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克裏姆林宮。


    “米哈伊爾是個可恥的叛徒!小人!”羅刹首富、全球第九大富豪、克裏姆林宮的紅色教父別列佐夫斯基臉色潮紅,揮舞著手臂惡狠狠的道。


    “當務之急,是要趕快找到他,搞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麽。”一滴汗珠從古辛斯基肥胖的臉頰上淌了下來,他從未覺得克裏姆林宮裏麵的暖氣會這麽熱。


    國際商業銀行總裁維拉格諾多夫是其中年紀比較小的,隻有四十出頭,平日驕狂的表情此刻已經被驚恐和急躁而取代:“各位!各位!我必須提醒你們!國際商業銀行本月有15億美元的短期債務需要償還,如果你們不想被羅斯柴爾德銀行追債,你們必須馬上償還本月應償還的貸款!”


    “你混蛋!”首都儲蓄銀行總裁摩棱斯基勃然大怒。


    葉利欽眼睛和鼻頭很紅,不是氣的,而是剛剛喝了一頓大酒,看著幾個寡頭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爭吵,想要製止,卻酒意上湧,不由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隱形寡頭之一、設計出貸款換股份的聯合進出口銀行所有者、剛剛卸任幾個月的第一副總理波塔寧看了一眼麵容冷峻的丘拜斯,在眾多寡頭中,他和丘拜斯以及別列佐夫斯基三人的關係密不可分,這三個人是一個緊密的小團體,牢牢控製著克裏姆林宮的核心。


    丘拜斯兩年前就是羅刹的第一副總理,後來因為名聲太不好,就讓自己的信徒波塔寧接替了這個位置。


    波塔寧和丘拜斯一樣,都是普通羅刹人痛恨的對象,做了一年的副總理後,迫於輿論壓力,也隻能下台。此後丘拜斯親身上陣,擔任第一副總理兼財政部長。可以說,他現在是這間房子裏最有權勢的人。


    即使葉利欽坐在這間屋子的正中央。


    “如果你們以後還想出現在這裏,就閉上你們的嘴巴。”丘拜斯一開口,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尊敬的阿納托利丘拜斯,莫斯科國際商業銀行同樣也有您的股份。”維拉格諾多夫可憐巴巴的望著丘拜斯懇求道,“您一定要幫助我,如果在下個月國際商業銀行不能按時償付,一定會引發連鎖反應,您也不會想要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不是嗎?”


    丘拜斯聞言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他當然能聽得出來維拉格諾多夫口中隱含的威脅。


    比起政府官員或金融寡頭,丘拜斯的形象更像是一個大學教授。事實也是如此,丘拜斯到現在,仍舊在聖彼得堡國立工程大學有教職。他的很多學生,也都在他手下成為羅刹各個經濟部門的實權人物或明日之星。


    “我們現在麵臨兩個選擇,保匯還是保債。”丘拜斯冷冷的環視了一圈,“在坐的所有人,你們都是罪人,正是因為你們的貪婪,才讓我們的國家陷入如此窘境,你們需要為承擔最大的責任並付出代價。”


    除了波塔寧和別列佐夫斯基以外的五大寡頭心頭狂草,真是日了狗了,拿錢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說,現在跑到這裏裝正義來了。


    “我們不能不放棄債市。”摩棱斯基第一個表態,“如果政府放棄對債市的支持,同樣不能解決匯市的壓力,反而會失信於世界,資本流出會更加嚴重,給匯率帶來更大壓力。”


    丘拜斯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摩棱斯基,這些寡頭當然不希望政府放棄債市,如果債市大跌,這些金融寡頭會至少丟掉一半身家。


    一直沒說話的阿爾法銀行總裁弗裏德曼開口道:“我認為這兩者並不矛盾,當務之急是放大外匯走廊的限額區間,緩解儲備壓力,如果仍舊按照現行匯率,我們都要完蛋。而且,政府必須縮減赤字,尊敬的阿納托利,我們的統計部門出了大問題,為什麽我們得到的財政數據信息與真實信息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弗裏德曼是這裏麵資曆最淺、資格最低的寡頭,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樣,他也不是這個核心團隊中的一員,無法獲得真實的財政數據信息。


    阿爾法銀行由於目前和西方資本牽涉不是太多,介入不深,這次危機預計損失並不算非常嚴重。


    當然,不算嚴重也隻是相對的,阿爾法這次預計損失至少也在兩億美元以上。就算弗裏德曼不想得罪丘拜斯,也忍不住當麵diss了一下。


    在一個月前,丘拜斯主導下的羅刹政府剛剛對外宣布了1998-2000的“外匯走廊”政策,盧布兌美元“匯率走廊”被定為6.2,上下浮動不超過15%。如果羅刹經濟仍能穩定在6.5%以上的經濟增長,同時沒有國際炒家惡意攻擊,穩定在這個匯率上並不是什麽問題。


    但現在,霍多爾科夫斯基出乎意料的反水,對外揭示了羅刹財政危機的真實信息,導致市場信心大跌,可以預計,明天一早開盤後,股市、匯市、債市,必然三市齊崩。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些寡頭辛辛苦苦幾十年,當然不甘心一朝迴到解放前。


    如果不保匯率,匯率飆升,他們的償債成本增加,無疑是死路一條。


    如果保匯率,不保債市,他們控製的銀行同樣無法償債,破產也是定局。


    這種爭吵,一時半會當然是吵不出結果的,正當眾人氣喘籲籲之時,聽到葉利欽又打了一個哈欠。


    “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先迴吧,我也要休息了。”說著,葉利欽伸了個懶腰,“大家迴去都好好想一想,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弗拉基米爾,昨天你給我的酒真不錯,來,到我房間裏麵,我們在喝兩杯。”


    說罷,葉利欽緊了緊睡袍,和幾個人握了握手,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談笑著離開了總統辦公室。


    一種寡頭麵麵相覷,這就是這個國家的總統?難道他不知道現在羅刹局勢有多麽嚴重嗎?


    葉利欽剛剛走到富麗堂皇但卻有些陰森恐怖的克裏姆林宮走廊,臉上的若無其事便已消失殆盡。


    “瓦洛佳,你覺得怎樣?”葉利欽沉著臉,問剛剛那名中等身材的男子道。


    男子恭敬道:“敬愛的鮑裏斯,我隻是一名辦事人員,對這些金融上的事情並不在行,隨口亂說是不負責任的。”


    葉利欽不耐煩道:“弗拉基米爾普拉基米洛維奇普金,你是我的辦公廳第一副主任,你隻需要對我負責,我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這名一直跟在葉利欽身後,並沒有什麽存在感的男子正是後世叱吒風雲的羅刹最有權力的實際控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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