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灼蕖從公司出門後,急匆匆的攔了一輛的士,趕迴自己租住的小區。


    已經快五點了,六點半鄒開璿和司機就會來接她,還要梳洗打扮,時間還是蠻緊迫的。


    “羅便臣道,聯邦花園,謝謝。”告訴了司機地點,蘇灼蕖便又翻開手中的資料,寫寫畫畫起來。


    自從她到了香江後,幾乎沒有過休息日,每天都要加班到九十點鍾才會收工,幹勁空前。


    “小姐這麽漂亮,聽口音是從內地過來?”胖胖的出租車司機滿臉油光的搭訕道。


    雖然與鵬城隻隔了一道關卡,但香江的出租車司機風格和鵬城完全不一樣。


    鵬城的出租車司機基本不願意和乘客聊天,一門心思都在賺錢。與之相比,香江的出租車司機要健談的多。


    蘇灼蕖正好也有些疲憊,放下手中的文件:“是啊,剛來香江兩個月,粵語說的還不好。”


    出租車司機笑嗬嗬道:“兩個月就能把白話練得這麽好,很不簡單啦。你住在聯邦花園?”


    蘇灼蕖隨口應道:“是啊。”


    出租司機頗為驚訝:“小姐你是做什麽的?那裏樓可不便宜。”


    蘇灼蕖笑了笑:“還好吧,樓是租的。”


    聯邦花園正在太平山下,屬於半山區,傳說中的半山豪宅說的就是這一片。


    出租車司機大聲道:“租的也很了不起啦,一個單位的月租至少也要一萬五吧?哥哥張國榮都在這裏住了很久,我幹這行已經十幾年啦,以前經常能在這邊載到他。”


    聽著出租車司機口沫橫飛的吹噓自己曾經拉過多少名人,蘇灼蕖隻是淺淺一笑,司機越說越興奮:“看你的穿著打扮,在內地經濟條件應該也不差。但你剛從內地過來,沒必要住這麽貴的房子啦,每個月大部分收入都付了房租,還不如用這筆錢貸款投資一個小一點的單位。幾個月後一轉手,比什麽賺錢都快啊。”


    蘇灼蕖微笑道:“香江現在樓盤太貴了,還是再等一等吧,租房住也蠻好的,至少離公司比較近。”


    出租車司機談興很濃:“你剛來,不懂啦,越等越貴。年初我在石硤尾花八十萬買的一個小單位,短短半年多,就漲到一百二十萬。何文田現在都賣到兩萬一尺。前一段還有豪客坐直升機睇樓,轟動全港啊!再不買,隻怕以後更後悔哦!”


    蘇灼蕖搖了搖頭:“幾年內,我不會在香江買樓。”


    出租車司機猛搖頭:“現在不買,遲早會後悔。”


    蘇灼蕖隻是笑了笑,心中卻想起臨行前張晨對自己說的話。


    (蘇姐,雖然你現在不缺錢,但你到了那邊,也先不要買房子,香江的房價已經快到頂了,再加上亞洲金融風暴已經刮到了香江,房價遲早大跌,可能這輪熊市要持續三四年,還是多觀望觀望吧。)


    搖了搖頭,嗬嗬,他還真是鑽進錢眼裏去了。


    迴到家,蘇灼蕖先洗了把臉,坐在梳妝台前給自己畫了一個宴會妝。她的五官立體感很強,不需要太濃的妝容便能清晰地把臉部輪廓勾勒出來。


    化完妝,蘇灼蕖看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趕忙從衣櫃中挑了一件迪奧的淡黃色晚禮服。


    其實蘇灼蕖做喜歡的一條禮服是大紅色的範思哲,能非常好的襯托出她相對火辣的身材,也更顯白。


    但這次畢竟是為了慶祝邵爵士和方亦華的婚禮慶祝宴,方亦華等到六十歲才得償所願。如果穿大紅色,肯定會搶新娘子的風頭。


    選黑色雖然在西式婚宴上沒什麽關係,但邵爵士已經九十高齡,作風也一直比較老派,難保會有什麽忌諱。


    蘇灼蕖對著鏡子照了照,嗯,好像還差點什麽東西。哦,對了,首飾。


    取出首飾盒,戴上選定的耳環,蘇灼蕖猶豫了一下,手指落在那條蒂凡尼項鏈上。


    蘇灼蕖動作停頓了一下,還是提起這條項鏈,圈住了自己修長的頸項。


    真漂亮。。。。。。


    “嘟嘟、嘟嘟。。。”手機的鈴聲讓蘇灼蕖從發呆中醒了過來,“solina,啊,我知道了,我這就下去,好,稍等。”


    蘇灼蕖趕忙抄起手邊的晚宴包,又整理了一下頭發,慌慌張張的朝電梯間跑去。


    剛一出樓門,蘇灼蕖就暗罵一聲。


    迴來時還隻是多雲的天氣,現在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而且雨還越下越大。


    不止沒帶傘,出來太匆忙,她連件外套也沒批,雨滴在裸露的胳膊上還有一絲冷意。


    好在鄒開璿的車就在不遠處,鄒開璿看蘇灼蕖沒帶傘,趕忙讓司機打傘去接,才避免了被澆成落湯雞的下場。


    “solina,多麻煩你了。”蘇灼蕖鑽進車裏,先跟鄒開璿道了聲謝。“太匆忙了,忘了批外套。”


    鄒開璿幫蘇灼蕖整理了一下儀容,嗔怪道:“都這麽大的人了,每天慌裏慌張的,彩妝帶了吧?宴會中間肯定要補妝。”


    蘇灼蕖趕忙打開手頭的晚宴包,鬆了口氣:“好懸,帶了帶了,這種宴會真的好麻煩。”


    鄒開璿沒好氣道:“真是好心沒好報。”說罷看了一眼蘇灼蕖的脖子,“咦?這條項鏈不是。。。。。。”


    蘇灼蕖啊了一聲,勉強道:“時間太緊,隨手戴了一條,是不是不太合適?”


    鄒開璿微笑道:“沒有,和你很配,今天方小姐的風頭可要被你搶了。”


    蘇灼蕖摟著鄒開璿的胳膊:“別開我玩笑了,solina,今天肯定來很多名媛,邵爵士是香江娛樂大亨,肯定還有很多明星也來參加。俊男靚女那麽多,我算什麽啊。”


    “而且,要說搶風頭,你早就把風頭搶走了,我在你身邊,安全。”蘇灼蕖嬉皮笑臉道。


    鄒開璿食指點了點蘇灼蕖腦門:“胡說八道。對了,我估計你也來不及準備禮物,我給你備了一份,這是我和你的禮單,一會我會讓亨利給邵爵士的管家。這個呢,是待會兒你當麵給方小姐的禮物。”說罷,鄒開璿遞給蘇灼蕖一個小盒子,蘇灼蕖打開一看,是一枚兩顆心穿在一起的鑽石胸針。


    蘇灼蕖吐吐舌頭:“好貴重,幸好你準備了,我可買不起。”


    鄒開璿又好氣又好笑:“你在我這裏就賺了幾百萬港幣,還說自己買不起,我看你是掉錢眼裏了。”


    蘇灼蕖心中一顫,突然想起自己也經常這麽說張晨,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


    鄒開璿冰雪聰明,很敏感的發現蘇灼蕖的情緒變化,很自然的把話題岔開,轉而提醒蘇灼蕖參加宴會時需要注意哪些人,哪些人又和誰關係好或不好,喜好是什麽。


    從半山的聯邦花園到尖沙咀的半島酒店不過二十分鍾左右的車程,雖然路上有些擁堵,也隻耽誤了幾分鍾時間,不到七點,車就已經停在半島酒店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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