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恆生指數早盤遭遇震蕩,受東南亞金融危機影響,早市開盤,恆生指數直降四百六十八點,引發恐慌,下午開盤後,股市成交量活躍,恆生指數逐漸迴升,收盤15152點,單日震蕩幅度超過五百點。”


    “港幣遭遇重大危機,現金和遠期期貨市場均遭拋售,規模達三百五十億港幣,金管局一日內痛失四十億美元。”


    “若非尾盤出現神秘資金救市,港股將遭恐慌性拋售,究竟這支神秘資金來自何方?請看後續報道。”


    。。。。。。


    香江,文華東方。


    “今日黃總真是大顯神威啊,一舉穩定了恆指,大手筆、大氣魄!”羅朝暉伸出兩個大拇指,諛辭如潮。


    黃戰傲然一笑,嘴上卻假意謙虛:“現在還不好說,還要看明天匯市的影響。”


    劉輿慈慢條斯理道:“黃總太謙虛了,今天這五百點的震蕩,讓國際炒家至少虧了上百萬,這還是國際炒家在亞洲第一次吃癟,黃總今後不可限量。”


    黃戰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假意推辭了幾句。


    曾新泉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還是不能大意啊,雖說國際炒家出師不利,但一天中,就沽空了三百五十億港幣,金管局的壓力非常大。現在根本不知道國際炒家目前的籌碼有多少,如果明日卷土重來,情況確實很難說。”


    黃戰神色略有不豫,但曾新泉可以上達天聽,以他目前的地位,還不敢跟曾新泉叫板。


    劉輿慈嗬嗬一笑:“財爺過慮了吧?香江外儲豐厚,國際炒家總不可能動用上千億美元來換空香江吧?”


    任誌剛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現在我更擔心的是港幣的流動性,如果金管局繼續吸納港幣,必將造成港幣流動性不足,還是要想辦法提高國際炒家的吸籌成本。”


    劉輿慈目光一閃,沉默不語。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眾人扭頭一看,雖然個子不高但精神矍鑠,永遠保持熱情笑容的李超人走了進來。


    “抱歉抱歉,有點事情耽擱了。”李超人同每個人都握了握手。


    “顧委會第一次聚會就是遲到,ks你可要自罰三杯才行。”新世界董事會主席鄭玉童笑嗬嗬的道。


    兩人是老交情了,李超人笑嗬嗬的擺手,“你明知道我酒量不行,存心看我笑話。這樣好了,一杯。”說罷,李超人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畢竟是華人首富,能擺出這種姿態眾人也不會有人再說什麽。


    “ks,你對今天股市和匯市的事情怎麽看?”任至綱開口問道。


    李超人推辭道:“我不是搞金融的,這裏這麽多行家裏手,哪有我說話的地方。不如問問秋爵士,他是搞銀行的,比我更了解。”


    白發蒼蒼的秋德根搖搖頭:“如果連你ks都沒有說話的地方,我們就更不用說話了,別推讓了,說說。”


    李超人拗不過眾人,隻好放下酒杯,想了想:“我認為最關鍵的還是信心。”


    “隻要港人信心不倒,不管國際炒家是誰,達不到最終的目的,到最後還是要撤走,關鍵是信心。”


    “從今天兩市的交易量來看,我認為國際炒家應該還有後手,我們應該小心他們的後續進攻,謹慎為妙。”


    黃戰開口道:“我這次來香江,就是為了提振港人信心,這次有華安出手托市,我對擊敗國際炒家很有信心。”


    李超人還是第一次見黃戰,不由得一愣,在旁人的介紹下,李超人恍然大悟,露出熱情的笑容,雙手握住黃戰的手,“原來是黃總,不好意思,初次見麵。華安能夠代表大陸出手,自然再好不過,解決了香江的大問題。”


    黃戰矜持的笑了笑,剛想自謙幾句,卻聽到李超人繼續道:“這次大陸能夠成立華安這支特種部隊,我聽說matrix的張晨出了不少力,大陸能有這樣的青年才俊,說明未來潛力不可限量,我們港人對迴歸的信心也會越來越足啊。對了,怎麽沒看到他來參會?”


    黃戰笑容一滯,劉輿慈見狀,接過話題:“華安和國際炒家的這場戰爭,還是要有黃總這樣經驗豐富、背景可靠的精英來掌舵。黃總能夠作為華安的總負責人,也足以說明上層對黃總的信任。今天最應該感謝黃總的就是我,今天如果不是黃總出手,拉升了大盤,我們華仁也要損失慘重。來,黃總,我敬你一杯。”


    李超人見狀,哪裏還不明白怎麽迴事,打了兩個哈哈,不再說話。


    這場酒會是新成立的金融顧問委員會的首次聚會,眾人三三兩兩的圍成不同的圈子說話,但共同的話題隻有一個,就是香江是否能在這場危機中挺住。


    “。。。。。。隻要在場的各位對香江有信心,隻要港人對香江有信心,香江必勝!”特首童新華代表特區發表完講話,整場酒會也就告一段落。


    “黃總,這個給你。”劉輿慈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房卡,衝黃戰擠了擠眼睛,“2066房。”


    黃戰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收起房卡,拍了拍劉輿慈的肩膀。


    ——————————————


    “老大,看今天的意思,所謂國際炒家也沒什麽了不起嘛。”羅朝暉和劉輿慈各自摟著一名女星走出電梯。


    劉輿慈拍了拍身旁女星的屁股,女星嫵媚一笑,知趣的從酒店大堂的員工專用電梯下到停車場,劉輿慈拉過羅朝暉:“明天一開盤,馬上出貨,能出多少是多少。”


    羅朝暉口中的香煙掉在地上,大驚失色:“老大,現在出貨要虧很多錢的!”


    劉輿慈哼了一聲:“如果你想死,我不陪你,總之我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見,聽不聽由你。”


    羅朝暉連忙賠笑:“老大,老大,我能有今天還不都是你給的?你這樣說可真是冤枉我了。不過,是不是慢慢出更好一點?有黃戰這個冤大頭,不怕沒人接盤。”


    劉輿慈麵色稍霽:“慢慢出?我怕你過了明天就沒有這個慢慢了。”


    羅朝暉目光一凝:“老大,你可別嚇我。”


    劉輿慈歎了口氣:“明天如果量子基金繼續出貨,金管局肯定要上調同業拆借利率,到時候反映到股市上,黃戰再傻,也不可能繼續托底,他今天為了拉動恆指,已經投進了十八億美元,一旦大盤狂瀉,華安是否還會繼續托市,就是未知數了。”


    “上調利率?”羅朝暉嚇了一跳,“金管局不會這樣做吧?現在它才消耗了四十億美元,距離安全線還很遠。”


    劉輿慈恨鐵不成鋼:“流動性!關鍵是港幣的流動性!今天金管局已經吸納了超過三百億港幣,如果國際炒家繼續出貨,市麵上的港幣會持續減少,到時候港幣的流動性會喪失殆盡,香江經濟就完蛋了。他們隻有上調同業拆借利率,才能讓國際炒家的成本上升,賺不到錢自然撤走。”


    羅朝暉依舊不死心:“可是,華安。。。。。。”


    劉輿慈堅定地搖搖頭:“華安的資金確實還很充沛,黃戰今天所用的交易模型確實非常精妙,除了他和我就華仁達成了協議外,吸納的都是大藍籌。但他手下的交易員經驗和素質太差,交易方式死板。我相信國際炒家很快就能發現他交易模式中的破綻,以華安目前的能力來說,就像是一個一手持黃金,一手持寶劍的三歲孩童,寶劍再鋒利,也難以保護自己黃金不被搶走。”


    “總之,現在是多事之秋,收縮防守才是最好的戰術,你必須把資金全部收縮迴東方紅,我也會把資金收縮迴華置,這才是你我的命脈。”


    羅朝暉喏喏稱是,劉輿慈沒心情跟他繼續聊,揮了揮手,同樣走向員工電梯。


    “出貨?”羅朝暉麵露不舍之色,“現在出貨,至少要損失一億五千萬。這可是一億五千萬啊,媽的,用來泡你那個李大美人也夠了。”羅朝暉感覺心都在滴血。


    羅朝暉拿出一個紙包,放在鼻孔處用力一吸,雙目赤紅。


    媽的!拚了!富貴險中求,老子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虧過錢?既然你劉輿慈沒膽子,這錢老子還就是賺定了!


    ————————————————


    京都,南苑機場。


    前天京都剛剛下了一場雨,八月底的天氣,已是夏末,雨後的天氣頗為清爽,一掃前幾日的燥熱。


    歐陽宇滿麵笑容的看著走下舷梯的張晨和桑德伯格以及兩人身後三四名保鏢和生活助理,快走了幾步,迎了上去。


    “哈哈,快一年不見,你這事業是越做越大了啊。”歐陽宇握住張晨伸過來的右手搖了搖,“怎麽樣?沒想到是我來的吧?”


    張晨含笑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你不在洛杉磯總領館了?”


    自從去年在洛杉磯總領館認識歐陽宇後,張晨隻是和他又見了兩次麵,算一下,還真有快一年了。看到歐陽宇,張晨就想到了蘇灼蕖,當時這哥們還曾經想追求過蘇灼蕖,據說還去找過蘇灼蕖幾次,但都被蘇灼蕖婉拒了。


    想到蘇灼蕖,張晨心情不由得微微一黯。


    歐陽宇沒發現張晨的心境變化,笑著搖搖頭,“三個月前就迴來了,現在學術上的國際交流越來越多,教委缺這方麵的人才,我就被調到教委來當個常務秘書。剛來沒幾天,就聽說你這個大老板要讚助國內的教育事業。你這次迴來,我主動要了這個接機的差事。牛,私人飛機都搞上了,國內頭一號啊。”


    張晨見到熟人還是挺高興的,畢竟歐陽宇也算在華仲兆的事情上幫過他,兩人也算有些交情,“可別,哪來的什麽頭一號,我要不是出行太頻繁,也不花這個錢,你可別把我架火上烤。”


    歐陽宇笑嘻嘻道:“一次性讚助一億人民幣,在國內也算頭一份了,你也就別謙虛了。走吧,上車,咱們車上聊,姚主任在教委等你呢。這是你的員工?”歐陽宇衝桑德伯格努努嘴。


    張晨點點頭,用英語介紹道:“是我的高級助理,謝麗爾桑德伯格,現在主要是她在負責一些具體事務,這次在國內做這個星火學者獎勵計劃,她也會參與。”


    歐陽宇畢竟幹了兩年洛杉磯總領事館的一等秘書,英語說得和母語也差不多,和桑德伯格打了聲招唿,還特意給桑德伯格拉開了車門。


    “你們這些有錢人啊,就是腐敗。”歐陽宇坐在張晨身邊搖頭晃腦打趣道,“秘書都要用外國人,而且還用外國美女。”


    張晨嘿嘿笑道:“少來這套,你怎麽樣?還單著呢?”


    歐陽宇伸出左手,衝張晨晃了晃無名指上的戒指,“結了。”


    張晨隨口問道:“也沒見你發個請柬,什麽時候的事?”


    歐陽宇嘿然道:“哪敢給你發請柬啊,萬一發了之後你壓根沒理,多沒麵子。就上個月,從小就認識,算是世交吧,她母親和我父親是同事,一個大院長大的。”


    張晨搖搖頭,“你這純粹是殺人誅心。”想了想,讓坐在副駕駛的托馬斯把隨身的公文包遞過來,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盒。


    “你沒告訴我,我也就沒特意準備,一點心意,算是給嫂子的賀禮。”張晨把小盒遞給歐陽宇。


    歐陽宇打開一看,是兩塊歐米茄的情侶對表,“不成不成,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


    張晨不以為意,“這是朋友交情,我又不求你辦什麽事。再說,這點東西對你來說也不算事。”


    歐陽宇的母親做外貿生意的,雖不算富甲一方,但也絕對不缺錢,兩塊手表還真不算什麽。


    歐陽宇嘿嘿一笑:“那我就謝了,對了,蘇小姐最近怎麽樣?”


    張晨切了一聲:“你這都結婚了,就別惦記了啊。”


    歐陽宇感歎道:“不是惦記,就是純粹的關心。以前我一直覺得她挺大大咧咧的,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後來發現,她內心還是挺敏感的,需要有人關心和照顧。可惜啊,有緣無分。”


    歐陽宇神色間有些感慨,能看得出來,這哥們兒當初還真挺喜歡蘇灼蕖的。


    張晨兩眼望向窗外,腦中卻浮現起那一抹倩影。


    “到了。”車緩緩停在教委院內,歐陽宇收拾心情,拉開車門。“張老板,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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