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漪急忙上了樓,跑進了臥室裏,正看到芮琿把細細地銀色吊針紮入鬱霆舟帶著不健康的蒼白的肌膚手背裏。


    這一針明明是紮在鬱霆舟的手背上,陸清漪卻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也被紮了一針一樣疼。


    「芮醫生,他……怎麽樣了?」陸清漪走到床邊,看著閉著眼睛的鬱霆舟,好像有些難受的樣子,眉心緊緊的擰著。


    「嫂子來了。」芮坤把液體調好,「高燒39。8度了,他今天竟然還去上了一天班都不去看病,否則也不會因為拖延而燒得這麽厲害。」


    沒去看病?陸清漪眨了兩下眼睛,又看了一眼鬱霆舟,他始終閉著眼睛。


    她不是讓他去看病了嗎?不是還有藥為證明嗎?


    「是我疏忽了,那還需要注意些什麽?」陸清漪知道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而是要照顧病人。


    「你隻要陪著老鬱就好了。」芮坤收拾好東西,「今天有三組藥,換藥時叫我,或者有問題都可以叫我。今天我會留下來過夜,就在客房裏。」


    芮坤不放心鬱霆舟,家裏又沒有一個懂醫術的,所以他隻好留下來了。


    「中醫主張用發汗的辦法,發汗能把細菌病毒表出來的辦法,讓他喝點開水或者稀粥,以滋養汗源,同時蓋上被子捂一會兒,出汗透後可以洗個熱水澡,也可以用毛巾把身體擦幹。」芮坤交待著,並對陸清漪道,「所以今天晚上就要辛苦你了。」


    「沒事的。」陸清漪搖頭,「其實是辛苦芮醫生了。」


    「我就是換藥拔針,沒有你這個陪床的辛苦。」芮坤看了一眼鬱霆舟,「那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了。」


    接著芮坤,常伯和常嬸他們就出去了,偌大的臥室安靜了下來,也隻剩下陸清漪和鬱霆舟。


    陸清漪坐下來守在床邊,看到他蹙著的眉心:「很難受嗎?」


    鬱霆舟沒說話,他是沒心情說話。


    他一年到頭難得生一次病,一生病就倒在床上,渾身都覺得有些痛。


    「晚上吃飯了嗎?藥呢?」陸清漪繼續追問,「今天不讓你去看醫生嗎?誆我沒去看吧?難受的是自己吧?」


    「我是病人,可以少說兩句?」鬱霆舟覺得這會兒腦仁兒疼。


    「想我少說兩句可以,但得乖乖聽我的話。」陸清漪這才放下還背在肩上的包包,起身。


    鬱霆舟伸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做什麽?」


    「下樓。」陸清漪又補了一句,「馬上就上來。」


    她輕撥開鬱霆舟的手,然後轉身離開。


    陸清漪匆匆下了樓,常嬸在哄著貝爾睡覺,看到陸清漪匆忙的身影進了廚房,便也起身跟了過去:「太太,有什麽需要嗎?」


    「我想給他熬點粥。」陸清漪尋著小鍋。


    「今天有熬粥,我幫你盛。」常嬸便洗了手,拿碗,舀了一碗粥後,用微波爐溫熱。


    陸清漪把稀粥和一杯開水放在托盤上,然後端上了樓。


    陸清漪把稀粥和水杯都放在了床頭:「吃點粥,然後吃藥。」


    「沒胃口。」所以今天晚上他也沒吃什麽,就上樓休息了。


    「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吃一些墊著胃才能吃藥。」陸清漪端起稀粥,「病人就該聽話,吃了粥,吃了藥,發了汗你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鬱霆舟對上陸清漪那雙清澈的眼眸,裏麵浮著的是擔憂。


    看在她這麽關心自己的份上,他也不好拂她的好意,就算嘴巴裏沒味,甚至有些苦,但還是依了她。


    她送上一勺到他嘴邊,他張口吃下,她眼底的笑意像一層層的漣漪蕩漾開去。


    就這樣,她一口一口的餵他,那碗粥很快就見了底。


    這讓陸清漪很是滿意:「休息一下,再吃藥。」


    陸清漪去了浴室,盛了一盆溫水過來,把裏麵幹淨的毛巾擰幹,細心體貼地替鬱霆舟擦臉,擦手。


    他的肌膚很滾,她握著都覺得有些灼人。


    「用溫水擦擦可以帶走些熱度,這樣會舒服一些。」陸清漪隻是想他不那麽難受。


    二十分鍾後,陸清漪又讓鬱霆舟吃了藥。


    陸清漪看了一下時間,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是十點過了:「你睡吧,我在這裏陪著你。」


    「今天晚上你睡客房吧,我怕有病毒會傳染你。」鬱霆舟這麽強健的身體都病倒了,他有些擔憂陸清漪這小身板沒法對抗病毒。


    「房間這麽大,那邊的窗戶開著通風,不會有事的。」陸清漪也覺得自己沒這麽嬌弱,「要不我再喝一包沖劑預防一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你在這裏晚上會睡不好。」鬱霆舟的聲音在生病的狀態下越發的低沉暗啞,更是帶著迷人的蠱惑一般,讓人聽著覺得特別的蘇。


    「反正我就是要在這裏陪著你。」陸清漪的態度堅決,「你就放心休息吧。別多想了。」


    陸清漪把臥室裏的燈都關了,隻餘床頭那盞落地的復古燈,燈光朦朧,透著淡淡的暈黃,輕柔不刺眼,比較適合人安睡。


    陸清漪去洗了澡,然後坐在床邊,守著他。


    可能是因為他吃了藥的原因,很快就睡著了,傳來了輕薄了均勻的唿吸。


    讓芮坤換了兩次藥,直到拔針,已經是晚上一點過了。


    「嫂子,這下你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芮坤用一一條膠布粘了一團棉花在鬱霆舟手背的針眼處,「辛苦你了。」


    「隻要他能好起來就不辛苦。」陸清漪伸手去摸了一下鬱霆舟的額頭,好像沒有剛才那麽燙了。


    「不過還是要麻煩你替他監測一下體溫。」芮坤指了一下床頭上放著的溫度計。


    「嗯。」陸清漪點頭。


    陸清漪又用溫水替鬱霆舟擦了一下肌膚,然後替他量了溫度,溫度降了下來,她抹了一下額頭的細汗,覺得欣喜。


    陸清漪忙完後就趴在了床邊上睡著了,五點半的時候,鬱霆舟睡醒了一覺,借著淡淡的光線看到陸清漪就這麽睡在了床邊,她麵容恬靜而甜美,卷翹的長長的睫毛投下的絲絲陰影落在白淨的肌膚上,是那樣的動人。


    他伸手,用手掌輕揉著她的發頂。


    他掀被起身,去了浴室迴來,彎腰把陸清漪從床邊上抱了起來,這一抱,把睡得並不安穩的陸清漪給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鬱霆舟那雙深邃的眸子,見他抱著自己,就急了:「你還生著病呢,快放我下來。」


    她本能地伸手拽著他的睡衣,鬱霆舟瞳仁中的仿若情意溫柔,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蠱惑:「睡床上舒服一些。」


    他們離得很近,唿吸都輕灑在彼此的肌膚上,這讓陸清漪有些心跳加快。


    她躲著他的目光:「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量一下體溫吧。」


    陸清漪伸手去推拒他,想拉開距離,可是被他輕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她本能拽著鬱霆舟睡衣的手,因為他的下放作用,也因為她的緊張一個用力,他原本就係的鬆鬆的睡衣結順勢就鬆開了,露出一大片精實的肌理,性感的腹肌與人魚線,吸引了她的視線,也滾燙了她的唿吸……


    她不知道自己的視線該往哪裏放,所觸目之處都是他健美的身材,她真是無處可躲:「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樣的狼狽,讓她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故意的也沒關係。」他的話帶著一份說不清的意味,他的眼底也染上了厚重的色彩,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占有的慾念。


    她看得清楚,也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麽,可是她卻被他的目光鎖定,她的身體卻做不出任何抗拒的舉動。


    鬱霆舟見她沒有明顯的抗拒的意思,便低頭而來,壓上她的薄唇,溫柔纏繞在她嬌軟的唇瓣上。


    她承受著他溫柔的吻,任他在她的唇齒間翻天覆地,她被吻得意亂情迷。


    她身體裏的力氣在一點一點流失,她的手指輕扣在他的肩頭,想要借力讓自己撐住,否則真要軟成一灘水了。


    唇齒間失守間腦中裏也開始漸漸空白。


    他做什麽,她便跟隨,他要什麽,她也無力拒絕……陸清漪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智在瓦解成塵。


    鬱霆舟的薄唇離開她的紅唇,看著她在胸口起伏喘著氣,一雙水霧瀲灩的眸子像是清晨的小鹿那般稚嫩的眼神,最最勾人心魂。


    他覆身上來,他壓下來的重量,讓陸清漪明確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渴望。


    這一段時間他都很努力地克製自己,配合著她,縱容著她,他說過不會免強她,可他畢竟是成年的正常的男人,忍一次兩次,十次都可能,可一忍再忍,那道克製的底線就越發得薄弱了。


    他這一次不是想強迫她,隻是想引誘她,如果能換來她的主動,那便是最好的。


    她紅唇微啟:「你……你還發著燒,不能亂來。」


    「發汗有助於緩解病情,適當的運動更容易發汗,這樣也好得快,鬱太太你說是不是?」鬱霆舟每個個字都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沙啞的聲音有一種讓人心甘沉淪的魔力,衝擊著陸清漪的耳膜,讓她渾身發軟,指尖更是扣緊了他的肩胛處。


    她覺得自己被他給操縱了,甚至抬起了手臂去圈住了他的頸子。


    陸清漪這樣的主動,讓鬱霆舟的深幽的眼潭掠過一絲的驚喜,他像是得到了她的鼓勵一般,再一次重新吻上她的唇,深深地吻著……和唿吸滾燙的溫度仿佛要將她燃燒殆盡。


    這個男人撩\撥人的方式厲害得讓人心癢難耐,難以把持……


    就算現在她想要停止,也停止不了,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那些未知的一切,他將帶她一起去認識。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鬱霆舟能感受到她本來發軟的身體開始漸漸的緊繃,便柔聲安慰著她。


    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次,他自然會百般小心。


    他很溫柔,生怕會傷到她一般,可是她卻沒由來身體不僅僵硬,還開始了顫抖。


    他依舊吻著她,想讓她放鬆,另一方麵還是在約束自己的動作不能太重,約束那隻蟄伏太久的慾念之獸,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釋放出自己的熱情,就怕會嚇到她,那麽一切就前功盡氣了……


    如此一來,鬱霆舟已經大汗淋漓,全身發汗了。


    而陸清漪也在鬱霆舟溫柔中裏完全放開了自己,她身體也仿佛著火般燃燒了起來,肌膚的滾燙好像發燒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他。


    鬱霆舟唇角溫軟,喉結滾動,深色的眼瞳裏,欲色已經鋪天蓋地而來,淹沒了他最後的理智。


    極盡柔情之後,一切如水到渠成一般,她就在他的懷裏,盡放國色天香之姿……她的美,妖嬈得讓他驚艷,完全移不開眼睛。


    她的整個世界仿佛就這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一個他,身體燃燒起來,靈魂則沉淪不眠……


    而他的身心都被陸清漪填滿,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滿足。


    陸清漪被鬱霆舟抱在懷中,兩人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汗岑岑,黏糊糊的,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


    「終於發汗了,多謝鬱太太成全。」鬱霆舟卻覺得酣暢淋漓,一身輕鬆。


    陸清漪麵頰滾燙如火,他剛才哪裏像病人,生龍活虎得極了。


    而他們就這樣從名義夫妻有了肌膚之親,她也被他從一個少女變成了少婦。


    她覺得這好不真實,卻又那麽真實,真實得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以及身體上的疼痛。


    為都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成了他有名副其實的妻子。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陸清漪隻想轉移話題,現在此時不適合談論這件事。


    「再躺一會兒,等汗全發透了再去。」鬱霆舟雙將她抱在懷裏沒有鬆開的意思,「你再睡會吧,我一會兒抱你去。」


    許是陪床的疲備了,也許是第一次有些縱情過度,所以身心都累,陸清漪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淺淺而語,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等陸清漪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而且還是在鬱霆舟的懷裏。


    她一睜開眼對上鬱霆舟近有眼前的俊顏,視線掃過他肩胛上的指痕,陸清漪就立即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禁不住麵頰燙如火燒,滿眼的羞澀,不敢去看鬱霆舟。


    鬱霆舟一個輕吻落在陸清漪的額頭上:「鬱太太這是發燒了嗎?這麽燙?要不要也運動運動發發汗?」


    「我……我沒有。」陸清漪咬唇,臉上更燙了。


    「那怎麽這麽燙?」鬱霆舟潭裏笑意盎然,越是看她這樣越是起逗她。


    「我害羞不行嗎?」陸清漪輕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就屬他鬱霆舟了。


    「行行行……」鬱霆舟笑出了聲來,聲音洪亮,看來燒退得差不多了,聲音都不啞了,「鬱太太想怎麽樣都行。」


    鬱霆舟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柔情,親吻再次落下,壓住她的紅唇,想要一再品嚐。


    唇舌糾纏,陸清漪也再次臣服於他高超的吻技之下,承受著鬱霆舟逐漸瘋狂的吻,心甘沉淪……


    鬱霆舟忍耐著這份衝動離開她的唇:「還難受嗎?」


    陸清漪自然知道他問什麽,因為他的手已經往她不舒服的地方輕揉了兩下。


    她扣住他的手,不想他內疚:「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不都會這樣嗎?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抱你去洗個溫水澡緩解一下。」鬱霆舟起身,穿上睡袍。


    陸清漪也快速地套上睡衣,便先去浴室放水在浴缸裏。


    趁他離開的這個時候,陸清漪也拿過睡衣穿上,想要下床,可是心一急,赤腳踩在地毯上時,腳上無力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鬱霆舟出來時看到此景,大步過來,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陸清漪靠在他的懷裏:「你雖然退了些燒,但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我自己可以的。」


    「我自己的女人我還能抱得動。」鬱霆舟將她抱往浴室。


    他的女人……陸清漪微微抿了唇角,怎麽有那麽一點點的欣喜浮上心尖上。


    鬱霆舟將她抱到了浴室裏,讓她坐在浴缸邊緣上,伸手想幫她脫睡衣。


    「我可以自己來。」陸清漪握住他的手。


    雖然他們已經親密有加了,但是才第一次,她還是很不習慣在他麵前完全展現自己,還是會有羞怯之情,這也是人之常情,她需要更多的時間。


    「多幾次就會習慣了。」鬱霆舟還是尊重了她,鬆開了手,「那有什麽事就叫我。」


    「嗯。」陸清漪點頭,不去看他。


    鬱霆舟轉身離開,帶上了門。


    陸清漪看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這才鬆了一口氣。


    夫妻之間不該因為這樣的事情關係更近一步嗎?為什麽她卻覺得她更不敢麵對他了?


    腦子裏真的是一團亂,昨天晚上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而然就發生了,她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


    放在以前她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的婚姻竟然還是突破了這一步……以後怕是越是糾纏越是不清了。


    可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問她,你想和他理清關係嗎?


    當然是不想!


    這麽一個大膽的想法就這樣從腦子裏硬硬地躥出來,占據了她的思維。


    這樣的想法連她自己都嚇到了,她什麽時候對鬱霆舟有這麽強的占有欲和依賴感了。


    她抬手拍著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再多想,脫下了衣服,沒入浴缸裏,隻餘一個腦袋在外麵。


    她閉著眼睛享受著溫水的溫暖輕撫在肌膚上,好像真的是有鎮痛的作用一樣,讓她覺得很舒服。


    不知道泡了多久,浴室的門被人敲響:「清漪,洗好了嗎?」


    「好了。」陸清漪聽到鬱霆舟的聲音,放鬆的精神又緊繃了起來。


    她自水裏坐起身來,視線看向門板處:「我……在穿衣服了。」


    「我等你一起吃早餐。」鬱霆舟聽到她的聲音就放心了,就怕她在裏麵睡著了發生意外。


    陸清漪便匆匆起身,用幹淨的浴巾擦幹身體,套上睡衣出來。


    鬱霆舟已經洗澡換好衣服,灰色的居家服,帥氣而年輕。


    陸清漪也去挑了衣服,鬱霆舟拿了一套和他身上一樣的衣服給她,款式顏色都是一樣的。


    她換上後,兩人穿的起來像情侶裝。


    鬱霆舟沒有半分不自然,牽起她的手要帶她出了臥室。


    陸清漪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掙開他的手,走到了床邊,拿起床頭放著的那個溫度計。


    鬱霆舟跟過來,還以為是什麽,結果是拿溫度計:「幹嘛?」


    「芮醫生說了要監測你的體溫,昨晚都一點過給你量過,這麽長時間沒量了,看看降了多少。」陸清漪把溫度計的藍色的帽兒取下來,甩了甩,遞給了鬱霆舟。


    「我這好得差不多了,不用量了。」鬱霆舟道。


    「不行,一會兒芮醫生問我,我怎麽答?」陸清漪不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沒照顧好你。」


    「這不是有我嗎?我來答。」鬱霆舟攬下來。


    「不行。」陸清漪堅持。


    鬱霆舟沒辦法,隻好把溫度計放到了腋下,陸清漪認真地計算時間,5分鍾後取了出來,陸清漪就接了過去,舉起來看上麵的溫度,顯示的是37。8,已經降很多了。


    「這樣可以放心了吧。」鬱霆舟取過她手裏的溫度計裝好,「走吧。」


    陸清漪和鬱霆舟一起下了樓去,剛到一樓,貝爾就沖了過來,衝著陸清漪搖尾巴尖尖立起的三角耳,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嬌小的身子,可愛極了。


    「快去吃你的飯飯,我填了肚子再和你說。」陸清漪往餐廳而去。


    貝爾卻跟著她跑過去,陸清漪坐下,貝爾就趴在她的腳邊,很乖巧。


    芮坤正喝著粥,看向鬱霆舟和陸清漪:「看樣子,老鬱的高燒退了。」


    「我退燒全是鬱太太的功勞。」鬱霆舟取了一顆水煮蛋剝著。


    陸清漪覺得這話一語雙關的味道,讓她第一反應就是想到發汗。


    陸清漪覺得自己都要產生心理陰影了,她在桌下,一腳向踢向身邊的的鬱霆舟,不想他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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