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放下了窗幔,褪下身上衣衫,紅唇輕啟,靈滑的舌尖輕舔著雪白的牙齒,繼而……

    那牙齒竟然越來越長,如同獠牙一般,猙獰恐怖。

    與此同時,本是目光呆滯的坐在床上的北辰澈和蛋腚身子同時一動,一左一右摁住了女子的胳膊

    女子眼眸一震,獠牙瘋狂的朝北辰澈而去。

    “啊!”她嘴裏發出尖叫,那獠牙幾乎是擦著北辰澈麵頰而過。

    北辰澈和蛋腚交換一個眼神,二人同時用力拉扯,那女子的胳膊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拉力,身子痛苦的在床上翻轉著。

    “妖孽!還想取我二人的性命,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北辰澈說著,就勢一腳踩在女子的背上。

    “別說多餘的話,先把她綁了再說。”蛋腚提醒著北辰澈。

    北辰澈拿過一旁的一件外衣,三兩下將女子綁了個嚴嚴實實。

    那紅衣女人此刻眸光通紅,正瘋枉的扭動著身子,身上那件鮮豔的紅色肚兜,好似被鮮血浸染了一般,泛出詭異的紅光。

    “妖孽,還不現出原形!”北辰澈取過桌子上的酒,從女子頭上嬌小,此時,蛋腚已經找出別的衣服穿在身上,那沙漏已經到頭了,他可不想繼續走光下去。

    “她究竟是人還是什麽?”蛋腚看著不斷瘋狂擺動腦袋的紅衣女子,詫異的問著北辰澈。

    “如果我沒看錯的,應該是吸血僵屍。”北辰澈說完一壺酒也倒光了,那女子眸中的紅光慢慢隱退,繼而便用呆滯的目光看著他們。

    “讓我吸血……讓我吸……”女子嘴裏喃喃低語著,紅唇被牙齒咬破,滴下殷紅的鮮血。

    “吸血僵屍最喜歡吸取處男的鮮血,不過功力深厚的非處男,她也很喜歡。”北辰澈抬手,不知何時指縫中多了一枚銀針。他用銀針封住女子的穴道。

    那銀針是天師門特別製造的,泡過天池水,可以鎮住普通的僵屍,像冷唯那種千年道行的僵屍就沒有作用了。

    北辰澈不覺慶幸,這個女子道行不深,否則他跟蛋腚現在就兇多吉少了。真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也會遇到喜訊僵屍。

    憑他在天師門斬妖除魔的經驗來看,女子定是要攝取他們的魂魄,繼而方便她自己吸血了,所以他不動聲色,假裝被女子定住,其實在女子拿出二十萬銀票朝他們走來的時候,他便已經用意念破解了她的妖術。

    剛剛

    ,他從女子走路和眼神中看出詭異、便提前通知蛋腚,要他一會看他的樣子行事,他的表情如何蛋腚也要照做,他就是想引這個女人出手。妖術。

    而蛋腚先前對北辰澈的做法很不以為意,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了。

    “我們要不要先告訴姐姐,跟她商量一下。”

    “先不用,我們審一審這個女人,說不定能知道點什麽呢。”

    北辰澈對蛋腚擺擺手,下床換好了衣服,確認下房間四周沒有動靜,叫上蛋腚帶著紅衣女子從後窗跳了出去。

    兩個修長的身影背著一個大大的麻袋,消失在月色中。

    焱兒在房內等了好久,不見蛋腚和北辰澈迴來,不覺有些著急,怕他們遇到什麽意外狀況,畢竟這裏不比大粱,她的消息網薄弱,若是他們有事,她很難在第一時間知道的。

    又等了一會,仍不見他們迴來,焱兒準備去找袁天逸商量,誰知剛剛打開房門,便見一抹黑影從門口飛快的閃過。

    焱兒一驚,旋即想到了什麽。

    “冷唯,我知道是你。”焱兒說著,走出了房間,那抹黑影好像是到了她對麵的假山後麵,焱兒腳步抬起來,繼而又放下。

    他應該是一直在她房門口徘徊的,他不進來,自然有他的原因。他覺得不能麵對現在的自己,那自己又何苦追過去,讓他為難呢。

    假山後麵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焱兒的心,也隨著一點一點的痛起來。

    “有些事情,真的很難解釋的……就如同你我之間,從刻骨銘心的恨,到最後兩情相悅的愛,這個過程,何其苦難與辛酸。

    可是最終,我們還是在一起了。這是我在以前不敢想的。現在我跟蛋腚之間也是如此,曾經是相守相依的親人,到了最後,親情變了味道,而現在,我跟他之間……”

    焱兒頓了頓,她走下台階,坐在地上,抬頭仰望天空。

    夜沉,寂月皎皎,微風吹拂著麵頰,她的心,突然很想就此安靜下來。

    過最簡單,最平靜的生活。

    “我對蛋腚的感情,也有感激的成分在裏麵,在我眼裏,他更多還是親人,對你,更多是一份離不了的牽掛,同樣都是愛。

    我知道,我不是個好女人,不該將一顆心分給這麽多的人。可是人生一世循環往複,很多事情,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局,我和你之間,我猜不到結局,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

    我身邊,當日,你不辭而別,袁天逸告訴我你走了的時候,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這麽說,你可能不信,但你對我來說,真的勝過任何人。隻是,我的情感,卻很難隻給你一個人……關於蛋腚,關於已經逝去的耶律拓,我有太多的情不自禁……”

    焱兒無聲的歎口氣,將腦袋埋在雙腿之間,很累……尤其是到了這個女尊國之後。

    她懂冷唯的心情,堂堂男子漢到了如此地方,他心中是很難接受的。她想要安慰他,卻被太多紛繁複雜的事情給耽誤了,直到昨天夜裏在蛋腚房裏發生的一切,點燃了這幾天職聚在冷唯心頭的火焰。

    “冷唯,我現在去找袁天逸,蛋腚和北辰澈出去很久了還沒迴來,我不放心。”焱兒說完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假山後麵,。

    那裏靜靜地,很難想象到那裏站著一個人。

    焱兒似乎能感覺到冷唯哀傷的神情和氣息,她不想打擾他,與其尷尬的麵對,不如靜下來,跟彼此時間慢慢消化。

    焱兒走後,冷唯閃身出來。看著她嬌小的背影發著呆。

    他心中,一直就想過,她不會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她的身邊,為她付出的人太多了。

    隻是,他一直傻傻的,想做她的唯一。想獨占著她,寵她,愛她,一輩子。

    現在看來,這個一輩子是不可能了。

    冷唯修長的身軀倚在假山上,深邃的眸中落下一滴晶瑩的淚滴。不如,就裝傻一下,欺騙自己說,可以接受她心中有別人。

    可以接受,他,不是她的唯一。

    隻要能留在她的身邊,什麽都能接受。

    如此自欺欺人的蒙蔽著自己的心,挺好。

    他也隻能如此……誰叫他,早已離不開她了。

    冷唯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天上此刻飄下蒙蒙細雨,他的眼晴灰蒙蒙的,看不清楚,眼角再次落下一滴淚,他知道,他終究還是妥協了。

    邁開步子朝袁天逸房間走去,他的焱兒,還在等著她。

    她的心中,究竟有多大的位置是留給他的,他不會去問,隻是怕那答紊讓他傷心,而已。

    袁天逸房中,焱兒捧著一杯熱茶,告訴他蛋腚和北辰澈去買醉樓臥底的事情,她說的很詳細,可神情卻明顯有幾分漫不經心。

    吱嘎一聲,房門開啟,焱兒想也沒想的衝了過去。

    冷唯身上是一層薄薄的霧氣,臉上有晶瑩的雨水,焱兒給他擦拭著,嘴巴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什麽。

    “堵在門口做什麽?不讓我進去?”冷唯嗔怪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在她愣神的時候俯身落下一吻。

    那吻很輕,帶著雨水的濕澀和冰涼,可焱兒都能感覺到,他的心,吻的很用力。

    焱兒拉著冷唯進了屋子,緊緊握著他的手,害怕他離去,像上次那樣。

    袁天逸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眼角的餘光瞥見二人緊握的雙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狀似微笑,可那眼底,卻有一絲未查的酸楚。

    為何她跟別的男人總要在他麵前上演親密的戲碼,這般場景,總是無端看得他眼熱,心酸。

    “冷唯,焱兒說北辰澈和蛋腚都不見了,你怎麽看?”袁天逸開口說話掩飾自己的失落。

    “我早就知道她安排他們兩個人去那裏了,當時也想過會有危險,後來覺得他們不過是去打探消息,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亂子的,如今看來,應是出事了。”冷唯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揚手自然的將焱兒摁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唇蹭著焱兒麵頰,大手緊緊地攬著她。

    “冷唯,我們說正事呢!你能不能專心一點。”袁天逸終於是忍不住了,他白了冷唯一眼,不自然的開口道。

    冷唯無所謂的笑笑,以後,焱兒在他跟前的時候,他就是要如此霸道的擁有她,誰叫這些男人都喜歡跟他搶呢?

    焱兒心中有誰他可以裝作不在乎了,但是焱兒在他麵前的時候,必須是在他的懷抱才行。

    焱兒此刻安心的窩在冷唯懷中,她知道,她的話冷唯都聽到了,他心裏怎麽想的,她不得知,隻是她明白,冷唯不會傷害她的。

    他愛她,勝過一切。

    正在此時,房門開啟,軒轅榮傑一身寒氣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來。

    “蛋腚和北辰澈出事了。”他說完,目光落在冷唯和焱兒身上,清透的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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