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漪卻因此而心跳如擂鼓,心虛得越加厲害了。


    可是她可真沒有想過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鬱霆舟,而且她就算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


    「陸清漪是嗎?」鬱霆舟卻突然湊近,雕刻完美的俊顏就近在眼前,臉上都是他鼻息間的濕熱。


    因為鬱霆舟現在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感覺到他的長睫掃過她臉頰肌膚泛起的刺癢,還有在他的深瞳裏那個看似平靜卻有些驚慌的自己,像是小醜一樣。


    而他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濃烈得幾欲讓她暈眩,臉蛋灼燒了起來,有一種曖昧的氣氛在漫延……


    「那個……」陸清漪正襟危坐得快窒息在這樣的氣息裏,想找著話題跳過去。


    可是下一秒,鬱霆舟突然退開身體,然後推開車門而去。她看著他繞過車頭走到她這邊,拉開車門,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從車上拽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邁開大步往半島酒店裏走去,拖著身後的陸清漪。而她隻能小跑著才能跟上他那一米二以上的大長腿邁開的步伐。


    她一路的跌跌撞撞,直到進了酒店房間,被鬱霆舟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陸清漪才迴過神來。


    鬱霆舟站在床邊,倨傲地盯著她,退下了西裝,一邊用那骨節均勻的手指扯下了領帶。


    看著他如此做為,陸清漪掙紮地想從床上坐起身來。可是卻不及他的動作快,他已經欺身而來,扣住她的兩隻手腕高舉於頭頂,他的雙腿則跪在她的身體兩側,禁錮著她,居高臨下,仿佛王者。


    「陸清漪,敢帶壞蕾蕾——你說我要怎麽懲罰你?」鬱霆舟冷眸緊盯著她,迷人的聲音裏暗含著薄怒之意


    「我帶壞蕾蕾?」陸清漪咬唇,替自己得道辯解,「我沒有。」


    「你敢跑來逼我娶你,你還有什麽做不出來?」鬱霆舟似乎已經認定了她的不良罪行,「近墨者黑!」


    陸清漪的羽睫輕輕顫動,水氣浮起,很是委屈:「對,是我跑去求你娶我,我虛榮,我不要臉,我一肚子壞……但我就是沒有想過帶壞蕾蕾。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害誰我也不會害她!」


    她不管自己的名聲如何不好,不管在他的眼底是怎樣的不堪,但這個鍋她不背。


    她在下,緊緊地盯著上方的他,眼底倔強。


    真話,抑或是謊言,他一聽便知。


    「如果說我真想壞誰——」陸清漪掀睫揚眸,無懼地對上他比這夜色還深冷的眼眸,「那個人就是你,鬱先生。可是你總不給我機會……」


    他的薄唇勾出魅惑的弧度,吐出讓女人蘇軟的聲音:「你知道什麽是結婚嗎?」


    「就是男人和女人成為合法夫妻,受法律保護。」陸清漪微微吞咽了一下,微顫著紅艷的唇說著。


    「其實就是彼此合法免費睡覺。」鬱霆舟墨色的眼底戲謔色彩分明,卻依然清冷得讓人感覺寒意入骨。


    「這個……其實鬱先生如果不願意履行夫妻義務,我自然不會勉強的。」陸清漪的臉上堆著明媚的笑,想要化解此時的尷尬。


    開玩笑,她雖然做好了犧牲婚姻的打算,可沒想過要把自己的人也賠進去。


    況且像鬱霆舟這樣高貴的男人,他想要真正睡的女人也不可能是她。


    這一點她有自知之明的。


    就像對於鬱太太這個身份,她現在也隻是想借來用用而已,終究還是會還迴去的。


    「嗬!還想不勞而獲?」鬱霆舟嗤笑一聲,笑她的幼稚和無恥吧。


    「我不是……我隻是在為你考慮。」陸清漪一雙明眸睜得大大,搖頭,很是無辜。


    「既然想睡我,不必下藥,我親自送上門。」鬱霆舟凝眸盯著的陸清漪。


    這樣突如其來的巨大變化讓陸清漪久久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你……這是要免費給我睡?」


    她的聲音裏更多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鬱霆舟挑眉,長指指尖輕挑著她的下巴:「怎麽?很意外?睡一次換個鬱太太的身份於你而言不是很劃算嗎?」


    「能和鬱先生春風一夜我當真是無比榮幸,隻是……我是基督教徒,是不可以發生婚前性行為的,所以……」陸清漪眨巴著一雙水嫩的眸子,十分的無奈又惋惜。


    「所以現在慫了?」鬱霆舟才不會信她的胡謅。


    「當然不是……基督教徒結婚後就可以——」


    「滿口謊言!」


    鬱霆舟鬆開了扣住陸清漪素腕的手,起身,一臉平靜,又淡定地整理好自己有些微皺的雪白襯衣。


    他站在那裏,水晶燈璀璨的光芒映照著他,是那樣的高貴又冷艷。


    他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依舊躺在大床上的陸清漪:「以後看著我就繞道走。」


    冷冷丟下一句話,他轉身離開。


    陸清漪盯著水晶燈,那亮白的光有些晃花了她的眼,眼前一片的模糊,幻化成無數的星光。


    她抬起手來,搭在自己的額前,陰影覆下,看不清她的眼睛,卻見她唇角的微微勾了勾。


    一片靜謐……


    深吸一口氣,陸清漪從床上坐起來,手邊卻觸到一個光滑冷硬的東西,摸起來一看,竟然是手機。


    星空藍的手機……不是她的,那應該是鬱霆舟的。


    手機對於他是十分重要的東西,片刻都不能離身。


    想到這裏,她握緊手機,跑出來了房間,直往電梯,想要追上剛走不走久的鬱霆舟,把手機給他。


    她乘電梯到了底樓,還未出去,就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真是冤家路窄。


    董仁傑,五十歲左右,董氏集團董事長,與楚氏集團長期合作。為了利益,楚威遠和繼母胡美莉逼她嫁給這個死了一個老婆,離了兩次婚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色慾薰心的老男人。


    「陸小姐,好巧。一起去喝杯咖啡。」董仁傑臉上放蕩的笑意讓陸清漪非常不舒服,甚至是厭惡的。


    「不巧,我不是來找你的。」陸清漪冷言相對。


    「那也得跟我走!」董仁傑被陸清漪拂了麵子,目光一瞬間陰狠起來。


    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接收到了訊息,把想出電梯的陸清漪給逼迴了電梯裏,並將她控製住,一起乘電梯上樓。


    陸清漪被董仁傑的人給拖到了他所在的酒店房間裏,被保鏢按坐在了沙發上。


    董仁傑進來,目光在陸清漪漂亮的臉蛋和玲瓏的曲線上來來迴迴地掃過,讓她心裏一陣陣地惡寒。


    「你放開我!」陸清漪扭動著身體掙紮著,卻無奈保鏢控製著無法自由。


    董仁傑讓人倒了一杯水過來,然後取出一粒白色的藥片丟進水杯裏,藥片浸入水裏,冒著透明的氣泡,很快就消融在了水裏,無影無蹤。


    「陸小姐,這可是我專門為你精心準備的。」董仁傑約見了陸清漪無數次都無果,早已經失去了耐心,「給她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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