎?」


    「在和朋友一起吃飯。」夜霄迴頭看了一眼一桌子的朋友們,「陸清漪也在,你要過來嗎?」


    「清漪也在啊……」林雪吟覺得自己現在沒臉見朋友,「我在上班,就不來了。」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夜霄直覺她有事。


    「沒……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你,我這個月可能還不了你的錢了。我再過些時候還給你好嗎?我到時一定還上,絕對不會賴帳的。」林雪吟說得很緊張,又很認真,「你能相信我嗎?」


    夜霄輕勾了一下唇:「沒事,我不著急用錢。你什麽時候還我都成。我也相信你。」


    「謝謝你。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林雪吟心裏的大石頭落下,鬆了很長一口氣。


    夜霄收好手機,轉身迴到了桌位,和朋友一起又開始喝起來了。


    和朋友結束飯局後,鬱霆舟和陸清漪被沈之意的電話叫了迴去。


    陸清漪沒有喝酒,所以她開的車,迴到了鬱宅。


    夫妻兩人一進客廳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尋常。


    本來是去爬山要晚上才迴來的鬱長空和沈之意,還有鬱澤柔和卓秉獻都在家裏。


    而且鬱澤揚和譚思淩,鬱澤澔,甚至是剛隨他們一起出院迴家的梁子韻都在,還有卓英鴻。


    除了年紀小的鬱靜儀和一直有月嫂帶著的才剛滿月的鬱晉飛兩姐弟不在。


    鬱家的人都在場了,而且鬱長空的臉色並不好看。


    「爸,出了什麽事,這麽急著要我們迴來。」鬱霆舟扣緊陸清漪的手,他擔心的是今天的新聞。


    「馬上你就會知道了。」鬱長空深吸一口氣,目光抬起來,看向客廳入口處。


    眾人也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


    幾分鍾之後,胡美莉和楚文茜母女出現了。


    卓英鴻看到楚文茜的那一刻,臉色劇變,目光收緊,手掌也握成了拳。


    她怎麽來了?她到底來做什麽?


    他的心都在劇烈的顫抖,他真怕楚文茜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你們來做什麽?」卓英鴻第一個開口,語氣裏有責備。


    楚文茜卻並不在意,沖麵色冰冷的他溫柔一笑:「我來是想給你幸福的。」


    什麽?


    眾人不解,都紛紛看向楚文茜,一時不明白她這話裏是什麽意思。


    「楚小姐,請自重。」卓英鴻與她之間仿佛陌生人一般,「這裏是鬱家,不是你可以胡亂撒野的地方。請你迴去。」


    卓英鴻現在就想在楚文茜沒有生事之前把她給趕出鬱家,否則她一張口亂說就會毀了他,毀了他現在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


    「我送你出去。」卓英鴻上前,一把扣住楚文茜的手,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楚文茜卻掙紮著:「我不走,你放開我。」


    卓英鴻卻不放手,拽著楚文茜往外。


    「卓英鴻,你放開我女兒,你憑什麽趕她出去!」胡美莉則看不下去了,責備著他的行為。


    然後她又看向了鬱長空:「鬱老,您說句話啊。」


    「英鴻,放開她。」鬱長空這才淡淡道。


    「外公,她來鬱家不會安好心的。我把她帶走是不想你心煩。」卓英鴻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我說放開她。」鬱長空聲音還算溫和。


    卓秉獻也站在鬱長空這邊:「英鴻,你外公的話沒有聽到嗎?放開楚小姐。」


    卓英鴻沒有辦法,微微鬆了一些力道,楚文茜便輕易地掙開來,然後來到了鬱長空的麵前。


    「鬱老,我和英鴻交往了三年多,現在我懷了他的孩子,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求您為我們母子做主。」楚文茜便在鬱長空的麵前直直的跪了下去,拜倒在地。


    這個消息像是一個重磅水雷一樣在深水裏炸開來,水浪飛濺起來。


    鬱澤柔和卓秉獻都因此而白了臉,他們沒想到卓英鴻竟然會出這樣的紕漏。


    難怪在爬山的時候鬱長空接到了一通電話後,趕緊就迴家了。


    那麽那一通電話應該是楚文茜或者她的母親打來的,才會讓鬱長空改了主意。


    卓英鴻長這麽大,他的感情生活他們知道的很少,他不主動說,他們也不主動問,就算是問了,他也隻是說得模糊。


    他們沒想到卓英鴻竟然和楚氏集團的千金交往,並且還珠胎暗結了。


    鬱澤柔的身體不好,有些急,跟著有些暈眩了起來。


    卓秉獻適時的伸手扶住了她:「別急,事情總會弄清楚的。來,我扶你坐下。」


    鬱澤柔被扶坐在了沙發內,她擰緊了眉,隻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英鴻,楚小姐說的是真的嗎?」鬱長空一雙含著威嚴的眸子緊盯著一直站在原地,像是雕像一樣的卓英鴻。


    卓英鴻有些僵硬地動了動身體:「外公,您聽我說,我和楚文茜早就分手了。我不可能娶她——」


    「那就是真的了?」鬱長空讀取出重要的信息來。


    「外公,我們分手後就再也沒有在一起過,至於孩子……」卓英鴻後麵的話沒說,但意思很明顯,至於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還不能完全確定。


    「那就做親子鑑定。現地胎兒也能做了。」鬱長空如此道。


    「外公,我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我們在一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卓英鴻不想接受楚文茜,所以做不做dna鑑定也並不重要。


    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與楚文茜劃清楚界線,爭取自由。


    「鬱老,鬱家名門,我想您一定會給我們母子一個滿意的答案。」楚文茜很會說話,把鬱家的名譽搬了出來,「我可憐的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沒有一個溫馨的家。孩子他什麽都不知道,何其無辜!我隻想他在父母的陪伴下健康平安的長大就好了……」


    楚文茜把自己放在了卑微的地位上,表現出是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形象。


    她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孩子,也不過是想用孩子當作籌碼,來贏得同情。


    的確,這樣的女人也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同情,得到加分。


    鬱長空花白的眉毛微擰,覺得頭疼。


    而胡美莉又在施壓:「卓英鴻,得了便宜就不想負責了嗎?你還是男人嗎?你就算不滿茜茜,可孩子是你的親骨肉,你也忍心不要嗎?況且茜茜為了你已經改了很多,她一心為你,愛你成癡,對其他的追求者從不上心。在你還是一普通上班族時就對你不離不棄,現在成了鬱家的人,倒是拋棄茜茜不手軟啊。」


    「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麵,我就不該任由茜茜和你交往,否則也不會害得茜茜未婚先孕,還要被你嫌棄。卓英鴻,你摸摸你的良心,對得起茜茜嗎?」


    「媽,別說了。是我不夠好,是我的錯,可是我愛英鴻……我從來不後悔和他在一起過。」楚文茜眼裏含著淚水,濕潤了眼角。


    胡美莉蹲下身去,也是眼含熱淚,一邊幫女兒擦著眼淚:「你就是一個傻子,大傻子啊!都這樣了,還說什麽愛?能讓你活得有尊嚴嗎?」


    楚文茜內心一酸,淚水掉得更是厲害了:「媽,在愛情裏誰又不犯傻呢?就算我傻,可也覺得幸福。」


    胡美莉看不下去了,恨自己的女兒如此的不爭氣。


    「鬱老,你看我家茜茜就是這麽一個死心眼兒。希望您老可以成全她,可憐可憐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你的一句話就是他的一條命啊!」胡美莉替女兒求情,也是無比強大的逼迫。


    沈之意看到鬱長空也煩心,也說了句話想解圍:「楚太太,這件事情急不來,不如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


    「鬱太太,茜茜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照卓英鴻這個態度再商量下去恐怖肚子也遮不住了。我們楚家也丟不起這個臉!」胡美莉很是替女兒不值。


    鬱長空把話題拋給了大女兒和女婿:「你們怎麽看?」


    卓秉獻看著一直沒說話的鬱澤柔,小聲問她:「小柔,你有話要說嗎?」


    鬱澤柔搖了一下頭:「是我們對他的關心太少了。我很自責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這件事情……」卓秉獻頓了一下道,「交給爸處理好了。」


    鬱長空又看向卓英鴻:「英鴻,你想怎麽做?做為一個男人是不能逃避自己的責任的。」


    「外公,我知道。可是我辦不到!我不會娶楚文茜的。」這就是卓英鴻的決定。


    他寧願被鬱長空責罵,被父母責備,也不想將錯就錯。


    他已經錯了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


    「卓英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家茜茜是眼瞎了才會選了你!」胡美莉一腔憤怒,然後去拉楚文茜,「人家都不要你了,還賴在這裏做什麽,我們走。與其求別人,不如自己爭氣點!才為會被人看輕。」


    「媽,我不走。」楚文茜依然堅持。


    「不走,難道繼續在這裏犯賤!」胡美莉心裏也不好受。


    「是!」


    話一落,胡美莉一個耳光就向楚文茜扇了過去,打得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一般。


    「我看你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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