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後的蘭桂坊,夜色撩人,一對對男女舉著酒杯在馬路邊旁若無人的調笑。


    每間酒吧的舞池中,擠滿了穿著暴露的男男女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瘋狂扭動。


    空氣中的酒氣、煙氣、香水味、體臭味,混雜在一起,就是荷爾蒙彌漫的味道。


    “danielle,昨天那個大陸小開功夫怎麽樣?”舞池中,一名皮膚顏色有點深的混血美女在同伴耳邊大聲喊道。


    被稱為danielle的同樣是個混血美女,膚色極白,身材高挑,眉宇間頗有幾分當年關大美人的風韻。


    danielle一邊跳一邊笑嘻嘻的喊道:“技術很好。”


    膚色較深的美女眉毛一挑:“真的假的?”


    danielle格格笑道:“不信啊?katy你也可以試試啊。”


    katy看看遠處正在和吧台女dj調情的那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蕩笑道:“試試就試試,說真的,還有什麽好處?”


    danielle停下扭動的身軀:“你來真的?”


    katy撇撇嘴,“別以為我沒看到你脖子上的梵克雅寶,這個陳少出手好大方的,你看他給吧台小費都是一百港紙起,雖然是個大陸仔,可比島上的小開大方多了。上次我陪的那個梁少,他爹地還是什麽****,卻連好酒店都不舍得找一間。”


    她們這些模特間,本身就會互相介紹生意,但前提條件是恩客確實已經不再對自己感興趣,那還不如賺點介紹費,把恩客介紹給自己的小姐妹。


    但danielle現在可不這麽想,她覺得自己釣到了一條大魚。這個內地來的陳少年少多金,出手闊綽,哪怕是暴發戶,也是大暴發戶。就算自己沒辦法成為他的正牌女友,但能多陪幾次,肯定也能撈到不少好處,自然不願見到任何競爭者的出現。


    danielle略一出神,卻見katy已經轉身朝自己的金主走去,不由得臉色一變,追了過去。


    “達令~”danielle搶先一步摟住陳少的胳膊,“我好像有點喝多了,我們迴去好不好?”


    katy惱怒的看了danielle一眼,暗自後悔過早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塑料姐妹花。


    katy也不甘示弱,直了直腰板,胸前兩團更顯雄偉。katy不屑的看看danielle小巧玲瓏的前胸,對被稱為陳少的男青年媚笑道:“著什麽急嗎,還早啊,陳少,再玩一會嗎。”說著,抱住陳少的另一隻胳膊,擠進胸前那道深溝之中。


    danielle惱怒之色溢於言表,被稱為陳少的男青年一臉壞笑的摟過兩人,“不如我們一起迴去?”


    danielle感到一陣無力,恨恨的瞪了katy一眼,卻看到katy露出一臉勝利的笑容。


    兩女目光交錯,空氣中似乎爆發了無數火花。


    陳少誌得意滿的摟著兩女向外走,他身邊那名保鏢突然走上前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陳少愣了一下,轉頭對兩女道:“兩位美女,抱歉哈,我有點急事,改天請你們喝酒。”


    katy大急:“陳少,什麽事情嘛,我可以先迴去等你啊。”


    開什麽玩笑?好不容易釣上的凱子,就這麽走了怎麽能行?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就不一定了。


    danielle雖然也有些失望,但看到katy的表情心中大暢,挑釁的看了katy一眼,對陳少道:“達令,你先去忙,男人當然事業最重要。”


    陳少一臉淫笑的給兩女每人一個飛吻,轉身離開。


    上車後,陳少長舒了一口氣,揉了揉臉:“老板到香江了?住在哪裏?”


    精壯保鏢麵無表情:“到了,也住半島。”


    陳少愕然道:“我也住在這裏,會不會被別人懷疑?”


    保鏢搖頭道:“老板已經考慮過了,如果有人盯著你,看到你去其他酒店,反而會更有嫌疑。”


    車開了二十分鍾,在保鏢的跟隨下,陳少坐電梯來到半島新樓的25樓。


    “你可真會挑時間,我正要帶兩個姑娘迴來,小胡就跟我說你來了。”陳少一進門,便癱倒在沙發上抱怨道。


    “嗬嗬,你這幾天過得不錯啊,聽說還找了個女模特?”張晨剛剛跑完步,迴房間洗了個澡,頭發還是半幹的狀態。


    陳少嘿嘿一笑:“這不是為了完成你布置的任務嗎,累死我了。”


    張晨撇撇嘴:“記得還有任務就好,我可提醒你,玩歸玩,別忘了你家裏還有王露和孫雯雯呢。”


    這個化名陳金平的,正是已經在火種源華夏代表處幹了大半年的魏大仁。


    除了燧皇資本外,火種源也在華夏設立了代表處,與燧皇資本的人民幣基金不同,火種源是徹頭徹尾的美元基金。


    對於創業者來說,兩種基金都是不能相互替代的,美元基金可以享受到的免稅政策是人民幣基金不能比的。而內資人民幣基金在各投資領域的零限製,讓美元基金望塵莫及。


    一聽到張晨提起自己那兩個女朋友,魏大仁滿臉愁容,唉聲歎氣道:“別提她們了行不,這兩個月她們天天鬧,我才主動要來香江避一避。”


    張晨搖搖頭,魏大仁的三觀太過奇葩,讓他都不知道如何評論才好。但說實話,他這種無恥的很坦然的態度也讓張晨蠻佩服的。


    “先說正經的。”張晨拿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掉半瓶,“進展的怎麽樣了?”


    魏大仁雙手抱頭,憊懶的半躺在沙發上:“最近我和羅朝暉接觸的比較多,還在按計劃進行。至於劉輿慈那邊,我還沒接觸上,不過,我覺得羅朝暉對我的身份還是有些疑心,這幾天我和小胡都發現有人在暗中盯梢,你還是要把陳金平這個身份做的再實一點,我怕他們真的派人去鄂州查底。”


    魏大仁確實是難得的人才,張晨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小子外表憊懶,但胸藏錦繡,很擅長隱藏自己,很有幹間諜的特質。


    在魏大仁的管理下,網藝的水軍規模已經非常龐大,應該算是這個世界上最早,也是最強大的水軍組織。尤為難得的是,他的風險意識還很強,與所有關鍵人都是單線聯係,再通過幾十個關鍵人控製了近萬名網絡水軍。


    這近萬名網絡水軍不全都是華夏的,還有很多國外的華夏留學生和一些真正的外國網民。


    成員如此龐雜的情況下,魏大仁居然把整個組織梳理得井井有條。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居然這個水軍組織中,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而陳金平這個身份,就更有意思了。


    從官方檔案上看,這個身份完全是真的,他不止有身份證,有戶口本,更有自己的小學畢業證書、初中畢業證書、高中畢業證書。


    而且還有幾篇以陳金平名義發表在報紙上的小文章。


    但這個人,實際卻是不存在的。


    準確的說,陳金平完全是魏大仁虛構出來的人物。


    這件事如果張晨來做,他也能解決,無非是動用些關係罷了,但想要把一個虛構的人做的這麽真,還是有難度的。


    當魏大仁拿出陳金平這個虛構身份的時候,張晨還以為真的有這個人,魏大仁隻是把相關證件的照片換成自己的。


    完全沒有想到,世界上根本沒有陳金平這個人物,而在官方的檔案中,這個人卻已經存在至少五年以上了。


    魏大仁頗為得意的告訴張晨,他小時候,由於父母總不在家,也沒有什麽小朋友跟他玩,於是他就自己和自己玩,虛構出各種各樣的身份。並且每天都會給這些身份虛構出一些經曆。


    原本這件事隻是他自己在自娛自樂,但事情在他十三歲的時候突然產生了變化。


    他文筆很好,但用自己的身份投稿,因為年齡問題,從來沒被正規報紙采用過。於是他用一個虛構的身份在報紙上投稿,沒想到真的被報紙錄用了,還賺了3塊5毛錢的稿費。


    魏大仁看到報紙用鉛字印著自己虛構的名字就想笑,笑了半天,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有沒有可能把這個虛構的身份變成真的呢?


    魏大仁當時雖然隻有十幾歲,就像發現了新玩具一樣,興致勃勃的開始嚐試和鑽研。


    他先是用虛構的身份和一個在公安戶籍部門工作沒多久的小姑娘結成了筆友,談天說地。


    魏大仁在泡妞上是真的有天賦,雖然才十二三歲,仍舊把小姑娘迷得七葷八素。再加上八十年代正是文藝青年吃香的時候,那姑娘最後都想要以身相許了。


    八十年代的戶籍管理並不嚴格,在這個姑娘的幫助下,魏大仁這個虛構的身份居然真的拿到了戶口本。


    有了戶口本,剩下的就好辦了,魏大仁通過給不同的人寫信,一點一點把這個身份逐漸完善,兩年以後,這個身份就真的一點破綻都沒有了。


    有了這次經驗,魏大仁如法炮製,又用五六年的時間虛構了兩個身世經曆完全不同的身份,陳金平就是其中之一。


    張晨當時聽了魏大仁的敘述後,驚得目瞪口呆,這小子太特麽牛逼了吧?


    這尼瑪就是做特務的天才啊,他要是活在戰爭年代,還有戴笠毛人鳳什麽事啊。


    一開始張晨找魏大仁,不過是想讓他動用一下水軍,在網上給劉輿慈和羅朝暉找點麻煩,讓他們的割肉計劃不能順利進行。但魏大仁可能骨子裏就有喜歡刺激的基因,得知張晨的計劃後,興衝衝的主動請纓來香江給劉輿慈和羅朝暉設套。


    張晨聽到魏大仁的疑慮,點頭道:“你把有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列一下,我讓人去鄂州做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魏大仁拿了支筆,給張晨寫了幾條注意事項,張晨掃了一眼,便交給門口的吳天。


    “我其實很好奇,就算你想搞垮他們,但這可是四億港幣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何必呢。”魏大仁忍不住問道。


    張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窗外的維多利亞灣夜景如繁星閃爍,美輪美奐。


    “既然要釣魚,越肥的魚餌,釣上來的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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